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穷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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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明明对对方没有感觉，心里也是想着要拒绝，可最后有莫名其妙地答应试试看，我们分手吧这样的话几次想要说出口，可最后看见对方一脸幸福的样子又还是咽了回去。
惠一在得知我和女□□往后尤为气氛：“大叔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是同志耶，怎么可以和女孩子在一起！这样是会耽误她的！大叔你快点和她分手啦！快点分手！”
我掏掏耳朵，继续看报纸。
“大叔，我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你快点，现在，就和她分手。”他说着，拿出我的手机：“她是叫卓曼吧，卓曼…..在这里！好了，你来和她说。”
“喂？沈暮，有什么事吗？”
“明天有没有空？我想请你看电影。”
惠一把枕头摔在我身上，哐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第二天来到电影院，播放的电影却都是男孩子才喜欢看的以打斗为卖点的动作片，卓曼没有说什么，仍旧是很有兴致地陪我看，看完了电影送她回家，一路上基本上都是她在找话题和我说话，送她到了楼下，她问我：“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我笑着摇摇头：“很晚了，该回去了。”
她“嗯”了一声，说，“是吗？”却仍旧站在我面前，没有打算上楼去的意思，脸上微微红了，很有些期待的样子。
交往了虽然有一个月，但连牵手都很少，更别说接吻了，我心里有些歉疚，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卓曼红了脸，转身跑上楼。
想到一回家就要面对惠一那孩子，我头就有些痛，明明平时很乖巧听话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任性，我叹了一口气，来到DEWDROP，想不到范容也在。
“和谁玩到这么晚啊？”范容拿了杯酒给我，手背托着下巴轻啜一口红酒，看着我笑道。
“刚送女朋友回家。”
范容听了这话，差点被酒给呛住。
“怎么，我不可以找女朋友么？”我喝了口酒，说：“那天是谁叫我找个爱人的？”
“不是这个意思。”范容笑笑道：“只是你不是一直都很坚决的要单身的么？”
“我寂寞了想成家，不行啊。”
“当然行的，我又不是段云时，你就是生孩子了，我的店子也照样开。”
“行了，别提他了。”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范容拿了车钥匙，带我往门外走。
一路上他都没什么话，我也知道他一向不是多话的人。放范容曾经告诉我说他本来是很喜欢说话的，但是后来成了□□老大，话就必须少了，一来是为了从气势上压倒敌人，二来，你见过哪个□□老大整天唧唧歪歪的么？
到了我家楼下，他叹了口气，说：“沈暮，感情的问题，走错了一步，都要伤心一辈子的。”
“我知道了，你还真是。”我笑了下，拍拍他肩膀。
“嫌我唠叨了？我这是为了你好啊。感情这东西，并不是你觉得它不存在它就不存在的，其实有时候，是我们太习惯了，所以才感觉不到了。”
我和卓曼的交往，不知怎的部里的小伙子们都知道了，单身男人们拼命埋怨我：“经理，你也太不够男人了，好歹也考虑一下我们啊。真是，老实说，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也就刚牵个手而已啦。”
“靠，不是吧。你动作也太慢了吧。等你安全上垒只怕我们都当爹了。”一帮男人越说越猥亵：“沈暮你不会是不举吧。”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慢工出细活。”卓曼在楼下等我两个人正商量着要去哪里吃晚饭，忽然听见有人叫我：“沈暮。”
大概是太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一瞬间我的脊背都有些发麻。回过头，果然就看见他站在那里，面容清远流丽，却似乎清减了很多。
“总裁，不是已经下班了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说完转身就要走，却给他一把拉住胳膊：“我有话对你说。”
“明天再…..”
“是一些私事，不会耽误你太久。”他的语气里，竟然都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那卓曼，你先回去吧。”
卓曼“恩”了一声，说了声再见，转身走了。
段云时把我拉上他的车子，却又不说话，只是开着车。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快说吧。”
“……我也不知道要和你说什么….只是如果不拉住你，你就要…和她走了吧。”
“那你把我拉上来，又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
“你…”我叹了口气，靠在座椅上看沿途的风景，天如水色，簇簇幽林，秋光的明媚不亚于春光，虽然已是傍晚，天际的晚霞却仍旧明艳，让人想起春日的落花。
车开得缓慢而平稳，我困倦地闭上眼睛。
被猛烈的刹车惊醒，我差一点栽在挡风玻璃上，幸而安全带扣得死紧，才没有发生此类流血事件。却见眼前还差几厘米就要撞上桥墩，我惊魂甫定，转过头去要问段云时发生了什么事，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在那里微微发抖，头靠在方向盘上，看不见表情。
四周却已经全黑了，天上一轮银月照着四野，白光匝地，四周是我不认识的景色，他到底把车开到了哪里？
“沈暮。”月光中他的声音很低，倒显得有些柔弱了似的：“我们一起殉情吧。”
“开什么玩笑！疯了吧你！”我吓了一跳，不知他的想法从何而来，公司的业绩在稳步上升，没有自杀的道理啊。
再说，他要死为什么要拉着我？还什么殉情？
“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和你死在一起，就算不做蝴蝶，只要能在一起就可以….”
“…..”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都那么年轻，怎么忍心就这样死了…我，总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还有很多时间，就算现在不能在一起可是还有以后…”
“…..”
“可是已经没有以后了….”
夜已经深了，可是并不黑，月光照满了一车子，明亮得可以看见段云时发梢的微微抖动，有银色的什么落下来，掉在膝盖上，淹开来。
“那个时候说了那些伤害你的话做了那些伤害你的事，也只是怕我离开后你会忘了我….纵然心里难过可是还是要坚持下去…可是还是这个样子…”
“还是这样…”
“戏已经落幕了，我却仍然站在舞台上不肯离开….等了十二年，幕布拉开了，我却已经不是主角了…”
妈的！
“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揪住他的衣领子，把他拉过来。
他凄惨的笑了一下，说：“为什么那样对你？因为怕你忘了我啊。真是，想想也觉得自己是自作聪明，哪里知道你虽然没有忘掉我，却不喜欢我了….”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
“你还不明白吗，是我爸，他要我结婚啊。”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穷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