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明清风》毁尸灭迹

22、（２２）自是年少足风流

　　利用寇准嫁女儿之际，龙小云杀死新婚妻子，令自己被判死刑，将李寻欢骗入京城。
　　利用寇准嫁女儿之计，使唐玉竹混入天波杨府，夺取戚继光的军事图。
　　龙小云假装身中剧毒，骗李寻欢到关外向辽国使者孟心竹求解药，其实是利用李寻欢来护送龙小云身上所携带的军事图，骗李寻欢亲手把图交到辽国。
　　得到戚继光的军事图，一举歼灭戚家军，大宋北境的边防崩溃，辽军挥师南下，血洗中原。同时，唐玉竹配合东瀛刺客，暗杀朝廷忠义之士；义父庞太师入宫逼正康帝退位，大宋江山就此瓦解，百姓是沦落为亡国奴抑或成为篡位者的新臣民未为可知。

　　“嗯，果然如此。”焦小白点了点头，有点好笑的看着这个被白玉堂捉住的驭马者，“你看你，早点主动的告诉我不就结了，何必要我如此对你，搞的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嘻嘻。”

　　嘲弄完之后，小白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从这个龙小云派来的人口中，虽然证实了自己昨晚的推测一丝不错，但唯一还不知道的就是，全权策划了这场覆国计划的龙小云，到底打算从这场祸患中得到什么好处？君临天下？还是……为了李寻欢？

　　“不错，像龙小云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把这个天下放在心上，那应该就是为了李寻欢了吧？”焦小白轻轻的笑了起来，很开心很温暖的那种笑。

　　我们知道，焦小白还是个很年轻很年轻的人，年轻人的心总是柔软的，总是难免把爱情看得比较重，而且也常常会觉得大概别人也会觉得爱情是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件事情。
　　不过，龙小云也是个年轻人不是么？

　　“那么，龙小云把李寻欢害得身败名裂，要他成为国破人亡的推动者的原因，也许我应该从爱情方面来猜一猜……”焦小白坐了下来，坐在被捆成粽子一样的驭马人的对面，坐在柴房里。

　　坐在这样一个地方，坐在这样一个不是帅哥的人的对面，焦小白实在觉得有些不舒服，所以焦小白就想到了一些不舒服的事情：

　　假如龙小云有一个天下无双的泥塑或者木雕，那么以龙小云的性格自然是不允许别人动上一根指头，甚至看上一眼的，但是，无论怎么藏，都难免会有落到别人手上的可能性，除非……把泥塑摔碎重新捏，把木雕毁了重新刻。
　　只有如此，那天下无双的泥塑木雕才能再也不让别人看到，只有如此，新的泥塑木雕才能绝对的、永远的烙上自己的烙印，至死不变不失。

　　像李寻欢那样的人么，要他能跟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是不容易了，要他死心塌地的永远跟在自己身边自然是更要大费一番周折，所以，龙小云自然是在一步一步的把李寻欢彻底摧毁，譬如：
　　先摧毁他的躯体和自尊……
　　嘻嘻，龙小云该不会逼李寻欢脱了衣服然后把他□□了吧
　　（小白吃吃的笑了起来，不禁想起那晚月光下那泛着珍珠般光泽的小麦色皮肤）

　　然后么，再摧毁李寻欢的意志和自信……
　　要李寻欢对他自己彻底怀疑彻底绝望，从此把龙小云的话当做是自己前进的指点。

　　最后，恐怕就是要摧毁李寻欢的信仰和追求。
　　要这个一生以救人为信念的李寻欢眼睁睁看着他自己是如何把天下百姓全推到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悲惨境遇上，要李寻欢彻底崩溃，从此再也不敢提救人，从此只能行尸走肉般死心塌地地任由龙小云摆布……

　　想到这里，焦小白苦笑着摇了摇头：唉，龙小云这孩子，真是任性……而且，毕竟还是个孩子，想得也太偏激太不周全了，想得到一份真情，怎么可以用这种方法？
　　看到了结局、知道了真相的李寻欢，难道会不怨恨龙小云吗？难道会不崩溃吗？
　　所以，这种方法只能把两个人都逼到绝望的死角上，怎么可能得到幸福呢？

