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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不见血的战场(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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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平了小林,接下来一段时间风平浪静,白蓁蓁等人都很纳闷小林好歹也是林总派下来的,怎么就这么温良恭俭让呢?却不知道有我这么个煞星在,他能怎么着?
其实我虽然比他和佘露厉害上了那么一滴滴,倒也未必完全罩得住,关键在于上次跟他们俩谈话的时候我一直状似无意地抛着自己的手机玩——手机没什么,但手机上挂的手机链很有来头:小小的铁质八卦,钟欣给的。
钟欣,张天师茅山道法第七十四代传人,正宗道士假一罚十,修炼八百年,平生最会降妖除魔,在群妖当中的名号那是响当当——虽然我怎么也不明白那个死娃娃脸到底哪里值得害怕了,比我多修了三百年还不是一直被我又踢又踹的?有时候真想找个别的妖怪来问问……咳,扯远了。总之那手机链不管从造型还是气场来看都是钟欣所有别无分号,小林和佘露敢不乖乖的么?
除了“出身”差了点儿,小林和佘露的工作能力还是可以的,人脉也广,初来乍到拼命表现之下很快使工作上了正轨。白蓁蓁虽然不说,看得出还是满意的。就在这样平静(?)的气氛下,“天行健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就是我们专门操作德尚国际广场演出项目的项目公司——成立了。公司嘛,能盈利就行,名字糙点儿无所谓……对吧?其实我们都很无奈,谁让我们的公司就叫“天行健文化投资有限公司”——早先差点儿就随着大老板叫“永建文化”了,永建、永“贱”,那样我死也不会跳槽来这里的!
转眼快到中秋,月饼大战早已如火如荼地展开。然而那甜甜圆圆的糕饼在我们这儿却遭了嫌弃。还是被美女嫌弃!(月饼:OTZ!)
冯亚南柔弱无骨地歪在白蓁蓁身上撒娇:“白总,想个办法嘛,我可不好意思带着月饼去谈事儿——那不是给人家添堵呢吗?现在谁的办公室里不是月饼成灾啊?白总、白总……”
一双纤纤玉手勾着白蓁蓁的胳膊晃啊晃啊,晃得我直眼晕。也就是白蓁蓁是个女的,她要是个男的,或者说要是冯亚南现在晃得是个男的,怕是要座金山都许了她。
白蓁蓁从来就对冯亚南没脾气,被晃得前仰后合还是笑眯眯:“好、好!……哎呀你别摇晃我了,想把月饼换成什么你倒是打报告上来批呀,光念叨有什么用!”
冯亚南红唇嘟得老高:“我想不出来换什么……想得到的都太贵。你说吧,我听领导的。”
听我的你还说要换?
看白蓁蓁一脸气得想笑的表情,我这才知道美人撒起娇来,有时候就算是女人也防不住。这时白蓁蓁瞥我,我心领神会,屁股上好像装了弹簧似的立刻弹起来狗腿地来献计献策。
两个女人百般挑剔,最后终于选定了送礼品书——别以为我们那么风雅送人家书。所谓礼品书,就是商品目录,人家买货我们付钱——当然不同版本的“书”是有不同的总钱数限制的,而且收礼人不知道这个限制具体是多少,因为目录上只标市场价——市场价,那水分就多了,只要你别非把十块钱的东西说成一千块,说成一两百还是可以滴。市场经济,价格围绕价值浮动嘛,正常!
所以说商品社会就是好啊,能想出这种送礼主意的都TMD是人才!给咱省了多少事啊?
礼品书订回来送的第一家就是飞腾的一票人等,冯亚南亲自去的,回来就宣布合作广场演出的事儿成了!
飞腾犹豫再三,终于抵挡不住在城市中心拥有一个固定演出场地的诱惑,决定跟我们合作。然而这件事说到底就是我们实力不足要拉人家帮衬,所以最后谈成的合同条款那叫一个丧权辱国。这哪是找合作者啊,分明就是找了个爹!
要下决心的时候白蓁蓁犹豫再三,找几个总儿外加小林开了两次会,反复考量觉得有了飞腾以后广场演出甚至公司其他涉及演艺的项目就都有了保障,而且毕竟自己还有赚头,便咬牙定了。
签合同的日子正好定在中秋假期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上午签合同,晚上全公司聚餐。那天早上我就被白蓁蓁派遣到“总公司”公干:林总承办了一个国际选美赛事,分配给我们一些任务,我就是去接令箭的。
接待我的是个叫孟菲的女孩,圆圆脸大大眼,笑起来一深一浅两个酒窝,而且还不笑不说话。迷得我啊……觉得自己这五百年真没白活。
结果迷着迷着就快下班了。我跟孟菲心照不宣地以方便联络工作为由留了座机、手机、MSN、□□号码(要不是反应得及时可能连存折密码都留了),依依惜别。刚出来就接到我们那个小会计的电话,说在附近的银行,要是我还没走呢就捎上他一块回去。合着我不仅是白蓁蓁的司机,还是全公司的司机是吧?就知道不该买车的!
小会计叫李灏,小伙子人不赖,就是太八卦,一上车就说:“颜助理你上午没跟白总去飞腾吧?”
废话!谁都知道我早上打了卡就出来了,连午饭吃的都是“总公司”的食堂。不过貌似他自己也没把这疑问句当真。
“你可不知道!”小李同志一脸神秘,“合同倒是签了——我看见老王太太给收起来了——可不知在飞腾受了什么气,白总回来的时候那脸黑得跟包青天似的!”
不可能!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她白蓁蓁铁面无私只认钱!唉,真可惜,今天出来不但没瞻仰到白蓁蓁传说中的奸夫、大老板郎辉,连百年难遇的白蓁蓁吃瘪也错过了,亏呀!
假期的前一天,堵车是一定的。所以我们半路就改道直接去了聚餐的饭店。到了的时候酒已经上了。
话说这公司聚餐吃的什么那是相当次要的,重要的是“喝”。平时都端着,全靠拿起酒杯子来还原真我,该勾搭的勾搭、该报仇的报仇。每年的几次聚餐,其实都像打仗,谁顶不住趴下了,就跟当了逃兵一样羞耻。
我的小美人儿张妍给我留着座儿呢!我假装没看见王亚刚在主桌上跟我招手,美滋滋坐在张妍身边了。
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员工们都扎着堆儿有说有笑;主桌上,秃头张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样挺着胸脯,跟老王太太、徐秀媛吹牛皮,贱人王亚刚左有冯亚南右有张丽还正对着佘露,爽得不得了。他最聪明的,就是选了个不特意偏头就看不见白蓁蓁的位子——那位领导的脸色确实不大好看,陪她说话的小林屁股像长了刺,挪过来挪过去,明显被她的冷空气冻到了。
白蓁蓁作开席讲话,言简意赅,随即厮杀开始。
六点半开的席,七点半的时候秃头张已经出溜到椅子底下去了,第一个阵亡。好在他阵亡前表现得还像个男人,同志们大发慈悲把他捡起来扔到旁边沙发上。
职场上最能喝的通常都是女人。白蓁蓁喝红酒像喝水;冯亚南属于你喝哪种她就喝哪种的类型,是全能人才;我的小美人陪了我没一会儿就和其他几个女人开始拼酒。倒是男同胞们,好几个一圈酒没敬下来,小脸儿就锃蓝瓦绿的。
我?我是狐狸精,我会乾坤大挪移。要不你以为秃头张为什么会倒得那么快的?而且倒在沙发上脸还越来越红,跟又干了一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