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我那个兄弟》中小路

8、第 8 章

　　陆斗这边完全没有想过教练们会讨论他，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过在意。吃完饭他就去了浴室，在浴室碰上了足立，两人约了待会儿去宿舍玩牌。
　　回到宿舍后牛岛也回来了，不知道他躺在床上想什么，吃完饭就被他的前辈叫了出去，之后他们就分开行动。
　　陆斗从包里把之前卷好的海报拿出来，又小心地贴在墙壁上，下午来的时候因为时间问题他就没有弄。
　　「你还在看足球？」
　　牛岛坐起身，就看到正对着自己的那张海报，海报上是穿着东京Victory俱乐部队服的足球运动员，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多，脸上是非常自信和张扬的笑容，让人讨厌不起来。
　　这个人就是陆斗曾经想去踢足球的理由，日本的国脚——持田莲。
　　陆斗拍拍手。「对啊。」
　　一个打排球的人，迷恋另一种运动的选手，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牛岛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将自己的好友迷得七荤八素的。
　　「你怎么了？」陆斗用毛巾揉着头发，刚出浴室还在滴水。
　　牛岛摇头。
　　「你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回事儿，虽然要求你说出来有些过分了，但说出来还是比较好的。」
　　牛岛闻言，皱起了眉头。他刚要开口，房门就被敲响了。
　　陆斗起身开门，就看到足立带着竜澤过来，手里拿着扑克和零食。他们都是高中生，都有些爱玩。
　　陆斗本人也比较喜欢轻松的方式。
　　「牛岛正好也在啊。」足立笑呵呵的直接把一旁放东西的桌子拖过来。瞧见上面的书，惊道。「你还带了书？」
　　「对啊，我们这个月底有考试，如果到时候没结束我就请假回去。」
　　竜澤听到这句话，不免抬头看了他一眼。
　　「牛岛过来一起啊。」
　　足立在桌上洗牌，牛岛不想参与，但对上竜澤的目光，又走了过来。四人围在桌子旁，足立放下牌，率先拿起一张。
　　「话说刚刚牛若想说什么？」
　　陆斗又紧接拿起一张，牛岛嘴唇蠕动了下，四个人站在桌子这里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小野前辈找我问了你的事情。」为什么不坐下来？
　　他抽出一张牌，是鬼。
　　「那家伙真无聊啊。」足立来了一句，也不知道在说谁。
　　就像是轮盘转到谁谁就会说话似得，陆斗抽出扑克牌，眉头一皱。「毕竟我们认识，IH的第二轮井闼山就让白鸟泽回去了。」他对小野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就算在国中部时也没听过学校有这么个。
　　可能部里的前辈知道的会更多。
　　「青训一结束，该知道的都会知道。」竜澤对这类打探消息的手段有些看不上。
　　牛岛没想着隐瞒，他觉得对方迟早得知道。「我和他说了我们是朋友，他说你以前是白鸟泽的。」
　　「话说我们抽牌到底要做什么？」
　　提问的足立也没停下他的动作。陆斗也没想过，之前在浴室就想着打发时间，反正教练也不管，怎么娱乐都是他们的事情。
　　「待会儿抽对方的牌吧，被抽中鬼的就玩惩罚。」陆斗没过脑子就直接把通常玩法给说了出来，闻言牛岛眸光闪了闪。「我之前在白鸟泽读书，一问就出来了。他是不是很讨厌你？」
　　竜澤觉得惩罚有些不太好。「被抽中的就去跑腿吧，跑到青训结束。」
　　「说起来抽签快要开始了吧。」
　　预选赛全部结束后，就是各个学校过来抽签决定比赛对象和分组。一般来说都是部长和主将过去抽的，但这次石桥和麻生都不在，副部长是经理。陆斗忍不住挠头，部里还没决定谁是下任部长。
　　足立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叹了口气。「希望第一局轮空。」
　　陆斗瞧了他一眼，直接笑了出来。「别做梦了。」
　　「如果有这运气的话，也不算做梦。」竜澤淡淡回道。「撑过魔鬼三日就好了。」
　　「这次我会上场。」
　　牛岛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本正经的话，让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他面无表情地抽牌，发现自己抽到了红桃。
　　「也就是说小野前辈找你也不全是关于陆斗的事情了。」王牌的位置岌岌可危，就算最后的比赛也不想让出。
　　足立的话让陆斗沉默了下来，他又想起了石桥的话。
　　竞争！
　　他和河内。
　　也许还有其他的。
　　「这就是竞技！」竜澤说这种话时，完全没有任何负担，作为这里唯一的三年生，他和同伴的竞争经验不是一般的多。「排球能上的只有六个。」虽然是这样，自由人的竞争也很激烈。
　　井闼山排球部最开始的部员有两百人，在训练过程中跟不上退部了很多，现在只有个百零头。大家都在竞争。
　　而春高则是校与校的竞争。
　　「正选里很多都是三年生。」
　　足立看了牛岛一眼，这家伙完全就是在说自己的事情。不过这一点大家都明白，其实很多排球部的正选都是三年生。
　　但是拜托啊，别在我们竜澤前辈面前提这一茬啊。
　　他轻咳一声。「来抽鬼牌吧。」牛岛手一颤。
　　「真的要跑腿？」陆斗不确定的问。
　　手伸向竜澤的牌。
　　竜澤毫无畏惧。「也可以是其他的，不过我现在比较想喝橘子汽水。」
　　牛岛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去跑腿，但竜澤没抽到那张鬼牌，他觉得这个前辈手气可能不太好。
　　「随便讲些什么都可以吧。」
　　牛岛抽了足立一张，也不是。足立看着陆斗，在牌上挑挑捡捡。然后在两双眼睛下，展现了那张鬼牌。
　　「……」
　　足立有些得意。「瞧我这运气，风之涧这次绝逼轮空。」
　　「随便选，我带了零食也不是一定要跑腿。」
　　「……」
　　陆斗觉得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坑货。
　　他清了清嗓子。「那好，我就跟你们提提我弟弟吧。」
　　「……」
　　他们完全不想听。
　　然后就是一通弟控的狂吹，足立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运气也不是怎样，下次还是让陆斗去跑腿。
　　讲弟弟多没意思啊，没有妹妹的哥哥算什么哥哥。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打发时间的，聊什么都无所谓，牛岛倒是听得认真，他以前也听陆斗谈起过弟弟，但没见过。之前还是很苦恼地说这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存在，显然去东京的一年，弟弟这种生物彻底变成了一个只有爱的存在。
　　看来，距离产生美也不是不对的。
　　最后牛岛去跑腿了，竜澤带着他的橘子汽水和足立的零食离开了，牛岛收拾桌子。
　　想起刚刚的话，忍不住问。「过年回家吗？」
　　陆斗正想着明天怎么安排背书时间，听到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回呀。」教练应该不会那么丧心病狂。「说起来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他之前和牛岛关系好的时候，经常跑牛岛家玩儿，因为那边有牛岛妈妈给他做的布丁还有牛岛自己搞的排球场。
　　「恢复的不错。」
　　牛岛妈妈在他去东京前，被车碰了。这个消息是他们国中朋友说的，牛岛家是宫城那边的农业大户，出点什么事儿乡下几乎全部都知道。
　　「我回家去看望一下，帮我问个好。」
　　牛岛点头，心想着妈妈应该会挺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