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真的是反派》平肖

2、第 2 章

　　“统子，我授权你使用我的能量扫描医院里符合条件的绝症病人和尸体。我们要在麻烦找上门来之前尽快激活反派模块。”

　　冷风撕扯着阿比斯苍白的发丝，高处的寒冷让她每一句话都吞吐着白雾。她正站在哥谭市立医院的天台上，让系统扫描建筑内的信息：“这里也没有吗···好吧，死神对颜值的要求也太苛刻了，这让人上哪去找。”

　　系统忽然提醒她：“阿比斯！我看到一个符合条件的对象！”
　　“距离你直线距离387米有一起持枪抢劫案，据我推断有89%的可能劫匪会开枪，等那家伙死了我们就能完成任务了！”
　　阿比斯挥着短胳膊怒道：“开什么玩笑！我们不能就这么眼看着一个人被杀吧！我们得去救他！”

　　系统不甘不愿地嘟哝道：“可是你有任务在身啊，能量也没有太多了，你现在这幅样子难道还要见义勇为吗···反正他本来也要死的，正好我们也是不得已···”
　　“我们不能因为‘不得已’就理所当然地做禽兽不如的事——如果我们就放任他死掉，那我们也是凶手的一份子。”阿比斯钻进了影子里，顺着墙壁滑下楼。
　　“我需要你帮我改变环境光线，我们不能打架，但我们能去吓跑劫匪。帮我查查这里最恐怖的都市传说，我就拟态成那个。”

　　等阿比斯化身影子迅速赶到抢劫现场的时候，劫匪正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头，他看起来比被抢的人还要紧张。被指着的高壮男人正跟他说些什么，阿比斯没顾得上听，而是从影子里钻出来一跃而下，一脚踹飞了劫匪沾满手汗的枪。

　　她并不清楚自己的拟态是什么样的，通过抢劫犯惊恐得几乎抽搐的表情判断，现在的长相估计不大美好。

　　她听见自己沙哑可怖的声音响起：“现在滚，你还能留住你的骨头，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做坏事，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抢劫犯连花光所有积蓄买的枪都顾不上捡，连滚带爬地跑了，临到头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不停重复一个音节，听起来像是“变”。

　　变什么，变身？巴啦啦小魔仙？系统被她意识海里涌上来的念头逗笑了：“阿比斯，你拟态的是哥谭市的都市传说——蝙蝠侠，我刚给你加的出场特效是让你从地狱火里跳出来，看着别提多可怕了，这家伙没晕倒不错了。”

　　“晕倒就麻烦了。我没有手机报警，也拖不动这么大个男人。”阿比斯回头看向“吓傻了”的男人，用“动听”的小嗓音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快离开这里吧，你应该尽快去报警。”

　　但男人没有说话，看起来也没什么害怕的情绪，盯着她的脸，似乎有话要说，但又顾虑着什么不开口。

　　阿比斯权当他看到活着的都市传说太惊恐了，展开翅膀就飞走了，逃离了现场——是的，她们认为蝙蝠侠是蝙蝠成精，理所当然的能飞，所以拟态的披风其实是翅膀。

　　而刚刚被她救出的男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他额前几缕不听话的小卷毛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垂了下来，他回想起了自己透视看到的景象：黑色的蝙蝠装里面，居然是一个还不到他腰高的小姑娘。

　　克拉克·肯特是今天刚到哥谭来的，本来只是想在鱼龙混杂的哥谭市隐藏身份安宁生活，他在这找了个咖啡店的工作，但他只是出门倒个垃圾就碰上了抢劫，不得不说哥谭不愧是出了名的“民风淳朴”。

　　氪星人强悍的身体让他不担心子弹，他本来只想悄咪咪地解决悄咪咪地溜走，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异常——他一直遵照养父的教诲，安分地做一个普通人。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早有耳闻的那个“黑暗骑士”，还被对方搭救。

　　更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在哥谭打击罪犯十多年的蝙蝠侠，表面是血腥暴力r18的哥谭义警，内里其实是一个格子裙小女孩！

