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相泽老师是反派》真木

19、第 19 章

　　“下面继续报道昨天雄英高中英雄科的学生们，在灾害训练设施受到‘敌人’袭击的事件。”

　　银幕上，一身正装的女主持人正对昨天发生的事情做跟踪报道：“截止目前为止，所有受伤的师生都已接受治疗，除去身为教师的13号尚在昏迷外，其余学生已暂无大碍。而根据警方的调查，我们得知犯人集团自称为‘敌联盟’，并计划杀害于今年春天赴雄英高中担任教师的欧尔麦特，虽然警方逮捕了41名‘敌人’，但主犯依然下落不明……“

　　随着遥控器的开关按下，女主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雄英的会议室内又一次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塚内直正等了几秒后，主动开口道：“以上就是我们对媒体放出来的信息，学生和老师失踪的事情依照校方的要求暂未透露，但事关那两位的人身安全，也不排除敌联盟那边会以此作为要挟，所以……“

　　“没关系。”根津校长摇了摇头，说：“能帮我们争取一点时间已经很感激了，但是很遗憾，我们没能利用这些时间，将相泽君和绿谷同学救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敌人的狡猾程度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即使有欧尔麦特提供的信息，但依旧没能调查出来些什么。”塚内直正道。

　　根津校长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欧尔麦特，说：“至少比一无所知要好。”

　　塚内直正点了点头，对着手里的文件念道：“根据欧尔麦特提供的信息，以及其他学生的证词来看，敌联盟的首领就是那个身上戴着断手的蓝发青年，名叫死柄木弔，个性推测为触碰后能使物体粉碎，但我们清查了年龄在20岁至30岁之间的个性记录，未能找到条件相符的人。那个名叫黑雾的‘传送门’也是如此，没有国籍，并且用的也是假名，他们没有提交个性表，也就是所谓的黑户。“

　　闻言，布拉德忍不住皱起眉，说：“也就是说，没办法知道这些的真实身份吗？”

　　塚内直正只能点头，说：“我们已经连夜审问了那41名嫌疑人，他们全都是混迹于街头巷尾的小混混，但问题在于，这些人除了USJ事件当日外，从未见过死柄木弔本人，也未曾相互认识，对于敌联盟也仅仅知道，负责联络他们的那个名为“三”的白衣服少年，是敌联盟的一员。“

　　“既然这些人也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参与这么大胆的袭击。”神射手询问道。

　　“为财为名，什么都有，有些更是单纯地认同死柄木弔的理念，或者被‘三’逼迫参与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塚内直正解释说。

　　也就是说，当时被死柄木弔丢下的人，仅仅是可以随时遗弃的废子。根津校长顿了顿，说：“既然如此，关于那个三，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那些混混也不知道三在敌联盟的具体地位，但根据他们的供词，三的个性可能类似于‘玻璃’一类，每次离开时，身体都会像玻璃一样碎开，其次有人反应，偶尔会觉得三的声音和他嘴型会不一致，以及，这个三的声音，很像死柄木弔。”

　　“三会不会和死柄木弔有什么关系？”根津像是在问塚内直正，视线却落在了欧尔麦特身上。

　　欧尔麦特主动接过这份暗示，摇了摇头道：“我怀疑他们是同一个人。”

　　没头没脑的猜测但偏偏从欧尔麦特嘴里说出，却又令人不由信服。麦克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声询问道：“你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欧尔麦特！”

　　根津校长默认般的没有制止，于他而言，相泽消太主动要求为救援训练增加授课老师，以及欧尔麦特紧跟着拒绝，这两件事都极为反常。他当时相信二人不予询问具体缘由，但袭击发生后，他就不得不追查了。

　　欧尔麦特清楚这些，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正为难之际，塚内直正的电话却不适时宜地响起。

　　“失礼了。”

　　塚内直正相信他的下属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电话刚一接通，刚才他们话题中的主角，轻飘飘地开了口：“我记得你的名字是叫塚内警部吧？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死柄木弔，刚才新闻里说的那个。“

　　“死柄木弔？“塚内直正将电话声音外放，余光瞥过电话备注确确实实是他的属下，忍不住问道：“你把山田君怎么样了？”

　　“山田？哦这个手机的主人啊，他仅仅是晕过去了，也许没什么问题吧。”死柄木弔轻描淡写地带过，说：“我打这通电话，不过是想拜托警部大人一件事。想来身为警部，你是有办法联系上欧尔麦特的吧？你记得让他尽快打开电视，否则错过了最新消息，就见不到他亲爱的学生了。”

