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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解救国师 ...

  •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内功达幻境之人不是没有,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万千,总能找到一个。问题是时间紧迫,救人性命刻不容缓。就算是重金悬赏,这一时半会儿去哪儿找?再者,武艺高强者最为爱惜羽翼,让其牺牲内力救人,怕是难于上青天。张太医这法子说了等于没说,没有执行的可能。

      “萧锐,你可行?”天元帝询问护卫在侧的禁军统领,萧锐乃将门之后,骁勇无比,武功在天元也是排得上号的。

      “陛下恕罪,臣主修外功,这内力离幻境相距甚远。未能与陛下分忧,是臣之罪,请陛下降罪。”

      天元帝蜷了蜷手指,目光微沉,扫了下众人,有担忧的,也有看热闹的,心中自是不悦。文臣肯定是不行,武将除了萧锐,还真没有拿的出手的。

      “忠勇候,你可有人选推荐?”

      陆远沾出列,绛红色的朝服在人群中格外显眼,这位亲贵,自新帝继位后,多次替皇帝解决难题,一直盛宠不衰。

      “臣无能,没有人选推荐。”说完跪地不起,棱角分明的脸隐于阴影之中,看不出端倪。

      “偌大的天元王朝,连个内功臻至幻境的人都找不出来,真是笑话。莫不是皇帝陛下记恨‘和溪之耻’,想要南坤国师客死他乡!”

      “就是,就是,可怜的国师还一厢情愿跑来相助天元求雨,这下连命都交代了!”

      “听说南坤国主乃国师教养长大,感情亲厚,这天元与南坤才和好没几年,又要兵戎相见了,我等还是早早回国,以免殃及池鱼,跟国师一样,白白丢了性命。”

      ... ...

      南坤国的使者倒没有急着发难,只是围着国师,不做言语。

      “我来吧!”

      清亮的声音穿透嘈杂之声,让迎凤楼上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帝师,您有办法?”天元帝眼前一亮,此刻少年帝师就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皇帝语气带着少有的恭敬。

      “陛下要是信的过,我有办法。”少年半蹲在地上,南坤国师侧身靠在他的腿上,少年的左手放在国师的后背,隐隐有白色雾气蒸腾而出。显然少年早就在替国师运功疗伤,而南坤国的人毕恭毕敬地跪在一旁。

      “那就有劳帝师。”天元帝起身,面向少年帝师,作揖答谢。

      面对帝王的礼遇,少年帝师浅浅一笑,右手一卷,移形换位间,带着帝师消失在众人眼前,萧锐这等武艺高强者,也只能看到一丝残影,这还是在带着一个身量有其两倍的老人的情况下,若是少年独自一人,他怕是连残影都捕捉不到。这等功力,绝不是幻境高手可以达到的,少年帝师的武学造诣怕是已臻天人境界,可如风似云,来影无踪。

      刚刚还叫嚣不停的外国使者,全都乖乖闭上嘴,心里揣度着老帝师的遗言“得此子可佑天元又一个百年”。本以为天元帝忌惮帝师的影响力,找个毛孩子,想要降低帝师在百姓中的声望,以巩固皇权。现在看来老帝师遗言并不是天元帝施的障眼法。若此子可佑天元百年,岂不是别国百年都将无望。

      惊才绝艳的少年郎横空出世,几家欢喜几家愁。

      卯时正刻雨未至,南坤国师已输,天元先赢半局。主街上的百姓,不知迎凤楼上的这段插曲,百姓们喜笑颜开,互相祝贺。

      帝师殿内,少年给南坤国师接好心脉,自顾自坐在桌边喝茶,一只银色雪狐仰卧在桌中间,四脚抱着一只白瓷碗,睡的昏天暗地,嘴角流着口水。

      殿外,侍从垂手站立,南坤国来使一行人俯首跪着,祈求帝师能妙手回春,保住国师性命。南坤国师此番若是有什么意外,两国会不会因此事再起兵祸,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肯定会给这次意外陪葬。跪地之人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上有老下有小,死不得也不能死。

      隔着几重宫墙的漪兰殿,一位华服宫人跪在佛前,轻声祷告,祈求佛祖保佑爷爷平安度过此番危机。

      日头渐渐西斜,诚如少年帝师所言,酉时正刻,风起云涌,倾盆大雨呼啸而至,主街上的百姓热情欢呼,任雨水打在脸上,湿透衣裳,嘴里喊着:“春耕啰!帝师万福!”

      天元帝沉着的心这才归位,于迎凤楼上高声朗道:“春雨已至,此乃天佑我天元!”

