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ice狐狸精》溪水晶

13、第十三章 白蓁蓁……妖孽？！（1）

　　人生的奇妙之处在于时刻充满意外。这些意外让人思想振奋，活力十足。
　　中秋假期之后，当一位花店小弟抱着一大捧鲜艳欲滴的鲜红玫瑰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大家以为这就是“意外”了，很是振奋了一下。送花小弟说：“有一位齐景轩先生订了这些花送给……”的时候，我还稍微思考了一下：佘露和小林那票人不是搬出去办公了么？难道美女蛇脑容量太小给错了地址？
　　然而，他接下来说的是“……贵公司的白蓁蓁小姐！”
　　倒抽气声震耳欲聋。我手一哆嗦，端着的多半杯咖啡都洒在鞋上。这齐景轩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不过，为什么是白蓁蓁？中邪了吧他？
　　最郁闷的是白蓁蓁不在，花店小弟等人签收，偏偏我这个正牌白总助理又在现场——结果我只好在众人诡异的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替她签了，扔进办公室。
　　下午白蓁蓁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正在改一份合同，一抬头就看见白蓁蓁满脸的问号，一手还搭在门把手上，看着我，明显想问问为什么自己进屋的时候享受到了注目礼又不知道怎么问才好的样子。
　　我心里哼哼，装作没注意到无辜地起立问好。她停顿了一下，点头进去了，却在推开自己隔间的门的时候又一顿——我就在她背后看着，非常非常明显！哼哼，我专门找老王太太调了个大花瓶，插进花摆在办公桌上那叫一个醒目，不吓她一跳才怪！我曾有点儿恶意的猜想这是不是男人婆头一次收到花？如果是的话那可真是悲哀的人生！……不过，看上男人婆的齐景轩更悲哀！
　　因为这把花儿，整个公司都沸腾了。我怕他们来我这儿打听，一直躲在办公室里，□□也不开。但是我总得上厕所吧？偷偷出来，然后发现谣言已经甚嚣尘上，N个版本已经新鲜出炉。每个格子间里的同事都没来由的兴奋，一点儿也看不见假期之后的第一天惯有的沉闷和萎靡。
　　刚回来白蓁蓁就叫我，进她办公室我先拿眼扫了一圈，发现花瓶和花已经从桌子上被移到了桌子旁边的地上，但是被重新扒拉……我是说那个包装过，从一种含蓄又热烈的姿态，变成了奔放又不屑的姿态（你们必须相信我的描述，我确实看出来了。真的）。白蓁蓁面色如常，像平时那样快速、清晰地交待事情。我飞快地同时用脑子和笔记录，不时复述以便确认。
　　最后，白蓁蓁揉揉额头，以一种平淡中暗含不情愿偏偏又知道无可奈何但是还期待受到反驳的微妙语气说：“还有，我可能要找林总汇报一下，看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我扫了一眼笔记，是不是应该去飞腾找那个狗屁郎辉，按他的“建议”把我们常规性户外演出的完美策划拱手让人，只当一个收租金的二房东？是，我们公司是很小，可做活动、展览、演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要是就打算当个二房东，还死乞白赖割肉放血地非拉他飞腾合作干什么？不就是取长补短吗？难道是为了听他毁人不倦（没有错字哦）的告诉我们“规模小、实力弱”的？
　　那天中秋聚会之后我就从冯亚南那儿听说了，她跟白蓁蓁去飞腾签约，那郎辉居然直接建议白蓁蓁把整个项目外包，理由就是“我认为这样更适合”。
　　你以为你是谁啊？死郎辉，比老狼精还黑！
　　最让人不爽的白蓁蓁这个男人婆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表现小女人情态，打算惟奸夫马首是瞻——身为新时代的女性丢不丢人啊？
　　我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你甘心吗？”白蓁蓁蓦地睁大了眼，“咱们之前做了那么多，都成了给他人作嫁衣裳，图什么？再说小林浩谷，连国际有名的演出经纪公司都已经联络上了，人家下个月就来见面谈了，也要送给别人吗？然后告诉人家我们现在就是个二房东，小林就是一物业经理？”
　　话一说完我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同志们，冲动要不得啊！这要是领导一个恼羞成怒叫我GET OUT，我上哪儿说理去？
　　然而白蓁蓁只是把眼瞪得老大，好像很吃惊的样子，然后就慢慢地微笑了。她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会重新考虑……唉，明明咱们这个项目很耗人力和精力，林总那边又要我们做那个什么什么小姐的选美，我就怕力不从心，这才……”
　　她颇有些孩子气地把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丢，往后一靠，很是叹了一口长气。再抬头看我，她目光温和了许多：“颜克，你是我的助理，很多事情都要帮我多想一想，我做不到的地方你要帮我做到，知道吗？”
　　“……是。”
　　出了白蓁蓁的办公室，我抹一把头上虚拟的冷汗，莫名生出一种“原来我也是公司管理层一员”的……那个，嗯，错觉。
　　飘飘然到外面找各色人等传达领导旨意，却忘了外头那帮人等八卦等的眼都绿了，我刚一出来就被一堆人“呼啦”一下子围上了。
　　“颜，白总什么表情？”
　　“颜总助，到底是在怎么回事，透露点儿嘛！”
　　“白总高不高兴？有没有告诉郎辉？”
　　……
　　“白总啊……白总生气了！”
　　众人立刻鸦雀无声，但是眼睛的亮度瞬间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我继续一本正经：“白总说了，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能用来谈私事。这个送花的人公私不分，将来一定要吃亏的……”
　　话音未落，又是“呼啦”一声，人群如围上来时一般迅猛地又散去了。我微笑点头：嗯，话说得这么明，再听不出来的人就是脑子有问题了。哎呀，想不到跻身管理层的感觉这么好啊！
　　我转了一圈，这才发现秃头张没来，正打算打电话给他布置工作，就听见楼道里咚咚咚咚一阵乱响，然后陈思琪小mm夺门而入，激动得小脸儿通红，刚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事件……”她身后就追上来一个母夜叉。
　　该名女性面容姣好但表情扭曲——据初步观察是气的——双拳紧攥，往门口那么一站，虽然从气质到打扮都像个知识女性，还有点儿弱柳扶风的劲儿，可怎么看都像来踢馆的。
　　眨眼间，那位女士就推开陈思琪一个大步冲进门来，双手叉腰，杏核眼瞪得溜圆，脆生生地吼了一嗓子：“白蓁蓁呐？”
　　果然是来踢馆的！要不怎么上来就找大头目呢。笨蛋陈小妞说话没重点，有喊“大事件”的功夫汇报点儿有用得不好吗？
　　我正要上前，白蓁蓁好死不死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办公室，一脸茫然：“谁找我？咦，你不是王雪吗……”
　　母夜叉一动我就动了，堪堪在白蓁蓁的脸前面截住她挥下的巴掌——真TMD囧，这女人娇滴滴的可是巴掌好重！
　　所有人（包括白蓁蓁但是幸亏不包括我）都傻了，毕竟像我们这种整天窝在写字楼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的人很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暴力事件。
　　那母夜叉一招失手随即一口唾沫啐向白蓁蓁……前面的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反射神经太好，想到之前身子自己就动了——可怜我一件上好的衬衫！唉，我这算不算为主捐躯？
　　母夜叉打又打不到啐又啐不着，顿时双眼含泪，恶狠狠地瞪着白蓁蓁骂道：“你、你这个妖孽！”
　　啥？！白蓁蓁？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