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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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因为姮娥楼的人手不够，我和秀丽要加班，晚上在门口做接待。
对于这些事我已经是熟能生巧，但是对秀丽来说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作为大师姐，当然要好好照顾秀丽啦。
“秀丽，不用害怕，其实只是微笑站在门口。看见有客人来就请他们入座，基本不用开口，有事蝴蝶姐姐会处理的。”我拍拍秀丽的头，这是自从我长得比秀丽高后养成的习惯。
秀丽轻轻拿开我的手，不满地说：“如烟，你不要当我小孩子啦，我们是同辈啊！”
不忿的秀丽很可爱啊！
我微微一笑，继续我蹂躏秀丽头的大业。
这个时候，蝴蝶看不过我的恶行，出声制止：“如烟，认真点，有客人来啦！”
我尴尬地放下手，开始工作了。
秀丽很快就习惯了，一举手一投足都十分优雅，深受客人和蝴蝶的赞赏。
反而我这个“大师姐”变成一级的背景板。严重打击！
蝴蝶很过分，还落井下石说：“如烟，你看看秀丽多么有礼貌，你还是老老实实叫秀丽声‘师姐’，然后好好向秀丽学习啊？”
我没有出声。
秀丽真的不愧为千金小姐，哪怕现在家里多么贫困，但是从那一身礼仪就可以看出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相比之下，我真的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小丫头。
秀丽听到蝴蝶的赞赏，腼腆地笑道：“这是我小时候，娘亲认真教我的。我很感谢娘亲教会我这些礼仪，因此我可以经常到大户人家那里打散工，很赚钱的。”
秀丽对钱的执着，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是看见秀丽做得那么好，我很郁闷，很妒忌啊！
秀丽继续说：“如烟，不如我教你啊。你很快就可以掌握到技巧，做得比我好，然后我们一起去打工罗！”
“真的？”我听到秀丽的话，喜出望外。
秀丽点点头，已经开始小声地传授技巧。
或者是因为秀丽一边做示范，一边详细的解释，我也很快做的像模像样，只不过很多动作不是很习惯。
蝴蝶看见我的动作，也开声说：“还不错啊！”
嘻嘻，蝴蝶也赞我，我很想很春花看看我的进步。
没有多考虑，我就撇开蝴蝶和秀丽去找春花。
看见春花在招呼客人，我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我可能会打扰到春花哦！
为什么这么放肆？我发现我越来越习惯姮娥楼的生活，很多以前的本性也逐渐露出。
例如，以前就习惯买的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向熟悉的人展示，学会什么就向喜欢的人示范。
这究竟好不好啊？这里的人会不会厌我麻烦啊？
我就这里呆呆站在，思考这个突然出现我脑海的奇怪问题，一点也没有想到原来我已经挡住通道，并且引起人不满。
这个时候，春花感到异样，发现我呆呆站在路中央。知道我又习惯性发呆发作，于是连忙拉我坐下了，并向周围的人道歉。
“如烟，你不要站在路中间，会阻挡其他人的。”
听到春花的话，我才清醒过了。
我答道：“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同时，我发现了春花的客人正在肆无忌惮地打量我。
于是，我也不服气地打量他。
他是一个大概三十左右的人，面露爽朗的笑容，皮肤很好，人也显得十分年轻。衣着随便却也显得高贵，为人随和并且无时无刻散发魅力，可以看出是一个有良好修养的贵人。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发现这个人不是容易相处的人，笑容似乎很明朗，但是眼睛却没有一点温度。不是打心底笑的人，口是心非，要小心提防啊。
记得回去提醒春花，这个客人可能会很挑剔。
