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典当行》奶片NP

11、第十一章 第二个位面

　　李少白沉默不语，杜三娘也乐得看他笑话，他只能暗自消化眼前发生的一切。
　　所以说，人啊，实在是一种太过神奇的生物。你很难想象到站在你面前的人都在想什么，因为很多时候，你连自己怎么想的都不知道。这么一想，同床异梦这个词儿，似乎也没那么不容易理解了。
　　李少白手机屏幕一闪，是一条通知消息——系统安装成功，已自动启动运行。
　　他原以为是手机自动更新了系统，再一想，往常更新都是在下半夜，而且都是在自己手机充电时候更新的。是刚才的芯片？！
　　他迅速打开手机，只见他的手机墙纸变成了蔷薇花的图案，同时，手机桌面上也多了一个蔷薇花的图标。这个蔷薇花不是随随便便的一朵花，正是他在前台看到的那一朵花蕊是阴阳图的那个！
　　他点开图标，启动程序，进入主界面，上面显示着——
　　李少白（备注：可随意修改成您喜欢的昵称）
　　ID号：YT201903140002LSB（呈灰色，意味着不可修改）
　　上述两项后面是一张照片，是李少白本人没错，不过却是他当年参加高考时候准考证上面的照片。
　　等级：1级（3096/6000）
　　职称：初级业务员
　　特长：暂无
　　权限：S级
　　客人人数：本周2人，本月2人，总计2人。详情请点击此处
　　任务进程：
　　1、小赵同学：已签订协议书，正常进行中。详情请点击此处
　　2、小钱同学：已签订协议书，此客人后续状态不可控，请随时留意。详情请点击此处
　　我的客服：有问题请直接与暂时还没有好听的名字的无名氏小可爱沟通。
　　其他事项：
　　1、您对今日发生的一切均有不可消除的疑惑，请尽快与各位同事沟通解决，避免夜长梦多。
　　2、您的沪C于5分钟35秒前被贴罚单，事由为：未在指定区域停车……请尽快缴纳罚款。
　　3、您的同事杜三娘女士邀请您喝石库门黄酒，品没黄没膏的螃蟹，您可以拒绝，但不建议您拒绝。
　　4、距您目前所在地300米处有本地特色小吃炒焖子，建议您品尝。
　　5、……
　　李少白愣了！
　　这一下是彻底愣了！
　　看前面的内容，他本以为就是最常见的一套公司内部沟通交流的系统，可最后一个“其他事项”里面罗列的资料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甚至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比如，有些事情是他心里想的他没有说过的，好吧，可能从他的言行举止可以推断出来。毕竟就在一秒钟之前，无名氏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告诉他它通过他的脑电波认为他需要它帮忙解惑，它已经随时做好准备。
　　比如，有些事情是已经发生但是他并不知道的，就像他的车子被贴了罚单。
　　再比如……
　　这时候杜三娘忽然开口：“手表是你的入司礼物，戴好就好，和工牌一样不能弄丢。又来客人了，我要出去接客了。有什么问题，无名氏会回答你的。”她走之前又一转身提醒道：“千万别跟老大我欺负你了！我没有，是你自己不想问我！虽然老大能够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但是我祈祷他没留意，他主动屏蔽掉我们！
　　无名氏——”
　　“我在，三娘。”无名氏的声音太过冷淡，不带一丝温度。
　　杜三娘笑：“请调整一个可爱的女声和少白同学对话。另外，可以让他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哦！”
　　“好的，可爱的姐姐。我现在的声音可爱了吗？”
　　“这得问少白同学。好了，客人马上进门了。你们聊！”
　　随着杜三娘声音的远去，李少白发现自己面前也出现一副监控画面，正是一位女性刚从一楼楼梯拐上来的画面。
　　“无名氏！我怎么能看到这个？”见杜三娘已经完全没了身影，李少白一直端着的伪装终于可以松懈下来。屋里温度宜人，他干脆直接脱下西装外套丢在办公桌上，松了松领带，解开了衬衣最上面一个扣子。
　　“好的，少白小哥哥，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你能看到监控画面是因为你现在是我们天地行的人，自然能够随意调动你权限范围内能看到的所有画面。工牌是读取监控画面的唯一工具，媒介是你的脑电波。回答完毕。请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机器人无名氏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女生。这种声音说出来“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几个字，任哪个男人听了都会产生一种当街被骂臭流氓的感觉。李少白也不例外，他甚至不顾先理解它前面说了什么，先否认它的指认：“小丫头，你别乱说。这都谁教你这些词儿的？我虽然不是个什么好人，但是我绝对不是坏男人！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在三娘姐姐刚走就脱衣服？难道说你是衣冠禽兽？”
