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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

  •   梁姨拿着擀面杖敲老头子的脑袋,“你没年轻过?谁不知道玩儿好?”

      “老婆子说的对!”梁伯捂着锃亮的地中海,朝着小窗口喊了一嗓子。“夏夏。”

      唐夏被突来的一喊吓跑了瞌睡虫,回头看梁伯,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夏夏,现在趁没人来,你先趴在柜台上睡会儿。”

      唐夏特别的不好意思,自己在工作中开小差不但没挨骂,反而还被宽厚对待。“不用了梁伯,我不困了。”

      “夏夏你就听这老财迷的,抓紧这点功夫睡,等上来人了你再犯瞌睡,他可不肯呐!”梁姨探过头来,凑到小窗口道破缘由。

      唐夏了然一笑,“谢谢梁伯。”

      梁伯摆了摆沾着面粉的手,被老婆子看破又说破的有那么点脸红。“客气个啥。”

      唐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重重地躺到床上,被多重的尴尬包围其中,她痛定思痛深刻地做着反省。

      第一,定闹钟要早起,做为一个寄宿者起的最晚,确实是件说不过去的事。还有,不能让秦叔再给她做特殊早餐了,面对着粥和小咸菜的简单,她所吃的大餐确实是扎眼又格格不入般的存在。

      第二,要早睡,再不能发生在上班中打瞌睡犯困的错误。梁伯人好不计较,她也不能太随便。

      第二天唐夏在闹钟的轰炸下,如愿早起。她下了楼进了厨房,见奏小姑在煮粥。“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哟!唐大小姐起的这么早,我大哥可还没起呢!”她的言外之意是,您那豪华早餐还没做好!

      “我就是不想再麻烦秦叔,才来帮忙的。”唐夏打开柜门,手伸向一摞碗。

      “小心啊,那可是很贵的碗!要是打碎了,也不好让你赔。说我们家大业大的秦家,欺负一个穷苦无依的小姑娘!”

      秦珍高高在上拉开阶级距离,讽刺挖苦的热浪像锅里煮沸的粥,在唐夏心里闹开了花。

      秦珍开启了荷枪实弹的打架姿势,等了半天没见身后开战,一回头,人没影了。不战而降更是让她无比得意地搅着锅里的小米粥。

      “夏夏你怎么不多睡会儿,我这就做早餐给你。”秦叔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她在摆碗筷。

      唐夏赶忙拦下进厨房忙活的秦叔。“不用了秦叔,吃粥也很好,我在国外很少吃的到。”

      秦叔知道她最爱吃西式早餐,最讨厌吃的就是米粥。“那怎么行。”

      秦珍从厨房里端着一锅粥出来,呛声说。“怎么不行,都是国人,就应该吃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唐夏把秦叔按在椅子上,“秦叔,我帮你盛粥。”

      秦叔看着面前热腾腾的粥,不由得从心里往外地高兴。“夏夏真是懂事!”

      秦珍心里严重的不平衡全摆在脸上。她起的最早,又是淘米,又是拌咸菜的,连个辛苦都没被说过,最后却被别人盛个粥感动成那样!“大哥,这粥是我煮的。”

      秦叔终于看向秦珍,只不过是用眼神寻问她。“怎么少拿了一个碗?”

      秦珍没好气地回。“咱家一向是三个人,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大活人,总得让我适应一阵子吧。”

      “你自己再去拿一个来。”秦叔把自己的那碗给了唐夏,然后又把秦珍的粥挪到自己眼前。

      秦珍要抢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已经被大哥喝了一口。“大哥...”

      “秦叔,我去拿。”唐夏不在意地走去厨房。

      秦叔又一次感叹着。“夏夏就是懂事!”

      唐夏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的可不是碗那么简单。一个塑料饭盒摆在桌上...

      “夏夏,你这是?”

      “秦叔,有人善意地提醒我,秦家呢家大业大,用的东西都是奢侈品。秦叔你也知道我一向是毛手毛脚的,万一有个不小心,可是整个月的薪水都赔不起的!”

      唐夏平淡的话中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字字句句却威力十足地像一个个烧红的煤球,将秦叔从头到脚粘满了火,面红耳赤地喷向自家小妹。“秦珍,这些混账话都是你说的?告诉你,这个家有我一天在,谁也别想给夏夏一丁点儿的气受。”

      别看秦珍平时唠叨成性,当大哥发火时,她从来不敢吱一声。

      秦叔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命令着,“你还坐着干嘛,还不快去把家里最好的骨瓷餐具拿来,给夏夏用!”

