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为娘日》蓝空草木

16、回归平淡

　　十六 回归平淡
　　说到以前教二娘身手的那位结拜大哥，二娘也不由的，有了那么一丝遗憾。还没来得及，报答大哥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二娘摇摇头笑了笑“已经，都过去了啊……”
　　见医大夫将绷带打了个结“既然是怎样，那启儿他们几人就有劳医大夫了，府衙那边虽有金大哥，不过我想我还是过去一趟比较好”虽然启儿误打误撞的没事，不过，这事二娘可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嗯，我知道，你且去吧。”医大夫点头，他虽与二娘认识不久，不过也还算是了解二娘的脾性了，而且他也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解决，不然以后不知还有多少人当二娘们是好欺负的呢！
　　医大夫用了药，二娘看着启儿已经安睡了，她才跟着医大夫出了门。门外，阿杰阿泉兄弟两正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一见二娘出来，兄弟两立马上前“孙姨，启儿怎么样了？”
　　二娘闻言笑着用左手摸了摸阿泉的头安慰到“已经没事了，而且，启儿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了。”阿杰阿泉露出不解的样子，二娘想着现在还不是细说的时候“详细的一会儿你们问医大夫吧，我现在要赶着去一趟府衙，你们先在这陪着启儿好了，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知道了吗？”
　　阿泉点头“嗯，我们知道了。”阿杰和阿泉也知道二娘还要去处理重要的事，他们虽担心，但也不会去给二娘添麻烦。
　　阿杰到是在一旁注意到了二娘一直垂在衣袖下的右手“孙姨，你的手……”看着隐藏在衣袖下的包扎带，阿杰神色暗了暗。
　　二娘就是怕阿杰阿泉两人担心，于是特意抬起手活动了一下笑道“我的手没什么问题，只是医大夫包着吓人的而已，你们别担心。”而后她向身后的医大夫点了下头示意，随之就离开了。阿杰阿泉对视了一眼，但现在，他们也只能这样看着二娘独自离开了！
　　二娘回了回味楼一趟，去取先前和如意酒楼老板立下的字据。钱掌柜先回来了，现在正和阿瑞守在店里收拾被打破的东西。离开时，二娘嘱咐钱掌柜先将门关了让他回家休息，然后就让阿瑞和她一起出来了，因为二娘还不知道府衙在哪里！
　　跟着阿瑞，一路到了府衙。与二娘见过的衙门有些区别，门前没有狮子一类的东西，申鸣鼓到是有。府衙两扇大门大开，黑色厚重的感觉让人不由肃然起敬，两个带刀侍卫尽职的守在门口。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来县衙有何事？”其中一个侍卫严肃的上前将二娘两人拦下，例行公事的盘问着。
　　阿瑞见状立马笑着上前，熟练的样子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这位官爷好，我家夫人是先前闫大人带回来的那帮生事者的被害人，现在是来立案的，还请官爷让我家夫人进去。”
　　“失礼了，原来是回味楼的老板娘，大人先前已经吩咐过，两位里边请。”侍卫一听，立马就知道了二娘们的来意，于是错身让开，样子是要为二娘们引路了。
　　“妇人谢过官爷了”二娘不失礼的笑着点点头，举止大方的跟着侍卫进了府衙。侍卫心下还暗道“这老板娘，可比刚才那表里不一的泼妇强多了。也难怪大人还特意嘱咐，等这人来了要客气不能失礼呢！”
　　二娘跟着侍卫进了大堂，闫偃此时已经收到禀报，换了一身锦缎绣领的墨绿官服坐在了堂前等候。大兴的官服是只规定衣服的，至于官帽和其他官饰，都以个人随意。官服由御衣房统一管理制作，由官服的颜色和衣领上的绣纹来区分官阶。一个官阶可以有很多人，官阶内又是以服色来分等。
　　闫偃的官服，正是二阶二品的青云绣纹，寓意，平步青云。其实以闫偃的官阶来说，怎么也应该是在朝堂上指点江山的，不过，却不知为何会在这梁山县做了一个一方天地的县令。
　　“妇人孙二娘，见过县令大人。”二娘屈膝行了一礼，大兴除了在面见皇帝的时候需要行跪礼，其余时候都是女人屈膝半侧礼，男人握拳半腰礼。这也是有着，唯有皇帝一人如天需跪的含义。
　　闫偃颔首“嗯，既是你的私事已处理妥当，来人……”两名侍卫立马出列“是，大人。”“去传郑氏上堂，本官现在开始审理回味楼闹事一案。”闫偃带着那妇人也就是郑氏回到府衙后，就让人将她带到了后堂等候。
　　两个侍卫听命去了后堂传人，闫偃才又看着二娘到“孙夫人是现今回味楼的老板，就由你先述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吧！”
　　二娘应允，而后整理了一下回到“这事还要从两月前，我恰巧遇到曾经如意酒楼的老板说起……”二娘一字不漏的说出了所有的事情，而后也上程了那日的字据为证。今日发生的事二娘也不知道开头，于是跟着二娘来的阿瑞说了当时的情况。