　　这世界太魔幻了。他本来还坚定地讨厌着手段越发残忍的蝙蝠侠，但现在忽然推翻了他对百特曼（Batman）所有的见解，不，也许是百特woman？百特girl？

　　哥谭此地，恐怖如斯。

　　阿比斯正哀叹自己每次让系统用特效都花费太多能量，自己又变矮了的时候，钟塔里的芭芭拉aka神谕，接通了布鲁斯aka真正的蝙蝠侠的通讯：“B，你让我监控的那段能量波长又出现了，已经调取了监控发给你了。”

　　蝙蝠侠抬起手臂，手套上放出了立体光屏，正播放着阿比斯那段堪称大片级别的角色扮演。

　　阿尔弗雷德的通讯同时打来，老管家担忧地说道：“布鲁斯少爷，她先是闯进了庄园，假扮成老爷；现在又假扮成蝙蝠侠，这实在是不能称之为巧合。我想她也许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蝙蝠侠正分析着录像里出现的每一个人，冷静地回应道：“敌人可能不是变异人类，而是来自魔法侧，有手段知道我的身份很正常。神谕，接着追踪，把资料给夜翼一份，让他小心。”

　　阿比斯当然不知道自己假扮别人让正主逮了个正着。她现在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了，格子裙已经挂不住收了起来，现在身上的白衬衫穿着像是大裙子。系统喋喋不休地怂恿她回去暗算韦恩，并用金钱蛊惑她，用韦恩奢靡的生活诱引她。盯着路边烤肠摊流口水的阿比斯几乎就快被它说动了，毕竟肠是真的香····不是，韦恩真的很合适·······

　　系统专注于韦恩，阿比斯专注于烤肠，都没有发现一个长相很古典的美人在身边蹲下来了。直到她开口他们才注意到她，阿比斯被吓得几乎撅了个跟头。戴安娜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后背：“不用害怕，小公主，你的爸爸妈妈呢？”

　　哦，看起来是把她当成走失儿童了。阿比斯对她上前询问的行为有些惊讶，不只是因为哥谭人都习惯性地对麻烦视而不见，还因为她平时都会让系统淡化自己的存在，这个女人却能一眼就看到她，估计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而系统几乎要兴奋地蹦出意识海了：“这个美女！183cm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你总该满意了吧！这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系统的尖叫太刺耳了，阿比斯不得不关掉声音，才抬起头装天真：“女士，我好饿，我好想吃烤肠。”

　　五分钟后，阿比斯如愿地吃上了香香烤肠，接着戴安娜问啥她都不回答了。最后戴安娜不得已把她送去了GCPD（哥谭警局），她等戴安娜走远了才让系统扭曲光线逃离警局。

　　神谕加班好几天了，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波动，立刻通知了蝙蝠侠：“波动出现，在GCPD的后街！”

　　“······”这不巧了吗，蝙蝠侠心想。正好想过来查证小丑女的事，他就在GCPD门口呢。

　　抓钩枪带着蝙蝠侠飞过沐浴夕阳光辉的街道，来到了阴影中的小巷。小姑娘比他抱进蝙蝠洞里的假人更小，这一次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小姑娘使用能力的过程。

　　不过她一直嗦着两根竹签是怎么回事？

　　阿比斯不知道她丢人的样子被看了个精光，正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系统数落她：“你的人类拟态已经快撑不住了，不尽快完成任务套死神的话，你会维持不住人形的，你清楚以影子形态直接进入角色会有什么后果吧？”

　　阿比斯“嗯嗯啊啊”地应着：“失去理智，完全受角色设定驱使，任务完不成变成卡牌的养料；即使任务完成，我也会保留角色的一部分同化。”

　　“没人比我更清楚了...我曾经，曾经...”