　　焦小白决定要开导龙小云。
　　焦小白决定要撮合龙小云和李寻欢，要他们得到幸福。
　　因为焦小白觉得李寻欢是个大好人。
　　当然，更因为他焦小白的偶像－－亲爱的昭昭，决定了非要去救李寻欢不可，所以，他焦小白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想到亲爱的昭昭，焦小白站起来透过柴房的窗子看了看屋里的两个人。
　　哦？手握起来了？很亲密嘛。
　　英雄救美之后的白老鼠，果然发现甩了昭昭是个错误了吧，嘻嘻，那么，你们就甜蜜的在一起吧，我就不打扰了……虽然我很想打扰打扰，不过昭昭心里喜欢的不是我，唉，那我就只好用这一颗受伤的心，去帮助和我差不多大小、差不多可怜的龙小云得到幸福，来作为对我自己的安慰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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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久远到自己都以为记不得了的往事呢？
　　种种前尘，回头翻看，突然有了异样的感受。
　　原来白玉堂一直都在等待，一直都守在自己身边，是自己不肯面对……

　　展昭醒过来。
　　阳光照在白玉堂一袭胜雪的白衣上，折射出耀眼炫目的光芒，就像……白玉堂常常露出来的牙齿……很灿烂很灿烂的笑啊……

　　白玉堂醒过来了。
　　是被握醒的。被展昭握醒的。
　　白玉堂感觉到自己握住展昭的手被对方紧紧的握了起来。
　　白玉堂睁开眼睛，看到展昭正看着自己，那神色……很陌生……但……很好看。

　　“玉堂，到包大人手下任职好不好？”展昭的声音虚弱而且沙哑。

　　好看？好看个屁！
　　白玉堂心中一痛，又大怒起来：原来摆出这个奇怪的脸，是为了骗你白五爷！
　　“不要。不去。死也不去。又是为了你的包大人，又是为了你的大宋百姓，又是为了……”白玉堂拔出画影把屋子里的杯盏桌椅砍了个乱七八糟。

　　“不……虽然是有这些原因……但是，咳，咳……最大的原因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去守护一片青天……”

　　砍桌椅的声音哗哗响，猫儿的声音虚弱到几不可闻。
　　但是，白玉堂就是能听到。
　　一字不差的听到猫儿说的每一个字。
　　从来都是如此。

　　白玉堂一下子楞住了。
　　猫儿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按照自己的认为来解释吗？

　　“……玉堂……我们……嗯，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展昭的脸红红的。

　　红着脸的猫儿说要和我“重新开始”？
　　“那是什么意思？”白玉堂几乎高兴得无法相信：猫儿终于觉醒了？

　　“嗯？”展昭的脸更红了，这个……
　　焦小白说，只要自己想着那一晚的事情，然后对白玉堂说“重新开始”就可以了，就可以让白玉堂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再也不会有争执了……
　　但，焦小白没有说“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啊……这怎么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嗯……我想，意思应该是……是……我们应该把打碎人家桌椅的钱快一点还给人家，他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买卖人……”本来是想先换个话题，让自己有时间想一想这句话的意思，但御猫想到客栈主人的艰辛，忍不住却真的劝起白玉堂来。

　　“住口！臭猫你给我听好，今天你有病在身，我白五爷跟你决斗是胜之不武！现在我去给你端药，你赶快好起来，好还你白爷爷这场决斗……”

　　“玉堂！不要走……”为什么又起了争执呢？头好痛，玉堂，不要走……

　　“唉，我不走，你去什么地方我都会陪着你的……等你还了我的决斗之后我才走的安心。”白玉堂叹了口气只得又走回来。

　　“我必须赶去辽国，你愿意陪我去吗？”
　　去辽国很危险，如果是以前，展昭绝对是要瞒着白玉堂，说什么也不能让白玉堂去的。
　　但此刻，展昭只想和白玉堂在一起，一起分享所有的快乐、幸福，甚至危险、悲伤……
　　或许，是生病了才会有的任性吧……
　　展昭不知道，展昭只是紧紧的握住白玉堂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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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苗秀后，属下依计打算除掉焦小白。但中途突然出现了白玉堂，救下了焦小白和昏迷的展昭。属下被擒。属下在焦小白的……”
　　灰衣人的脸上有了种奇怪神色，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想笑，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焦小白的逼供方法，甚至，他不知道那算不算是逼供，只知道绝对比世上任何的逼供方法都有效，
　　“在焦小白的……嗯，‘询问’下，说出了舵主的计划。属下自知身犯三条帮规，罪无可赦，苟延残喘脱逃回来不过是为了提醒舵主焦小白打算来劝说舵主、展昭白玉堂打算前往辽国。”
　　说完后，灰衣人从袖中抽出一把刀了，再不迟疑的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能让我的属下招供……焦小白，你很有趣嘛，我简直都要开始喜欢你了……展昭和白玉堂在一起了？很幸福嘛，我喜欢所有幸福的事情……”
　　龙小云轻轻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