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梦中情人天天跪拜我的雕像》西西fer

5、第 5 章

　　众人又检查了半晌，都没有后续发展，于是封建只能让周安留下来处理现场，自己带几个人回去做记录总结，同时把收集到的证据和材料做统一上报，然后把陈康和林国富的资料再详细查一查。

　　临走前，封建跟着栾昱到了她的车旁。
　　应该是对之前栾昱身上的可怕氛围吓得心有余悸，封建难得没有贴紧栾昱，离她有两米远，“小栾昱明天就是周六了，我带她来跟你见见面呗。”

　　栾昱迟钝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女朋友，好像叫……叫“阿玉”。

　　栾昱蹙眉，“带着女朋友见女性朋友，不会不合适吗？”
　　男朋友带着自己去见关系还不错的女性朋友，而且她自认为自己也不是那种大大咧咧一看就像男生的女生，一般女孩子，心里应该多少会有点不舒服吧。

　　封建挠挠头，“阿玉比较腼腆，跟女生在一起更放松一点。”

　　栾昱点头，若有所思，“是么。”

　　封建又说，“而且，不是很多人都说，女生看女生，眼神更准吗！你帮我看看她怎么样，这可是我未来媳妇的人选啊。”

　　栾昱一愣，“我还以为你之前说的结婚是开玩笑。”

　　她说完这句话，竟然看到封建小麦色的脸上有点脸红，没忍住开了口，“你居然会脸红。”

　　“……”封建，“我也是纯情小处男好吗！！”封建有点恼羞成怒，大吼道，“人家年纪大了，也想找个相伴一生的人了呜呜呜。”

　　栾昱没理他，指了指他身后。

　　封建回过头，正看到面色僵硬，伸手要拍他肩膀的周安。

　　周安浑身颤抖，脸上憋的通红，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封建，“…”

　　周安深呼吸，正色道，“小处男队长，现场已经处理好了。”

　　栾昱附和着啧啧两声。

　　封建，“…………”

　　周安是队里的小喇叭，他遇到什么事，整个局里都会立刻传遍，这下他在警局一组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

　　栾昱抱着巫瞾清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下午
　　饭点了。她匆匆做了饭，给巫瞾清放上了猫粮，就又开始修炼了。巫瞾清跟从前一样，趴在她的腿上，甩着尾巴等她修炼。
　　栾昱打坐的时候，是丧失体感的，她无论做什么，栾昱都感觉不到。于是巫瞾清舔舔她的掌心，又蹭蹭她的长腿，最后瘫在栾昱腿上滚来滚去，顺便甩着尾巴蹭栾昱的胸。

　　反正栾昱也感觉不到，巫瞾清心想。
　　吃豆腐吃的理所应当。

　　结果好日子刚过了没三个小时，栾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下惊醒了打坐入定的栾昱。栾昱拿起手机接电话，没注意怀里大猫奇怪扭曲的躺姿。

　　巫瞾清不用伸耳朵都听到了电话那头封建的大嗓门，“小栾昱！！查到了，陈康和林国富老家在一个村儿，居然是林寨。”

　　封建这回绝对是下了大力，不到三个小时，陈康林国富的从小到大在哪儿上什么班，在哪里住过一段时间，谈过几次恋爱，全都查清楚了。

　　封建一条一条给栾昱念着，但最关键的，只有那个“林寨”。

　　她们在郑州，而林寨就在郑州中原区，之前林国富死亡的冬青街澳洲公馆，和陈康死亡的紫藤路春和花园，都在高新区，也属于中原区的一部分，之间距离不过七公里。

　　封建说完了地方，语气难得有些严肃，“这两个人曾经肯定有过交集，我得去查一查这个地方。”

　　栾昱“嗯”了一声，“祝你顺利。”就要挂电话。

　　封建立刻打住她，“小栾昱，你不跟我一起去吗！！那可是两个死者的老家啊，肯定很可怕呜呜。”

　　栾昱，“……封小贱，请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人民的好警察。”

