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我那个兄弟》中小路

9、第 9 章

　　第二天云雀田改变了方案，不过主体还是围绕着深井留下的训练来，只是加了些变动。他觉得老让一个选手打同个位置有些没意思，想看更多更全面的表现，比如他们会怎么处理一传不到位的球。
　　尤其是攻手方面，有些主攻不太擅长接一传，很多学校教练见此也会将其排除在一传体系里。
　　陆斗原先不是二号位就是四号位，现在直接轮到了后排。担任举球手的是北海道的田口，原本是个副攻，对托球没怎么试过，现在临阵磨枪，让足立他们吃尽了苦头。
　　牛岛在对面，球一个个地扣过来，分数拿的是他们队员的一半。
　　「没想到你这么渣。」
　　换场地的时候，足立忍不住吐槽。
　　他们这边大多数都是主攻副攻，队里最好的自由人还在牛岛那边，本来想靠两米拦死他们的，谁能想到二传直接让他们死在沙滩上了。
　　田口觉得自己无辜到了极点，他又没想过要向二传发展，谁能一时间就摸清楚这个那个的扣球点。
　　「那下次你来拖啊。」他就不相信足立能拖出什么好球来。
　　足立切了声。「田口你被下课了。」回头又问。「你们谁技术稍微比他好点？」一直下去，他们队伍必须得输。
　　他们面面相觑。
　　陆斗举起手。「待会儿轮前排，我试一下。」
　　这几次练习赛，陆斗的排球他们又不是没看过，这家伙虽然是个接应，却打的完全是个攻手的态度。
　　田口有些怀疑，待会儿会不会被扣的更惨。
　　「你们还是在网上想办法吧。」他们的自由人西川提议道。「先把牛岛解决了。」左撇子的人本来少，接球也要适应。
　　足立站到位置上，又对田口道。「靠你了。」
　　「……」
　　田口翻了个白眼。
　　得了，闭嘴吧。
　　现在轮到他们发球，陆斗现在是一号位，正好轮转到他。目前进攻组织不起来，发球至关重要，井闼山正选跳发是基本功。
　　高一上学期他就一直在练习跳发，每天训练单上发球也是必练的科目，然后是各种基础。
　　抛球，跳起，掌根触球。
　　他没想过从竜澤那边拿下一球，发球的目的虽然是得分，但更多时候是制造机会球。
　　竜澤动了，那边的二传也动了。
　　陆斗迅速归位，一传没有做好，球飞过网，西川已经准备好了。
　　自由人的托球，比田口的要干脆利落，和……高了。
　　陆斗助跑起跳，不管怎样，反正不想输。
　　后排进攻。
　　没有任何的犹豫。
　　然后，继续他们这边发球，之后就是网上的较劲。
　　牛岛看着最后的比分，又回头去场外稍作休息，陆斗不在，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待会儿还要再来一场，队友更换。春高一天会连续两场的上，这对于他们来说即是试炼也是对体力的考验。
　　足立在那边活动手臂。「待会儿会讨回来的。」他对牛岛这么说。
　　牛岛眨眨眼睛，他觉得这不太可能，但有些话不能说，他是知道的。
　　竜澤在和西川说话，自由人间的交流让他们听得云里雾里，牛岛觉得这有些像单方面的说教，西川连连点头就差没拿本子记了。
　　陆斗从卫生间回体育馆的路上，碰到的云雀田，这位副教练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停下脚步和他打招呼。
　　「影山君对吗？」
　　「是影山陆斗君。」
　　陆斗补充道，并不是他在纠结名字，其实很多情况下名字真的是种代称。但之后就会不同。
　　云雀田忍不住一笑。「你很固执呢。」没有和这名学生过多交流，也没有过多接触，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太好，但他直觉是这样的。
　　这个学生会出乎他们意料的顽固，而且很有主见。
　　陆斗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他讨厌打量的眼神，这让他觉得自己在被刺探。
　　「你打着很灵巧的球呢。」云雀田低声，察觉对方脸色有变连忙又道。「这是夸奖。」
　　陆斗目光复杂。「……那谢谢夸奖。」
　　「是岛田先生这么指导你打的吗？」云雀田有些好奇。
　　「……」这人在干什么？摸底吗？陆斗看他的目光更加奇怪起来。「我一直这么打球，如果有什么问题的，教练可以直言。」
　　「没有，我觉得很好。」云雀田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看得见场内人的动作吗？」
　　「……」这个教练没问题吗？
　　陆斗点点头，心里疑惑得厉害，不看见怎么配合行动。
　　「你调整攻打的很完美。」
　　「……」
　　「你很擅长打这类球呢，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不得不说岛田先生很有眼光。」
　　「……」
　　「井闼山今年的春高会是你的主场吧。」
　　「哈啊？」
　　这家伙在说什么？
　　云雀田看着对面的高中生一脸遮掩不住的惊讶，不由皱眉。
　　陆斗紧紧盯着这位教练。「今年井闼山的确有缺，但我们绝不会输。」绕来绕去还是想说石桥前辈他们吗？「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是不是知道的人都要过来调侃一下，他们学校就这么弱鸡吗？
　　陆斗很不高兴，就连最后的语气都没想过要好好遮掩下，云雀田看着学生离开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他这是踩雷了？
　　「呦，时间有些长啊。」
　　足立在那边笑的有些嘚瑟，不知道比赛输了有什么高兴的。陆斗现在不开心，看什么都能挑出一堆毛病出来，体育馆内的大屏幕现在正在播放他们刚刚的比赛。虽然说在比赛时它会延迟个几秒直播，但显然全神贯注在赛上的大家都没心思去看它。
　　不过赛后再看，还真是处处都有些问题。
　　陆斗没去搭理足立，也没看显示屏，云雀田最后一句话让他很不舒服，石桥部长那天在宿舍里的谈话也让他一头雾水。
　　他抓了抓头发，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