      秦珍扭着浑身老大不愿意离开餐桌,不大一会儿又扭回来,手里多了一副碗筷。她想怒摔到桌上,又心疼这上好的古瓷,又又畏惧气头上的大哥。最后放下碗筷,早饭也不吃了,扭去楼上。

      “夏夏,我这小妹在乡下养了不少坏毛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秦叔用新碗重新盛好粥,从刚才怒火中烧,瞬间转换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歉意地说着。

      “好的,秦叔。”

      唐夏接过秦叔的粥喝的香甜,眼神中露出狡黠地光,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而这一幕,被倚在楼梯口的秦正磊看个正着。

      背着帆布包的唐夏正要赶去公车站,却被秦叔叫住。“夏夏,让阿正送你。”

      “不用了,秦叔。”唐夏一脸坐公车很方便地说,实际上她宁愿腿儿着,也不要坐那个家伙的车。

      “阿正也去公司,正好你们顺路,干嘛还花冤枉钱做公车。”

      秦叔合情又合理的说辞,让唐夏没了词儿应答,又碍于秦叔把车门都为她打开,她还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一头钻了进去。

      秦正磊斜眼看她一脸假笑加为难的表情,对着车窗挥手。就好像她被迫上了生猪屠宰场的大货车似的!他在她还没系好安全带,脚下猛地加大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唐夏手一撑前面,避免了非礼前挡风玻璃的一幕。心里说着,‘幸亏姑奶奶有点重量,才能驾驭秦正磊烂到不能再烂的车技!’

      她干嘛要在心里说?是因为她懒得跟身边讨人厌的家伙开口,怕影响自己美丽的心情,对不起这晴朗的天空。

      秦正磊可是准备好唇枪舌战,可让他意外地是踩油门式的战书石沉大海,让他活生生地吃了个瘪。

      他可不甘心沉闷的一路,挑事儿地冒出一句。“早饭吃的不错啊?”

      唐夏都不用看他那张讥讽的臭脸,从话里就能听出满满嘲弄背后的意思。不就是想为他小姑气不过,讨公道吗!“我向来爱憎分明,谁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

      “是吗?不见得吧。”他撩起眼皮,看向她。

      他的眸光中闪着旧时的小火苗,飞扑到唐夏的睫毛上,引燃了她的怒火。“停车。”

      秦正磊收回眼神,目视前方,没减速更没停车的意思。他没有因惹恼她而愉悦,而是心情比之前的沉默更要糟的憋闷。

      相比之下,唐夏的运气不算太糟,前方的红灯让车子被迫停了下来,她趁机下车,狠狠地摔着车门的同时,冲破多日以来一忍再忍地吼着。“秦正磊,我受够你了!”

      他心里积压的憋闷因为她的这句话,腾地火了。他随即推开车门,带着火星儿回吼过去。“唐夏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明白。”

      她转过身,说就说,谁怕谁!“我有工作,偏要吃你家饭吗?我有住处,非要住你家床吗?”

      秦正磊心底升起一股寒凉,质问着她。“你有良心吗?我爸这几年天天都在担心你,没有一天不盼着你回来的。”

      她知道秦叔有多疼她,多惦记着她,这份沉甸甸的爱,她看在眼里也铭记在心。她会用自己的方式来报答秦叔,而不是委屈求全。

      “所以呢,我就要感恩戴德地受窝囊气吗?心甘情愿地受你小姑讽刺挖苦,然后是百般刁难,设计陷害。大哥,你真以为你是富可敌国,时时上演豪门恩怨当日常啊?”

      她的话犹如在他阴霾的心中电闪雷鸣个不停。他伸向西装内侧口袋,被她更加犀利的话所制止。

      “拜托你,别在拿出你那该死又可笑的支票本来威胁我,我只是红瓢虫的义工而已。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也不欠你秦家一毛钱!”

      她决绝的话让他脸上蒙上一层冰霜,却不及他眼中的怒气来得凛冽。那句‘你敢说你不欠我的?’在脱口说出时变成了“你敢回去跟我爸这么说吗?”

      “有什么不敢,我还要问问秦叔,是我开心重要,还是硬要把我留在身边重要?”

      唐夏越过他,朝回去的路折返却被他拉住。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老爸肯定会以她开心为首选,多年来一惯如此。

      她用力地抽回胳膊,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向下一个公车站。

      当红灯变绿,在一阵喇叭声中他像聋了似的没听到,悠哉地再次伸向西装内侧拿出香烟,当含在口里的烟雾喷出,他不禁笑了。

      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唐夏,一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一身难以驯服的劲儿。

      当消失三年的她又重新站在他面前,却总是低着头,瞻前顾后敢怒不敢言一再隐忍的样子,让他看着就生气,一度怀疑这只是长相极其相似的另外一个人。

      他回味着她生化武器般的嘴,笑着自言自语。“骂人时,还是无人能及地嚣张!”

      此刻的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体内潜在的抖M,笑得很享受,还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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