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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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篮球果然还是要看现场的。坐在操场上看着一群1班的男孩子打球，姽婳想。
沈自言的前锋确实很突出。
姽婳不是很懂球，但是也知道沈自言打的小前锋是得分主力。小前锋要是得不了太多分，赢球就难了。
虽然小前锋倒不需要太高的命中率，但是，看沈自言这几场的表现，他的命中率基本上能有50%。
算是真的挺高的了。
沈自言又带着热气从她身边跑过。姽婳注意到，他露出的胳膊的肌肉线条也很漂亮。
有一种，少年感充斥着全身。
姽婳不是不心动。
沈自言又拿下一个篮板。练习结束了。
“大家过来喝点水啊。”姽婳又拆了一袋矿泉水，“都打得不错蛮好的。”
“沈自言你前锋确实给力啊。比程文好了十倍不止。”
“谢谢。”他双手叉腰，明显是有点累，走到姽婳面前，“帮我开一瓶矿泉水。”
姽婳把条件反射的那句“你自己怎么不开”咽进肚子里，转身拿了一瓶矿泉水开了瓶盖，笑着递过去，“给。”
她的脸被太阳晒得有点红，白净的皮肤上两点酡红，看上去特别诱人。
人比花娇。沈自言一瞬间只想到这个成语。
她是真的很漂亮。沈自言想着，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虎牙。
而且，腿也漂亮。
天泽的校服是短袖裙裤。她一直弓着腿坐在草坪上面向他们，就很容易，
看到腿根。
他其实不觉得刚刚自己打的有多好。因为他分了太多次心。
他真的刚刚整场都想拿自己的长袖校服给她遮腿。
“OK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大家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学习啊。”姽婳坐在操场上指挥着大家离开，“虽说球赛实在考试之前，但是你们要是赢了球就出了1班我这个班长也就对你们太不负责任了啊。”
“好的班长再见！”“一定不会被踢出去的！班长明天见啊！”……
“走吧。”见大家分分散开，姽婳起身拍拍裙子上的草，转过身，条件反射地说“你帮我看一下我裙子上还有草没。”
刚说完就觉得不合适。
姽婳和染秋是很喜欢坐操场草地的，但草坪上的草实在是沾校裙，所以每次起来两人都要让对方看一下，都形成了习惯。
但这句话对沈自言讲，真的是很不合适.
但沈自言已经出声了：“有。”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哑。然后弯下腰帮她把裙子上一个个草屑弄掉。
感觉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
沈姽婳：……她是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谁能来救救她……真的太尴尬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好了。”
“啊谢谢！我突然想到我今天要早点回去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你也快回家吧！”话音刚落，姽婳以跑50米的速度逃离了案发现场。
沈自言看她光速逃离的背影，在身后低低地笑了。
有点可爱。
不过不一起走也好。毕竟再一起待下去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会出什么事情。
毕竟刚刚，他一垂眸就能看到她纤长白净的腿。
太近了，就很……让他情难自禁。
他知道他自己耳朵红了。
陆宸觉得最近班里气氛不太对。准确来讲是沈自言和沈姽婳中间气氛不太对。
就比如吧，自从他们第一次篮球训练后沈姽婳就再没来过，光是这样也没什么，但好像，沈姽婳就是在避着沈自言。
这两个人这两天里就没说过一句话。
趁两人都不在的一个当口，陆宸把心中的疑问跟染秋说了：“你觉不觉得最近沈自言和沈姽婳两个人怪怪的。”
夏染秋当然感受到了。但和陆宸不一样，她觉得，
姽婳是害羞了。
但沈自言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而是配合她逃避自己。就很奇怪。
想不通。但她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中午大课间。姽婳不同寻常的趴在桌上写起了午练小题。
染秋心细，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姽婳，你是亲戚又来了？”
姽婳拿玻璃杯中的热水捂了捂小腹，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声：“嗯。”
染秋一个女生都觉得她这个样子娇的不行：“你把你水杯给我，我给你灌个热水去。”
有如神助的，沈自言在这时起身去倒热水。
“哎沈自言，帮姽婳捎个热水呗，”又压低声音朝沈自言挤了挤眼，“她肚子不舒服，你懂得。”
沈自言确实秒懂。他点点头。拿着两个水杯出去了。
非常不巧的在走廊里遇到了老班。老班见他手上两个水杯，一个应该是他的另一个明显是女生的，就放了个心眼。
不过就灌次水也没什么。老班在那个粉红盖子的水杯上看了一会儿，也着实没什么好说，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这个水杯，好像是沈姽婳的。
