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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二白低头去看玉佩,用手指摸着玉佩摩擦,轻轻摇头,“我不记得了。”

      他有点情绪低落,他的脑海一片空空,过去一片空白,他闭着眼睛用力想,缺什么都想不起来。

      表情丧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时初,像一条失落的小奶狗朝着时初摇尾巴。

      时初连忙摸摸他的头,“一切都会好的。”

      老先生看看时初,眼里带着打量。

      二白歪头,在时初手中蹭了蹭。

      老先生没有再说话,坐下来,仔细看起了二白的病历和造影片。

      “目前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逆行性遗忘症的成因很复杂,既然生理上目前看不出来什么,就只能从精神或者心理上寻找原因了。”

      二白微微瞪大眼睛,问道:“我精神病了?”

      时初:“……闭嘴,听医生说话。”

      二白吐吐舌头,小声嘀咕,“我觉得我精神没问题啊,心里也没问题。”

      “您的意思是说,PTSD吗?创伤性后遗症?他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伤,他在恐惧这种伤害,潜意识选择了逃避,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他干脆选择了遗忘。是吗?”

      老先生赞同的看了看她,“也有这种可能,一般遭受过重大伤害的人,比如车祸之类的,很多人都需要心理干预。”

      时初点点头:“所以我们应该去看心理科?”

      她有些担忧:“国内的心理学还不成熟,大多数人都是半吊子水平,很少有人具有专业的心理医师营业执照吧。而且,更多的人可能更擅长知心大姐姐的角色吧。”

      老先生嘴角抽了抽,“你很了解?”

      时初微笑,“之前去医院的时候,也有医生这样说过,就做了一点工作。”

      谢万灼问:“能治疗吗?”

      老先生沉思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头,“目前从各种检查结果来看,你的大脑并没有任何器质性损伤。而心理性的创伤,是需要时间来观察的。”

      “保持心情的放松,不要可以去回忆以前。但如果想起任何片段,或者觉得哪一个瞬间比较熟悉的时候,可以先记录下来。”

      二白笑笑,大眼睛亮晶晶的,“我心情很放松啊,姐姐说了我是一穷二白的傻白甜,不用想太多,当一只金鱼也挺好的,没有烦恼啊!”

      时初嘴角一抽,想要拍死这个熊孩子。

      竟然败坏她的形象!

      这不就是在长辈面前告状她说他傻吗?

      二白愣愣,“姐姐,你干嘛瞪我?”

      时初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笑容来,“你看错了。”

      谢万灼却光明正大的瞪了他一眼,二白也瞪回去,俩人开始互瞪。

      时初顾不上他俩的眼神官司,问道:“您……您是认识二白吗?他真的是岑家人?”

      老先生把眼镜摘下来,拿起眼镜布仔细的擦拭,“我和他爷爷多年的老战友了,这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年纪虽然打了,但眼神还好使,是不会认错的!不如这样,你们先等等,我今天上午看完诊,跟我去岑家走一趟?”

      时初看向二白,二白噘着嘴摇头,“可是我想回去,而且我不记得他们,会尴尬的吧。”
      时初继续看。

      二白蔫蔫的低下头,“那,那好吧,那我去了之后回来可不可以多玩一个小时游戏机。”

      时初和谢万灼想也不想,一同瞪他,“想得美!”

      “不可能!”

      时初把桌上的病历收起来,“好的,那就这样,您先忙,我们出去等。”

      她说着把俩人带了出去。

      老先生在诊室内,想了半天,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医院大厅角落里的座位上,时初坐在中间,靠着谢万灼,神思不属不知道在想什么。

      二白捏着书包袋子,“那我们真的要去吗?”

      谢万灼问他,“你不想去?”

      二白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不知道。”

      时初捂着自己的小肚子,“你害怕?”

      二白这次很认真的点头。

      谢万灼看他一眼,不明所以,“不用害怕。”

      时初也笑道:“对呀,阿灼说得对,我们也跟着你去呀,你怕什么?”

