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少女是吃货(飞坦×原创女主)》ZYA

16、第 16 章

　　“喂！伊洛！”
　　难得遇上这么少女漫的情境，却有人不识好歹。
　　就在伊洛被吻住的情况下，青藏这家伙冒失地就冲了进来。但是进门的青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眼前的人有点尴尬。
　　“嗯……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飞坦立马放开伊洛，伊洛却为刚才的疼痛报复性质地用脚绊了下后退中的飞坦。
　　咚——
　　飞坦很没有面子的就这样摔在了地上，他发怒似得盯了伊洛一眼，恨不得杀了那胡来家伙。
　　“伊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伊洛吹着口哨满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刚想要装成摊手的姿势，却想起来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折断。
　　哎，看来以后得要更加专心修行强化系的能力了，像是这种情况下手就可以很容易治疗好了。
　　“青藏，有事快说。”飞坦的怒气此时此刻全部撒在青藏的身上。青藏感到冤枉。
　　“那个……伊洛的手机一直在响……厨房里吵死了，我受不了了只好进来叫伊洛了。”青藏思考了一会儿，“那个……打扰你们了，真的很抱歉。我走，我马上走……你们继续。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青藏走了出去，看上去关了门，其实只是半掩着，青藏那臭小子还八卦地在门口偷偷的看着。
　　飞坦继续狠狠瞪着伊洛。
　　“喂！这么看着我干嘛？”
　　不就是绊了他一脚吗？站起来不就好了，这么小气。伊洛想着。
　　飞坦继续盯着，盯着，盯得伊洛浑身不自在。
　　“好了，我说原因总行了吧……真是的，明明就是一些小事，非要弄得那么两败俱伤。我和青藏有时候讨论些八卦的话题啊，你也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很八卦的类型。至于任务吗……嗯，我只是比较感兴趣而已，你说鱼眼睛羊眼睛都挺好吃的，人的眼睛这么特殊也许也是上品食材呢。”伊洛说着咽了口口水……有点想吃羊眼了。
　　但是飞坦的样子并不是特别相信。
　　“反正是我感兴趣的吗，感兴趣不需要理由吧。”
　　不想再去怀疑这个骗子了，飞坦也知道伊洛是不会说实话的，而且就算真的严刑逼供也不一定行的通……这家伙的脑回路根本不是人类的脑回路。
　　从厨房，似乎又传出电话的声音，还有青藏的呼喊，“伊洛！我就不能把你手机关机吗？”
　　“去接电话！”无可奈何的飞坦暴躁地说到，心情灰常不爽到了极点。
　　“……”伊洛面瘫地看着飞坦不做任何反应
　　“我说去接电话。”
　　“……？”伊洛跺了一下脚，“喂！飞坦！你好歹也把我的双手给接上吧，你用嘴叼着接电话的吗！”
　　“……自己接上。”
　　“喂！是你折断的！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吧。而且自己接上去太麻烦了，帮个忙不会怎样的啊。”
　　“……”
　　“飞坦～”伊洛讨好地蹭着飞坦。
　　在伊洛的缠人攻势之下，飞坦只好帮伊洛接上手臂。
　　伊洛感叹，这手臂在这个世界接上拆下都这么容易，人的骨头原来如此脆弱，就说断就断。吐槽点真是太多了。
　　在被飞坦接上了两只手臂之后，伊洛打开门无视掉了又过来偷窥的青藏先生直奔厨房接电话。
　　电话的铃声响了很久了吧。伊洛用手拿起手机。真想不到，刚才自己的手还是断掉的样子。
　　看看来电显示，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伊洛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电话号码，有些不安，有些忐忑。
　　是谁？会是小孩子乱拨电话恶作剧，还是厄运的开始。
　　伊洛的大拇指对准接听键准备按下去。
　　而电话这个时候停了。
　　“喂！这么久才挂了！再等会儿不行吗？回拨话费可是算我的啊！太不负责了吧！我里个去！”
　　伊洛头上显示着井字符号，心情也不好。
　　翻出通话记录拨了回去。
　　“滴。滴。”响了几声后，电话的另一头接通了。