沈姽婳这个小姑娘，虽然成绩好能力强人品也棒，但总是漂亮的让他不放心。
想到之前和沈姽婳的那一次谈话，他决定再放点心思在沈姽婳沈自言身上。
虽然他觉得这两个小孩子其实挺配的。但毕竟现在是以学业为重嘛。
“给你，1/3烫水2/3温水，你要是觉得这个温度不舒服再和我说。”沈自言直接越过了夏染秋把水杯放在了沈姽婳桌上。
姽婳拿指尖碰了碰杯身，然后变了个趴着的姿势，看向他，软软的应了一声：“这个温度挺好的。谢谢。”
声音软软的。像伸出爪子挠了人一下。
沈自言眼神暗了暗，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其实他最近每次看见她，都想到那个傍晚在操场上的场景。
就像着了魔一样。
所以他最近也不太敢看她或者跟她对话。怕他自己控制不了他自己。
但是，这个不能成为他不靠近她的理由不是吗。
下课后沈自言带了一个热水袋、一盒红糖和一双筒袜回来。“我给你买了个热水袋，你可以拿这个捂着，这样杯里可以泡红糖水。筒袜你让夏染秋陪你去换上，别着凉了。”他想了想，补上一句，“虽然你腿很漂亮。”
他的耳朵尖又有点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那就这样，我先帮你把热水袋和红糖泡了。夏染秋，能不能麻烦你带她去换个袜子。”
“对啊去穿袜子，别着凉了。”夏染秋几乎是把姽婳拖出去的。她知道按她的性格，来大姨妈也不会穿筒袜的。
姽婳从小就对美这种东西特别有追求。应该是说，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好看。她既不能忍受自己被条例框死也不能忍受自己不好看。
其实是挺偏执的。
“我说，沈自言是不是在追你啊。”在卫生间里，染秋和姽婳闲聊，“又给你灌水又给你泡热水袋还给你买袜子怕你冻着的。”
姽婳没有出声。虽然她之前经常觉得耐心应付那些追自己的男生实在是烦透了。
但这次，她非但不抗拒，还有点，
乐在其中。
“我觉得他就是喜欢你。直觉上。”夏染秋又添了一把火，“你小时候不是很喜欢他的么，那不是挺好，你们可以试试看啊。”
“我不和别人试，太浪费时间了。而且，”姽婳这时正好把筒袜穿上，“染秋你不要在沈自言面前说我小时候喜欢他。”
“就算是当时，我也没这么喜欢。何况现在。”
好巧不巧的，沈自言出去灌水泡热水袋的时候又遇到老班了。
老班看到这似曾相识的水杯，视线顿了顿，又看到沈自言十指纤长、骨相优美的手正在灌
一个粉红色的热水袋。
有情况，这两个人一定有情况。
老班现在已经在斟酌措辞。毕竟两个人都成绩又好家里又有背景，现在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证据，他这个班主任也很难管。
“沈自言，大热天就来泡热水袋啊？怎么了，身体不好吗？”
“嗯对老师，”沈自言一脸真挚的对上老班的眼睛，“我体虚。”
2班教室。
一个女生急吼吼的冲进来：“哎我跟你们说，我刚刚在厕所听见夏染秋说沈自言在追沈姽婳！说今天沈自言给沈姽婳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泡热水袋还买筒袜让她穿！”
“难怪我刚刚看到沈姽婳终于穿了一次袜子。我还好奇她今天怎么不骚了呢。
“别说了一说这个我就气。我之前不是有一次忘穿筒袜了么，立马就被风纪查了还被班主任找去了。真是好笑了，沈姽婳有穿过袜子吗，风纪各个都跟眼瞎一样。”
“沈姽婳化妆他们都不管嘞。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我看沈自言也中邪了。我今天中午看他给一个粉色杯子里灌水我就觉得奇怪，没想到是沈姽婳的杰作。”
“而且吧，沈姽婳估计也就和沈自言玩玩，玩腻了就扔，毕竟上头还有个季悠止要供着呢，不能太浪，不然季神不宠她了要怎么办。”
“心疼沈自言怎么就被沈姽婳勾去了。”
韩立羽听到女生们的议论，有点开心。
沈姽婳的人缘差是真的。现在都不用自己怎么煽动直接就被这些女生黑了一波。
不过这一群人里面这个主导舆论的女生，田枕织，倒是有点意思。
韩立羽知道她是期末班级第二，再努把力考进1班不难的。
“哎，枕织，”韩立羽叫了她一声，“过来一下。”
“我姓田，韩立羽，田枕织。”话虽说得不情愿，但好奇心还是驱使她走了过来。
“嗯好，记住了，田枕织，”韩立羽朝她笑了笑，“你喜欢沈自言吧？”
“我没有。”田枕织是知道韩立羽跟沈自言告过白的，故而习惯性的否认。
韩立羽这个人，不好惹。她知道。
“不要害怕么，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喜欢沈自言就是喜欢季悠止。不过不管怎么说，”韩立羽顿了顿，“你下次考试想进1班吧？其实说容易也挺容易的，”她从桌兜里掏出沈自言的笔记本，“只要你按这个复习。你知道试卷这次都是1班老师出吧？”
田枕织翻了翻，看到第一页上的“沈自言”三个字，心里一惊：“你怎么会有这个的？”
“你知道这个也没有意义吧，你只要和我在下次考试一起努力考进1班就可以了。”
“而且，和我做朋友吧，枕织，”韩立羽的声音放轻柔了许多，“我们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我讨厌沈姽婳。而她，”韩立羽笑了笑，“她现在挡了你的路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