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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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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科技正在做捕捉尼多王的准备工作，所以记者的采访还停留在比较浅层的阶段。
“陈队长，您好，请问你们将如何找到尼多王呢？”
“好的，我们做了很细致的规划。”
“那比如？”
“人手，宝可梦和器械。”
徐鑫：“？”
记者不信邪：“那请问你们又该如何控制住尼多王呢？”
“好的，我们进行了多次演练，成功几率应该很高。”
徐鑫挑了挑眉：审题了吗？
回应他的是陈队长标准的微笑。
徐鑫：“......”您还可以更无可奉告一点？
叶润泽也听的满头黑线，但其它采访者也大抵如此，除了研究人员对尼多王的习性和历史做了一个详细的科普。
正如记者刚刚提到的，早在50年前，人类就没有再发现过野生尼多王的踪迹了。科学家对此做了很多的调查，但都一无所获。只能推测要么是尼多王的隐蔽水平更为高超了，要么便是在人类的压制下走向了灭绝。
在这里，尼多王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了大量的死伤，仇视人类的态度加上能摧毁铁塔的恐怖实力让它成为了很多家庭用来止小孩啼哭的紫色恐怖巨兽。所以如今尼多王再次出现，研究人员并没有多欣喜，反而带了些忧虑。
听着那些血腥的案例，叶润泽心有些紧。动画对尼多王的火爆脾气也是有刻画的，但并不会如此血淋淋。不过也是，所谓敌对，其实都是鲜血染就的对立。
搜查与捕捉工作还在紧张准备中，张氏科技包下了村子东边的闲置的空地，紧锣密鼓的筹备。不过也没筹备多久，就被村长叫停了。
明天，就是祭祀日了。
祭祀日，村子里媲美春节的存在。往年的祭祀日，叶润泽其实并没有多少的参与感，他的年龄太小了，所以很多活动都不能参加。但今年，他六岁了，是祭祀日的主角之一了。
晚上，受父母所托，叶润泽带上短毛兔护腕去找张毅。这是张叔用生命猎回来的短毛兔，无论如何也要让张毅戴在手上。只是张毅似乎很不想麻烦别人，这几天邻居因可怜他们母子三人送去的饭食，都被张毅原封不动又真诚满满地退回来了。也不知道这护腕该怎么劝张毅收下，而且他也不清楚骆姨有没有给张毅做。
叶润泽想得头都大了。
晚上九点左右，张毅的院子还亮着灯，他正抱着小曲纳凉。
夏夜的星空，似撒了一大袋的细碎却名贵的钻，亮闪闪地遥挂在暗淡的黑色中，是梦幻般的景致。
见到叶润泽了，张毅把小曲抱回了房间，给了他一把椅子，还递了一把蒲扇。
蒲扇似乎是新做的，晃动几下是有些生涩的呀吱响。
“张毅明天就是祭祀日了。”
“嗯，我们都要长大了。”
“长大啊——”明明才刚上小学一年级的年纪啊。
“那个.......”
“润泽，你来这里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惋惜时光飞逝的吧。”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毅打断了。
院子的灯十分熹微，透过昏黄的光线，叶润泽看见了张毅认真的眉眼。想好的说辞也尽数卡壳，一瞬间，叶润泽想把背后的事实都说给他听，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下了。
“张毅这是我妈妈做的护腕，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你可以试着戴上他。”
张毅双手接过护腕，却越攥越紧。短毛兔的毛皮十分顺滑，但被人用力攥着还是留下了明显的印子。
“谢谢叶叔和张姨。谢谢。”
回答他的，是张毅愈发哽咽的声音。
这是知道了？“张毅？”叶润泽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我爸就是为了它才惨遭尼多王的毒手。”
“你......”
“我怎么知道吗？短毛兔十分稀有，我再怎么可怜，叶叔和张姨也不会送我短毛兔的护腕。而且我当时要是不跟我爸撒娇说要短毛兔就好了，是不是......”张毅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似决堤般汹涌而下。
“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叶润泽轻轻拍着张毅的背脊。
叶润泽这几天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张毅哭。张毅哭得十分伤心，似乎是把压抑住的难过在一瞬间爆发了。哭得叶润泽的心也跟着下沉，却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哭出来就好了，最怕的是无声的难过，似乎世界停摆，时间停滞，人掉进了无尽的深渊。
只是没多久，张毅就抹干了眼泪。他回了屋，提了一篮子枇杷，像一座小山般，装得鼓鼓囊囊的。枇杷黄澄澄的，上面还带了些水珠，香气似一双无形的手，牵动着鼻翼。
是刚熟透的枇杷。
叶润泽抬起头，对上的是张毅的笑靥：“润泽，帮我谢谢叶叔和张毅，还有谢谢你，润泽。”
叶润泽结果篮子，目光停留在张毅手臂上的护腕上。男孩还小，手腕白皙纤细，似乎风都能吹折，但短毛兔的护腕似乎给这份脆弱平添了一份力量。
一瞬间，叶润泽脑海里响起了张毅刚刚说的话：我们都长大了。
或许这个男孩，是真真正正长大了。
即使这并非他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脑袋像浆糊，明天再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