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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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一到，翔子和仁志就歇了工作的心思，开始带着孩子回老家走亲戚。两人老家都不在宫城，翔子原姓高尾，老家就在东京。仁志是京都的，后来因为工作有段不停换地方的经历，就索性自己开了家工作室。
夫妻两人大学同学，后来仁志在工作上与合作方闹矛盾就因缘巧合地重遇了做辩护士的翔子。渐渐相处，就有了感情，之后结婚也是水到渠成。
来宫城只是为了逃离东京那样的城市，那时候正好翔子也有了身孕。
今年翔子的娘家高尾有事情，所以要他们提前过去一趟。
影山已经在后座上昏昏欲睡，陆斗拿着iPad 狂刷着比赛视频，毛利把之前录制的其他学校的比赛录像压缩发给他了。
东京地区淘汰赛的第二支出线队伍果然是枭谷高中。
「陆斗之前有去看过外婆吗？」
高尾家的老人只剩下外婆阳子，外公在前年的四月病逝了，阳子现在住在翔子的哥哥隆树家。翔子之前想接妈妈过来宫城，她心想着哥哥夫妻两人工作很繁忙，长子和成①还在读中学，不过今年开春应该要读高中了吧。女儿奈美也才小学。
陆斗头也没抬地道。「之前有去看过。」不过只去过一次。
他和隔一辈的老人并不太亲近。
陆斗滑动屏幕，视频上不停跳出信息栏，排球部的大家在LINE 上闲聊，不过话题都是那些活跃分子发起的。
「陆斗，爸爸送完妈妈和飞雄后，要去京都。你要和爸爸一起去吗？」
高尾家这次来讯息，打乱了仁志的计划，他本来是打算先去京都待几天，然后带着翔子他们去东京的娘家。正好陆斗在东京读书，他如果要提前返校的话，也算是顺路了。
陆斗手指动了动，他点开LINE 。
看到二年生河内裕也发了条信息在群里。
C.C ：代代木
某某桑：⊙⊙！裕也你不过年啊！
星野大介：不在东京
二之宫：北海道体育馆欢迎河内大佬莅临
即便只有莫名其妙的三个字，大家似乎已经心意相通的纷纷get 到了河内的那个点，并发出热烈‘祝贺’。
陆斗皱皱眉。「我这边有活动。」
他调出键盘，跟着回了过去。
哥哥是魔法超人：几点，我大概十一点会到世谷田。
C.C ：十三点
哥哥是魔法超人：OK
二之宫：！！！！！！
石田：！？
阿宅啊喂：╭(°A°`)╮
天然卷：决斗？！
仁志调整了后视镜。「学校吗？」不会吧，都新年了。
陆斗肩膀一沉，扭头看向歪着脑袋在他旁边睡到流口水的弟弟。「不是学校。」他拿出手帕，给影山擦了擦。「和人约了去打球。」
仁志借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手指敲动起方向盘来，翔子看着他，又伸手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转身将手里的薯片朝儿子那边递过去，陆斗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过来。
「陆斗。」
翔子想说什么严肃事情的时候，总会这么叫他，声音也温柔得厉害，就像是怕会吓到他似得。
「妈妈知道你很懂事。」懂事到什么时候都不用他们担心，有时候她和仁志面对这个儿子心里都会忍不住涌出阵挫败感。「但妈妈还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像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之类的。」翔子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她看出来这个孩子是个有想法的人。
仁志耳朵动了动，分了注意力过来。
车内只有影山还在无知无觉地睡着，陆斗目光落在iPad 上，LINE 上的信息越来越多。
部里的人都知道他和河内前辈是竞争关系，这次教练钦点了他，估计大多数人都怕河内前辈心里不爽快。
而且他从青训结束后到现在都没见过河内前辈。
陆斗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他对翔子放轻声音。「妈妈，我一直都是排球运动员。」
和她想的一样，儿子会这么回答她早就有过想法，他一直想做运动员。
翔子露出笑容来，又看向熟睡中的幼子。「加油额，陆斗，我和爸爸，还有飞雄都相信着你。」
陆斗没有回应，只是看着翔子的脸，然后闭上了眼睛。
