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十里香雪》鹓凰

79、未来轨迹初现（三）

　　滞留在虚圈的市丸终于回到瀞灵庭，做完“队长肯定会将工作成倍压给我”的心理准备，以誓死状站在五番队长室前敲门。
　　“队长，我‘休假’回来了。”
　　“进来。”
　　听蓝染的声音很正常，市丸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根据以往的经验，队长表现的越“正常”就代表越“麻烦”。
　　“不错吧～。”雏森的声音让狐狸愣了楞。
　　推门进去，只见蓝染队长没坐在办公桌前，而是和雏森一起坐在会客用的长椅上。
　　队长不会一点活儿都没干，就等着我回来吧……市丸彻底绝望了，再仔细看两人没有坐在那里闲聊，而是对着一个黑色盒子敲敲打打。
　　“队长，这是——！”带着满头问号的狐狸走过去，发现盒子上面安装着奇怪的一排排按钮。
　　“桃做的打字机。”蓝染头也不抬地练指法中。
　　“不是我做的，是用从现世带回的现成机器改装而成。”
　　由于现世的打字机大多是英文机型，为适应尸魂界的竖排书写习惯，雏森修改了卷纸轴的部分，还增加到５０个按键。
　　市丸已经不奇怪雏森的突发奇想，低头关注起这玩意的功能，当他看到随着蓝染的敲打，文字一个个印在纸上，速度之快，效果之好，狐狸泪眼汪汪地扑上去，握爪。
　　“以后再也不用写文件了！！！！！！！小~雏~森~！你是我的救星~！！！！！！！”
　　“放开你的手！”蓝染毫不客气地一脚踹上去。
　　“不要用力按机器！！”雏森刚警告完，打字机发出咯啦声响，翘了。
　　“……我的……打字机……”市丸彻底变成虚圈的基础色调。
　　“损坏不严重，我马上就能修好。”雏森拧开螺丝，检查内部后给五番副队吃了颗定心丸。
　　市丸刚松口气，蓝染立刻追上来，给他的精神狠狠来了一棒。
　　“这台原机是雏森给•我•的！！”双手环胸，郑重声明：“你那台技术开发局还在制造，放心，很快就能拿到手，不过在这之前……”
　　蓝染一指桌面上的那几大堆。
　　“老样子，给我用抄的。”
　　“不～是～吧～！”
　　“唉……，队长，不要总是欺负下属啊。”雏森同情地看着市丸伏案的痛苦模样。
　　“哼！谁让他抢我机器。”五番队队长此刻的表现就像迷恋网游而整天抓着电脑不撒手的青少年。
　　“……您现在又不干活。”雏森把修好的打字机给市丸送过去。
　　最初明明是为了让我工作轻松而想的办法，最后却便宜了市丸银……蓝染暗自生闷气。
　　有雏森在的五番队最好了……市丸心情愉快地在键盘上练起了一指禅绝技。
　　“对了，我在三番的实习期今天结束，明天就去八番队报告。”雏森跟五番队长报备。
　　“咔！”因为敲错一个字，几乎要打好的文件作废，市丸抬头，好死不死地看见自家队长扬眉的动作。
　　“我走了～。”
　　当小姑娘如花瓣儿一样飘走，留下独自面对蓝染的市丸银露出一脸苦笑。
　　“哼！哼！”一个劲儿盯着打字机的蓝染分外小孩子气。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三番队……市丸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接班。
　　“计划没进行到那一步。”看出他的心思，蓝染继续泼凉水。
　　“如果我去三番，空出来的副队可以让雏森来当～。”市丸笨手笨脚地往打字机的卷轴上卷纸。
　　“……”蓝染认真考虑中
　　雏森果然是队长的死穴啊……某只狐狸边感慨，边趁机抓紧时间猛敲按钮。
　　“那边的状况。”
　　“哦喃，我还以为队长不会问呢。”市丸险些又按错扭。
　　“我只是在等她走到听不见我们说话的安全范围。”在刀柄上轻抚而过，蓝染托着下巴，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
　　“呵呵，萨尔阿波罗还是老样子，研究速度稳步提升，倒是新来的亚丘卡斯，好像叫葛力姆乔，他……”
　　只有五番队长室里的梅花香气完全消散后，沉寂在黑暗中的诡计才会显现。

