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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再见神助攻 ...

  •   收获毒瘤小伙伴的鄙视目光,裴茗东张西望缓解尴尬,他只是条件反射,真没占南宫便宜的意思,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望到一处侥幸没被削顶的屋舍,裴茗自然而然踱步过去,看到门上花枝招展的题字,憋不住笑出声来。
      被裴茗的笑声一岔,青玄终于回过神来,狼狈的从贺玄怀中挣脱出来,三步并作两步逃到硕果仅存的库房门前,他实在不敢继续面对贺玄,因为他不知道继续望着那双似乎饱含情谊的双眸,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比如忍不住亲亲他。
      谢怜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与青玄反映不同,他十分不想过去。花城挑眉,若他没记错那个方向应该是库房,从刚才起谢怜便有意不想他往这边看,反让他更加好奇,搂住爱人低声哀怨道:“似乎每次到哥哥家,都会给哥哥带来麻烦,皇极观如此,这里也是如此。那仅剩的库房,我果然还是不去看为好,免得再给哥哥带来损失。”虽然好奇,但他更希望谢怜自愿带他过去,不愿他有丝毫勉强。
      “怎么会,只是……”谢怜哪儿舍得花城委屈自己,虽然窘得满脸通红,可还是硬撑着道,“只是一些陈年旧物,怕惹三郎笑话罢了。”
      面对库房门口“阿怜的嫁妆”五个大字,花城的嘴角压都压不下来,原来哥哥是害羞了,两千多年前的嫁妆,不知道有没有发霉,其他的也就罢了,若那几本高难度的房事指南毁了,可就太可惜了。
      让人围着清点嫁妆,谢怜臊得耳根发烧,太难为情了,真的是太难为情了!一扭头,青玄也是满脸通红,却是憋气憋的,他现在连呼吸都得刻意压制,才不会激动失态。
      整理着陈陈陈年嫁妆,青玄的心情勉强平复下来,不知韶白从哪儿弄的箱子,着实结实耐用,两千多年前的东西放在里面居然没有丝毫折损,就连那堆胃药都还散发着新鲜药材的气味。一番查验后,青玄顺手拿过地鼠仪从书房废墟中收拾出来,准备搬走的文房四宝,把门口贴的那花枝招展的“嫁妆”划掉,改成了“彩礼”二字。
      花城的表情僵了,眼角微微抽搐。青玄却没发现,拖着下巴琢磨:“花城主,这些你可还看得上,要是有什么遗漏或者不合适的,你尽管提,我再想办法完善。”
      情场老手哈哈大笑:“别的也就算了,那春宫图估计得换换,两个男人用这个不合适。”嗯,换成龙阳十八式比较好。
      青玄不明所以,不高兴道:“裴将军你别捣乱,两个男人怎么成亲,洞房花烛都是问题,成亲那肯定得是一男一女啊!”
      裴茗看看一旁漏了馅却依然赖着不走的黑水沉舟,笑容讳莫如深:“那可不一定呦。”
      花城很郁闷,原本只打算跟黑水两口子一起吃年夜饭,多了个地鼠仪也就算了,好歹是哥哥的原家臣,不好往外赶,为什么两个毒瘤也赖在这儿不走了?对上旁边神情亢奋的师青玄,花城更郁闷了,这白痴从杏子林回来就一直旁敲侧击地问他,什么时候往极乐坊送聘礼合适,真的是让他无言以对。
      谢怜脸上的红云一直褪不下来,自打看见那陈年嫁妆,花城就开始不停的传音逗他:
      “哥哥,比起彩礼,三郎还是更喜欢嫁妆的,不过若是哥哥坚持,三郎也可以配合。”
      “其实那春宫图不用换的,虽然身体结构略有差异,不过动作都差不多,我看那里面姿势挺新颖的,不如咱们晚上就试一试,哥哥你说呢?”