　　“喂！你什么意思啊！要打电话给别人，好歹有点诚意好不好！等一会不行吗？！是有什么十万火急得事情？要我回拨回来可是用的我的话费！可恶！你这家伙！”伊洛一听见对方接起电话就是怒吼训斥。
　　“……”对面停顿了一会，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根电话线之间让人觉得沉默得阴森。
　　“喂？！对面是怎么了？没人吗？灵异电话？恶作剧电话？是家的小孩子乱拨通缉犯电话，想死吗？”对方不说话，伊洛彻底火大了。
　　“是……伊洛吧。”
　　对方一句话道出了伊洛的名字，不禁让伊洛非常奇怪。“你是……”
　　“我是来杀你的。”冰冷的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中年男性的语调却让人觉得害怕。
　　“是……”伊洛想到了什么。对啊，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作为八号……是时候死掉了呢，呵呵。
　　嘲讽似得轻笑通过电线传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是席巴对吗？揍敌客家族的那一个。”
　　伊洛的语气也是那样的冰冷。
　　这种事情……在脑袋已经演练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或许是不舍，或许是痛苦，或许是害怕再也见不到这一切……
　　可是伊洛知道自己始终要面对。这不是几年前就已经决定的事情了吗？
　　“你知道？”
　　“知道，我会死这件事在身上留下疤痕那一刻就明白了。一开始……在好几年前我就知道我会被你杀掉。但是，可以告诉我吗……你们可不是这么善良的人，为什么要打电话专门告诉我？”
　　“……”沉默了一会，电话里又传出了声音，“这是雇主的要求。”
　　“是这样啊。应该是很恨我的人吧。想用这种方式来让我害怕，在死亡前尝尽恐惧？但是他太低估一个怪诞了吧。哎，虽然我们是敌人，不过……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告诉我是谁想要杀我……”
　　“这……”
　　伊洛不想要逼迫席巴，叹了一口气说到，“放心，我不会杀了雇主不让你赚钱的。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却是足够懒的人。让我去杀雇主那么麻烦的事情我可不想做。”
　　“……”席巴还是不愿意透露，可是伊洛的于是太过于平静和坚定，他没有办法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是一个女孩，他的父亲在抓你的时候被你杀掉了。所以以500亿悬赏杀了你。她已经把钱汇了一半作为订金。”
　　“是这样啊……看来是无聊的亲情戏剧？不过……杀的人太多，我也不记得了。这种自己来找死的，就现在我也觉得杀了也没错。”
　　伊洛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无法无天的生活，虽然不是刻意，但是手上鲜血早就沾满。
　　可能是过去无意的伤害让别人如此记恨，像是这种记恨估计七天七夜也数不过来。
　　是啊，伊洛安逸却很明白有人已经讨厌自己了，恨之入骨的讨厌。大概是在原来的世界被讨厌包围太久的原因，在这个更加虚幻的世界，别人的厌恶早就不值一提了吧。
　　“1000亿！我愿意用这么多钱拜托你晚一年杀了我。我今天就可以汇款给你，可以吗？现在我还有点事情，我还……不能死……”如果我死了，青藏一定会杀了酷拉皮卡的，改变太多事情真的好吗？伊洛很清楚好事和坏事总是相伴的，改变的太多也许得到的是最坏的结局。
　　所以伊洛觉得自己还不能死掉。
　　毕竟是求人，伊洛这样想，电话里的语气有一些软了下来。
　　“……可以。”席巴想了想，很爽快就同意了。雇主没有要求时间的限制，晚一年拿到尾款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席巴答应的这么爽快伊洛也就放心了。至少她相信揍敌客家族的信誉。
　　“谢谢。”
　　达成协议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伊洛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什么事？”当伊洛走出厨房来到一片狼藉的蛋糕店正厅时，青藏在那里。他看着伊洛问到。
　　“我……已经到死的时间了吧。大概。”
　　“席巴要来杀你了？！”青藏一脸惊讶。
　　“嗯……我们说好了，一年之后。还有很长时间呢。”

