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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喷饭的家宴 ...

  •   今天,周秘书除了给老板泡茶以外,又额外多了一瓶消食片。

      秦正磊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办公室,都上演着披萨大战和披萨危机,他的胃真心败下阵来。

      在他打订餐电话前嚼了四片,立刻充满活力,尽管放披萨过来的觉悟。没承想,接电话的不是唐夏那个女人,而是个男的,最后被告之她休息。

      郁闷中处理了一天的文件也不见少,还有大堆的事等着他,让他莫名的心烦。

      “阿正,今天早点回家,我要下厨做顿丰盛的。”秦父打来电话。

      “好,爸。”刚好他没心思工作,早点下班也不错。不过老爸这几年来极少亲自下厨,今天是怎么了?是因为吃了几天披萨的补偿?

      他一进家门就闻到了虎皮肘子的香。“爸,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正,今天我们可是有口福了,你爸忙活了一天,做了整桌的菜,比过年还丰盛!”秦珍难得轻闲,不用做饭。

      一家人落座,秦珍刚要动筷被秦父打断,“等等,还有位客人。”

      “谁啊?”秦珍等不及地问。

      此时门铃刚好响起,“来了。”秦父脱下围裙去开门。

      “秦叔,我来晚了。”其实唐夏一大早便接到秦叔的邀请电话,想找各种借口拒绝,又一一被自己否定,最后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不晚,刚刚好。”秦叔把她让进客厅。

      唐夏看着桌子上的菜,满满的都是小时候的回忆。一时间,眼神蒙上了灰暗,定格在旧时光中。
      秦正磊扫了一眼,出声打断她的微愣。“爸,我饿了。”

      “就是嘛,菜都凉了。”秦珍不知深意地帮腔。

      “夏夏,我好久没下厨了,也不知这些菜还合不合你口味?”秦父带着期待望着她。

      唐夏吃了口宫保鸡丁,“秦叔的手艺跟以前一样好,我在国外总能梦到秦叔做的菜。”

      “现在不用做梦了,只要你想吃,秦叔就给你做。”

      “谢谢秦叔。”

      “夏夏,你在国外念书累不累?”

      “还好。”

      “我看新闻总是播校园枪击案,在那里有没有人欺负你?”

      “爸,那是极少数的个例,哪有那么多危险份子。再说依她的性格,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秦正磊插话,忍不住吐槽,父亲就是乱担心。

      唐夏在秦叔面前当然不能发飙,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腿,直踢对面长舌男的膝盖。她一语双关地回击。“是呀,秦叔,我这么厉害,只有不长眼的才会惹到我。”

      “没有就好。”秦父放心地说,话题一转,“夏夏,你在国外有男朋友吗?”

      这绝对是个令人噎脖儿的问题,对唐夏来说也不例外。‘咳...咳...!’直接雨撒甘霖地喷到对面。

      “脏死了。”秦正磊起身去拿纸巾,擦身上被喷的口水。

      唐夏边咳嗽边小声地吐了句。“没有。”秦正磊走了两步,略有停顿,才意识到纸巾一直都在餐桌上。

      “没有就好,那些洋鬼子肯定不靠谱,还是知根知底的放心,我们阿正也没有女朋友。”秦父的意图不是明显,而是直白地同桌上的虎皮肘子有一拼!

      这个话茬儿让唐夏异常的尴尬,自残幻想症又显现出来,她多么希望刚才被活活噎死!她此刻急需英雄解救,来避开秦叔殷切的目光。

      “爸,你在乱说什么?我和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秦正磊像是受到此生最大侮辱般地炸了庙。

      “你是哪个世界的?你咋不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以为有了钱就是上流社会的一员,你爸爸是寻常百姓,你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秦父也恼了,说了一大通教训儿子。

      “我有女朋友。”秦正磊直接摞出一个重磅炸弹。

      “是啊,大哥。阿正他跟沙琳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儿。”秦珍自然是站在侄子一边帮腔。

      “那个模特?成天穿的那么少,让别人看来看去的!我们秦家丢不起那个人。”不说起她还好,一说起她,秦父就气涌如山。

      “大哥你落伍了,那是内衣服装秀。”秦珍忙解释这是职业需要。

      “我不管她是什么,也跟我们秦家没关系。我只管我儿子,昨天的报纸说你跟这个客户,前天又跟那个模特,你这都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生意?”

