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黑皮犬

20、Chapter 20

　　暴雨将至。
　　狂风把路边的树吹的弯成了直角。

　　祈无病悠闲地靠在沙发椅上，注视屏幕里的八倍镜，加重指尖力道。

　　“砰”的一声，第二十七个人被击杀。

　　文琦看他一眼，“玩的不错。”
　　祈无病捧吹，“是您带队有功。”

　　他控制的长发美女角色像条滑头的鱼，在子弹林里来回窜，打出几枪还故意留条命，人头全留给文琦爆，给足了她队长的面子。

　　两局游戏，让文琦对他的好感直线上升，结束后两人已经开始把酒言欢了。

　　祈无病晃着酒杯，语气真诚，“其实我是想跟你合作。”
　　文琦挑眉，“怎么说？”

　　祈无病：“我发现你的酒吧出现的都是固定顾客，人数不多，营业额不高，还一直往下掉。”
　　文琦“啧”了一声，“还不是那些人审美不行，竟然说我这儿跟不上时代脚步.....”
　　祈无病笑了笑，“小众并不代表就会被主流排斥，换种方式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你有办法？”
　　祈无病说，“确实有那么点商业小聪明。”
　　“我凭什么相信你？”文琦眯了眯眼睛。

　　祈无病站起身，微微弯腰，做了个绅士的礼节，“给我一周试用期方可。”
　　文琦看着他，“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陪我打游戏。”

　　祈无病：“乐意效劳。”

　　管他做梦还是真的，赚钱搞事业才是第一位。

　　回到家，祈无病刚进门就看到了周华亭，她坐在沙发上喝红酒，桌上已经倒了好几个空瓶。

　　祈无病走过去打招呼，“嗨，嫂子。”
　　周华亭抬头看他，表情冷漠，“走廊上的画是怎么回事。”
　　祈无病想了想，“啊，那些啊，我拆下来了。”
　　“你，为什么？”周华亭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硬挤出来的。
　　祈无病不好意思地捋了下额发，“我要把它们卖了。”
　　周华亭：“卖了？！”

　　祈无病被她激动的声量震了一下，“对啊。”
　　周华亭竭力平静，“你发现那些摄像头了？”

　　祈无病十分坦然，“看到了，那么多微型监控藏在人面像的眼珠子里，”他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一阵沉默。

　　周华亭把情绪都压在眼底，“无病，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祈无病摇头，“不饿，就是有点渴，能不能帮我倒杯茶？”
　　周华亭站起身往厨房走，“好，你等我一下。”

　　很快，她端着一杯沏好的茶走出来，递到祈无病面前。
　　他接了过来，也不着急，拿在手里晃来晃去，看里面的青叶子四处游走。

　　“嫂子，你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以前的。”她支着下巴，像透过他的身体凝视灵魂，“现在的这个，不够乖。”

　　祈无病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放下后，他舔了舔嘴唇。

　　“明知道茶里放了东西，还是心甘情愿的喝了，这还不乖吗？”

　　周华亭勾起唇角，“你闻出来了？”
　　祈无病懒洋洋地说，“嗯，我是狗鼻子。”
　　周华亭提着裙子站起来，没再看他，“你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牵了一条狗，牵去哪了？”

　　祈无病说，“放生，我要给它自由。”
　　周华亭：“......”

　　视线模糊时，他又扔了一句。

　　“搬我的时候轻点儿，别磕着我头。”

　　闷了一天的雨终于下了，浇醒了昏昏欲睡的人。

　　闻观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宽松的睡裤挂在胯间，半掉不掉的。

　　正要擦头发，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对面语气严肃。

　　“是闻观闻先生吗？这里有一只穿西装的狗，请速来认领。”

　　闻观：“......哪儿。”

　　“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