      百姓们跪下山呼:“陛下万岁,帝师万福,天佑天元。”

      那样的景象现在回忆起来,依旧热血沸腾。少年帝师救了南坤国师,自身损耗过大,奏请天元帝搬出帝师殿,入住荒废已久的凤国行宫疗伤,偶尔会进宫陪天元帝对弈几局,再无别的动作。

      他虽多年未曾公开露面,但他却如神祇一样活在百姓心中,若说分量,只有故去的宁王夫妇可以与之一较高下。

      帝师喜静,府中布有阵法,阵外立有青石“擅入者死”,天元帝的使者,也只能在门外传旨,从不敢踏足院内一尺。秦瑞恒误打误撞闯了他的府邸,能活着出来,已是万幸,安老王爷再不乐意,也不能去找帝师晦气。

      秦轻尘人在梅城,眼却通天下,天元帝都出了这般人物,她自是要查的,可除了他想让世人知晓的,别的一无所获。家在何方?师从何人?可有喜好?这些都无从查起。

      这么个妙人,十年前,突然现身金陵,打败老帝师,取而代之,次年,战胜南坤国师,赢得天下百姓推崇,有着不下于她父王母妃的声誉。

      这样的剧情,怕是话本都不敢这样写。

      思及此,秦轻尘又打量了一眼秦瑞恒,他当时走得急,误闯了帝师院子,那里既布有死阵,他身上该是伤痕累累才对,可他除了一点内伤,皮肤完好无损。她自幼研习阵法,自是知道这玩意的厉害。

      秦轻尘一把扯开秦瑞恒胸前的衣服,秦瑞言吓了一跳,刚要伸手阻拦,秦轻尘从他胸口处找到一朵粉中带着金色的花,这花她从一本古书上看过,名曰“凤颜花”,传说中生长在天族的圣花。

      “贤侄女,这是?”安老王爷问道。

      “安王叔,今日之事,您不但不能怪罪帝师,还得备上厚礼,登门道谢。”秦轻尘将凤颜花举在手上。

      安老王爷不解,继续问道:“为何?”

      “今日要不是帝师的这朵凤颜花护住秦瑞恒的心脉,他肯定会受重伤,不死即残。帝师院中的死亡阵法,这么些年,肯定有不开眼的试过,应该没人能活着出来吧!”

      安老王爷卸下脸上的沉重,回礼道:“多谢。”转身让人接过秦瑞言手中的秦瑞恒,快速离去,那些府兵如潮水般快速撤离。

      安老王爷离去,候在街头的仪仗队,依旧垂首而立,纹丝不动,仿佛跟这青石街道融合在一起。

      秦瑞言见状,打算让领队带人离去。秦轻尘叫住他,摇首谢过,这些人明显有所求,而普天之下能让他们站在宁王府前无声诉求,除了王座之上的天子,还有谁呢?

      皇帝有所求,她又何尝不是。

      “言哥哥离京多日,母子连心,兰贵妃一定担忧的紧;明日早朝陛下必会询问剿匪事宜,还需尽早拟好奏呈,以解君忧。”

      秦轻尘明显是在赶人,她想独自进宫,不想拖累他。秦瑞言这趟名为剿匪,实则充当护卫的行径,想必他那位多疑的君父,早就心生不满。可是不跟着,他这心就是不踏实。

      “六殿下。”

      秦瑞言身边的言笑一路跑过来,人还未站稳,话就豆子一样蹦出来:“六殿下,可找着你了,贵妃娘娘病了,要见您。”

      “母妃病了。”秦瑞言不好再拖着不走,只得跟轻尘道别,匆匆离去。

      秦瑞言乃当今陛下六子,因生.母早逝,故而自小.便养在漪兰殿,由兰贵妃照看长大。兰贵妃生性温柔娴静、腹有诗书,将秦瑞言教养的很好,二人虽不是亲母子,却比一般的亲母子融洽的多。兰贵妃,自入宫后,盛宠不断,只是这身子骨柔弱的狠,常年与药石相伴,秦瑞言为此也一直忧心。

      秦瑞言骑着马向皇宫赶去,突然劲风一闪,他手中多了个碧玉瓶,有人隔空传音:“这是碧莲丹,每三日给娘娘服一颗。”

      声音是花青的,比这秋风还要冷上几分。

      秦轻尘回去简单收拾一番,挑了件银底金色暗纹的简易冠服换上,乘着候在门外的銮驾,浩浩荡荡向皇宫去了。王公贵族的府邸多在东街区,宁王府却在东街区的最南角,远离皇城中心。宁王乃当今太后幼子,排行第八,当年早殇的太子正是他的嫡亲兄长,且不说他满身的才华得天下人推崇,身为嫡幼子的他,怎会分封到如此偏僻之地。

      “父王,女儿心知您看不上那把椅子,可这外强中干、蛀虫遍地、君臣互疑、强敌在侧的天元,又岂是您愿意看到的,当年那一让,您可曾后悔?”这长长的一路,足够秦轻尘想了很多很多。

      銮驾过宫门未停,秦轻尘勾起嘴角,她这假凤凰倒是成了只金凤凰,一等荣华公主,自建朝以来,还没哪位皇家女儿享有如此殊荣,她一个亲王的女儿倒是捡了个便宜。

      只怕是飞的越高,将来摔下来会更惨。这道理在第一次被刺杀时,她就被迫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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