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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初心 ...

  •   谢子婴满脑子都是混乱的,回想起夏轻那些话和以往夏轻的为人,他始终不信夏轻会这样,甚至还有一种冥冥之中被人安排好了的错觉。

      怎么那么顺理成章呢,为何刚好就是夏轻呢?

      可毕竟是夏轻亲口承认的,他也不知道要怎样给他找理由。

      谢流玉和温昱都跟了出来,碍于他们都不是外人,温昱一走上来,谢子婴便问道:“温昱,是不是你告诉他们的?”

      温昱毫不掩饰,道:“是。”

      谢子婴叹了口气,道:“多谢你了,他日有机会,我会还你的。”

      谢子婴本来想下逐客令说“你走吧,我也走了,咱们道不同,我还有事”,谁知温昱却反问道:“你准备拿什么还我?”

      谢子婴一怔,终于想起他已经滚出谢家了,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温昱或许不屑这些身外之物,但“礼轻人意重”谢子婴也做不来,不免有些尴尬了,“等我……好吧,你想要什么,无论什么,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你说,除了我的命,什么都可以给你。”

      温昱忽而笑了一笑,轻声道:“说了你不愿意。”

      谢子婴急道:“怎么会……除了杀人放火坑人……”

      温昱摇头道:“那倒不会,你在乱想什么?”

      谢子婴这才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温昱道:“算了,你已经还了。”

      谢子婴奇道:“什么?”

      温昱道:“就当是你对青云派的态度还的吧。”

      谢子婴:“……这算什么逻辑?”

      温昱会心一笑,只道:“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清明还没到,为何陈幽若会突然回幽州?你有没有想过,她本就默认你爹的做法?”见谢子婴愣住了,温昱笑道:“仔细想想也好,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保重。”

      “你要走了?”谢子婴一抬首,磕巴道:“好,好……”

      温昱微微抬眼眸,“好?”

      谢子婴慌忙道:“不是……”

      温昱笑道:“我走了,那就……再见。”说着冲谢子婴一笑,转而向着相反的路去了。

      谢子婴看着温昱潇洒落拓的背影,喃喃道:“再见。”

      谢子婴徒然间有些难过,却不知道难过在何处,等到那洒脱的背影消失在夕阳尽头,谢子婴这才回过神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谢流玉跟上来道:“子婴,还好吗?”

      谢子婴笑道:“没事,谢谢你啊,流玉。”

      谢流玉轻笑道:“没事就好。”

      谢子婴回想起昨日谢流玉的话,又好奇道:“对了,你年少时失去过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啊?”谢流玉轻笑一声,道:“我失去了所有至亲,若这世间我还有亲人,那就是丞相和你,还有陈姨——你说是什么?”

      谢子婴心道:亲情吗?

      谢子婴道:“那你恨不恨我爹?当年是他联名陶政弹劾的青云。”

      谢流玉却道:“你不用负累,若非丞相,哪会有今天的谢流玉?倒是公子你,就不担心丞相吗?”

      谢子婴摇头道:“朝局是有动摇的迹象,但至少三年内,圣上动不了我爹,何况看我爹的态度,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他那么希望我滚,我滚就是了。”

      谢流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说再多也没用,谢子婴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不用费口舌,他心里很清楚谢文诚赶他走的目的,但对于那些事,却也是打心底难过的。

      哪怕他很清楚谢文诚有苦衷,可有的东西不是“苦衷”二字就能够解的,就好比扇某个小孩一耳光,然后再跟他说“对不起”一样——明知道对方已经道歉了,但脸上残留的指痕和痛楚,一时半会儿却是不可能消去的,这又要怎么让人宽心呢?

      谢流玉道:“好了,你还小,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谢子婴吐出一口气,轻声道:“流玉,帮我个忙好吗?我现在回去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说,但我把他亲弟弟看待,我要走了,放心不下又怕他担心,你就跟他说,我回幽州了。”

      谢流玉道:“思齐?”

      谢子婴道:“嗯,我跟他说过要去幽州,但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了……”

      谢流玉道:“那你怎么办?”

      谢子婴忍俊不禁道:“一个大活人还能走丢?我只是去找陆岳告个别。”

      闻言,谢流玉眉目挑了挑,迟疑道:“那个陆岳,他……”

      谢子婴道:“没事,我信任他。”

      谢流玉看他一眼,没再说话了。

      谢流玉离开后,谢子婴又忍不住回忆起方才的一幕幕,回想夏轻那些话,更是忍不住思考起世间的对错来了,便没注意到前面来人了。

      差点撞到来人,谢子婴没抬头,就想朝旁边绕开,道:“对不住。”

      直到少女轻灵的嗓音问道:“谢公子,你怎么了?”