　　“喂！”李少白要炸了，“机器人不都很聪明吗？怎么听起来你傻傻的？什么成语你都乱用啊！我不是衣冠禽兽！我热！我是热好嘛！好吧，我承认，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总要维持一下自己的形象，不过仅此而已！”
　　“好的，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机器人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看见漂亮的女人要穿衣服，看热了再脱衣服！”
　　“What？”要不是这个无名氏不在跟前，李少白很想把它电池抠掉给它断电，或者直接给它重置系统。“天啊！老大！我的亲师兄！你的一世英名要毁在这个机器人手里了！还AI智能呢！完全看不出来！理解能力太差！语言表达能力也差！总之，差评！”
　　“驳回差评。另外，我没有电池不需要充电。也请不要抱有给我重置系统的念头！这很危险！再次提醒！”
　　“OK！OK！”李少白赶紧举双手投降，“无名氏，我们现在只讨论工作，可以吗？”
　　“完全接受！请提问！”
　　“刚才你解释说我能看到监控画面。我的理解是，只要我脑子里想看到哪个监控画面，这个画面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对吗？”
　　“请自行尝试。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李少白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女人都矫情！无论年纪大小！
　　却听到无名氏恢复冰冷的声音说道：“我是无性别人氏，望知悉。”
　　得嘞！在这家伙面前完全没有隐私了！
　　李少白彻底无语，只好快速调整心态，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工作上面。他略一沉思，果然面前出现他那两位小客人的画面，镜头拉近，只见小赵同学面前是一本化学课本，他正一只手支着下巴歪头默念着什么，应该是在背诵化学公式。他身后是小钱同学，此刻一本书盖在头壳上睡得正香。
　　“无名氏，请解释，为什么我们能够看到他俩？我们的监控没有那么神通广大吧？”
　　“那是因为调用了他们学校的监控线路。你的下一个问题会是，我们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问题只针对SS级以上人员开放，你目前的权限无法获取答案。另外，我可以附赠一句话送给你，我们不仅可以调用学校的监控线路。回答完毕。请提问下一个问题。”
　　“不会是黑了他们的系统吧？好吧，不讨论这个问题，总之意思就是只要有监控，不管是谁家的，都能为我所用？……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吧——”李少白干脆直接解下领带，又解开衬衣的第二个扣子，“灵魂典当行的宗旨，对！就是这个问题！我们凭什么能够做到？”
　　“人类世界里本来就存在着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更何况，你现在进入的是第二个位面。”
　　“第二个位面？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你的知识储备量是否能够支撑你理解前因后果。简单来说，你如果能够理解原来世界的转世、重生、穿越等等，就能理解我们的第二个位面。在人类世界里，有相当一部分人同时生活或者自由穿梭在两个甚至更多个不同的空间，我们将它们统称为第二个位面。能在第二个位面生活的人，通常具有人类未知的能力，就像原世界里的人说的‘特长’。至于你的特长……Emmmm，暂无？？？？我很惊喜地通知你，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没有特长却能生活在第二个位面的人。”
　　无名氏还在不停地絮叨中，李少白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第二个位面？确实还真不好理解。不过我之前也看过不少穿越题材的小说，按照这机器人的解释，那穿越后的世界应该也算第二个位面。但是我现在不是重生，也不是穿越啊！
　　“是的，你的理解正确。我们灵魂典当行是和你原来的世界并行的独立空间，不需要重生和穿越。只需要被灵魂典当行选中，就能进入此处。”
　　“那怎么样才能被它选中？”
　　无名氏少见地沉默了半天，这才回答：“很抱歉，我的程序里没有关于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参照历任工作人员的推测，建议你自行摸索。另外，刚才程序提示我告知一句话——天地本无心，万物贵其真。请务必牢记。”
　　李少白在它念到“天地本……”的时候，就自动接下后面的话。这句话还被刻在前台柜面上，向来对灵魂典当行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