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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预定火葬场 ...

  •   穆湖实在是气的很了,他来到温泉殿也不顾水温还有些低,直接扒了外袍鞋袜就往水里一跳。直到在水里闷了片刻才浮出水面换气,火气才稍微降下那么一些。

      “你生什么气。”2233打趣道,“我倒是觉得这故事里的先皇处理感情问题和上一位面的你有些异曲同工,都是过于纵容对方,默默奉献,然后把自己坑死了。”

      穆湖被2233嘲讽的哑口无言,只能翻个白眼表达不满。

      “话说到这里,我想问知道了这些以后你打算怎么做?”2233在知道一切后他察觉到穆湖的情绪有极大的波动,想说不定对方会对计划有些改动。

      穆湖沉默着,说实话,他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叹了口气,穆湖压压额角:“你说过我上一位面就是太过小心了,如今又见先皇的例子,我想也是时候捅开那层窗户纸了。”

      2233一愣:“你是说你去找过太后这事你不打算瞒了?”

      穆湖点点头:“是的,与其让他更加防备怀疑我,还不如说清楚。毕竟皇帝对太后的确有怨恨,但是仍旧顾念骨肉亲亲,不然也不会只是囚禁太后。要知道他的确是先皇血脉,就是捅出去太后的事儿,遗诏上也写得明明白白的让他继承皇位,所以他的位置稳当的很。”

      “可是你却忘了人言可畏。”2233有些复杂的说道,“有这样一个母后,即便他有遗诏也抵不住众口铄金。别忘了,先皇也不止只有他一个儿子,这事儿捅出去后少不了有原来的皇子出来蹦跶。”

      “那也无所谓,毕竟我们到这位面最主要的任务是保证剧情结局不变和回收魔功残页的。”穆湖不甚在意的笑笑,“如果皇上那些皇兄皇弟的不会威胁到我和皇上,那么让他们做做皇帝也没什么不可。毕竟入宫这么久以来,我日日见皇上辛苦万分,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真不如他们那些封了王的皇子皇女们过的舒服。”

      嗯,不喜束缚,随性而为,是魔修的性格。2233赞许道:“你终于有个魔修的基本模样了。”

      穆湖理了理头发:“可是即便我这么想我也不会这么做。斩草除根的道理我是懂的,那些对龙椅垂涎已久的皇子们更懂,所以即便我心疼皇上他也还是得做一辈子的皇帝。”

      2233不可置否,只是报道:“皇帝已经带着人马过来了,但是冷宫被闯入的事暂时还未知晓。”

      想着还有一会儿,穆湖也冷静下来了,所以这温泉的水温他便不是很满意。

      刚扯过衣服穿了一半房门就被打开,一众侍卫鱼贯而入看见衣着不整的穆湖都聪明的背过了身。

      要知道对面的人虽然是个男子,但异常美艳勾人,加之对方又是皇帝如今宠如至宝的妃子,他们若是多看上一眼,难保不会被挖了眼珠子。

      “都滚出去!”

      果不其然,皇帝踏入房门后见到的就是只着内衫的穆湖。白色的衣料以为身上的水渍没有擦干而显得十分透明,白皙腻滑的皮肤,胸口上隐隐的红点,湿润披散的青丝让穆湖整个人都旖旎万分,勾人魂魄。

      果真是个妖孽。皇帝心中暗骂,捞起脚边的外衫就把穆湖裹起来抱在怀里藏的紧紧的,一双眼扫过那些低眉垂目慌慌张张往外退的侍卫,脑子里想的是要不要把这些人都灭了口。

      “这个时辰皇上不是该在御书房吗?”穆湖拍拍皇帝胸口示意对方放松些怀抱,现在的力道勒的他有些疼。

      皇帝瞪了穆湖一眼:“谁让你突然乱走!暗……”

      暗字才出口皇帝便住了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有些局促的看着穆湖沉下的脸色,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自我入宫香雪阁内就有不少于三名暗卫里外守着。”穆湖闭了闭眼决定和皇帝摊牌了。

      这是一场豪赌,赢了皆大欢喜,输了……那便没有以后了。至少这个小世界,他和他道侣的转世没有以后了。

      皇帝动了动嘴,但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看着穆湖眼中似乎盛满星辰的双眼,心虚,愧疚和一种即将失去眼前人的感觉让他惊慌莫名。

      “我一直想问,当初你为什么执意要我入宫为妃。据我所知,皇上你并不好龙阳。”穆湖轻轻推开皇帝,“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这般防备我和我爹。我还想问,为什么皇上你对权利那般执着,执着到要将所有都收在手中,什么人都不信。”

      不得不说穆湖僭越了,而且狠狠的踩了皇帝的痛脚。皇帝素有残暴之名,这么些年也几乎没人敢这么质问他。

      暴怒之中,皇帝举起了手,狠狠的给了穆湖一个巴掌:“放肆!”

