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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晃眼间五个月过去,眼看着新年即将来临,打开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兴奋的味道,卡卡西兴致怏怏地趴在客厅的羊绒地毯上。

      他上一次过年的时候,老师还在,带土还在,玲也还在,一切从那个年以后变了,带土死了,玲死了,老师也死了,后来哪怕是和止水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再没过过新年。可即使这样,他爱的,爱他的,他在乎的他不在乎的还是一一离去。

      于是就再也没过过,每年新年,他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他抗拒着新一年的到来,宁愿停留在现在,反正时间在他身上静止,他所有的正面情绪也在那天冻结。

      黑泽阵回来,就看见地毯上趴着的那只满脸写着不高兴的银色大猫猫,正扒拉着地毯上的毛球,落寞又无助。

      “……我得到代号了。”黑泽阵这么说道,手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克制着自己不要上去给猫猫撸毛,要是惹急了猫猫挠起人来可疼,“琴酒。”

      卡卡西稍微打起了精神,对此的表现是看了琴酒一样,“是烈酒啊,看上去你干的不错,他很中意你。”毕竟要是不中意也不会把人扔到自己这看着。

      “还真是冷淡啊,旗木卡卡西。”琴酒蹲下努力和卡卡西平视,可惜卡卡西没这个打算,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已经好久没人这么叫过我。”卡卡西在地毯上滚了一圈,翻了个面让自己脸冲上躺着,黑色T裇因为刚才的动作往上翻去,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腹,“这么一听还挺怀念。”

      琴酒可不会把这话当成真,鬼知道下一秒这个男人会不会突然出手弄死自己,他往后退了一小步,“还有五天就是新年,给你带了新年礼物。”

      “我可不想过这种节。”卡卡西更颓废了,头歪到一旁,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琴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盒子打开是是一条黑色的看不出材质的项链,姑且就当做项链吧,琴酒把盒子往前递了递。

      “你帮我带。”卡卡西盘腿坐起来,衣服随着重力下沉,把漏出的一节小腹重新遮上。

      “……麻烦的男人。”得到代号好像让琴酒沉稳了不少,要是换做刚开始的他估计会把这盒子摔在地上。

      卡卡西任由琴酒碰上自己的咽喉,眼中闪过一丝红光,他低着头琴酒看不出自己的情绪,任由琴酒换了脖子上原来的链子,换上了个新的。

      “那么我可以出去了吧?”卡卡西在链子带好的那瞬间就挥开琴酒的手,他可以容忍两人同床共枕,这样将咽喉暴露在对方手里的,一次就够了,“说起来,这玩意有什么新功能?”

      “你会知道的。”琴酒没有多说,自顾自起身到了厨房拿了壶,自己烧了壶开水,“想出去就出去吧,上面有定位。”

      卡卡西也懒得跟他纠缠,回屋换上衬衫长裤,外面套了件风衣,还自觉拿上了琴酒的卡,多余的什么都没带。

      琴酒在卡卡西出门前扔给他一部手机,“把这个带上,我可不想到处找你了。”

      卡卡西在琴酒的视线里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头也不回地踏出房门,口罩下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看不出情绪,周身好像有无形的刃将他和这个时空分割,他和周围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在一家咖啡店停下脚步,牌子上的字体很可爱,然后推门而入。

      “欢迎光临~”可爱的女声和门口贴着的风铃一起响起。

      ‘卡卡西!’

      ‘别总跟卡卡西吵架了啊,带土。’

      ‘杀了我……’

      纷杂的回忆在这瞬间涌上心头,卡卡西呆呆的站在门口,手还维持着关门的动作,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客人?”说话的女性有一头亚麻色的短发,笑起来和琳一样温柔。

      “啊,没什么。”卡卡西收回手掩饰自己的失态,余光在这个女性身上徘徊,是和琳完全不同的长相,是啊,琳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毕竟她可是死在自己的千鸟之下,“冰美式,谢谢。”

      “好的。”那位女性只是柔柔一笑,既没问卡卡西为什么站在门口,也没问卡卡西为什么沉默,她周身的气息让人感觉到舒适。

      咖啡上的很快,卡卡西却没打算动,他不喜欢喝苦的东西,也不打算尝试新世界的咖啡有什么不同,他只是望着杯中自己的倒影,本以为早就遗忘回忆又被勾起,她们的声音太像了。

      “那个……”卡卡西叫住放下咖啡就打算回后厨的那位女性店长,“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失礼,但是你可以叫一声我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她愣了一下,但还是笑着同意了。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卡卡西呼出一口浊气,现在想想,当初组队的那一年才是他过得最无忧虑的那一年。