      诸如此类,让谢怜的脸红经久不衰,忍不住地想用手捂住,钻进地缝里去。看看旁边同样脸颊绯红,却依然上窜下跳、一刻不肯安静的青玄,谢怜无奈叹气,这位老伙计是老毛病又犯了,一紧张过度就加倍亢奋。不过看他的反应,似乎并不打算把窗户纸挑破。
      菩荠观院子里杂七杂八堆了一大堆的东西,全是从杏子林里搬回来的,杏子林老宅让他一剑报废了,这些再放哪里就真得风化了。谢怜满意地看着几个鼓鼓的麻袋,别提多高兴了,青玄对神兵利刃十分的没兴趣,大手一挥手全归了他,他便开开心心把这些“陈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破铜烂铁”照单全收了。
      裴茗对两位大神的不拘小节咂舌不已,上好的兵刃谢怜大神居然用收破烂的麻袋去装,真真暴殄天物!小心翼翼地把肩头的麻袋放在地上,裴茗蹲在地上研究起破烂神新收的“破烂”,杏子林搬家内容丰富,他虽算是客却也不好抄着手干看,便帮着扛了个麻袋回来。没有什么比兵刃更让武神热血沸腾的,裴茗自然也不例外,爱不释手地一把把端详着。这把好,龙泉剑气势如虹、削铁如泥;那个也不错,七星刀锋芒毕露、威震四方。
      谢怜对“将军折剑”一直印象深刻,见裴茗对百炼真君炼制的兵器颇有兴趣,想到眼前这位也没个常用兵器,带着敬重与惜才的心理,投桃报李地让他挑一件算作帮忙搬家的答谢。然而出乎谢怜意料,裴茗并没有挑选刀枪剑戟一类武神常用的兵刃,而是选了一条并不怎么合他用的长鞭。
      裴茗喜获神兵,灵文十分羡慕,直可惜自己是个文神扛不动那些破烂,搬家也没帮上什么忙,所以也不好意思开口向主人要工钱。虽然她这人向来脸皮厚,可到底读了几年圣贤书,无功不受禄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惋惜地摸着那上品端砚,灵文暗自后悔,早知道就不撵白锦走了,要是那傻瓜在,别说是搬东西,他能把那院子里的土都给人刨回来!
      正惆怅,青玄伸了个脑袋过来:“灵文你喜欢这个呀,那你拿走吧,反正我也不用。”
      柳暗花明,灵文十分惊喜:“那怎么好意思呢。”一边推辞,一边把端砚往怀里揣。这行为实在有辱斯文,灵文想了想道,“我那里新得了一张上好的紫檀书桌,明儿给你送来,算是回礼吧。”
      青玄摆手道:“不用,我不爱写字,你要是真想送,送我点好酒吧。”
      灵文抱着端砚,连连摇头:“这东西可是无价之宝,岂是几坛美酒能相提并论的。”
      青玄不以为然:“彼之蜜糖、汝之砒/霜,我喜欢美酒不喜欢舞文弄墨,书桌你可趁早别送,要不了几天我就拿去车珠子玩了。”要不是他碰巧忘了自己把四师傅的藏品存在床下,这些东西根本留不住,早拿去换钱了。
      几声低笑传来,青玄一个哆嗦,三步并作两步窜到谢怜身边,缩成一坨装不存在。贺玄笑意不减,声音不高不低地对灵文道:“灵文真君,桌子真别送了,他那人最擅长牛嚼牡丹,没准真会车成珠子来玩。端砚你也快拿走吧,不然你下次见,它一准面目全非了。”
      灵文不明所以:“什么?”
      贺玄笑道:“你可知这端砚为何会缺了一角?”
      灵文疑惑道:“不是被那个,被挂在九重天大门上的神官摔坏的吗?”
      贺玄摇摇头,指着端砚上的一处兰花花纹,解释道:“那个人摔坏的是这里,逍遥前辈绘了这兰花做掩饰,缺的那个角,是被某人拿去垫桌角砸掉的。”曾几何时,他气急败坏地把这宝砚从青玄的诊桌下抢救出来,还因此好长时间没理他,可最后才知道,那货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跟他打冷战,简直让人无言以对,难免印象深刻。
      灵文嘴角一抽,果断把端砚揣进怀里更深处,打定主意,就是青玄反悔问她要,她也坚决不还!
