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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暗室亏心,神目如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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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12:20,我们到达乔振情人的公寓时,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在接到邻居报案后第一时间保护了现场,我抬起封锁的警戒线,弯腰走进现场,在出示了证件后,我和孙队,苏茵便开始检查尸体
深夜12:20,乔振的公寓,穆清缓缓抬起警戒线,弯腰走进现场,由于案发时间和发现时间相隔太长,很多证据已经缺失,穆清慢慢走到原本尸体被发现时的位置,打开冷光源探照灯,一点一点的查看每一个角落,这时,本来就微弱的月光在乌云的遮盖下渐渐消失不见,黑暗的房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穆清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窗前,看了眼天空,大片的乌云宛如枫叶一般将月亮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没有一丝光亮冲破这“枫叶”的包围,穆清心里不觉暗骂一声,这一会要是下了雨该怎么回去,又想起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她使劲甩了甩头,试图将工作之外的杂念甩出大脑,原本整齐梳在耳后的短发被怎么一甩,变的凌乱,几根头发甩在脑门前面,挡住了穆清的视线,她伸手将头发捋回耳后,重新打开探照灯,开始检查那面有大面积血迹的墙壁,在淡紫色的灯光下,墙壁上本来已经模糊不清的血迹此刻清晰的显露在灯光下,她拿起相机,各个角度各拍了照片,关掉探照灯后她又低头看向相机,被捋到耳后的头发不听话的又撒下来,挡住了视线,穆清不耐烦的甩了甩,试图将头发甩走,忽然,在地下室传来丁零当啷的声响,就好像有一个醉汉走进了玻璃厂并且打翻了一个展示柜一般,穆清心中一紧,手下意识搭在斜挎在腰间的警用转轮上,穆清手腕力量小,握不住威力更大的□□,她慢慢的将擦的锃亮的05式转轮从枪套中拿出,默默地看了眼弹巢里的五发橡胶子弹,心中暗骂,早知道以前就应该听老孙的建议,执行任务带上几发实弹,这下倒好,现在这把□□威力还不如一根烧火棍来的大,想到这里,她反手想拿腰间的甩棍,却发现中午吃饭的时候顺手放在了桌子上,摸了两下没摸到,只能双手握住握把,慢慢的走向地下室的位置,由于乔振生前喜欢红酒,地下室里都是安放红酒的柜子,所以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就设在屋内,以便他随时可以满足小酌一杯的爱好,穆清走到楼梯前,一步一步走向地下室的铁门,原本只有十几级的楼梯现在变的如此漫长,汗从手心生出通过握把上的护板滴滴答答的滴在楼梯上,穆清一步一步的蹭到门前,发现门虚掩着,右手赶紧捂住咬在嘴里的手电筒,舌头顶住手电筒后面一用力关掉了这黑暗中唯一的一点光亮,将手电筒收进口袋后,便一脚踹开大门冲了进去。
死者,孙美姿,26岁,女性,生前为凶杀案死者乔振的情人,与7月6日晚11点20被警员刘发现被人杀死在家中,据刘同志回忆,他到达死者家的时候,门并没有锁着,他进入死者家中的时候正好看到凶手打算跳窗逃逸出于职业敏感他向凶手开了一枪,据他回忆,子弹应该是打中了凶手腰的左侧。在向凶手射击之后他检查死者,已经发现孙美姿已无生命迹象,随后便向法医支队的孙队长打了电话。刑侦支队的张队说到这里默默的合上文件夹,点燃一根烟。对眼中充满怒火的孙队说:“老孙,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刘同志因为事发时身旁并没有证人,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说的是真的,我们只能暂时将他隔离开。”。
“你特么放屁,三儿怎么多年了,什么时候做过背叛组织背叛战友的事!你以为你这番话可以打动我门也没有,我告诉你姓张的,三儿要是因为这事寒了心,我特么和你没完!”,孙队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冲脸色已经很难看的张队喊到,正当张队想反驳时,局长出面解决了这充满火药味的对话。
这时一直在角落里默默无语的苏茵说到:“那个,穆姐去案发现场,怎么还没回来”话音刚落,孙队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下,夺门而出,我见状感觉跟上。
穆清在破门而入的第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中年男性,狼狈的坐在角落,右手柃着一瓶酒,腰间凌乱的缠着一圈又一圈的胶带,看样子是从装红酒的纸箱上撕下来的,有的胶带上还残存着没有撕干净的纸片,胶带之间的缝隙断断续续地留着血液,滴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死亡之花。穆清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左手中,有一把锯短了枪管的□□,穆清只感觉自己的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发梢流到自己的脸上,看了眼自己手里威力只有16焦耳的转轮,又看了眼对方手里近距离威力可以打死大象的□□,她一边紧张着咽着唾沫一边大量对手。
这时对面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我今天出门着急,枪里就一发子弹,这个房间太小了,我要是开枪你根本跑不了,但是我不想杀你,我杀的人太多了,造孽太多,所以我打算打残你,至少在我保证我可以离开的同时,我罪孽可以轻一点”,说完便对着穆清的退扣下了扳机,被锯短的枪口里喷射出火花和火花残屑,穆清看到自己的左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然后自己眼前一黑,再一睁眼看到那个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啧了一声,便向门走去。
我们到达乔振别墅的时候,天已经下起蒙蒙细雨,我们冲进门,看到地下室的门打开,我们三步并两步冲下台阶,冲进大门的时候,我们看到穆清单腿倚着一个半倒的酒柜,右手拿着05式手枪,地下散落着四颗橡胶弹壳,在她面前,躺着一个男人,四肢各有一个单孔,留着黑红的血液。穆清看了我们一眼,又看向这个男人,用宛如地狱一般的声音冲那个男人说到:
“老娘这腿,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