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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上去吧 ...

  •   那你给她送花代表什么呢?”我想到他给那个女孩送花的事情。
      “不代表什么,我和她也是这么说的”他似乎也清楚地记得他在□□里说了什么,毕竟送花的意思如果不说明白,很难不让一个女孩误会。
      “我告诉你,即使你说的很明白,人家也不一定会信,送花这种事情以后别干了”我严肃地对他说。
      “我干什么你别管,我说了没什么就是没什么”他丢下一句话,加快脚步地就往登记处走,然后丢下我在后面。
      “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提高声音,在后面喊他。
      “你快回去吧,你的诚在等你”他停下来,掉过头和我说。
      “你什么意思啊?说清楚了”我加紧脚步,跑了过去,离他几米远。
      “没什么意思,赶紧回去吧”他似乎不想再生口角,语气软了下来。
      “我和他没什么,以前没什么,将来也不会有什么”我又向他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
      “快回去吧,我知道的”他看我急切地走到他面前,似乎也有点后悔说了刚刚的话,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又搂了搂我的头,嘴角轻轻地微笑了一下。
      “若甫,我们下次什么时候再见?”我忽然想到,原来这又是一次分离。
      “下次我需要出差就过来,你也可以去北京啊”这是他的回答,而这句话,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他将不停地重复。
      看着他转身离开,直到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彻底淹没进人群,心脏忽然像被掏了一个洞,偶尔的跳动,只能让自己勉强地活下来。
      我回头走向车的方向,那里是南京,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的南京。这个城市里,每一座楼,每一条河,每一段路,都会让我想起他,想到我们过去在这的几年。
      刚刚还在眼前的一个人,转身就消失在自己的手边,又想起李清照说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是一种何等无奈的情感,又是一种多么令人失落的思念。原来,心里面那个缺失的空洞,只能由他来填。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表面上是对他的不舍,根本上是对未知的恐惧,是对未来的担忧。很多人可能会说,你们已经这么幸福了,感情这么好,为什
      么还要去担忧未来呢?
      其实,感情就像一瓢水,多了就会往外溢,需要你换一个更大的容器去盛,于是你找来了盆,但是总还是会满,于是你换成了缸,等缸满了,你就很难再找到其他的容器了。
      两个爱人,刚认识的时候,一个微笑,一个握手就可以让彼此温暖,而等交往了一阵子以后,也许需要一个拥抱,需要一个亲吻才能表达;等再过了几年,也许需要□□的交缠,需要彼此彻底的坦诚相见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
      其实,达到顶点的情感是充溢而饱满的,是富有激情的,你需要给他找一个容器,否则它会像四溢的水流,到处流淌,你根本无法控制,任何一点点外界的震动都会让你们感情的容器倾斜,让你们的爱减少。
      在寻常的男女之爱里,有一种叫做婚姻的容器,这个容器是铁做的,钢打的,足够大,并且还具有延展性,可以盛下孩子,父母,家庭,朋友。
      我们现在的感情,如果是一男一女的相爱,那么正常地,此时就应该商量着婚姻大事。而我们现在,感情之水却要不停地被友情,工作,甚至其他无谓的人来分流,会越来越少。
      就像我们这次的分离,我从北京回到南京,原因我已经告诉他了,是因为和他生气,是因为朋友需要帮助,如果我们是夫妻关系,我想他此时应该不会说等到下次出差再见面吧,而应该换成“你忙完就早点回家”。
      回家,这样的一个词,表面看起来平淡无奇,可对于一对同志恋人而言,家是什么?又回到哪去?家不是一个房子那么简单,回也不是指去往房子的那个方向。回家,是彼此有了约束,被捆绑为一体后,分开了对彼此的呼唤。

      若琳短暂的回国,飞到北京。
      我向诚“请假”了几天,说过去看看。其实,诚那个时候公司里的事情很忙了,一批货因为报关的问题还出了点差错,可能要面临一部分损失,所以我的离开他还是颇有微词,但最终还是笑着说,“你小姨子回国,看看也应该啊”。
      我和若甫去机场接的若琳,早上八点多钟。
      若琳的变化很大,头发原来是轧着辫子的,现在做了一个发型,还稍微
      染了一点点颜色,显得自然而优雅;皮肤似乎也白皙了很多,清纯的脸庞把她的眼睛映衬得更加明亮。