      脆响之后,看着面前人缓缓转过头来,嘴角破了皮,鲜血宛若胭脂涂的那唇红的刺目。

      “你当真是仗着朕宠你便无法无天了是吗?”为了掩盖见到对方受伤那瞬间的心疼,也为了掩饰自己在见到穆湖忽然冷的如结了冰一般目光的心虚,皇帝不得不提高了声量,“朕的事哪是你一个贵妃能管能问的!从今日起,罚你软禁香雪阁三个月,小惩大诫,若是再犯朕要你人头落地!”

      “呵,不需要三个月。”穆湖笑笑,眸中盛满失望,“你不是一直都想弄死我吗?我给你理由,我方才去过冷宫了,见到了太后,知道了你一直在掩盖什么。”

      皇帝倒抽口气,瞬间脑中空白一片。

      2233也是惊吓非常,他知道穆湖打算与皇帝摊牌但是却没想到他这般鲁莽。事情是要一件一件的解决的,这般一下子全部说出,还用故意激怒对方的方式为的哪般,莫不是想弄的反目成仇?!

      感觉到进入肺里的空气越加稀薄,穆湖依旧没有反抗只是望着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皇帝。豪赌仍在继续,只是似乎赢面不大了。

      门上突然传来通报声惊醒了失控的皇帝。

      看着被自己狠狠掐住脖子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穆湖,皇帝似乎觉得手中握着一块烧红的碳烫的他忙不迭的收回了手。

      “你这是何苦。”2233叹息一声,“你逼得太狠了。”

      “我知道。”穆湖呛咳着,喉咙疼的厉害,但心情却很好,“虽然有外因介入,但始终他还是舍不得,心软了。不过我们之间又多了一桩要算的账。”

      “你是算好的吧。”2233看着走出门外的皇帝,脑中突然把事情串联起来了,“太后要找皇帝的事方才我们就知道了,你这般逼他就是想激怒他,然后让他对你动手,最后再对你产生更为深厚的愧疚感对不对。”

      还以为穆湖当真糊涂莽撞,却没想到对方把什么都算了进去。等反应过来,2233不得不佩服穆湖。想对方从傻白甜变成个心计腹黑居然没有用多少时间,是原本脑子就好使,只不过舍不得对自家道侣用?

      怀着疑惑2233看着穆湖面无表情的理好衣物被侍卫压着去了天牢,然后默默的给皇帝点了根蜡。

      虽然都是穆湖自己算计的,但是后果却要皇帝自己承受。唔,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就现在穆湖的状态,2233想大概皇帝想把穆湖劝回来已经不是火葬场的难易程度了。想到这里,2233默默吃了口瓜,突然好期待怎么办?

      话说回皇帝这方。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太后了,应该说自小就少有见到太后,更别说是承欢膝下。

      自儿时他就敏感的发现自己母后对自己的态度有异于自己的哥哥。而他与他皇兄的关系自皇兄七八岁的时候也越加的疏远。

      当初皇帝还以为母后对皇兄的亲近喜爱,对他的冷漠无视是因为自己的皇兄是太子的缘故。

      那时他虽然有些妒忌,但也从未想过要夺嫡肖想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

      直到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他父皇给指了门婚事,对方正是现在的婉贵妃,丞相的掌上明珠。

      丞相在朝中与文官之中影响力极大,太后怕婚事成了会影响到自己大儿子继承皇位的事,于是劝说先皇又给他纳了一房小妾。说是要他先习惯习惯有了家室的日子,体会一番夫妻相处,免得怠慢了丞相之女。

      先皇十分宠爱太后,同时也想着皇室之中先纳妾再娶妻也不少见便同意了太后的提议。

      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皇帝也不疑有他接了旨,于半个月之后先将那房小妾给娶进了门。却没想到纳妾那日他被灌了不少酒后送入了新房,可新房内等着他的却不是娇羞的新嫁娘,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妾室服侍他睡下安静的等到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若不是他命大,突然被渴醒想要喝水,那把匕首就直端端的插入了他的心口,哪还有命今日高坐龙椅。

      东窗事发后,他本想留那妾室活口问问是谁想取他性命,却没想到侍卫下手极重,几乎一刀毙命。

      由此他心生疑惑,带伤势好些便亲自暗中追查。却没想到还真让他从一些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中找出了些头绪,只是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太后,他的亲生母亲。

