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职业都是坑》灰言

13、壹·一三

　　陆二五认真的制定了一个计划，首先他先制定了一份问卷调查表，上面涉及的问题都是需要如何加强关于倒夜香这项服务的，不过既然有加强，那报酬也肯定会随之升高，可不能给人惯出坏毛病。

　　不过有的人可能不愿意多出钱，所以这个服务可以分为几个档次。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个人肯定完不成的，看着纸上的蟑螂爬，摸着自己的下巴，陆二五忖到，看来是时候去见见那些同行了。

　　皇城那边由于祁泽的缘故，住处倒是安定了，别误会，他们后来商量了一下，既然相府的人既然表现出不欢迎，他们也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几日后就从相府里面搬了出去，寻了一个还算清净的地方租了个院子住。

　　这个过程竟是一点波折都没有，倒是祁泽的那个弟弟祁淮带着一张嘲讽脸来说了一嘴，“既然腿都断了，那还回来干嘛。”

　　院子里，祁泽在纸上画了整个皇城的大概势力分布，虽然八年未曾到过皇城，但就打听到的消息，皇城真正的势力这几年并没有什么变化，大概还是能用上的。

　　“这汤王朝国力正值春秋鼎盛时期，可说是四方来贺之景，然君主圣明，依旧对于各方的镇守力量都没有减弱过，所以这镇守四方的王爷啊都是几方大势力，但缺点是这几方势力的主人都不长在皇城，若是没有到边境去的打算就要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过怎么说他们也是我们大汤的守护神，该有的尊敬一定不能少。”

　　“老师的意思是我们的重心在皇城，所以对于四方势力可以亲但不能近？”

　　“孺子可教也，然这皇城的势力最高就是圣上，但那不是现阶段我们可以接触到的，只能从下面的几方势力入手，丞相府就不要想了。”祁泽笑眯眯的将自己父亲的势力剔除了，“想要交好其他势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若是没有对应的价值，在别人眼中就和路边的杂草一样，无用。”

　　“明面上的势力除了丞相府，还有大理寺，最得圣上器重，和刑部相联系，就算有通天势力也得掉一层皮，当然这样的行为都是圣上在背后撑腰，也是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而大理寺的情报来源就是锦衣卫，圣上直接授权的情报组织，但锦衣卫完全效忠于帝皇，培养人基本是从小就开始的，一般人根本想都不要想。”

　　“政丞相，法刑理，武锦衣，上面还真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啊。”陆望的眼睛亮晶晶的，“历代陛下还真是厉害。”

　　祁泽笑而不语，祁勤接过了话，“我倒有不同的看法，天纵奇才难得一出，这么全面的统治之法可还缺不了其他人的努力。”

　　祁勤看了一眼祁泽，笑道：“你看你家先生很厉害吧，那你又觉得我这个伺候少爷的人是蠢的吗？”

　　陆望脱口而出，“当然不是，祁勤先生很厉害。”

　　祁勤将茶水推给陆望，“不用紧张，只是拿事实说个例子罢了。”

　　陆望是祁泽的弟子，所以叫他老师，而祁勤也教他诸多，虽无师徒名分，在感情上也不差，是以唤一声先生。

　　“好了，各方势力已经说清楚了，要想加入大理寺或者刑部需要的就是你体现价值的时候，而这第一步就是不久后的乡试，三年前你过了童试成为了案首，我动用关系压着消息不外传，就是怕你陷入恭维之危，好在你没有让我失望。”

　　岂止是不失望啊，可以说是很骄傲了，作为当时的童试第一，这孩子也只是给他父亲看了，当时那骄傲的样子他还以为这孩子会受不了这么被他将这件事压下去呢，结果就在他父亲面前骄傲完了后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想要通过科举向上走最耀眼的方式莫过于三元及第，而这乡试就是第一关。”说道这里祁泽停顿了一下，十五岁……他还是不想给这孩子那么大的压力，“就算没有中，只要乡试、会试、殿试三关综合，没有人压过你，那也是可以的。”

　　三人说说笑笑制定了陆望今后的大概方向。

　　晚上陆望一个人伏在桌案上，烛火摇曳之下可以看见他衣袖下压着的一张纸，旁边是一个信封，家父陆二亲启。

　　当陆二五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后了，当即一拍大腿丢下手上正在做的事，回到屋子里。

　　“冷静、冷静，不就是一封信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端起碗，试图喝口水平息一下躁动的心，然后……

　　“嗯？对了，忘记倒水了。”拿着个空碗想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放下碗安静的看着桌子上的信封，好一会，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不堪其重，吱吱作响，“劳资儿子的信，激动怎么着了，反正那臭小子也不知道。”