　　封小贱是栾昱给封建的别称，因为他有时候说话实在是太欠揍了。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低沉的笑声，巫瞾清瞬间听出是那个周安的声音。

　　封建估计气的不轻，在电话那头只哼哼，周安接过电话，跟栾昱交代原因，“栾昱医生，林寨是都市村庄，之前拆迁过，很多村里人都搬走了。现在的林寨只有一小部分住户还在，而且之前因为拆迁的问题，跟ZF闹得有些不愉快。我们想着你是女性，去了可能比较好说话一点，所以就想请你跟我们一起。”

　　栾昱迟疑了，拿着手机想了一会儿，“我是法医，不是警察。”

　　周安温声道，“那也比我们全都是大老爷们往哪儿一站的强。”

　　巫瞾清感觉这个周安虽然看着秀气年轻，但是说话一点都不比封建优雅。

　　栾昱答应了。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于是封建安排明天一早他们去林寨。

　　栾昱答应之后想起来一个问题，“陈康遇害的消息，通知他家里人了吗？”

　　封建立刻道，“当然，早上得知消息的时候，就通知他妻子了。”封建说到这儿，语气略微迟疑，“他妻子很平静，一点……也不伤心。”

　　封建忍不住回忆早晨电话通知陈康妻子的时候，对方只回了他一句话，“哦，是吗，我知道了。”

　　语气中，听起来感觉她就连陈康的后事都不打算负责。

　　这也太冷淡了。

　　栾昱皱眉，“她没说要来看眼死者吗？”

　　封建，“没有。她甚至没问我陈康尸体放哪儿了。”

　　栾昱想了想，“看来她跟陈康的关系非常不好。”简直就是关系恶劣。

　　不然就算是再怎么因为不喜欢而离婚，也不至于对方都死了，都不来收尸。

　　封建也感觉不可思议，“对啊，不过陈康的资料上说，两人曾经是同级的校友，彼此都是初恋，感情很不错。但离婚的原因查不到。”

　　栾昱，“他们是哪一年离婚的？”

　　封建，“十年前，2009年。调查了陈康最近的账单资料，两人十年间没有任何资金往来，他妻子是一个人养儿子。”封建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啐了一声，“这陈康也太不是东西了，一个女人自己工作养孩子多不容易啊。”

　　栾昱听他说完，把知道的线索排在一起，“陈康妻子跟他很恩爱，是自由恋爱，而且年纪相仿差不多一个年纪，那就都是53岁。这一代的人不太容易离婚，那他们会因为什么问题选择离婚？还是在有孩子的情况下，女方选择带着孩子离婚，并且一个人抚养孩子长大？”

　　“而且，农村很重视有没有儿子吧，陈康怎么会同意让妻子带走儿子。”

　　封建惊疑，“你是说——孩子不是陈康的？！”

　　栾昱，“这是一个可能。”

　　封建追问，“那另一个呢？”

　　栾昱人看着清冷，但声音并不淡漠，反而柔和舒缓，听着让人很舒服，但此时她的声音经过手机通讯的转接显得有些沙哑，听着竟然有几分冷漠。

　　“他做过什么让他家里人接受不了的事，就算是农村重男轻女，也阻止不了他儿子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他妻子非要跟他离婚的事实。”

　　封建沉吟良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陈康儿子不是亲生的这个理由感觉更有理有据，但他潜意识竟然觉得第二种情况更有可能。

　　栾昱转而问其他，“林国富是哪一年结婚的。”

　　封建翻了翻资料，“2010年。”

　　栾昱，“那就是九年前。”

　　农村普遍结婚时间早，林国富今年56岁，九年前结婚，那结婚时他是47岁。正常人怎么会这么晚才结婚。

　　陈康十年前离婚，林国富九年前结婚……

　　栾昱某一瞬间，脑海中突然有什么思绪一晃而过。感觉这两个人的死亡，跟他们结婚离婚的时间点一定有关系。

　　“栾昱？栾昱！”