　　脱口而出的话让阿比斯有些迷茫，“欸？我曾经做什么了？”

　　系统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什么也没做，宿主，你是第一次进行任务，我也是第一次辅助你。”

　　“等你完成任务你自然会想起来的，现在更重要的是你要找到身体，你又开始变小了。”

　　阿比斯看着自己缩水的身体，无奈道：“我感觉走路有些不稳了，我可能快变成只会爬的婴儿了。”
　　“这世界的烤肠真的香，他们叫烤肠热狗，怪有意思的。”

　　系统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阿比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烤肠！现在就把签子扔了，马上！”

　　阿比斯依依不舍地走向垃圾桶，系统忽然叫道：“我感应到了布鲁斯·韦恩！能量不够没有准确位置，你快爬房顶上看看他在哪！”

　　“行吧，”要是看看能让系统闭嘴，她很乐意。于是她钻进影子瞬间上墙。一切都太快了，以至于蝙蝠侠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和阿比斯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阿比斯突然看到了在屋顶上蹲成一团的蝙蝠侠，第一反应就是把他想象成了一只大胖猫——他尖尖的耳朵还有垂手蹲着的姿势太像猫咪了。

　　蝙蝠侠与阿比斯的的接下来的反应很一致，瞬间就展开了攻击。阿比斯用影子实体化成一个巨大的黑豹，冲着蝙蝠侠扑了过去，蝙蝠侠连着甩出了三只蝙蝠镖，两只被黑豹挡住了，一只扎在了还没来得及钻进影子的阿比斯身上。

　　系统尖叫道：“魔鬼！对这么可爱的小孩儿也下得去手！”

　　阿比斯没空回应它了。她很理解蝙蝠侠的果断，他看见了自己影子化的过程，对他来说，自己也许并不是小女孩，只是披着小女孩皮的怪物，恐怕对方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才来的。

　　这具身体虽然是拟态，但几乎就是自己的本体，也和正常人类一样脆弱，她没能力躲开这个攻击，现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抢夺面前这人的身体，虽然他的相貌不一定有韦恩出众，但只能赌一把了！她没有再犹豫，而是跟系统简单交代了两句，就解开了黑豹影子的拟态，像一个炮弹一样冲向蝙蝠侠。

　　蝙蝠侠当然不会被她撞到——但是她在错身而过的时候忽然钻进了他的影子里。

　　蝙蝠侠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射出了钩爪枪，离开了地面。但是阿比斯早就顺着他的披风爬上了他的后背，在他刚刚腾空的时候就现身抱住了他的头。

　　“蝙蝠侠，对不起了。”

　　阿比斯闭上双眼，试图取代蝙蝠侠的精神。

　　她进入了一个小巷子，没有月光，没有风声。

　　一颗珍珠滚落她脚边，她顺着它滚来的方向看去，那里出现了两具尸体。女人横卧在男人身上，她们脖子上是一个可怖的弹孔。阿比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眼就看出这就是枪伤，但她并没有在意，她只是看着跪在他们身边的蝙蝠侠。

　　“真是怪。”阿比斯慢慢向他走近，“在你自己的意识里，你居然还戴着面具。”

　　蝙蝠侠没有搭理她，只是对着倒在地上的女人喃喃了一句：“玛莎···”

　　阿比斯捡起地上的珍珠，在自己的白衬衫上擦了擦，递给蝙蝠侠：“这是托马斯·韦恩，这是玛莎·韦恩。这里只少了一个人。”

　　蝙蝠侠接过珍珠，再出现在阿比斯眼里的倒影就是一个穿着小西装的男孩了。但他的眼睛里并不是小男孩的无助惊恐，他直直的平视阿比斯，问道：“你是谁？”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阿比斯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你是谁？韦恩，你是犯罪巷里的布鲁斯·韦恩，还是披着蝙蝠皮的疯子？”

　　小布鲁斯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轻快的笑，似乎身体变成了孩子也给他染上了点孩子的调皮。他笑道：“这个套路太老套了。噩梦做多了可就不吓人了。”

　　“我早就学会了正视我的恐惧，恐惧就是我的武器。”

　　“我是蝙蝠侠。”

　　小布鲁斯一步一步向前，阿比斯一步一步后退。在他身上的限制一道一道崩裂，随着一声声脆响，他又变回了那个黑暗骑士，冷静，谨慎。阿比斯退无可退，幻境随即崩塌，两人脱离了蝙蝠侠的意识海。

　　阿比斯任命地闭上了眼睛，在最后一刻解绑了系统，任由身体从半空中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