　　“小人本与钱掌柜在柜桌前守着，楼里还有一桌三人的客官在饮酒叙旧。这时那位夫人却突然带着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还直说我们的小楼是她的。她带着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抢砸店里的东西，钱掌柜上前阻拦，就被推倒撞到了额角。”
　　“我们小公子那时才刚睡醒，醒来后就想去找寻我家夫人，于是阿泉公子就带着他出来了，谁知刚好遇到她们在店里闹事，小公子也被他们掀倒的饭桌上的酒伤了眼睛。但他们却还不肯罢手，阿杰公子看到当时就很生气，他冲上去想拦住那些人，却奈何阿杰公子人小力竭，身上也添了不少伤。幸好我们夫人赶了回来，不然，还不知道小人们现在是死是活呢……”
　　阿瑞一边述说还一边流下了不少眼泪，当真是让人觉得，他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才回来一样！二娘也知道阿瑞说的多半是实话，不过这眼泪流得，该说阿瑞真不愧是金胖子身旁的人吧！
　　这时“大人，郑氏带到。”去传郑氏的侍卫也带着她回来了。“大人，民妇冤枉啊，大人……”郑氏还没进大堂呢，远远的就开始喊着自己冤枉了。现在的她，哪还有先前让人砸店的嚣张气焰！
　　“你冤不冤枉本官自会定夺，笔官，将适才孙夫人和厨子阿瑞的证词念一遍给郑夫人听。”闫偃是何等聪慧之人，能让那人出面的事，闫偃自是还信得过的。现下再结合二娘的证词一看，闫偃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笔官一念完，还不等郑氏再喊冤枉，闫偃就直接点出了重点“本官只问你，你家老爷现在在何处？为何本次事件因他而起，现下却不见他的任何踪影？”
　　“这，这个，我家老爷，现下因为生意的事情，已不在梁山县了！”郑氏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闪烁的呐呐出声。
　　“闫大人，此番事情我已找到证人，就算不用那什么老爷，大人也可直接定案了。”一人一边笑着一边摇着扇子从大堂外缓缓走进，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来人，正是金元金大老板。
　　二娘刚才一直只是沉默的听着闫偃的问话，这会儿看到金元带来的两个人，会心一笑的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闫偃看到金元的出现丝毫也不意外“既是这样，那就请金老板让证人出来问话吧。”闫偃可是心知金元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离开的，原来是去找证人去了。
　　金元带来的两人，正是当日二娘遇到如意酒楼老板时的那家饭馆的老板和小二。人证到齐，物证还有二娘手上的那张字据。郑氏可是不知道还有着这些的存在的，于是……
　　二娘全身而退，小楼也由闫偃直接官判给了她。郑氏闹事被拘留三日罚钱一百两，还要赔偿二娘全部的医药费和损坏钱。她带着的几个打手，闫偃找大夫看了伤势然后又关了起来反省十日。
　　今日金元跟着二娘去医馆看望了启儿几人，而后医夫人邀请，他就在医馆用了晚饭。医大夫说启儿现在不好移动，医夫人也挽留二娘在医馆先住一晚，于是二娘多番考虑也就答应了。
　　“妹子，你的手没事吧？”晚饭后，二娘独自坐到了医馆的小院凉亭里，看着夜空中的半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金元因为有些担心，于是连最喜欢的饭菜也没吃多少就跟着二娘出来了。他早就注意到二娘受了伤，其实听阿瑞说二娘打倒了五个壮汉后，金元到现在都还有些接受无能呢！
　　二娘闻言回头笑了笑“不碍事，医大夫说只要调养一月就行了。”
　　看着二娘沉静的望着月空，金元坐到二娘的对面有些过来人的语气出声安慰到“妹子啊，你要想开些，这世上本就什么人都有，你看今天不是也因祸得福了嘛！”
　　二娘又怎么会不知道金元的好意“我知道，金大哥你不用担心，比这更糟糕的情况我都过来了，又怎么会气结于这点事呢！”二娘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哪个她都是这样的。
　　金元叹了口气点点头“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用得着大哥的尽管开口，大哥一定为你办得妥妥的。”金元拍着胸口保证着，他金元就是这样，二娘既然已经偶然的入了他的眼，那他自然就是拿二娘当自己人看的！
　　二娘看着金元的样子不由的笑出声，在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将金元当成大哥来看了吧！“金大哥还真是可靠呢，既然这样，大哥不如来接手回味楼吧，妹子我可是想享受一下清福呢！”
　　“呃……妹子，你别和大哥开玩笑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金元落井下石乘虚而入呢！”金元是当真被二娘吓到了，他还暗自猜测二娘不会是打算离开梁山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