　　哼的一声冷笑从地下室到大厅的楼梯上传来，可是大脑在思考着自己问题的伊洛和青藏根本没有听见飞坦的冷笑声。
　　飞坦为什么笑？或许是因为奇怪吧。
　　仅仅是因为疼痛就可以哭成那样的女孩，为什么面对死亡却可以如此洒脱？难道这家伙以为疼痛是折磨而死亡就是解脱？虽然疼痛到极致的时候，很多人会产生这个想法很正常……
　　但是……
　　飞坦知道，除非看见食物，不然伊洛这家伙还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吧……何况有时候她对于疼痛的表现总是半真半假。就算真的疼也是浮于表面，没有看见过她对生命的疼痛、心里的疼痛。她对生命的渴望其实很深，深到自己都不知道，她总是会不利的时候为了保住生命而不管□□受了如何严重的伤，无视任何的残缺而保住生命。
　　保住，生命……那种眼睛中所坚持的生命力。
　　可是有谁知道这种对于活着的强烈信念从来不是属于伊洛的……
　　她是为了别人，选择苟且。在另一个世界里，就算所有人都带有恶意，她也不在乎。
　　为了一个人……那是为了谁？伊洛其实也说不清楚。毕竟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无法用语言去解释了。

　　“你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把那个雇主给杀掉不就好了？切，到时候再汇一点钱给揍敌客家作为补偿就行了。就那些尾款，你也不是拿不出来，干什么要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呢？”
　　“我不死……未来就会有很大改变的吧。”伊洛理理前刘海。“而且也没有太多留恋的东西。”
　　“那有什么关系？活着潇洒有什么不好。”
　　“我不死小滴不会加入。”
　　“所以说……那有又什么关系？你是白痴吗？！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什么吧，不然这种事情被我们遇上难道是让我们来这个世界郊游的？未来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大不了就是改变世界进程吗？难道你想看到所有人一个个离去？！”
　　“我不要！改变的什么的……而且说并不定死了……就能回到那个自己应该在的世界了吧。”执着，伊洛也不理解自己执着什么。而且这个世界伊洛也知道，比自己原来的世界好的太多了。
　　“伊洛！我就不像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被西索杀掉！无论什么方法……而且，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伊洛，你和席巴那样约定是想阻止我的道路吧。我告诉你，我不是会臣服命运的人，我会选择保护我自己和自己重要的东西！”
　　青藏知道如果只是打斗自己肯定比不过西索，被杀的可能性几乎是百分之一百。但是又没有说过一定要和西索打斗，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同的路。为了到达终点，这条路肮脏崎岖布满尸体有算什么？算得了什么！自己不为自己活着，没人会比自己更爱自己。
　　两个人沉默了，谁也不说话。毕竟意见相差太多。
　　伊洛低下头，青藏看不见她的眼神。
　　很久伊洛有气无力的开口了。
　　“随便……你爱怎样是你的事。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选择，还是那句话，我必须死。我不想有太多不确定，而且我也不想亲眼看着自己重要的东西一个又一个的被人夺取。你就算杀了那个人，但是恨蜘蛛的人太多了……就算杀死一个，还会为了平衡而诞生第二个……”
　　“那就把他们全部抹杀！”
　　“……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啊。无所谓了……青藏……但是就算是我们现在这样，青藏，在你心里我还算是伙伴吗？我很害怕，其实很害怕……如果我真的最后选择保护那个人……我会被直接定义为敌人。”
　　“敌人……算是吧，但是也没说敌人不能是伙伴吧。”青藏笑笑。
　　“是这样啊……那到时候再说吧，至少……在这之前让我们好好生活吧。”