　　“欢迎，欢迎……太好了，八番队又有可爱的女孩加入。”
　　一本厚厚记录本挡在京乐的毛手前方，伊势七绪的眼镜冷光一闪。
　　“请自重，京乐队长。”
　　似乎戴眼镜的人都拥有闪光特技……雏森望着八番副队的镜片出神。
　　“小七绪啊～，不要整天绷着这张漂亮的脸嘛～。”京乐摊开的手转移目标。
　　“！”又是寒光一闪。
　　保持同一动作三秒钟后，京乐迅速跑到队长室一角，边画圈边念叨“被嫌弃了”。
　　“请跟我来，雏森队员。”精明干练的副队扭脸便走。
　　“可是京乐队长……”
　　“让他继续在墙角种蘑菇好了。”
　　“……啊哦……”
　　“请不用拘谨。”伊势露出温和的笑容：“在八番队不用总想着恪守上下级的规矩，放轻松点，就当这是个大家庭好了，至于京乐队长……关键时候也算可靠。”
　　雏森连连点头，因为伊势七绪虽对京乐不假辞色，但眼中充满的尊敬绝无半分虚假。
　　“我先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
　　“好～。”
　　原本以为八番的实习会和三番一样平静而过，事实证明人的预想往往是错的，说起来事情的起因是八番的一位女队员被人——不是京乐春水——甩了，抓狂之余要找旧男友的新女友报仇，伊势见状连忙安抚，正好路过的雏森见状，说了句未来中国人都知道的词。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报仇也该是狠狠地教训花心男人嘛。”
　　结果话没在正主那儿引起共鸣，反倒刺中伊势七绪的神经，知性眼镜女仿佛燃起数百根蜡烛的亮度，一个箭步冲过来。
　　“雏森队员！中午有空吗！”
　　“嗨？”
　　伊势七绪完全可以改名叫“强势七绪”，愣是把疑问式反问当作同意，并擅自决定。
　　“我们找家店边吃边聊吧。”
　　“七绪想谈心的话，我随时有空喃。”神出鬼没的八番队长突然冒头。
　　“如果队长能把找（女）人谈心的工夫用在工作上，我会很高兴。”
　　人生中第Ｎ次被副队长嫌弃的京乐春水脸上挂满无奈，用拉低的帽檐挡住伊势姐姐的逼视，可旁边的雏森因为身高缘故，清楚看到八番队长冲她调皮眨眼的动作。
　　“认真工作的女孩子从哪个角度看都很漂亮。呀～！当初选七绪当副队长的确没选错人。”浪荡子典型是夸别人还要捎带上自己的家伙。
　　“好话说再多也没用，我不会在监督队长的事情上放水。”七绪借着推镜框的动作掩盖羞涩的不自在。
　　“好，工作工作。”
　　八番副队长抱着厚得能当凶器的记录册跟上队长步伐，走时还不忘叮嘱雏森中午之约。
　　“是周瑜和黄盖啊。”桃子恍然大悟，明白了两位正副队长的关系属性。

　　到约定时间，没等雏森去找，伊势姐姐自己先上门拽人，一贯有条不紊的人今天显得格外急切。在雏森的强烈要求下，午餐以最简单为原则，因为两人都不好酒精的缘故，饮品点的都是绿茶。
　　稍微吃了一会儿，聊天总算步入正题。
　　“你在很多番队实习过，觉不觉得女性死神的地位有待提升？”
　　“提升地位这种事直接跟个人实力挂钩，我觉得这不是人力能掌控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伊势七绪显得有些着急，身体也微微向前弓起。“我指的是瀞灵庭对女性死神的重视程度。”
　　雏森点点头，请对方继续说下去。
　　“不管在真央，还是十三番，决策都以男性为主，女性一般不会被重视，即使有升到队长级别的女性，但数量太少了，如果十三番队长们整体决议某事，女性队长在比例上不占优势，所以起的作用……其实这些都不要紧，关键是大部分女性死神都没什么上进心，有的好容易进入十三番，最后也是嫁人了事……”
　　看不出来伊势七绪是尸魂界的女权运动先驱……雏森喝了口茶，打断对方的话。
　　“伊势副队长说的，我都明白，也有所感觉，似乎……你有办法能改变这些状况？”
　　七绪使劲点头。
　　“不过我毕竟只是一个人，势单力薄，所以想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努力，建立女性死神自救会。”
　　“等等！”雏森愕然抬手：“瀞灵庭没有相关的维护女性权益的组织吗？”
　　“没有…………前辈们根本不在意……”伊势沮丧道。
　　传说的“女性死神协会”根本不存在……这下桃子可算是大惊讶。
　　“雏森，你有没有兴趣加入。”
　　话说到这里进入最重要的关键部分，雏森进入十三番后闹出不少风波，也让伊势七绪对她有所关注起来，当然她开始并不想让麻烦分子参加，而最终改变主意，完全是雏森那句评论起的作用。
　　“女性死神自救会啊，名称听起来相当没底气的样子。”雏森皱眉：“恕我失礼，如果伊势副队长最初站的位置是‘自救’这点，我不会有任何兴趣。”
　　想到因雏森而起的大大小小的事端，伊势七绪产生些不安，但事到如今总要听她说完。
　　“你是说……”
　　“设立一个主要以提高女性死神地位为目的的团体。”
　　“……”八番副队扶着的眼镜寒光闪闪。
　　“也可以说是维护女性死神的权益，甚至能影响瀞灵庭决断的权力组织，名字嘛……”雏森露出唯恐天下不乱的微笑。
　　“就叫‘女性死神协会’好了。”
　　“……影响瀞灵庭决断……”伊势七绪僵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根本不做，或者做到最大，这是我的想法。”喝空的茶杯在雏森的手上快速旋转，随时都有掉下摔得粉碎的危险，
　　“我要……考虑一下……”伊势做事向来稳妥，也必定会缺乏闯劲。
　　对方的回答在雏森的意料之中。
　　“等你考虑好了再找我吧~。”
　　尸魂界的女权运动是否会轰轰烈烈地展开，全在八番副队的一念之间。

作者有话说

　　老式打字机

１９０１年，电动打字机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