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酒厂的白毛忍者》征珏

6、第六章

　　本以为会清醒一夜的黑泽阵，在后半奇迹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还顽强的活蹦乱跳着。

　　“这样想我也太过分了嘛——”甜腻的嗓音好像吃了一顿糖似的，浓重的糖浆味让黑泽阵皱眉，卡卡西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不像要起床的样子，“阵酱，我想吃冰淇淋。”

　　黑泽阵猛地僵住，用力“哼”了声，重重踩着地板往厨房走去。

　　打发走黑泽阵，卡卡西眼中浮现出警觉，他居然感觉到了查克拉在恢复，虽然十分缓慢而且细微，就像沙子顺着漏斗的小口往下流一样，这到底是——

　　思绪在黑泽阵进来戛然而止，少年脸色很差，狠狠瞪了眼卡卡西，“我出去一趟。”

　　“嗨嗨，早去早回啊。”卡卡西笑眯眯冲黑泽阵摆摆手，他知道冰箱里已经没有冰淇淋了，也知道黑泽阵出去并不是为了买冰淇淋，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小孩子总要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这个世界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太对了。

　　卡卡西打开窗将手伸出去，感受了一下屋外的空气，和过去五年一样没有任何不同，但他就是觉得有哪里变得不对劲，心脏有被挤压的感觉。

　　也许是件好事？他的查克拉在恢复，不论变成什么样，也不会和之前的世界一样一死死一片吧？

　　穿好衣服的卡卡西并不想这么快回床上躺着，想了想干脆去阳台拉开窗帘，往摇椅上一趟，难得享受清晨的阳光。

　　两个小时以后，拎着一大袋子还未来得及融化的盒装冰淇淋进来的黑泽阵，在阳台找到了晒太阳的卡卡西，他在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甚至还打开了收音机听晨间新闻。

　　‘社王町昨夜发生命案……’

　　“你居然开始听广播了？”黑泽阵粗暴地把装冰淇淋的袋子扔到卡卡西的躺椅下，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麻烦你啦，阵酱～”卡卡西笑容纯良，还露出了两颗有些尖锐的犬牙，随手按掉了还在喋喋不休的收音机，单手在袋子里翻了半天，最后掏出一盒巧克力味的盒装冰淇淋，“剩下的麻烦你放到冰箱里啦——”

　　“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声线说话！”黑泽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满脸不情愿地拎起剩下的冰淇淋往厨房走去。

　　“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啊，要去洗个澡吗？”恢复了平时声线的卡卡西问道，他吃了口冰淇淋，冰冰凉凉的触感一点点融化在舌尖，比起他常吃的东西有些过甜了，但是并不讨厌。

　　回答他的是用力合上的冰箱门发出的“碰”声，不久浴室里就传出了阵阵水声。

　　果然还是小孩子。卡卡西耸耸肩，往自己嘴里塞冰淇淋，仗着自己已经不会吃坏肚子，他真的是想怎么吃怎么吃。

　　不当火影感觉就是好——

　　等黑泽阵出来时，就看见卡卡西对着对面的房子发呆，卡卡西没有回头，平静地问了一句，“对面那栋房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什么？”黑泽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题，或者卡卡西脑子终于出了问题，“那栋房子，不是从我来的时候就在吗？”

　　卡卡西没有说话，他清楚的记得到昨天为止，那个房子都是个空宅，这五年来都是这样，然后今天早上门牌突然就变了，这股荒谬的感觉几乎让他想放声大笑。

　　他也只是淡淡地回了句，“是吗？”就把身子蜷在躺椅上，像只猫一样缩成一团。

　　黑泽阵没有在意卡卡西的言语不详，这不过是他诸多抽风行为中最不起眼的一条而已。

　　“快点得到代号吧。”卡卡西真情实意地感叹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躺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我想出去。”

　　黑泽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出去玩？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吗！”

　　“反正我就是想出去。”卡卡西扒拉着躺椅的扶手，一条腿蹬在地上，露出小半截健硕的小腿，“不快点让我出去就杀了你。”

　　这句话跟平时打趣没什么区别，但是黑泽阵完全不敢把这当成一个玩笑，他觉得自己身上发冷，脑内神经不断叫嚣着危险，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手脚僵硬的跟冻住似的。

　　卡卡西没有管被吓到的小可怜，他侧卧在躺椅上缩成一团，高大的身材挤在小小的椅子中看着有些可怜。

　　不知不觉中，卡卡西睡着了。

　　他在一片蔚蓝色的水里，他能看见从海面上照耀着的光，想往上游，可身体怎么都不听使唤，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光离自己越来越远，从一片金灿灿变成一个金色的点，然后连蔚蓝色也消失不见。

　　他索性也不去动了，周围的颜色越来越深，金色的光斑再也看不见，身上也越来越冷，他仿佛被禁锢在海底，没有声音也没有颜色。

　　他就像船锚一样被毫无怜惜地坠入深海，绳子被割断了，船开走了，他还留在原地，不能发出声音，无法与人交流。

　　卡卡西醒了。

　　他还在躺椅上，依旧穿着那身衣服，外面完全黑了，他想他找到冷的根源了。

　　黑泽阵压根就没关窗户，也没想着给他披件外套。

　　“没良心的小东西。”卡卡西低声道。

　　他自己关了窗户，又回到椅子上坐着发了会呆，摸着桌上的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他没有马上熄灭货源，面无表情地盯着跃动的火焰看了一会，才关上打火机盖。

　　这支烟很快就抽完了，卡卡西下意识又去摸桌上的香烟盒，等打开以后却又关上了。

　　卡卡西趁着黑暗像只灵巧的波斯猫钻进黑泽阵的房间，摸索着钻进黑泽阵的被窝，在他发出声以前捂住小可怜的嘴。

　　这么晚了他不想听到噪音。

　　黑泽阵几乎算是被冻醒的，卡卡西身上的温度低的吓人，虽说他平时的体温也高不到哪去，但今天这个温度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确定来人不是外人之后黑泽阵的眼皮就又开始打架了，结果就被一块冰搂在怀里还不能挣扎，黑泽阵愤怒的眼神几乎烧穿这个大半夜扰人清梦的家伙。

　　然而卡卡西把人抱住以后连眼睛都不睁。

　　黑泽阵瞪了一会发现卡卡西打定主意不睁眼，犹豫了一下，主动抱住这块冰。

　　如果他的体温不上来的话，就算睡着了也肯定会被冻醒。

　　抱着这样的念头，黑泽阵自发承担起火炉的职业，嘀咕了句，“下次别在椅子上睡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我不知道我鸽了多久，但是我回来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