　　侠客操办了关于旅团夺取火红眼的任务计划，可是伊洛没想到侠客办事效率那么高，才没多久，基本资料已经都到手了。这就意味着伊洛不得不出山了。
　　“不要！我还不走！人家再拿点吃得再走啦～”伊洛死死抓住门框不肯放手。青藏和飞坦两个人拽着伊洛。
　　“不要！等一下啦，迟到一下也没事的啦~”眼看就要被飞坦和青藏拖走了，伊洛立马一口咬在门框上。
　　“伊洛你都带了整整一个背包的东西了，还想怎样！”
　　“其实我想把店搬走……”伊洛心里想，嘴上不说话。想骗我放开嘴巴被你们拽走，没门。
　　“伊洛，那边不是团长吗？”飞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拽着伊洛的背带。
　　“怎么可能！你别想骗我！”嘴一松，完了，掉下去了。
　　只听一道响声划过天际，伊洛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飞坦！你无聊耍我啊！好痛！”捂着红肿的鼻子，生气看着飞坦。
　　“是你蠢。”
　　“你你你你你——！我的鼻子！你要赔！！！”
　　“哎，火红眼。”
　　“不是眼睛！是鼻子！是鼻子！飞坦，我现在在谈我鼻子的事情不是讨论任务主题。”
　　“我是说你不是很在乎火红眼的吗？怎么去任务的时候还是这么拖拉。”
　　“呜……我是很在乎啊。好吧好吧，我走就是了！”伊洛恋恋不舍看着自己的蛋糕店。其实伊洛心里知道自己该走，但是最后任性一下也是一个将死之人的任性吧。

　　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去做坏蛋还是商场清仓大减价去抢购的，青藏和飞坦跑的这么快！
　　“等等我啊！”伊洛扶着腰喘着粗气，“我都说我跑不快的啦！你们两个！我迷路了到时候怎么办啊！”
　　“笨蛋。”飞坦说了这两个字，就往回赶。“青藏，你先去好了。”
　　“诶？”青藏疑惑地看着飞坦奸笑发出语气词。
　　“我只是觉得她真的跑不动了绝对会回去吃东西的。还是有人看着比较好。”
　　“哦哦，好好，您请，我先走了。”青藏的申请真的让飞坦想杀了他。
　　但是不想浪费时间的飞坦还是选择向伊洛的方向走去。
　　看着飞坦过来的，伊洛一把把手搭在飞坦的肩上“飞坦，还是你算个人。青藏那家伙真是太绝情了。我诅咒他吃泡面没有调料包，哼。”
　　“喂，伊洛别在我身上抹鼻涕。”看着伊洛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伊洛无语。
　　“对了，伊洛。我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被揍敌客家族的人盯上了？”
　　“你这是听谁说的，真是的谁这么瞎说。我都参加过几次大事，揍敌客盯上我干嘛。肯定是青藏耍你时候说的吧。”
　　“我自己听到的。那天你和青藏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诶？我去你变态啊，做偷听狂。没想到我们的飞坦大人还有这个爱好。”伊洛抱怨着飞坦的头听行为，调侃。
　　但是这样的举动显然获得了飞坦杀人的目光。
　　伊洛也知道既然是本人亲耳听见的，那么说谎也没什么用。
　　伊洛尴尬笑笑，“是啊。有人请他们来杀我。还给了挺多钱的，我觉得做杀手好像比做盗贼赚钱啊。”
　　“这不是重点吧，我觉得既然如此，你不觉得青藏说的很对吗，你可以用一年的时间杀掉雇主。揍敌客拿钱应付下吧。”
　　“飞坦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不想这样……好麻烦啊。雇主又不会自己找上门。”
　　“你不怕死？”
　　“你在开什么玩笑？说得像是你怕似的。而且为什么你会觉得死的人会是我？老子也是很强的。”
　　伊洛踮起脚拉下飞坦的面罩亲上了飞坦的唇，看着飞坦皱着眉头，伊洛突然就想这么做了，既然死亡接近，那很多事情都变得肆无忌惮了。
　　“哼，这是上次占便宜还你的，我和你说哦，我们之间的仇老子会一个个报的！喂！别指望我比你先死！什么想法啊！”
　　可是伊洛的眼睛不擅长骗人，或者说伊洛不擅长用眼睛骗人。那种眼神明明是知道了死亡结果的眼神，为什么还要催眠自己不会死去呢？
　　飞坦想下，又觉得无所谓了，他不相信伊洛真的会甘心，而且……他就不相信自己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想死？还没有那么容易呢！