      若甫在看到若琳走出机场的时候,显得有点激动和兴奋,本来还是和我半搂着站在一起的,松开我就一个人径直地向若琳跑去。他接过若琳的箱子和包,低着头,弯着腰和若琳凑近了讲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若琳也是满脸堆笑,甜美而沉静。
      在他们走到车边的时候,我伸手去接过若甫手里的拉杆箱,向若琳微笑,“欢迎我们的小美女回家”。若琳则大方而爽朗地叫我,“瑜哥,谢谢你,想你了哦!”。呵呵,这个小孩,什么时候叫我瑜哥了,我想着,把拉杆箱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张开双臂,示意若琳过来让我抱一下。若甫则在一旁故意严肃地骂我,“你赶紧开车走人,别肉麻了”。若琳没有理会若甫的话,走过来和我抱了一下,她还趴在我的耳边对我说,“我哥这么土,这么不解风情,你还没烦啊?”。我推开若琳,“你个小孩子家家,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
      笑着,一起回家。若琳坐在后座上,若甫坐我旁边,我开车。他们兄妹俩似乎有很多话说,若琳从后座上趴到前面的靠背上,若甫掉着头,从北京聊到英国,从学习聊到生活,一路上嘻嘻哈哈没有停歇。我偶尔插一两句话,若甫会让我注意开车,说晚上我才有说话的机会。
      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若甫的妈妈了,那天送若琳和若甫到他家楼下,三个人还是犹豫了好长一会,最终若琳说,“我回来了,这么高兴的事情,她肯定不会怎样的,上去吧,上去吧”。
      若琳说的是对的,但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她回国我才可以去见若甫的妈妈。这些日子,若甫也一直在和他妈妈说着我的事情,比如我父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的事情了,比如我给他妈妈带药的事情,比如我打算自己开公司的事情……他妈妈肯定是知道我们依然在一起的。上一次的相亲,充分说明了他妈妈已经放弃了说服我离开的想法,而是把矛头对准了自己的儿子,希望自己的儿子主动去离开我。
      果然,他妈妈看到我并没有吃惊,目光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停留,就只顾着和若琳说话了,让她坐到她旁边,眼睛死死地盯着若琳,中途几度哽咽。
      那天,若甫的哥哥也在,应该就是在等着若琳的回来。他主动先冲我点
      了点头,我也就向他微笑了一下。若甫问我中午吃饭的事情,其实是想打破我一时的尴尬,给我找点事情做。
      我打了电话,定了大鸭梨一个包厢。他哥哥说单位上还有事情,中午
      不能跟着一起去吃饭,他妈妈数落了他两句,我则笑着说,“没关系的,还是工作重要,你下午下班了再过来,晚上我们去吃全聚德,晚上再聚一次”。其实,我是想着缓和我和他哥哥的关系,也试图在他们家的事情决策上找到自己存在的空间。
      若琳对他哥说,“大哥,你先回去上班,晚上把你女朋友也叫来,我要看”。这让若甫的哥哥有点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说“行啊,晚上我叫她过来”。
      刹那间,我觉得若甫的哥哥似乎也不是那个用转头砸我的人了,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候的那个他。我用手摸了摸头发里的疤痕,想着,今后就当你也是我哥了吧,这个疤痕算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写到这,我给若甫哥哥一个名字吧,叫他若雷。
      那天中午,若雷最终还是来了,说是请了假,还和他们部门领导拌了几句嘴。饭桌上,只有他妈妈数落了他几句,我们却都异口同声地说他做的对。若雷还说,晚上再带他女朋友过来,中午就先一家人聚聚,就不叫外人了。这句话说的时候,我望了望若甫,他明显也读懂了我的眼神,温柔地笑着,嘴巴轻轻地动了动,似乎是在说,“去死”。
      因为我要开车,所以我和若琳还有若甫的妈妈三个人喝橙汁,若甫和他哥两人喝啤酒。自然地,若甫和若雷讲的话就比较多,我和若琳还有她妈妈三个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中途,我多次担心若琳或者若雷会忽然说句什么话,让我尴尬,或者让她妈妈生气,所以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注意听他们的每一句话,好在他们还未完全说完之际去打断他们。
      若雷似乎也懂得了很多,饭桌上一句也没有谈到我和若甫两个人的事情,若琳更是一味地说着她在英国的生活,说想家之类的话。听若雷说了一些他工作的事情,他感叹在北京拼搏的不易,工作压力和生活压力都很大,说甚至想过回南京或者济南发展。若甫则一味地安慰他说,“不急,不急再过几年”。我听着,心里暗暗地发笑,似乎他俩互换了兄弟的角色。
      晚上,我们没有去全聚德,而是在家里吃的饭。若雷的女友是个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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