      也在这个时候传来先皇突然倒下病重的消息,整个王朝风向大变,知道新君即将继位。

      他长守于先皇病床前,却除了每日请安都见不到被自己父皇宠至心窝的母后多来看父皇一眼。

      看着先皇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父皇时日无多,又想到父皇每每清醒第一件事就是问问自己母后便觉得心酸,最终决定去劝劝母后在着最后的日子里多去陪陪父皇。

      可却没想到这临时的决定让他撞破了他母后和皇兄的秘密。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母后在痛骂自己的皇兄,说他妇人之仁,说着那不能大白于天下的秘密。说着皇帝的病重就是因为她日日熬的补汤中下的毒药,说着只有除去先皇和自己他们才能把所有权利收在手中,让谁生谁便生,让谁死,谁便死。

      他记不得他是怎么回到他父皇的身边的,又是怎么把这些告知了碰巧清醒着的先皇的。他只记得先皇眼中生命的火光突然间变的极为暗淡,还有那轻轻的叹息。

      先皇摸着他的头,对他说着抱歉。然后命他取来了遗诏让后一把火烧了,再提笔储君已经换人。

      他的父皇在盖上玉玺之后撕心裂肺的咳嗽着,断断续续的告诉他,他母后与皇兄已经容不下他,容不下他的其他血脉。要他牢牢握住权利,端坐在龙椅之上,莫让他母后与皇兄得逞。

      再然后便是听到先皇已经不行消息赶来的后宫嫔妃和皇子皇女,他们围在床边哭号了好一阵。先皇嫌吵将他们都赶了出去,只剩下了他和他的母后还有皇兄。

      他永远不会忘记母后在看见病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先皇时为了忍住笑声的扭曲面容,忘不了那种阴毒看着先皇看着他的表情,忘不了那恶毒的语言。

      但他母后的一切欢喜都在皇帝默默听完叫来总管太监高唱遗诏时灰飞烟灭,她崩溃的喊叫,吵闹,却在想要把所有秘密闹的人尽皆知的时候被先皇打断。

      看着被是被打晕送出卧龙宫的太后,先皇只是笑笑道:“是朕先对不住她,落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皇儿啊,记得父皇的下场,情之一事莫要强求。另外朕也有个最后的要求。”

      其实不用先皇开口他便知道自己父皇要求什么,虽然心如死灰更是对自己母后皇兄痛恨非常,但他仍旧是答应了下来。

      待他点头,先皇便含笑咽了气,似是解脱了一般。

      自那以后他便软禁了太后,至于他的皇兄虽对外称封了王划了地,但是毕竟是个潜在的威胁,所以实际上也是被囚禁在他处。

      太后对此日夜谩骂,骂先皇该死,咒他早亡,天天吵闹要见自己儿子,她唯一承认的儿子。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心态也越来越扭曲。残暴之名不胫而走,他也懒得收敛,更是在这种恶性循环中尝到了权利的滋味,于是沉迷于此不可自拔。

      许是权利就是一种镇痛灵药,许久来他虽然偶尔午夜梦回到原来的场景还是会痛会恨,但平日里已经不怎么想的起来了。今日却突然被穆湖打破了平衡,太后又一反常态的要见他,他又怎么会不心慌?

      “究竟发生了何事?”看着从为对他门户大开的房门,皇帝止住了脚步偏头问那跪在一侧的暗卫。

      “臣也不清楚,只是太后今日神思清敏,忽然说想见皇上。”暗卫记不得有人闯入一事,所以对皇帝突然会这般听话也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太后被关入冷宫看守起来之初还不算疯癫,也常常要求见皇帝一面,他们也是传达了,可皇帝从未理会过。

      是张玉枫同太后说了什么?

      皇帝有些疑惑,突然之间不想知道太后与穆湖之间发生了什么又聊了些什么。他怕自己一旦进入这个房间,那么就不得不因为遵守与先皇的承诺,为了保住太后而杀了穆湖。

      可是没等他后悔便见太后由嬷嬷搀扶着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

      “……皇……皇儿……”太后神情也是尴尬,但并未躲闪皇帝的目光,就那么直直的迎上,二十几年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这个从自己腹中出来,却没有被她当成过自己骨肉的孩子,被她当做仇人之子诅咒报复的孩子。

      皇帝蹬蹬退后两步,宛如见鬼一般的瞪着太后。他张张嘴,声音嘶哑:“你……唤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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