      二白还是有些胆怯,“我、我不想去了……”

      时初叹息一声,“好叭,也急不来。那就过段时间再说,去和老先生说一声,我们就回去。”

      他们刚站起来,大厅里就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岑溪南和岑君华。

      岑君华在大厅内扫了一圈,就看到了角落里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初他们。

      她眼圈一红,“溪北!”

      几步走过去,把二白抱进怀里,哭起来。还照着他的后背锤了好几下,二白被她吹的一阵咳嗽,求救的目光看向时初。

      时初皱眉,把俩人分开,把二白挡在自己身后,看着这个眼圈红红的女人,“您是?”

      岑溪南也大步走过来,不过谢万灼挡在了他前面。

      岑君华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就是时小姐吧,谢谢你救了我侄子。大恩大德我们岑家都记下了。”

      二白捂着额头,轻轻拽拽时初的衣袖,“美人姐姐,我头疼。”

      时初回头安慰的拍了拍他手臂,“别怕,她可能是你的亲人。”

      二白还是摇头,“我、我不舒服……”说着他就往下倒去。

      谢万灼和岑溪南一人一边接住了他,两人对视一眼,谢万灼的眼神落在岑溪南的手臂上,“放开。”

      还没有彻底确定之前,不能够把孩子交给他们啊。

      时初:“……”

      啊!这是什么狗血剧情!二白是什么睡美人吗?两个英俊多金的王子都在争夺吻醒他的机会。

      时初开口,“阿灼,你先放手,这位先生不会让二白摔倒的。”

      谢万灼很听时初的话,率先放了手。不过还是看着他把二白放在座位上,并叫了医生。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在明亮的病房里,面面相觑。

      岑君华捂着嘴巴,眼泪花不停落下来,时初不爱看人哭,她们两个也不熟悉,因此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休息。

      没有去劝慰岑溪的原因还有一层,岑家门庭太高,时初不想让人以为他们是上赶着巴结他们,挟恩图报的人家。

      她和阿灼有手有脚,公司和服装店也发展起来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小富即安,没必要去攀附权贵。

      岑溪南比较冷静,他仔细的观察了这两个据说是自家弟弟救命恩人的人。

      “时小姐,谢先生。我是岑溪南,这位是我的姑姑。谢谢你们救了溪北。”

      时初很冷淡,她矜持的点了点头,“不用客气,我不是因为你们才救得他,是因为这孩子长得好看。”

      岑君华:“……”
      岑溪南:“……”

      这位时小姐还真是如同传言一样,耿直的让人无所适从呢。

      岑溪南抿抿唇,他严肃惯了,在外人面前向来话少,不知道怎么接话。

      岑君华擦干眼泪,激动的拉着时初的手感谢道:“真的谢谢你们。溪北还这么小,要是没有你们,他会怎么样,我都不敢想。”说着她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时初和谢万灼对视一眼,那意思——不是说这位现在也是检察院的大佬么,这么爱哭的吗?
      谢万灼眨眼睛——我也不知道呀,都是黄戈说的,跟我没关系。

      时初白他一眼,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出来,“真的不用谢,二白很乖的孩子,也帮了我不少忙。”

      嗯,至少她家的账本都是二白算的呀,这小子精明的很,看一眼就行了,算账算的贼溜。

      还有家务,地板也是二白拖得呀。

      时初深沉的想,养个弟弟还是有好处的。

      岑溪南抓住了她的关键词,问:“二白?”

      时初坦然与他对视,“对,二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就给他取了个名字,好听吗?”

      岑溪南皱着眉头说道:“他有名字,岑溪北。”

      时初才不理他呢,东南西北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捡到的只是二白呀。

      时初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理解你们的着急,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们做一下亲子鉴定比较好。至于二白要不要跟你们回去,我们不插手。”

      岑君华看着时初,想这女人真的好飒啊!

      岑溪南也在想,时初真特别,见到他都没有表现出惊讶,尤其是在听说岑家的低位之后,她的眼神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时初不是明星吗?
      岑溪南有些好奇,她和他见过的明星都不一样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她说的事情,虽然他确定二白就是他弟弟岑溪北,但是如果有亲子鉴定的话会更容易让时初信服,也更容易让二白接受他们。

      他着手准备亲子鉴定的事情。

      时初打了个哈欠,走到病房里的沙发上坐下来靠着谢万灼开始打盹儿,今天起来得早,她还困得很。

      岑君华和岑溪南:“……”

      他们还在这里啊!这么无视他们真的好吗?