　　栾昱想事情入了迷，封建喊他半天才回过神。

　　栾昱，“嗯？怎么了。”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封建，“明天早上八点我来接你，咱们去林寨。”

　　“嗯。没事的话我挂了。”

　　“行，”封建应声，栾昱在快挂电话的时候，突然听见封建声音极小地说了一句，“我一向感觉很准，这回的案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唔——”

　　栾昱替他说出来，“有一种他们罪有应得的感觉。”栾昱点点巫瞾清的脑袋，巫瞾清伸出舌头舔她掌心，微湿的小舌头带着点凉意，舔的人心尖一软。

　　“对对对！”封建激动附和，“就是这个感觉！原来你也是啊。”

　　栾昱摸摸怀里的巫瞾清，左手从她头顶一直撸到后脊，再从头撸下来，感受着手中温暖顺滑的猫毛，脑海中的思路渐渐清晰。

　　男性女性犯罪比例在9:1到8:2之间，在城市里，女性的犯罪率更低。因为女性体力和体质都不如男性，进行伤人行为时，往往不如男性轻松。并且女性天生较为情绪化，容易被旁人的情绪感染，所以犯罪率极低。所以如果凶手是个女性，她应该是遭遇了极大的心里波动或者经历了巨大阴影，才会出手杀人。

　　而且凶案现场，栾昱也没有感受到明显的妖的味道，这说明这个女妖的能力并不强大。那她更不可能去主动杀人。

　　让她动手的原因，一定跟林国富和陈康这两个当事人有关。
　　明天去林寨，希望能得到有用的线索。

　　栾昱挂了电话，带着巫瞾清回卧室睡觉。

　　与此同时，夜幕降临，整个城市都安静下来。城市的街道上空旷无人，郑东新区的高楼林立，其中最高的那栋楼上，景安娱乐的公司铭牌绕着彩灯，在被玻璃包围的大楼上闪烁着银蓝色的冷光。

　　东区是新建的新区，本地住户很少，一到晚上，来这里的上班族都各回各家，几乎所有的大楼都闭灯迎接黑夜。整块区域像是巨兽因沉睡而禁闭的双目，下一秒就要被唤醒。微凉的晚风徐徐在楼房间穿行，勾动阴影中隐匿的黑影。

　　一辆路虎从九如东路自西向东驶去，在十字路口在东南角的阴影处停了下来，王竹下了车，整整自己打着发胶的卷发，小跑着绕到副驾驶门前开了门，手伸进车里，揽着人的腰把人搂进怀里。

　　怀中女人娇俏可人，婀娜多姿，月色下看着更是比平日里还美了几分。王竹眼睛发直，乐呵呵地抱着女人。
　　他身材肥胖，跟瘦削的女人身形一比，更看着像头猪。但他自我感觉良好地整整领带，贴着女人的耳畔私语，说话的声音和长相一样油腻，“乖啊，前面的酒店有摄像头，我身份特殊不能被拍，车就停在这里，乖乖你就忍受一会儿热，等会儿哥哥保证让你爽得开心。”

　　女人捂嘴笑起来，像是害羞地低下头。

　　人都说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她这一笑，王竹看得更是走不动路，恨不得下一秒就抱着人冲进酒店房间。

　　但当他搂着女人走到街头的拐角处时，女人突然轻声笑起来，反制住他搂着自己的手，挣脱开身体，“就在这里吧。”

　　王竹一愣，“什么？”

　　女人撩起长发束在脑后，抿紧的嘴唇竟然显出几分阴郁。晚风习习吹过身后，王竹突然抖了抖，莫名有些心慌。
　　更别说他突然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女人细弱的抓住他手腕的手。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却发现刚才还清纯可人笑容满面的女孩儿，不知何时突然冷下了脸，一双美目在黑暗中竟然泛起淡金色的光，瞳孔渐渐拉长变尖，变成一双根本不属于人类的眼睛。

　　女人张开口，露出嘴里的獠牙，“就在这里吧，会让你爽翻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