      “我做的都是正经生意,那些是小报记者故意博人眼球乱写的绯闻。”他最受不了有人质疑他的人品,特别是父亲的否定。

      “绯闻都快变丑闻了!”父亲痛心疾首地直拍桌子。

      唐夏做为客人来吃饭,本就不太自然。现在又做为外人观摩人家的争吵,除了窘然就是分分秒秒的折磨。她好想偷偷爬到门口,溜出去!

      “笑话还没看够,还想看多久?”秦正磊将怒火烧到她身上。

      唐夏一愣刚要冒出句‘你被秦叔骂,关我屁事!’但机敏的她看到个现成的台阶,便顺坡下驴。“我走,我这就走!”

      她时不时地偷瞄着开车的秦正磊,他像个炮筒子仍有余威!稍不留意,她随时都可能被烧成非洲娘们儿。“那个...刚才谢谢你仗义执言,替我解围。”

      “你哪只耳朵听见我为你仗义执言?哪只眼睛看见我替你解围?”

      “你说你有女朋友啊!我本来想拒绝秦叔,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这时你公布了喜讯,完全拯救了我。虽然我们势不两立,但现在我是真心感谢你。”

      他猛踩刹车,“下车。”

      “这里是大马路!”除了前方有几辆行驶的车外,没有一个人,她不得不承认她害怕。

      “你想让我推你下去?”他的怒火冲破理智,透过冰冷的黑眸窜出一道闪电。

      “秦正磊,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唐夏被扔在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上,她后悔自己要感谢他的想法,并且还说了出来。

      她发誓,跟他保持一惯的势如水火的敌对关系!

      唐夏庆幸穿的不是高跟鞋,不然她的脚肯定奉献在这条路上。即便脚下是休闲平底鞋,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慢步,她的腿由开始的疼到麻木状态下,终于爬回自己的小窝。

      她直接扑到床上,一动不动进入睡眠模式。

      而城市的另一面,唐夏的敌对——秦正磊倚,在桌角毫无睡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看上去不甚崭新的首饰盒,四边都有些因时常打开而磨旧的样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珍珠发夹,一字排开的白色珍珠造型尤其的简单,却因它的色泽饱满而不单调,反而彰显简洁中的落落大方。

      他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仿佛触到那头柔顺的长发,鼻息间流动着独属她的发香。他深邃的眼眸,无数次回望着短暂而美好的爱恋,流转着美好的旧时光。长夜漫漫,唯有它一路陪伴,不会背叛!

      唐夏双腿酸痛一瘸一拐地来上班,被阿走搀扶着店里,梁伯让她休息一天,她笑言没事,哪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其它人受累。梁姨在前台放了转椅,让她坐着结账收银。

      今天的她超幸运,来店里的老顾客都示意她,不用起身服务,都自行来前台拿披萨和饮料。还有的客人主动将吃剩的食物倒入垃圾箱,把桌面清理干净。

      这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到顺理成章,却让唐夏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大家像是商量好似的,善意的微笑,关切的寻问,“你还好吗?”

      直至她抬头看向墙上的小黑板上赫然写着,‘今日夏夏不适,请尽量自助,谢谢理解。’

      温暖的狂潮肆虐着她漂泊多年的心,打湿了她的眼眶。

      她孤身一人在国外上学,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更没有钱。即使生病再严重,也要坚持工作,不能迟到。即便发高烧下不了床,也要把药片准备好。就着冰水吞下苦涩,全身冷的打颤,只有蒙着头躲在被子里,滚落脸庞的泪是热的。

      她抹了抹眼睛,有这么体谅的老板,这么好的同事,还有全世界最一流的顾客,她珍惜每一个为她而生的惊喜和善意,小心地保存在心里那个叫温暖的盒子里。

      如果可以,她愿意在这里做服务生到生命的终结!

      “夏夏,昨天吓到你了,让你连顿象样的饭菜都没吃好。”秦父打来电话带着歉意。

      “没有,秦叔。”虽然她和秦正磊是冤家对头,但这并不妨碍秦叔是她最看重的人。

      “没有就好,昨天我梦到阿正妈妈,还说想你了。过两天陪我去看看她吧。”秦父幽幽的话语中有着怀念的感伤。

      “好的,秦叔。”自从秦姨去世后,她还没去拜祭过,现在她回来了,于情于理都理应前往。

      墓园永远都是比常温低个几度,不知是因为远离市区熙熙攘攘的人群,还是因为寄托哀思的悲凉?

      他们一行四人清理着墓碑四周,摆好供品。

      秦珍对唐夏的穿着极为的不满,唐夏没有选择一身黑衣,而是穿了身栗色长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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