　　话音刚落，也不等塚内直正回话的机会，电话里便只剩下一串忙音。塚内直正赶紧让其他人去找山田的下落，这个时候，会议室内的电视已经被麦克打开了。

　　在银幕上说话的是两个知名的评论家，正在探讨昨日雄英发生的袭击。但过了还没有一分钟的时间，屏幕上突然泛起阵阵雪花，紧接着，死柄木弔那张被断掌遮住的脸，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你们好，想必大家都从刚才的新闻里知道了我的名字，不过，暂且做个自我介绍吧，我的名字是，死柄木弔。”

　　一石激起千层浪，即使在雄英会议室内，真正见过死柄木弔的也只有欧尔麦特，他在看见死柄木弔出现时，就已拜托塚内直正道：”能不能追踪死柄木弔的地址？“

　　“明白。“

　　塚内直正借着还没挂断的电话吩咐了下去，电视里死柄木弔又慢悠悠地开了口：“老实说，昨日的袭击我很不满意，像英雄这种社会的渣滓，就应该早点扼杀在摇篮里。不过，欧尔麦特不愧是欧尔麦特，居然不惜让学生犯险，也要留下自己的一条命，这种舍人为己的精神，连我都忍不住为他鼓掌了。”

　　这句话引得雄英会议室里的人脸色一变，绿谷出久被抓的事实被这样颠倒黑白地说了出来，偏偏他们隐瞒了师生被抓的事，反倒像是印证了死柄木弔的这句话一样，无论怎么解释，总有理亏的地方。

　　除非，能以一个漂亮的方式将死柄木弔绳之以法。

　　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他们面前。

　　催促追踪的命令再度发出，但死柄木弔留给他们的时间却没多少，紧接着又继续开了口：”所以说，像英雄这种垃圾就不应该出现在社会上。不过，也请那位同学、英雄科1年A班绿谷出久的家长放心，我所讨厌的仅仅是英雄、以及欧尔麦特而已。“

　　“只要你在三日后，将退学手续、以及欧尔麦特的一条手臂带给我，作为交换，我会将你的孩子原原本本地还给你。作为家长，你也不想看见自己孩子躺着回家吧？”死柄木弔笑着将条件说了出来。

　　“具体的时间和地点，你可以去询问雄英的老师们，或者警察。想必追踪我这个视频发出的地方，对他们来说应该不算难事，当然如果不愿意告诉你的话，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总之，希望三日后我们能再见。”

　　话音落后，屏幕再度浮现片片雪花，但雄英会议室里的几个人已经无心关注，塚内直正立刻道：“我马上赶去视频发送点，或许还能发现点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午夜也站起身。如果还有嫌疑人留在那边，她的个性用来留人再合适不过了。

　　塚内直正没有拒绝，两人迅速动身，剩余几人对视一眼，也意识到这今天这事只是个开始，不得不回去多做准备，唯有欧尔麦特注意到麦克还在盯着那个已经黑屏的电视，不由询问道：“怎么了？“

　　“Eraser·Head呢，为什么这个死柄木弔没有提到她。”麦克回答道。

　　死柄木弔暂时没有再和警察碰面的意思，他刚从快捷通道黑雾的身体里走出来，治疗个性者就已经等候在一旁，说：“Eraser·Head已经醒了。”

　　“情况怎么样？”死柄木弔问道。

　　“外伤已经痊愈，不过，虽然脑无手下留情，但接连几次重击后，还是留了些内伤，最好再修养几天。”治疗个性者回答道。

　　“另一个呢？”

　　“嗯？那少年活蹦乱跳的，不过被打了顿后也老实了，目前我让他在地下室里反省，也留着人，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死柄木弔敷衍地点了点，微微将头后仰，对黑雾道：“送我去见消太君。”

　　“是。”

　　黑色雾气弥漫，将死柄木弔再度包裹住，等他再出现时，就已身处在一间布置简约的房间内。

　　看上去就是间很普通的民房，桌椅床柜这些该有的家具一间不少，唯独令人在意的，只有将黑发教师锁在床上的手铐。

　　黑雾识趣的离开，死柄木弔一点也不客气地坐在床沿，对相泽消太道：“别装了，你这呼吸声就跟想找机会挠主人一爪子的猫一样，太明显了点吧，消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