      谢子婴回头看她,便看见她旁边的陆致宇冲他笑道:“子婴。”

      谢子婴张了张口,一句话也没多说,唤道:“夏姑娘,陆兄。”

      陆致宇应了一声,道:“嗯,我陪夏晨姑娘来找她二哥,今早看他们几个好像朝这边过来了,我就想着夏轻可能也在,便带她过来了。”

      谢子婴起初没在意,就应了个“好”字,但猛然回想起什么,又惊讶道:“夏晨?”

      不是叫夏婉儿吗?

      夏晨明显低了头不敢看他。

      不过,姑娘家的名字确实不好随便告诉别人,谢子婴没在意,只是回想起陆致宇说的夏晨的二哥,又是一皱眉,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夏晨的二哥是夏轻?

      是了,夏轻是有个妹妹叫夏晨的,只是他不大喜欢打听他人的私事,别人顺口提及时,他也顺便一听,后来一撂爪哪还会记得?

      这时,夏晨抬首道:“谢公子,对不住,我不是故意骗你的……还有,我二哥就是夏轻。”

      谢子婴一时不敢看夏晨的眼睛,便有意躲闪了目光。

      夏晨蹙眉道:“我二哥怎么了呀?”

      见谢子婴一言不发,陆致宇也道:“子婴,夏轻怎么了?”

      谢子婴深吸一口气,偏头朝破庙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着夏晨,无奈道:“对不住,夏姑娘,一切是非因我而起,夏轻因此受了连累,就算是我谢禅欠你们兄妹的,来日定会还你们。”

      夏晨大概猜到了谢子婴话里的意思,先是茫然了一瞬,满眼的不可置信,却没说什么话,径直朝石庙的方向奔去了。

      “夏晨姑娘?”

      陆致宇叫她的名字没得到回应,一时有些急切,便看谢子婴一眼,扔下一句,“子婴,走了。”

      谢子婴应了一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抬起头看看天,内心那无尽的悲哀却没有在明蓝的天际化为乌有。

      ……

      天幕逐渐成了墨蓝色,周遭的人潮逐渐散尽,谢子婴发了一路的呆,再回神时,恍然发现自己已经步入长安城的中心街道,两侧的灯笼正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来。

      这时,忽然有人往他肩上拍了一下。

      谢子婴一回头,就见陆岳轻笑道:“怎么了,跟失了魂似的?”

      陆岳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脸上和衣物上都蹭了不少泥,模样有些狼狈,却怎么也掩不住那份出尘的气质。

      据说陆家家风极严,为了不给他添麻烦,谢子婴从不会去他家,他俩见面几乎都是在刘旻家。

      他本还打算试着去找刘旻,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送上门来了,谢子婴便轻哼道:“你又逃出来了?”

      陆岳不以为然道:“哪有?长安街如此喧嚣之地,老夫自然要来凑一番热闹,也不枉了此生。”

      谢子婴眼角余光扫一眼只剩下三两行人的街道,问道:“热闹?”

      陆岳懒得理他鸡汤里挑骨头,冲他笑道:“看你这样子,谁招惹你了?不会又是陶晋那王八蛋吧?”

      谢子婴不答,他便道:“不说也罢,禅儿,走,喝酒,去不去?”

      谢子婴本意是拒绝的,可话到嘴边,却是道:“好,我要你第一次骗我喝的那种酒?”

      陆岳一手勾过谢子婴的脖子,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走到一起了,陆岳道:“原来你知道我是骗你的?”

      谢子婴“嗯”一声就无话了,陆岳抱怨了几句,又道:“那是三十年的烈酒!”

      谢子婴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想喝?”陆岳道:“来,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谢子婴打开了陆岳的爪子,只道:“没什么,你走不走?”

      陆岳“咦”了一声,只好跟上去了,但他还是觉得谢子婴怪怪的,却说不清哪儿不对劲。

      去的时候陆岳背着谢子婴跟伙计说“拿不怎么醉人、也不伤身的酒”,谢子婴找他的时候听到了,但也没说什么,就默认了。毕竟他刚有过伤,还没好齐整就喝烈酒,不想活了吗?

      酒坛被伙计端上来,陆岳还在和伙计搭话着,猝不及防就见谢兔崽子很熟练地扫过酒坛子,开始给自己倒酒,陆岳一时抽风,抽空打掉了他的杯子,“你还真喝?我让你来,是让你看我喝的。”

      谢子婴重新倒了一杯,“又不是烈酒,只喝一点。”然后在陆岳震惊的神情中一饮而尽,喝完了那兔崽子还打算继续倒。

      陆岳大概是心虚,也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他倒酒喝。

      谢子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陆岳,道:“你抽风了?”