客人突然哈哈大笑：“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春花也十分愕然，这个客人居然对我有兴趣？但是很快反应过来，答道“什么啊，大爷，你看上她，不理会我春花啦。”
春花一边说，一边暗中示意叫我离开。
我马上领会，行了一个礼，想偷偷离开。
没有想到那个客人，并没有理会春花，直接瞪着我，有点不开心。
春花陪笑道：“大爷，她只是在姮娥楼打工的小妹，无关重要的人。我们不要理她啦，我们继续饮酒，好吗？”
看来这个客人不简单。
不然春花不会这么提防，平时我的名字也不是禁忌，客人问起就答，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叫凌晏树。”
我和春花听到客人的名字都愣住了，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客人会这么郑重地询问我的名字。
突然，我对客人十分有好感，“我叫如烟。”
“如烟？没有姓？”
“是啊，同春花一样。”我原来想答，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所以没有姓。但话到口边，我就转了。
“如烟啊，不如我娶你啊？”
吓？这个人说什么？显然我同春花都被客人的话，吓到了。
春花马上说：“大爷，你说笑吧。如烟不是姮娥楼的妓女啊。”
客人继续，问：“你不愿意？”
我点点头，轻微地应道：“嗯。”
当然不愿意啦，我并不认识你啊。嫁给你？开玩笑。
我对客人原来有点好感，也马上烟消云散了。
恋童的家伙！反感度飙到高位。
客人并不死心问：“为什么呢？你真是直接的反应，我很伤心啊。”说完似乎学美人一样深蹙蛾眉。
天啊，这个人不做女的，真是浪费。
活脱脱的受啊!我的脑袋又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我嘴巴也没头没脑地说：“因为你年纪比我大很多。”说完我就马上意识到说错话了，后悔地补救说：“而且春花比我漂亮比我美丽，而且同大爷你的年纪相配，真的天生一对啊。”
不好意思啊，春花。借我用用，来避祸！
客人不以为然地说：“我被春花抛弃了，她喜欢我的朋友，不喜欢我。朋友妻不可欺嘛。”
什么，惊天的新闻。原来春花也有这些绯闻。
我马上看着春花，春花脸红了，难道是真的？我疑惑地重新看着客人。
客人似乎知道我想什么说：“真的。春花对我朋友一见钟情，于是我只好可怜地做代替品，为春花美人一解相思之愁。你说我可怜不？嫁给我吧！”
什么，春花对他朋友一见钟情？我明显忽视后面那句。
“那你朋友呢？他喜欢春花吗？”我马上追问。
“真犀利！他啊，我就不知道啦，或许喜欢，或许不喜欢。”
这个人如果做官肯定是大官，说话模棱两可，左右逢源。
只见春花听到客人的回答，不禁有些黯然。春花真的喜欢上他的朋友？
虽然对这个客人的评价不高，也不觉的他的朋友会好多少。但是春花喜欢，我也十分好奇想见啊。
“你朋友为什么不来啊？”
“因为他忙啊！你只是关心他，为什么不关心我啊？真是偏心”这个人在撒赖？！
说话颠三倒四，这似乎是他对我们这些妓女的相处方法，也是他减压的方法。其实他打心底对我们不信任，或者是对人都不信任。
我想到这里，不禁释怀了。
凌晏树很有趣，很孩子气啊。我不禁莞尔一笑。
凌晏树突然从衣袖拿出一个桃子，“送给你啦！”
我很高兴地接过，开玩笑地说：“谢谢，桃子仙人。”
凌晏树坏笑地瞧了瞧春花，然后对我小声说：“我朋友才像桃子。”
“什么叫像桃子？”我刚想出口问，就被春花打断，“如烟，这里没有事，就出去工作吧。”
春花在逃避，我退出房间后就想。
嘻嘻，越是掩饰，就是代表她同那个凌晏树的像桃子的朋友有奸情。
我八卦的本色不禁冒起，春花等着接招啦！
但是春花很过分，我用尽办法，都没有问出来。
“如烟，凌晏树的事情，你不要八卦好不好？凌晏树不是简单的人。”
“我不八卦他，春花你偷换概念。我好奇的是他的朋友。”
“他的朋友跟他也是一路人，就是同我们不同路的人。我们永远没有可能的。”春花说着露出一丝伤感，很快就消失了。
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春花真的有点喜欢那个人。
可是，看见春花这个样子，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纠缠，令到春花为难。