      一旁,谢怜笑了笑,说这些话的时候,贺玄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这话不仅他听见了,他脚脖子边上慢慢往石化方向发展的鹌鹑也一定听见了。看来虽然青玄还想逃避、装糊涂,可贺玄明显已经不打算再藏下去了。
      吃完年夜饭,青玄挥着小手开开心心同识趣离开的灵文、裴茗道别,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个不情不愿的地鼠仪,眼见原本的石雕鹌鹑几杯酒下肚,就又生龙活虎、神采飞扬,贺玄的嘴角上扬,这特点其实挺好的,得好好利用才是。
      青玄喝大了,思考颇有些困难,只勉强记得过年是要跟家人团聚的,因而痛快地给那三人放了行,要平时他非把他们都灌醉了不可,喝酒就应该不醉不归嘛!
      青玄晕晕乎乎的,自然也不知道,地鼠仪其实不想走,他的冬眠期快到了,大过年的,比起修房子他还是更想睡懒觉的……
      裴茗也不想走,他还等着看热闹呢,可刚刚听到裴宿、半月的通灵,奇英殿下把明光殿砸了,让他务必回去处理,唉,权一真这倒霉熊孩子!其实,对这事他并不打算追究,跟那个从来不带脑子出门的大孩子计较,实在不明智,再说裴宿汇报中也说了,权一真已经用金条把明光殿的功德箱塞满以做补偿了……砸殿的起因是引玉,他奉花城的命到上天庭办事,一不小心让权一真逮了个正着,走投无路下就逃进了明光殿,裴茗扶额,他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了吧,若不是权一真砸的主殿大年初一要被凡人供奉,他也不想赶着去修,他还想看看这两个人的后续呢!
      灵文倒是无甚所谓,不过照她看来,有外人在那两个人很难有进展,还是先离开回头再来八卦吧。而且,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去看看白锦,灵文扶额,还真让老裴说中了,被缠得久了,人一离开还真有点不习惯了……
      见三人离开,花城同样拉了谢怜准备告辞,青玄醉醺醺地抗议道:“阿怜,你上哪儿去?今天可是大年夜!”
      花城捧出十二万分的诚恳无比,微笑道:“哥哥之前跟我提过许多好玩的地方,可惜那些地方平日里人太多,玩着很难尽兴,现在去正好,大家都在家里过年,自然就没那么多人了。”
      青玄眨眨眼,求婚之旅?那是应该去!思前想后还是劝道:“那也不能大年夜往外跑啊,明天,哦不,初三再出门,三六九往外走嘛,这日子出门大吉大利!”
      花城挑挑眉,换了个说辞,客气地解释道:“也好,不过今晚鬼市放礼花,我想跟哥哥去看看。听说,还是哥哥帮忙调配的火/药,设计了很别致的花纹,要是不去看看,就太可惜了。”虽然这位一直致力于让哥哥娶他让他很无语,不过看在他尽心尽力为哥哥出谋划策的份上,还是该给他留些薄面的。
      青玄耳朵一动,悄悄对谢怜竖了个大拇指,好样的!学会举一反三了,居然能想到用烟花求婚,看样子今晚的成功率很高啊!一边痛快地点头放行,一边把谢怜拉倒角落咬耳朵:“加油,要是今晚成功了,明天出去拜年的时候千万带上人家,把他尽快介绍给你的亲戚朋友,这样他就没法反悔了,这婚事才能十拿九稳。”
      耳边传来花城通灵的低笑声,谢怜忍不住地想捂着脸,心中哀嚎:青玄,你快别说了!再说就要羞死人了!
