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蒋，牧——他们的年少与曾经》文习习

3、兵荒马乱

　　上完让人昏昏欲睡的数学课，蒋瓷和牧彩顿时神清气爽起来。下节课是体育课，是令这二位更加神清气爽的时段。

　　虽然蒋瓷和牧彩被大众一致推选为奥期卡年度最佳呆女，但她们对运动的狂热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所以刚打下课铃，蒋瓷和牧彩就抄起羽毛球拍撒欢跑出教室了。

　　“学校里为什么总是这么挤？”见走廊里满是波涛汹涌的人群，牧彩不禁向蒋瓷抱怨，但蒋瓷只是目光呆滞的看了牧彩一眼，耸耸肩。蒋瓷的神态、气质和肢体动作，在她们刚在一起玩时，总是令牧彩费解。因为她们单独相处时和混在人群中时，蒋瓷是那么不一样。她其实是个很活泼的人，但却好像总是在刻意的掩饰着自己的全部。牧彩经常想问她，但是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如果没有遇到蒋瓷，就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发现自己也是一颗蒲公英吧。

　　“九日，接球！”一些刚上完体育课的男生，风风火火地往教学楼里闯。天气太人，生机盎然的青春更是令骄阳如火，一个男生急于去卖店买水解渴，便把手中的篮球托付给白九日。是的，此时我们的王子白又华丽丽地登场了。不知是那位男同胞传球技术不佳，还是王子白接球技术过于逊色，总之，那恢复片刻自由的篮球看准了牧彩的头，稳稳地亲了上去。当时，牧彩正学着蒋瓷耸肩的样子，处于一种毫无戒备的下楼状态，所以，她来不及弯腰躲球，也来不及用手挡球，便直直地坐在了楼梯凳上。篮球吻过牧彩的头后，也没有乱跑，而是乖乖地在她身边卧倒，然后咕噜噜地向下滚，像是在得逞地招摇。蒋瓷也未先对中大奖的牧彩嘘寒问暖，而是牢牢地圈住了下滚的篮球，然后才回头问，“还好么？”牧彩坐在楼梯登上，趴在□□，好一会儿抬头说，“不好……好疼……”蒋瓷见牧彩额头上的红印和被球玩耍乱了的头发，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周围有低低地嗤笑声开始进行伴奏，但人们还是继续大声自己的话题，没人过多地理会。
　　蒋瓷单手托着球，把牧彩护在身后，冷不防地大声说，“这是谁的球？”在楼梯拐角处上楼的白九日还不应该由他接手的篮球已经砸到了人，因为他弄了半天才知道有人曾传球给他。蒋瓷拍了一下球，声音又提高了一key，“我再问一次，这是谁的球？！”这时，已经有人停下脚步开始凑热闹，也有人开始嚼舌根，直到白九日出现，这一小片区域完全静了下来。

　　场景异常诡异，没有人能够预料即将发生的事，但看得出，他们很有兴趣。

　　白九日看了看站在高一级台阶上拖着球扬着下巴的蒋瓷，轻描淡写地说，“那个，是我的。”

　　“嘭！”蒋瓷将球朝他的头直直砸了过去，轻声说，“还给你，不谢。”然后拉起身后的牧彩，拍拍她身上的灰，又一次像绕障碍物一样绕开了白九日。

　　有女生的尖叫声，还有那颗篮球来回弹跳的闷响。

　　人们都奇怪蒋瓷这个怪胎是怎么了。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被欺负久了而爆发，反倒是有峰回路转的味道。于是，人们开始了众说纷纭的猜测。有时几乎分出两大阵营。用球砸王子白，自然会有人抱怨她的胆大妄为，羡慕嫉妒恨更是在所难免。但这些行径也只是敢用虚伪的名字在网上发发牢骚，娇嗔一番，因为没人知道的底细，总是让说这不得不顾虑一下。

　　“小瓷，你过早的暴露了。”牧彩花枝招展地指着论坛上的骂战，向蒋瓷抛了个媚眼。
　　蒋瓷还了牧彩一记电眼，“那也是你的功劳。况且，这是老天让我们出风头，真是无可奈何呀。”
　　牧彩有念经的神功，而蒋瓷则是有让牧彩满脸黑线的特技，“蒋瓷，你真是越发越发越发脸大了！”
　　“哼，都说了是拜你所赐~”蒋瓷吐了吐舌头，又眨出了一记挑衅的电眼。
　　“嗯？你这个小崽子，看我不拧死你！”
　　两女电光幻影中，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

　　在牧彩和蒋瓷嬉笑怒骂之际，白九日正久违地坐在课桌前，扮演忧郁王子。他用手托着腮，迷离着双眼，看半户窗外的半边天。发了会儿呆突然发觉自己的姿势太“对镜帖花黄”了，便忙收手。那要摆什么样的pose呢——噢，额头刚好又有痛感，就捂额头好了。王子白有了与上次同样的纳闷与愤慨，那两个女生好像一点儿记得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况且，那个叫蒋瓷的恶女竟然那么狠的砸自己！算了，虽然她们两个的确在脑海里阴魂不散的，但是有太多女生等待我去爱了。白九日歪歪嘴，眼里浮现了好似不屑又好似厌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