      陆岳道:“你从前不是一杯倒吗,我可不信是烈酒的问题。”

      谢子婴沉默了半晌,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收紧,笑着开口道:“酒量是会变的,就像人一样,何况你这酒又不烈。”

      陆岳这回明显察觉到谢子婴不对劲了,便准备转移话题,一开口却道:“子婴,你少喝点,真怕你哪天上当,我有个事要跟你说清楚——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还有一件事,你这久居深闺的谢大公子肯定没听说了。”

      谢子婴瞥他一声,表示他有话赶紧废,陆岳想了想,才不疾不徐地道:“我不知道你和洛子规的关系有多深,但我还是想提醒你,洛子规这人……”

      谢子婴当即打断了,轻声道:“陆岳,我也不知道你对子规有什么偏见,你们明明素不相识,但他也是我朋友,你别老说他。”

      陆岳思索了片刻,道:“那我说重点吧。”

      见谢子婴没搭话,又在倒酒,陆岳便一本正经道:“你出事以后,陶晋发疯了似的在大街小巷贴满了缉拿令,听说温谨之子温近思回来了,”见谢子婴没反应,他又道:“危言耸听而已,十多年前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主要是洛子规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他话音刚落,谢子婴拿酒杯的手指蓦地动弹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下来,在酒水的刺激下,他头脑晕沉沉的,却还等着陆岳的下文。

      陆岳道:“洛子规确实失踪了。我让你留心他,并非那个意思,只是陶晋之事才出,他就失踪了,怎么会那么巧呢?过几天就是公试日了,他还考不考?子婴,我知道你没那么莽撞,做事也懂得考量,陶晋之事定有蹊跷,但你得实话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子婴眼眸一沉,幽幽打断道:“没有蹊跷,是我想还子规人情。”

      陆岳显然有些震惊,道:“你又还人情?人情这种东西根本没几个人在意,你怎么还那么死心眼?”

      “不是……”谢子婴又自顾自地喝酒,陆岳看不下去,伸手去抢他的酒杯,同时他手一软,酒杯没来得及拿稳,陆岳也没有及时抓住,那酒杯就当空落地,壮了烈。

      空灵的碎响唤回了谢子婴的思绪,好容易撑着桌子站起来,却又是一歪,要往桌子上倒去,陆岳连忙扶住他,“子婴,你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若有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

      等到陆岳扶稳了,谢子婴又推开他,稳住身形朝门外走去,口中嘟哝着两个字,“随便。”

      怎么办,能怎么办?那么累,他每次助人必帮倒忙,还能插手什么?

      谢子婴忽然想起了从前谢文诚告诫过他的话:

      人总要亲身吃过苦头才会长记性,否则任你说得天花乱坠,照样左耳进右耳出,日累耳朵生茧,谁愿意听那些倒背如流的人生大道?等到栽跟头那天糊了一脸血泥,才怀一丝敬畏,继续自以为是地哭着说:原来长辈们说的在理。

      谢子婴意识模模糊糊,临走之前,不假思索又扔下几句,“人情这东西你不在意,总有人会在意,不是所有人心里面想的都跟你一样,也许是我小人之心,但本来也没想做君子,你知道的,我从不欠别人什么。”

      陆岳正想开口反驳,谢子婴有些醉了,又打断道:“我这些朋友里,只有你懂得理解人,在你这里没有欠人情一说,所以我乐意为你两肋插刀,可是你也要明白,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他轻轻地吐出一口气,又道:“我要去幽州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你要好好的,也谢谢你,若他日我得势,定不会相忘。”

      陆岳这回没话说了,还愣在了原地,谢子婴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谢子婴在冷涩的寒风中行尸走肉般游荡着,四周早已没了行人,不知不觉间就晃到了城外,他忽然间一顿步,抬起头来。

      城外不远处,谢流玉候在一辆马车旁边,此刻正冲他招手,怕他听不到,便大喊了一声,“子婴?”

      谢子婴步履晃晃悠悠地来到他面前,心一横,却是无奈道:“对不起流玉,子规失踪了,我得回去找他,否则放心不下。我不是伟人,也不是想装伟人,更不是什么救世主,这天地没了我还是一个样,可你应该懂的,这是我欠他的,就让我再还他这一个人情行吗?”