      可青玄听不到他的心声,依旧喋喋不休:“对了,初二你得陪花城去鬼市过,按规矩初二是得回娘家的,第一次上门一定得礼数周全,这很重要!还有还有……”
      谢怜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站起来:“烟花就快开始了,再不去就赶不上了!”说着拉着花城,逃也似的冲出了屋。
      身后,青玄还在扯着嗓子嚎:“三十晚上闹一宿,阿怜,带人家好好玩,不用着急回家的!加油啊!”
      打着酒嗝坐回座位,青玄拍着硕果仅存的酒友肩膀,道:“哥们,还是你义气,一直陪着我,来,咱们再喝一碗。对了,说起来你是谁呀?我怎么看不出你的真身?”这个人的气息很熟悉、很亲切,可就是判断不出他是谁,就连观魂都完全没用,真奇怪!
      贺玄沉默,就在青玄觉得,对方是因为自己脸盲不认人生气,正准备道歉时,对方轻声开了口:“我是贺玄,也是玄机。”
      一道惊雷迎头劈下,青玄手中的酒壶“哐啷——”坠地,摔得粉碎。

      贺玄的内心是崩溃的,他设想过一万种坦白身份后,青玄的反应,可现在这情况,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眼前的白痴一边把女装往他手里塞,一边催促道:“快快快,小黑你快化个女相,把这个穿上!还有,你能不能借我点法力,我也得化个女相。”
      贺玄脸上一片凌乱,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还能为什么,那位夫人就快生了,这附近又没别的稳婆,他们家也没女眷,你得给我当帮手的!不化女相有风险,可能会被人家相公抽。”青玄瞪着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贺玄更郁闷了,为什么?为什么这白痴每次拉着他化女相,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听着临时产房里大呼小叫的动静,贺玄磨牙半晌,终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套上那该死的裙子跟他一起进产房。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
      一进产房青玄就怒了,从大到小一排六个人又是哭又是喊,吵得他头疼。一拍桌子,怒道:“安静点,生孩子的都还没叫呢,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叫个什么劲!都杵在这儿干嘛,还不出去烧开水去!”
      稳婆已发话,五个老爷们忙不迭地跑了出去,生火烧水去了。匆匆忙忙中,最小的老爷们摔了个大跟头,嘴巴都咧开了,想想没敢哭,阿娘正生妹妹呢,不能让她分心。
      妇人的丈夫没有走,忐忑地问道:“大夫,我媳妇没事吧,这一胎是闺女吧。”
      青玄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咋的,不想要闺女?”他最烦这些重男轻女的货了,女孩子多好呀,又软又萌,他就喜欢女孩子。
      那男人连连摆手:“不不不,我想要闺女,我媳妇一直嚷嚷要生个闺女,可连生五个都是小子,她就到处求神拜佛,盼着来个闺女,这次要还不是,她一定很失望。”嗯,没准还会发脾气抽他。
      产床上的妇人,恰逢此时大吼一声:“你个死鬼,这回要还不是闺女,你明年就在搓衣板上过吧!”
      青玄:“……”好吧,冤枉他了。
      收获青玄一记同情的眼神,男人更伤心了,欲哭无泪道:“大夫您可一定得接生个闺女出来,不然我就惨了!我媳妇想要闺女已经魔怔了,您知道我们一大家子为啥大年夜在外头晃悠不回家吗?因为我媳妇做了一个梦,要是今晚能把皇城周围的庙啊、殿啊全拜一遍,就能生个闺女,我真的是没……”
      产妇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了,扯着女高音喊:“咋滴,委屈你了!你不想来可以不来,滚出去烧水去,别在这儿耽误老娘生闺女!”
      “……”眼看孩子他爹委委屈屈退了出去,青玄忍不住劝道,“这位大姐,儿女缘分自有定数,你也别太强求了,顺其自然就好。”
      产妇一下子坐起来,满脸失望:“大夫,是不是我这胎还是小子!”
