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寻图记》天府独坐

107、障眼法

　　“你们等一下，有人抽筋了！等一下！”看到老黄抽筋，我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着前面的人喊了几声，眼看没有人停下来，我只能一咬牙往回游。我游到老黄身边，帮他赶走不断扑过来的蝙蝠，“李/大/师，我一条腿抽筋了，动不了”老黄说：“另一条腿还能动，沉不下去，但是不能使劲。”
　　“我拉着你往前游”我说：“慢一点，别紧张”我自己的水性也是一般，一只手拉着老黄，一只手拨着水，慢慢往前面游去。好在蝙蝠很快就不攻击我们了，游了一小段，我觉得很吃力，体力有点撑不住了，好在前面终于有人发现我们不在，游了回来。“趴我背上吧”白鱼说：“我背着他游。”
　　不得不说，白鱼人就跟他的绰号一样，下了水就跟一条鱼一样，老黄趴在他背上，他还能轻松地游动，速度居然还比我快。我们很快跟上了队伍，又游了一段，终于看见岸了。一段石台阶一半在水中，我猜想水位低的时候，这里是一条路，水涨上来了，才淹没了一些的台阶，宝玺山有东西所言不虚。
　　台阶上，是一个平台，一道石门四四方方，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虽然看上去很厚，但是一半的门板已经被卸了下来，里面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何处。没有看见滕玉生和方天蓝的踪影，白于山说：“他们肯定先进去了。”
　　“你确定？”龙擎苍问：“这门是谁弄开的？”“这附近没有其他入口了，门是我们20年前打开的”白于山打开手电，指着门板上一个小洞说：“看到没有，用钻子在这里打洞，用铁棒穿过去，顶开里面的封门石，门就能开了。”

　　白于山说着，自己弯腰钻进了石门。
　　我们跟着钻了进去，发现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似乎并不是笔直的？如果我们进入的是宝玺山的某座大墓，那么墓门之后按理就是墓道，古往今来怎么会有不是笔直的墓道？白于山在前面走，我们在后面跟着，甬道很狭窄，只能容一个人走，肩膀宽的还要侧着身子，如果两个人迎面相遇，只能一个人从另一个人身上跳过去了。汉代？唐代？商周、春秋还是战国？谁会把墓修在这里？
　　“白叔叔，你们之前研究过吗？这座墓”我问走在前面的白于山：“哪朝哪代哪个人的？宝玺山的位置好在哪里，怎么就是黄河上最好的两个穴之一了？”我一股脑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谁的墓不清楚，但是以前”白于山说：“附近就一直有宝玺山有大墓的传说。宝玺山的形状，其实是很特别的。”
　　“因为是正方形的？”龙擎苍说：“从卫星地图上看，宝玺山的山脚，是正正方方的四边形，就跟人工丈量的一样。”“对”白于山说：“所有的山都是圆弧形的，唯有宝玺山四四方方，和周围的山脉并不相连。山顶又正好在正方形的中间位置，山顶还有一块凸起的部位，就像是玉玺上的金钮一样。所以我们甚至怀疑过，宝玺山是古代人类的重大的土木工程，类似于长城和秦始皇陵。”
　　“古代镇河，防止河水泛滥的办法很多”白于山说：“有建宝塔、楼阁坐镇江边河口的；有铸铁牛金人的；有在河边将农田修成八卦形，俗称九宫八卦田的；印玺在风水中是镇气化煞的神器，但是要镇住这么大一条黄河，必须有足够大的印玺才能做到，所以古代人想到了将一座山雕成印玺的形状。”
　　“我们最初也是推测，并不知道宝玺山上有没有大墓，”白于山说：“这座大墓或许是一开始就有的，或者是之后才挖的，现在所有的一切在进入墓室之前都是未知数。”“那河妖为什么要跑宝玺山来？”我觉得更奇怪了：“它难道想把自己葬在这里？不对呀，妖是不会死的呀，难道它也看上墓里的宝贝？”

　　我们一边走一边讨论，当然全是根据已经知道的少的可怜的信息瞎猜，走着走着，我就发现甬道不是一般的长啊，一直有一个不明显的右/倾的弧度，所以如果我们走的足够长的话，其实是绕了很大的一个圆圈，最后还是会回到起点！
　　“白叔叔，我们还要走多久？”我问，我开始怀疑白于山是不是真想把我们往墓里带了，他疯了好久突然正常了，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本来就很诡异，然后还主动给我们带路。“到了”白于山说，我们一看，甬道的尽头，竟然又是一扇门。这扇门和前面的门不一样，上面依稀能看出刻了不少云纹，还有字！
　　我琢磨了一下就放弃了，这是一种看上去像是文字，但又不是常见字体的字，有点象形文字的味道，弯弯曲曲的又有点少数民族的感觉，横竖看不懂就对了。“别看了”龙擎苍轻轻推了推我，我只能放弃，钻进门里，里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圆形的巨大的空间，简直就是小型的体育馆啊，看看这弧形的穹顶！
　　“这……”后面进来的众人都惊呆了，这真是古代人留下的墓葬？跟现代建筑的手艺不相上下，甚至远远超越啊。我们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睁大了眼睛到处看。不对呀，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既没有陪葬品，也没有棺椁，不像墓葬，倒像是古人挖的防空洞，而且滕清和滕玉生两拨人呢？

　　“看到没有？”白于山指着四周一圈的石壁，说：“有些石壁后面是空的，应该是一道道的门，我们数过，一共24道，每一道都通向不同的地方”白于山停了一下，说：“我们当年就是止步在这里的，因为我们很不幸，走进了一道会让人产生幻觉的门，在里面耗费了很多时间，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白于山仔细察看每一块石壁，在其中一块上找到了滕清留下的记号：“他们进了这里”然后我也发现，另一块石壁上有疑似方天蓝留下的记号，她用口红化了一个箭头，她选择了另一条路，而就在不远的一块石壁上，有用凿子刻的一个叉叉，看上去有些年月了，“那是我们当初进错的路”白于山说。
　　“那个女人”龙擎苍说：“肯定是跟着滕玉生走的，那就奇怪了，明明滕清已经留下记号，说他们走了这一条路，为什么滕玉生还要走另外一条路？”“也许”我说：“这是障眼法呢，他们跟着滕清走了，故意留下错误的标记误导我们？”24选1，万一选错了，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