　　嘴上叫得欢，手上很诚实地小心翼翼拆开，入目就是整篇漂亮的字，陆二五其他看不出来，就只知道儿子写得好看。

　　傻笑了一会，将信纸抚平，用碗压住，去了屋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那是陆望为了帮助陆二五认字做的字典，是用画实物的方式来认字的，虽然有诸多不足，但对于可以连懵带猜的陆二五也算可以了。

　　遇见复杂的字，陆二五会翻开对照一番，看完之后陆二五极度不满，“臭小子最后才知道问你爹好不，哼。”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很认真的思考了自家小孩信中说的问题，外四中三，最上面的还是最厉害的那个，那个啥，以前某个小孩背书时背过的什么中央集权什么的，好像是那个很厉害，崽崽要乡试，会试还要等三年，等殿试了之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一次。

　　崽崽不在的第一百天，想他了。

　　我崽啊，可厉害了，帮我分担农活，教我认字，给我画字典，吃什么也念着我，学习又好，长得还俊，性子也不像以前那样沉默了，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家的小姑娘，到时候崽崽生个小崽崽，一定不会比现在这个臭小子乖。

　　将信纸好好摆放在一边，人老了，就怕待会写信的时候忘记了要写什么，看着信有助于想起来。

　　从以前陆望学习的地方找出来干净的纸张和一只新的毛笔，蘸着墨水，这种装备崽就不会知道他可能节约钱了。

　　皱着眉头，一笔一划地写，虽然还是歪歪扭扭、大小不一，好歹还是能给人认清楚的。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没有对比就没有自得，吹干墨水，看看这漂亮的字，再看看早前放在桌上已经泛黄的问卷调查，“哼~，天才就是我认真起来我自己都害怕，要是我认真写字，不是我吹，小望都得跪下来叫爹。”

　　只是……陆望的信纸也摆在一旁，还是对比……

　　陆二五沉默了一会，扬起脑袋，“哼~，写得再好他还是得叫我爹，就不让他跪下好了。”

　　陆钱……陆钱觉得他现在应该离开，天知道一个中年汉子笑得一脸诡异的表情是多么辣眼睛，他都要瞎了好吗。

　　“咳咳！”

　　没用……

　　“咳咳咳！”

　　陆二五：嗯？有人生病了？

　　“咳咳咳咳！”别误会，这是陆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钱叔现在可不用交倒夜香那份钱了。”陆二五警惕的看向陆钱。

　　陆钱：忽然还想再咳几声怎么办。

　　“你钱叔是那种有事没事就来找你要钱的人吗。”陆钱没好气的看着陆二，又不是他自愿来的，无论是村长还是自家婆娘都不是自己反抗得了的啊。

　　“那钱叔现在来干嘛？”

　　没办法，其实他和陆钱的交集不多，只能说乡里乡亲的，有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可能陌生到哪里去。

　　“咳……”这就有点尴尬了，虽然这次不是钱的问题，但比钱还重要，还是要感叹一句，自家婆娘真厉害，就那么两块地，在那么多人当中她都可以杀出重围夺下一块。

　　“那啥，就是你那块地……”

　　未尽之言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知道这钱叔脸皮子比较薄，陆二五也没让人难做，“开春种了早稻，算算时间，也就几十天的时间就可以收割了，钱叔这点时间还是可以等的吧。”

　　要是不能等，陆二五也没法，他是不可能就这样把田中的粮食白白送出去的。

　　陆钱讪讪着，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陆二五将人拉着坐了下来，从厨房里抓了一碗炒南瓜子端出来，“钱叔不妨回去和婶子说说，想来婶婶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陆钱磕着炒得焦香的南瓜子，异常沉默，他婆娘就是蛮横之人。

　　眼见着情况，陆二五倒是乐了，感情是气管炎啊，笑眯眯打量了陆钱一番，不错不错，是个忠厚老实的好男人。

　　“这样吧，过几天，钱叔和婶子一起来我家吃个饭吧。”村中没有听过钱婶子欺夫的传言，想来是个聪明的人，聪明的人那是什么啊，人才啊，他现在正愁没人和自己一起做事。

　　陆钱专注地磕着南瓜子无意识地点了几下头，忽然惊觉，“你说啥？”

　　“等等，你婶子不好看，你长得好，现在又有钱，儿子也养带大了，想要说一门亲事很容易的。”

　　南瓜子也不磕了，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护媳妇的模样倒是真男人，怪不得能娶到钱婶子了，就是……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钱婶有不良意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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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弃疗了，我认了，我鸽子，我咸鱼……瘫~
昨天晚上想了个小剧场，今天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