      他俩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双方彼此都不说话,病房被一股尴尬的气氛笼罩着。

      二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一转头对上时初的笑脸,二白吓得一激灵,连忙坐起来:

      “你想干嘛,你不是又要我帮你算账吧!还有啊,你不许揉我脸了,我都长大了!”

      时初:“???”
      说啥呢孩子?

      谢万灼嘴角勾起,轻咳一声,示意他还有别人在呢。

      二白转头看见一脸亲切的看着他的岑君华,脑海中划过一些片段,他觉得这女人很亲切很眼熟。
      岑溪南站在床边,语气温柔了不少,“溪北。”

      二白抬头去看他,咦,这个人跟自己长得好像!

      看看他再看看自己,二白转身问时初要镜子,“美人姐姐,镜子。他跟我长得好像哦。”

      时初脑门滑下三滴汗,“没有镜子。二白,你好好看看他,他是你哥哥岑溪南。”

      二白:“啊?”

      岑君华接话道,“溪北,我是姑姑呀。你不记得了?”

      想到二白头上的伤疤还有医生说的话,岑君华觉得鼻头泛酸,哥哥嫂子都对她很好,临死之前说要她照顾好他们两个,她都把人照顾丢了。

      “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走进来两个老者。

      其中之一,是他们今天见过的专家老先生,身后跟着一位神情激动拄着拐杖的老人。

      拄拐老人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二白,眼泪就下来了,呼吸也急促起来,“溪北啊!”

      岑君华连忙过去扶着老人坐下来,给老人抚着胸口顺气,“爸,别着急别着急,溪北找回来了。你别急,慢慢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岑老爷子才顺过气来,时初和谢万灼相当懂颜色的退到了最后面,不影响他们一家团聚,但又怕二白会害怕,所以没有离去,站在了一个能够被二白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二白对岑老爷子的印象很深,他指着岑老爷子说道:“我梦到过你!我在梦里和你下过棋!”

      岑老爷子高兴的点头,“对对对,小北经常陪我下棋。你还记得爷爷,爷爷很高兴。”

      二白张张嘴,刚想开口说:“我不记得你呀。”被时初给瞪了回去。

      他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挠了挠头,“那个什么,您真的是我爷爷吗?”

      “是啊,我是你爷爷啊,你脖子上的玉坠,就是你满月的时候,我给你的。”

      二白摸出自己的小玉坠,神情茫然,“是吗?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老爷子才想起时初他们来。

      时初都靠在谢万灼身上睡着了。

      “两位就是我们岑家的恩人吧。”老爷子感激的问道。

      谢万灼摇头,轻声说:“不是恩人,我们要走了,初初困了。”

      他给时初裹上外套,准备抱起她来先回酒店,明天再来医院看二白,谁知二白从床上跳下来,“我也走。”

      他还没有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和岑家人在一块他觉得压力好大。尤其是看到他们的眼神,二白只觉得自己起鸡皮疙瘩。

      谢万灼:“不。你留在这里观察。明天我带初初来。”

      二白着急,又不敢大声说话吵醒时初,只能压着嗓子呲牙咧嘴的说道:“我信你才有鬼,你肯定不会带美人姐姐来的。你要不带我走,我就告状……”

      “嘘!”谢万灼瞪他,“你今天晕倒了,要留院观察,初初照顾你一天,要休息。你留在这里,我们明天再来。”

      “可是、可是我不认识他们啊!”二白苦着脸道。

      谢万灼想了一下,说:“一会儿就熟了。”

      朝夕相处了三个多月,谁还不了解谁呀,二白撇撇嘴,“凶巴巴你不讲理!你就是吃醋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日四拯救自己,今天收藏掉了好多,心塞塞~~
    表白所有小天使,爱你们,明天就是周六啦~我要睡懒觉!睡到十点!睡到中午!
    我知道我是错字受,大家先将就一下,我回头来改,实在是太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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