      “那么,卡卡西?”她温柔的唤了一声,“作为交换,我的名字是亚久津优纪。我看您有些闷闷不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或许是吧。”卡卡西对优纪弯起眉眼,身上也有了些人情味,“我是个老师,但是他们让我有些头疼,或许我真的不太合适开解孩子这种工作。”

      “诶,居然是教师吗?完全看不出来啊。”优纪有些惊讶,刚开始看到卡卡西走进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佬。

      两人顺利成章的聊起来,从优纪的口中,卡卡西套出了优纪是一个人开店,有个五岁的儿子,看上去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应该是出生在某个大家族,她不愿说出孩子的父亲,两人极有可能是私奔,之后优纪就被抛弃了。

      “最让我头疼的有三个孩子,一个精力过剩,一个家里出了变故,还有一个脑子里都是怎么靠近那个家里出了变故的孩子。”卡卡西叹了口气,装作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我家的孩子有的时候也很让我头疼,最近总是一身伤的回来,问他他也不说……”优纪说到这情绪有些低落,反正现在店里无人,她干脆走到卡卡西旁边坐下,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凳子。

      “这个年纪孩子总会有自己的秘密。”卡卡西耸耸肩,“如果他们不想说,那怎么问都是没用的。”

      优纪无奈的笑了笑,还想说点什么,店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银色短发的小孩,优纪震惊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蹭过发出刺耳的“刺啦”声。

      “仁?你怎么了?这是干什么去了?”优纪冲到仁身边,扶着他的肩,这孩子身上满是灰尘,膝盖和脸上还有挫伤,看着脏兮兮的。

      “不用你管。”被叫做仁的孩子想要挣脱优纪的手臂,可是孩子的力量对大人来讲还是有些太小了。

      “可是,可是你身上都是伤啊……”优纪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句话没说完就往下掉泪,“都怪妈妈……”

      “都说了跟你没关系!”仁的表情越发烦躁起来,对着优纪的眼泪显得手足无措,“别哭了!”

      卡卡西不动声色的耸耸肩,过去拍了拍优纪的肩,“别担心,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都喜欢玩闹,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好了后连疤都不会留的。”

      “优纪,你店里有医药箱吗?我帮这孩子包扎一下伤口。”卡卡西开口提醒道,好歹是让优纪止住了眼泪。

      “啊,医药箱,我记得在那里!”优纪思索了一会,急匆匆走掉了。

      卡卡西弯起眼眉,蹲下身尽量和仁平视,“是去和别人打架了吧?看上去输得很惨啊。”

      “你是谁啊?!”仁后退一步,躲开卡卡西想要摸自己脸的动作,警惕地视线在卡卡西身上打转。

      卡卡西闻言只是扩大了笑容,这孩子看起来浑身是刺,却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慌,不过他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些已经不错了。

      “要不要我教你,怎么打架打赢?”

      卡卡西凑近小孩,小声对他说道,这个时候优纪也拿着医药箱出来了,卡卡西接过箱子,熟练地给仁处理伤口。

      “真的是,太感谢您了!如果没有您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优纪擦干净眼泪,看着卡卡西包扎好最后一处伤口,心中的担忧也被抹去了一些,“您好像很擅长这种事?”

      “不必用敬语的。”卡卡西给伤口调皮地扎了个蝴蝶结,“毕竟我的学生们也经常受伤。”是啊,他们疯起来还会互相捅刀。

      “切。”仁摸了摸自己脸上被贴好的创可贴,意外的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没事,那我也该走了,啊对了,结账。”卡卡西掏出琴酒的卡,笑眯眯的递到优纪眼前,“请务必不要拒绝。”

      最好多刷一点。

      优纪连忙推辞,最后拧不过卡卡西,还是用那张卡结了账。

      “那我走了,有机会再来找你喝咖啡。”卡卡西笑眯眯的冲优纪挥挥手,对仁眨了眨眼,看着小孩一脸纠结的样子他就觉得有趣,忍不住多逗弄一下。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新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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