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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爱情啊(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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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直忙得不见影的白蓁蓁熬不住辛苦,拉了我打下手。我跟着她连当司机带当苦力,被折磨得想咬人,哪里有时间去TIGER?我傍晚的时候抽空给雷陌发了个短信,深夜终于收工回家的时候已经累得神志不清,直接倒在床上会周公了事。
接下来几天,白蓁蓁就好像一只上足了发条的陀螺,转个不停。不过我更愿意说她是一个地球,因为我就是那月亮啊月亮,不但要围着她转还要自转。连着几天忙得我是脚不沾地,数次忍不住想用法术轰了白蓁蓁……没错,我的法术是能够帮我搬搬东西、省省力气,可再多的忙就帮不了了,毕竟什么摄神取念、傀儡术不能随便用于凡人,那些精细的法术也不适合我(简单说就是没学会)。但是把个工作狂男人婆轰上天的本事还是有的!
以上当然只能想想,现实是白蓁蓁总经理歪在车子后座上小憩,同时听苦命的助理兼司机的我一边开车一边汇报各种工作的进展情况——注意!是“各种”!明明分配给我的是跟广场的项目,怎么几天下来我突然发现那只是“之一”呢?选美的项目也要我做,新增的展出项目也要我做,连常规的元老级项目也不放过我……虽然每个项目都有一个核心团队负责,可是为什么每一个里面都有我?还得全公司人防我都像防鬼子一样——没办法,我在大家心目中俨然是白蓁蓁邪恶的帮凶了。头天余波还挂在我身上半真半假的抱怨:“颜总助,你我好歹兄弟一场,能不能不要逼得那么紧?相煎何太急哦……”
我悲愤!我也是被剥削被奴役的劳苦大众,不是狗腿子!
“打住!颜克,你刚才说小林那边找到优胜广告谈合作对不对?告诉他,换一家,优胜不行。”
一直笔者言状似的白蓁蓁突然出声打断我长篇大论的汇报。我咬牙:还以为她睡死过去了,没想到居然还听着。
“是。我一会儿就打电话给小林先生。另外……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回公司吗?”
“嗯,我想想……应该去广场工地看一看,然后……嗯,我得给飞腾的宋总打个电话,晚上见个面;然后约徐老,拜访一下。最好再抽时间……”
我叹气,转方向盘,拿起手机拨电话:“……喂,是宋总吗?您好,我是天行健的小颜啊!……啊,对、对。是这样,我们白总想跟您见个面,您看明天上午十点在您办公室方便吗?……行行,那就先这样定。谢谢您啊!”
继续拨:“喂喂,徐部长吗?我是天行健白总的助理小颜啊……啊,对,白总想抽个时间拜访您,您看您什么时间比较方便……那太麻烦您了,我们太过意不去了……嗯,行,明天可以,晚上七点,您家,好……”
放下电话,我又把刚才约好的时间地点重复了一遍。白蓁蓁停了一会儿,才说“好”。哼哼,知道惭愧了吧?我这是变相的抗议!自己工作狂也就罢了,还连累下属也过劳死就太不人道了!
“那么白总,现在回公司吧?”
“……也好,正好叫小林、亚南、王亚刚,咱们一起开个会。”
……工作狂,累死你得了!
再怎么暗中咒骂,我还是只能陪着白蓁蓁开了一下午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我终于正点下班了。之所以说“唯一”,是因为我的小美人儿有公干外出了,所以正点下班也没有约会。
绕到总公司去等孟飞假装偶遇一起吃了个饭,又闲晃了一阵,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知道硬蹭是蹭不过去的,只好不清不怨地进了TIGER。
生意一般,除了一些熟客,还有两滩聚会的。我直接奔我们的VIP区,路过吧台的时候,柜台后忙碌的人说“欢迎光临”,我也随意地回了一句:“晚上好,海博……咦!”忽然发现不对,“你不是海文啊!噢,你是他弟弟!”
眼前的人可不就是上次就把战役中表现得极其生猛没有海鲜的海弟弟“阿武”吗?
“您是……”海武一脸茫然,然后作恍然大悟状,“那天帮我哥忙的先生……姓颜对吧?我是海文的弟弟,海武。”
“我是颜克。”我笑着跟他握手,“你怎么在这儿,海文呢?”
海武一脸受不了的样子:“前天跟导师一起出差了,据说有个什么项目……山西的干活了!”
“那你……”
“我是做销售的,正好辞职了,都干了快六年了,本来想休息两天,可是正赶上他要出去,还没心没肺地跟老板请假,也不怕别人把他的工作给顶了,毕竟报酬很不错呢。所以我就来了,至少要帮他保住工作吧?唉,自从他也来到这个城市我觉得我多操了好多心,人都老了!五分钟,他比我才大五分钟哦!要是我是哥哥我大概还平衡些。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一个哥哥……”
那么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呢,上天安排我与一个话唠儿相遇?海武可跟他哥不大一样,不知道母老虎能不能适应……
答案是:不能!
雷陌从里面魂儿似的飘出来,居然在看到我之前先狠狠地剜了一眼海武。哦,海武,我崇拜你!短短两天就能让面瘫老虎经嫌弃成这样,你果然是人才!
听雷陌语气淡淡地交待了几句,我跟着她往里走,边走边八卦:“大姐,你讨厌海武?”
“……我在这个人身上把所人人类的劣根性都看全了。”
这么严重?
“市侩、虚伪、自私自利……简直让我对现在这身皮囊充满失望。”
别介啊,这身皮囊再不好好歹也是个大美人,您要是不要了岂不是要现出原形?
到里面一看,钟欣居然也在。没事人似的打过招呼,我们绝口不提之前的不快;而雷陌也没有问我问什么要在她店里打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三只妖怪像过去一样聊天、玩笑。
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很想走走,就离开车四处乱走,没想到走着走着,就透过一家KFC的大玻璃窗,看到了我的小美人儿张妍坐在高凳上……哭。
她哭得很伤心。虽然应该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却像小孩子一样咧着嘴巴,肆无忌惮的泪水把小脸儿浸得湿湿的,亮晶晶的。
我静静地站在窗外看着她。我觉得她很美,就像小时候在山里见过的,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狐狸,脆弱,毫无防备,全然不知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很多很多生命和事情存在,只是因为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妈妈就觉委屈得哼哼直叫。那个情景我以为我早忘了,原来还记得。
我走进去,坐在她的身边。她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我,抬起头,泪水后面的眼神有点儿茫然,不过没有惊讶。不过我想这个时候就算哥斯拉突然出现她也没有力气惊讶的。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然后她轻轻地把脸伏在我的肩头。我环柱她,还是不想说话,静静地感受她的泪水慢慢浸透我的衣衫,烫伤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