      青玄让她吓了一跳:“大姐你别乱动,小心孩子。”想了想,安慰道,“你这胎怀像还是挺像个闺女的,不过,就算不是,也别失望。就冲你这虔诚劲,管生产的神早晚也会给你个闺女的,你说是吧!”捅捅旁边管生产的大神,青玄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贺玄脸色一阵青白,这货的酒到底是醒了没醒?看着疯疯癫癫的,这事倒是记得挺清楚!
      “那就借您吉言了。”闻到青玄身上的酒气,产妇有些担忧道,“大夫,您喝酒了,接生没问题吗?”
      “过年谁不喝两杯啊,放心,我可是专业的,就是再喝二斤,也照样能给你平安接生!”青玄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看看蹭蹭冒酒气的青玄大夫,再看看产房里金光灿灿的“金牌稳婆”大匾,那妇人勉强放下心来,拉着旁边的贺玄,郑重道:“那就麻烦您了,一定要把孩子平安接出来啊!”
      青玄稳婆:“……”那个,他才是管接生的好吧。
      一个时辰后,抱着软萌的小女婴,贺玄心里暖暖的。婴儿果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了,这么柔软、这么娇弱,偏偏蕴含了无尽的生机和希望。刚开始接生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让生产的紧张气氛一哄,也就完全顾不上了。
      把孩子小心地递给孩子他爹,贺玄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笑容温暖柔和。青玄一边为产妇清理着身子,一边头也不抬地陶侃那男人:“恭喜恭喜,尊夫人美梦成真,你明年不用在搓衣板上过了。”
      嘱咐大儿子把马车赶到近处,男人喜滋滋地抱着孩子给媳妇看:“孩子他娘,你看,真是个闺女!”
      朝思暮想的女儿平安落了地,那夫人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笑容甜甜的,连连向稳婆道谢、道别,满心想着早点带闺女回家。青玄把手洗干净,笑道:“别急啊,我还没给孩子看呢。”因是意外早产,胎位又有点不正,青玄唯恐产妇大出血,一直小心照看产妇,连给婴儿清洗都是指挥着助手代劳的,说起来,他也还没好好看看小婴儿呢。
      一看见那孩子,青玄立刻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动,引得夫妇二人一阵紧张:“大夫,是不是孩子有什么不对?”贺玄也紧张地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担忧的看着他。
      青玄眼里放光:“你们家这孩子还没起名字吧,我给她起一个!你们家女孩子少,女少为妙,就叫她妙儿好不好?”
      夫妻俩一愣:“……啊?”
      贺玄也一愣,惊讶地看着那个熟睡的婴儿,感慨缘分还真是奇妙。那夫妻俩头挨头商量了一会儿,觉得可行,妙儿这个名字挺好的,大年夜出生时间也妙,便愉快地点头同意了。
      青玄更兴奋了:“这孩子跟我有缘,你们把她交给我吧,我一定好好教她,让她出人头地。”
      夫妻俩有点懵了:“……啊?”
      “对了,我有个见面礼送给她,让我找找啊!”青玄红光满面,风风火火扭头去寻云纹随风簪去了。
      看青玄这副人来疯的造型,那夫妻俩呆了片刻,趁着他寻东西的当口,扔下钱袋,拉着自家几个小萝卜,抱着闺女窜上马车,一溜烟的跑远了。
      待青玄寻着东西,准备给小徒弟送上拜师礼,只能看到门外的滚滚浓烟了,青玄拿着那钱袋,不明所以:“他们为什么跑了?怕学费太贵?”怎么也想不明白,扯着嗓子对远去的马车喊,“我收徒不要学费的,包教包会,你们别走啊!”
      贺玄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可不是怕交学费,他们多半是是把你当成人贩子或者是疯子了。”
      青玄不高兴了,气鼓鼓道:“什么嘛,我看起来很像疯子吗?”
      贺玄笑着摇头,能不像吗,他现在活脱脱就是一个酒疯子!看稳婆捏着簪子一脸遗憾,他轻声道:“放心吧,你跟她有缘,迟早会再见面的。”挥手化回本相,贺玄凝视着青玄的眼睛,“那么现在,你对我可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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