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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梦里风流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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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小白的指腹轻轻引过展昭的面颊,那看起来光洁柔润的面颊摩挲起来却有种被风沙磨砺过的感觉,让人的手指颤抖,连心也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焦小白禁不住舔了舔唇峰。
眼前这个人儿,就是自己思慕了多年的展昭了。
焦小白喜欢一切和义父作对的人。
当然,小白承认,如果那个人恰巧又是个俊俏的美男子,那么小白的“喜欢”就会带有另一种含义。
小白第一个找上的是天波杨府里的杨宗保。当小白决定要结识杨宗保,诱拐他带着自己去驰骋沙场,或者带着自己去私奔的时候,不幸自己的打算被玉竹哥给发现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竟莫名其妙的把宗保哥哥和玉竹哥哥撮合成了一对情人。小白虽然有点失望,不过,能让玉竹哥哥得到快乐和幸福,小白也觉得非常开心。
小白第二个动的脑筋是开封府里的展昭。小白已经幻想了不知道多少次御猫带着自己闯荡江湖缉拿罪犯,或者带着自己去私奔。但是小白总是找不到展昭,这只猫总是来去匆匆。所以多年来小白还是只能可怜的幻想幻想而已。
小白觉得今年自己特别幸运,今天不但莫名其妙的遇到了自己的梦中情人(?小白,你……),而且更莫名其妙的是,这个梦中情人居然就这样像个睡美人般得等着自己去吻醒,等着自己去和他谱出一场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爱情传奇……
“御猫哥哥,让你久等了,小白来了……”
小白轻轻吻住展昭那苍白诱人的双唇,吻过他刚毅的下巴,绵绵吻过他纤细的脖颈,咬开他的衣襟,一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出现在小白面前。
小白怔住了,原来大家口中威风凛凛的不倒金刚,居然是这样伤痕满布的身躯,小白觉得心好痛,小白忍不住俯下身来轻轻舔噬那些新伤旧痕。
“不,不要,白兄……”展昭忽而若有所觉,昏迷中的他紧蹙眉头,虚弱却焦躁的制止。
白兄?小白一眯眼,难道锦毛鼠白玉堂也对御猫做过同样的事情?
五年前。
展昭坐在清风阁里,心中轻轻的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白玉堂绝对不会到这种“小小的,不起眼的”小酒馆中来,他一向只到第一楼、又一新这些御厨们开的大酒馆里高坐畅饮笑谈。
想到白玉堂,展昭的头就痛起来。
自己还远在四川追辑罪犯的时候,就已经见王朝送来的书信,信中说白玉堂不知何故突然又大发脾气,闯入皇宫留书杀人,大闹京城,还向皇上要求要和展护卫赛马。皇上在他的威逼下只得同意这个荒唐无聊的提议,可是担心白玉堂会搞的不可收拾,所以皇上又急书招来退隐江湖多年的探花李寻欢来主持这场比赛。
展昭头痛,头痛极了……
马道街。
赛场被布置的排场很大,人声鼎沸喧哗非常,而对面马上的白玉堂则一副怒气冲冲的神色,展昭觉得自己的头更痛起来。
“展护卫。”一个身穿灰素罗衫的人从坐椅上站起来,他的声音清澈温润,他的步态从容娴定,仿佛是喧嚣躁动中的砥柱,能给人以莫名的安然和稳定。
展昭猜他就是那位“李探花”了。
“探花大人。”展昭翻身下马,却一个踉跄。
李寻欢看似很从容很缓慢的伸出了手,却能一下子扶住展昭,没有让那个踉跄丝毫的显露出来。
展昭感受到一股清润的内力从李寻欢掌上传了过来。
“展护卫无需如此多礼。听闻展护卫跟随包大人铲奸除恶维护正义,让我这个疏懒的人佩服不已,早就有心结识。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令人心仰。想在比赛前敬展护卫一杯水酒,预祝展护卫马到成功。”李寻欢话说的很从容,他的内力也源源不断的输送到展昭身内。他从展昭一到赛场就看出这个年轻人已经受了伤,并且还中了毒。运气给他疗伤之际,发现似乎是四川唐门的“恶婆草”,不禁暗皱眉头:此毒难以化解,一时之间又没有办法找到它唯一的克星“女儿愁”。
展昭又何尝不知道这种毒的麻烦,何必枉费李探花的内力,借着从旁边拿酒杯的机会轻轻甩脱李寻欢的手。
展昭举杯,一饮而尽:“卑职与探花大人素昧平生,却得大人如此厚义相助,感激不尽。”
说完翻身上马,心中苦叹:输就输吧,区区浮名而已,如果白玉堂觉得如此就能比较开心,能把“御猫”踩在脚下,出了怨气,从此助包大人为黎民请愿,别说只是输了小小的赛马,就算更屈辱的事情又如何。
风在耳边呼啸,展昭的头越来越痛,赤焰感受到主人的不适,把速度放缓,展昭模模糊糊看着白玉堂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莫名有种害怕。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一把抱起展昭扑到黄河的大堤上。
粗砺的岩石和细碎磨人的黄沙激的展昭骤然一醒,“白玉堂?”
白玉堂满面都是怒色。
“臭猫,忘了你白爷爷交待你元宵节晚上要到汴桥下和我比剑了吗?你敢放我的鸽子,去追那个四川仔?你是不是对喜欢犯罪的变态特别有兴趣?那我大闹京城你为什么又不回来抓我?
还有,你和那个臭屁正康皇帝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兴奋的两眼发直?还诡秘兮兮的要我和你搞什么赛马?
还有,刚刚那个自命不凡的人是谁?为什么你让他握着你的手这么长时间?
我才知道啊,原来大名鼎鼎的御猫展昭竟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好啊,你不是喜欢男人吗,我白玉堂施舍给你男人的怜爱啊,省得你出去丢人现眼。”
白玉堂扯开展昭的衣裳,用嘴狂咬展昭的胸膛,连那伤口的血都被白玉堂狠狠的吮吸着。
“不,不要,白兄……”展昭头痛欲裂,蹙紧眉头,用力挣扎。
“恶婆草?”白玉堂吐出口中的血,楞了楞,突然从狂怒中沉静下来,他起身拿出他的扇子,不知道按住哪个机括,扇子中射出一些粉末来。
“吃掉。虽然我现在没有‘女儿愁’,不过这些至少可以止住你这几天伤势不恶化,减轻你的头痛。”
说完,白玉堂翻身骑上展昭的赤焰,策马西驰。
风中飘来白玉堂清越的声音:“展昭,你的马我骑走了,你给我乖乖待在开封府等我找株‘女儿愁’来,你要是再敢乱跑,我就把你的马宰了喂狗。”
展昭默默穿起衣服,抚摩着身边的玉玲珑。
“你的主人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官府中人在他看来真的如此肮脏不堪吗?他真的如此看不起我,觉得应该把我当做女人一样来侮辱吗?
我只是真心的想结交他,想和他一起在包大人身边共事,想和他一起策马天涯,扫开一片青天罢了,这是不是我的奢望?”
展昭的头不痛了,可是他是心开始痛起来。
“白兄,不要走……”
“白兄,不要走”?那是什么意思?
焦小白看了看身边的睡美人,他的眉头紧皱,他的呼吸急促,他在辗转,他在痛苦,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御猫是爱锦毛鼠的!
啊,这一定是一场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动人爱情传奇……他焦小白怎么可以错过。
看这架势,锦毛鼠好像不懂珍惜,居然走开了,居然甩了这么可爱的猫猫,好吧,看起来得给这只锦毛鼠点危机感。
我思慕的猫猫哦,我来帮你得到你的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