于是，我就同秀丽诉说这几天的苦闷。
秀丽听完，“如烟，你是不是太多心啦。春花只是看觉得没有什么好说而已，你这样八卦不太好啊。”
“什么？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难道你好奇吗？”我马上反问。
“不会吧，我真的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如果她想说，我觉得会在旁边支持的，但是如果春花不想说，我们不要逼她啦。”
秀丽真的体贴，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我真的很好奇，那个朋友同春花的事情。这也是关心春花啊。
我不希望当春花决定离开姮娥楼，我最后一个才知道。
好像秋鸟那样，我真的不想。
但是其实春花离开恒娥楼过的新生活也是一种幸福，我不能干涉啊。
而且春花现在也没有意愿，应该没有问题的吧？！
我不能太自私，影响春花，一切顺其自然啦。
还是听秀丽的话，不要理会这些事情比较好啦。
秀丽看见我似乎想通，也继续忙其他事情。
“如烟，今日我看见你说的桃子仙人，他也送我一个桃子，并问我愿不愿意嫁他。”秀丽说。
“吓？他真的没有节操，问过我，又问你，他是不是恋童癖啊。”
“恋童癖？”秀丽疑惑地问。
“喜欢儿童的大人。精神有点问题。”
“如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啦。我看他是一个好人。只是有点怪而已。”
“好人？秀丽啊，在你眼中根本没有坏人。你不要太容易相信人啊，小心被人骗。”
秀丽笑了笑没有回答，不以为然。
哎，秀丽还小。不想我这个已经算是看过很多东西的人啊，我这个做姐姐的要时常提点她啊。
这个年头，姐姐真的不容易做。
“秀丽，是拉？后来，你怎样回答他？”
“蝴蝶大姐在，就帮我打发他走了。”
“你觉得他怎样？”
“跟我爸爸差不多年纪，很优雅，应该是个有贵族。”秀丽回答。
“你对他的印象不错哦。那你会嫁给他吗？”我认真留意看秀丽的表情，仔细听她的回答。
“你的问题有点怪，你说得对啊。我们还小，我没有想过啊。”
秀丽似乎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真不知道说秀丽迟钝还是什么好，在恒娥楼一段时间啦，也应该看见不少男女。但为什么好像这方面没有任何开窍。
还是这样的秀丽好了，早恋可是麻烦的事情。
我松了口气，以后再同秀丽探讨男人啦。
这种见人就求婚的男人，不是真心的，千万要小心，不要嫁啊。
看来他的朋友都不是好东西，春花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被骗。
还好春花似乎也不愿意多跟那个人接触。
“以后还是不要太多与这个人接触，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啦。”我认真地嘱咐秀丽。
秀丽笑说：“说不定，我以后都见不到这个人。你不要像个小大人，杞人忧天啦。”
“小大人？”我假意生气地说，“我哪有杞人忧天啊。是金石良言，提醒你而已啊。”
“是，是。谢谢，如烟小大人。”
“秀丽，你，还说?”我跟秀丽打闹起来，之前的对话很快就烟消云散，忘记了。
“如烟，秀丽，你们小心点。不要在走廊打闹啦，没有任何一丝女孩子的样子。”春花出声喝止。
我和秀丽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
“如烟啊，你不要带坏秀丽啊。看来你要多多学习礼仪啊。”
什么带坏秀丽，我才是对秀丽好啊。
我有点不服气地，撇开嘴。
春花看见了，用手摸摸我同秀丽的头，“还是个孩子。”
我当然是个孩子，我真的希望永远是个孩子，不用长大进入复杂的大人世界。
“我长大了，而且长高了。我不是孩子啦。”这次是轮到秀丽不服气。
真的是孩子。我听见秀丽的话，但没有说出来，不然第二次打闹又会爆发的。
春花也没有出声，只是叫我们去点心。
有东西吃，我同秀丽也欢喜地跟着春花到厨房。
这样的日子真好，我一边拉着秀丽的手，一边拉着春花的手，心里不用吃甜点都已经很甜滋滋的。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