      他开始虽想着不能再插手了,但人情二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又忍不住选择了还人情。

      谢流玉一怔,虽清楚谢子婴是不会听进去的,却依旧道:“那你有想过他去哪儿了,你要怎样找他,或者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撑得住吗?”

      谢子婴轻轻摇头,什么话也不说,意思却很明显了。

      谢流玉一想,点头道:“好,我向来尊重你的选择。”

      谢子婴欣慰一笑,低声道了声“再见”,便转身想走。

      却在他迈步的一瞬间,谢流玉忽然上前一手刀打在他肩颈,待他晕过去后,又稳稳地接住他,无奈道:“对不起啊子婴,我也得破例一回……说来今早遇到太子殿下了。”

      与此同时,娼馆外。

      醉得一塌糊涂的青年被几个汉子毫不留情扔了出来,他在地面滚了几遭,却没什么反应,仍旧醉醺醺地咕哝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

      有个汉子往他身上踢了一脚,又唾了一口,骂道:“都说巧儿卖艺不卖身,还死皮赖脸地想占她便宜,呸,太尉义子怎么了,坏了规矩照样给老子滚蛋,什么玩意儿!”

      说罢又将一盆冷水劈头盖脸泼向了他。

      陶晋被冷水一刺激,浑身打了个寒战,但人还是懵的,仰躺着呆了呆,等到反应过来时,入眼已经是满满的人脸。

      他似回神了,一骨碌爬坐起来,围在周遭的众人也随之退开了些。

      跟出来的青衣少女怯生生地往外看了一眼,瞥见陶晋的惨样,多少有点心悸,但下一刻,她便跟陶晋对了视线,后者也是一愣。

      骂人的汉子还以为陶晋起了歹心,又想一脚踹去,陶晋却忽然瞪向他,冷着口气道:“你再敢碰我试试,明日我定要你一家老小的狗命!”

      话语中带着某种威慑力,汉子到底被吓着了,终究不敢下那一脚,碍于面子,只得恶狠狠地“呸”了一口才退开。

      陶晋不慌不忙地爬起来,然后抱着受伤的左臂,抬眼看向那少女,见少女惊吓地往汉子们背后躲,他便冷笑一声,嘲讽道:“凭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论?”

      少女小脸白一阵红一阵的,陶晋却不再看她,径直转身离开了,同时周围人纷纷给他让了路。

      但陶晋没走出几步,又被十来个汉子堵了去路,他稍微有些畏惧,但还是装出一派从容,停了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走上前的谢文诚。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我要解释下背景。包括前后文提到的东西。
      我呢,历史不好,了解的东西很少,这个背景是从课外古文看来和百度的,所以解释前,请千万原谅我的无知。
      背景是架空的,但套了不少古时文化,这些文化更偏西汉(不全是),将西汉前后朝代的一些东西糅合成了这个背景。
      比如西汉的都城长安,三公九卿制,郡县制,只是没有分封,还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我圆滑了下,没有独尊儒术,但也以孔子思想为主,“孔铭”由此而来,后更为“孔名”,但我又改回来了。
      没记错的话,神明制度好像套夏朝的,但西汉本身也有宗教成仙祭祀那套。这文偏西汉的背景,但仅仅是文化背景,还杂糅了世袭制等。
      然后说点扯的:
      写文前,我并不知道曾有羌族存在就按诗句套了,多年后阴差阳错发现西汉真有羌人,还发现汉时有个孺子婴,一言难尽……至于祭灵台,我凑词之前真不知道这么个词已经存在过,我懒得百度原意,总之文后面会解释凑词的意思。
      还有“大理”,这个是真扯得不能再扯,因为不知道廷尉办公地在哪儿,就根据大理寺改了个大理(感觉更古一点),结果近西汉廷尉真的更名“大理”过,而且有段时间一度就叫大理我也是服了【捂脸】(最后希望历史上没郸越人,没临关,有也别让我知道了。)
      而孔铭这个地方,貌似当时不该存在,但还是那句,背景架空,虽是套的,且偏西汉,但只是部分文化背景,与当时的人无关。
    再说回来,文是玄幻的啊,别被带歪了。千万记住,玄幻的。
      先解释这么多,以后如发现有忽略的再补充。
      唉,写这么多只是担心有人骂我乱用(虽然事实上我的确在乱用),但不敢乱用的心是真的,除非没办法。比如大理我当时百度了很久也没找到,实在掰不出了,没想到当时确实是这么叫的。
      以上叙述如有专业的小伙伴发现不对之处,还望点出。
    最后,感谢支持!(≧▽≦)
    ——————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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