是啊，他一直都是排球运动员，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高尾和成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的被炉里，边剥着橘子边瞅着电视里的箱根驿传的直播。这大冬天的穿着短裤短袖在风里狂奔，追着那劳什子的山神记录，马拉松还真不是一般的疯狂。
还有那解说员未免太激动了吧。
这种天气里，他可是完全不想动啊，如果就让他这么死在被炉里他都心甘情愿了。
「和成，你姑他们到了。」妈妈友慧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电话。不知道准备打给谁。「奈美去哪儿了？」
奈美是他妹妹，现在小六，不是一般的爱玩儿。高尾往被炉里缩了缩。「和沙耶酱出去了。」沙耶酱是奈美的朋友，他也不太熟。
友慧走过来，身上还系着围裙，她一掌拍在高尾后脑勺上。「你姑他们马上就到，快把桌子收拾了。」
被炉的桌面全堆些橘子弄下来的白须，他剥开也不吃就堆在那里。「不然今年压岁钱就算了。」
高尾闻言，立马表明了自己热烈欢迎亲戚到来的决心。「翔子姑姑一家都来？」
他有些不放心的问。
他就上次爷爷去世看见过翔子姑姑一家人，以往过年都是姑姑一个人来看奶奶的。听奶奶说，他有个表哥在东京读书，但高尾一直没见过。
友慧从厨房拿了个盘子出来，装那些被高尾糟蹋了却没吃下去的橘子。「你仁志姑父会去京都，翔子姑姑和你两个表兄弟会留在我们这里。」她也没瞒着。「你待会儿去把奈美酱叫回来……」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车喇叭的声音，友慧直接把盘子塞到高尾手里，解下围裙就朝玄关去。
院门外，陆斗和影山手里大包小包地拎着，大部分是给老人吃的保健食品，还有一些仙台的特产。
仁志手里也拎了些，他待会儿就走，只要把东西送进去就行。
友慧开门，就看到影山一家人。
「嫂子。」
翔子瞧见人，立马露出笑脸来，后面看见妈妈这样变脸的模样，影山和陆斗都偷偷笑了起来，不可避免的被仁志用眼神给警告了。
友慧和他们寒暄了几句，仁志借口要走就递了东西，几人看着那辆丰田驶离住宅区才进去。
高尾从客厅出来，正巧撞见了他们。
友慧立马拉过儿子道。「和成，这是翔子姑姑。」
高尾记得翔子，爷爷的葬礼上她几乎帮不善言辞的爸爸应付了全部的亲戚。他好奇的是跟在后面的两个男生。
两人长得挺像，只是一个眉眼稍微凛厉些，但瞧着有些单纯，另一个个子高的，虽然瞧着挺温和爽朗的，但他总觉得有些摸不清。
高尾心里估量着，这大概就是奶奶口中的表哥了。
「和成长大了不少呢。」
翔子笑着道，不着痕迹地拉过陆斗。「这是陆斗，今年高一。」陆斗礼貌地问好。「飞雄。」翔子叫了声，影山回过神。「这孩子，总是这样。」
友慧表示理解点头，又和翔子说起女儿奈美来，三个孩子被赶去客厅，电视机上还在放着箱根驿传。
不过前几天影山看的是重播，今天的是今年的比赛，也就是今天。
电视机上的镜头正重放到最开始，解说员用激动的声音开始解释着今年闯出来的黑马——宽政大学②。
高尾重新拿了水果过来，放在被炉上，影山瞧着被炉有些蠢蠢欲动。陆斗瞧着弟弟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便点了点头。
他们家里没有被炉，也难怪飞雄会这样。
高尾瞧着这兄弟两人的动作，觉得有些奇怪，这弟弟是不是太听哥哥话了，怎么钻被炉也要请示一下啊。
「抱歉。」陆斗刚准备坐下，手机就响了。
他站起来，拉开客厅的门去走廊上，是八田酱打过来的。
「你和你哥差几岁？」
高尾见人不在，有些好奇，说实话，那个表哥在这儿反而让他觉得有些拘谨。
影山目光移过来。「两岁。」
高尾眉头高高挑起，一下子就高兴了。「我就差一岁，马上读高中了。」
即将要读国三的影山，表示不想说话。
「你可以叫我和成表哥。」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在占便宜。
影山没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上去不大想叫。高尾不想勉强他，刚打算继续打探表哥消息的事情，陆斗就进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
虽然问的是‘你们’，但那目光是冲着高尾去的，高尾想着总不能说自己在哄骗国中生叫他哥吧。
却不想影山张口就道。「和成表哥说，只比陆哥小一岁。」
「……」
现在能不诚实不？
「额」陆斗坐下来，双腿伸进被炉，瞧着高尾的目光有些戏谑。「原来和成君比我小啊。」
「……」高尾顶着目光没超过三十秒，就老老实实叫了两声‘陆斗表哥’。
喂喂喂，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