　　库鲁塔族的任务派了侠客以及伊洛两个人去深入做事先打探。大概是因为两个人一副天然呆和三号青年的模样，比较容易让人信任是个好人。
　　不是有人说吗，人有时候要看面向。不过这种说法对于怪诞没有用处吧。
　　他们这样的表象性格很快也很容易就用迷路之人的身份得到了库鲁塔族人的信任。
　　而且族长大人的安排更加出人意料，好死不死把他们安排在了酷拉皮卡的家里。
　　这是有多巧啊，伊洛想着。不过也好，免得青藏伺机而动。

　　侠客每天的生活很单调，不是摆弄他的电脑就是和库鲁塔族人攀谈来获得情报。
　　伊洛不是闲的住的人。没有源源不断的食物来源，糖分的刺激，伊洛还是比较好动的。
　　于是乎，伊洛喜欢每天和酷拉皮卡一起到森林里去玩。那里总是会有稀奇古怪各式各样的食材。虽然没有甜食让伊洛欢喜，但是也算是能够让伊洛感兴趣得了吧。
　　“这是什么呀？”伊洛拿着一个看上去像是蘑菇一样的生物问到。
　　“嗯，书上看到过，应该是那种背上长蘑菇的松鼠。”
　　“啊？还有这种生物。那到底是蘑菇还是松鼠？”伊洛听完酷拉皮卡的话感叹到，而且更加仔细地打量起手上的生物来了。
　　“那……这个是可以吃的吗？”一个问题下去，伊洛星星眼盯着酷拉皮卡，“是吧……可以吃的吧。”
　　“嗯。”满脸黑线的酷拉皮卡点点头。“据说他身上的蘑菇异常鲜美。”
　　“太好了！”听到吃的伊洛一下子就激动了，“我就知道一定可以吃！不过……松鼠……”
　　“松鼠……我可不想吃。”酷拉皮卡想想觉得有点残忍。
　　“啊，那算了，看着也瘦，养养肥再说吧。”
　　伊洛就像是忘记了任务一般，她就当自己真的只是一个迷路的旅人罢了，仅仅是被库鲁塔族人暂时收留的旅人罢了。
　　不过在这次任务中，青藏没少给添乱。他几次想要杀死酷拉皮卡都因为伊洛陪在身边而没有成功。
　　伊洛没很好的警觉性，但是过于压迫性的杀气还是会感觉到的。她必须时刻戒备这种杀气，保证酷拉皮卡的安全。

　　好景不常，任务总是要开始的。伊洛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举动反常得让人奇怪。
　　在飞坦心里，她不是应该是最喜欢偷懒的一个？不是应该每次任务都吃着饼干在一边喊着“加油加油！”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
　　她这次显得过于认真了？
　　其实伊洛也没做太过于特别的事情。只是在做任务的时候她大规模发动了自己的念力。千万带着毒气的针伤到了库鲁塔族的人们。由于剧毒，他们的眼睛停在了那最美丽的一刻。
　　“这就是你感兴趣的食材？好看是好看，看着可好不好吃啊。”飞坦很好奇，走到一个尸体的旁边挖出了它的眼球。把玩在手上，斜视着伊洛问到。
　　“……是好看啊，那种红色。恐惧而又惨烈的红色。也许我会改变主意？收藏着比吃了更好？”伊洛并没有说谎，她是挺喜欢这颜色的，撩人的绯红。
　　“扑通”一声从另一边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伊洛……怎么会……”
　　转过头，那时的酷拉皮卡手上采摘的食材全都掉在了地上。
　　早上，伊洛说自己不舒服，就请酷拉皮卡去森林里找一点东西给自己熬药。酷拉皮卡便出门找了很多有用而且味道不错的医药食材。
　　可是回来的时候，所有的族人都倒在地上，血泊中站立着的人儿有两张熟悉的脸，其中一个就是伊洛。
　　泪水从眼睛两边落下，年少的人不想相信自己被欺骗，“伊洛，是不是他们逼你这么做的。”
　　“你错了，酷拉皮卡。”伊洛从最近的尸体上抠下它的双眼，慢慢走到酷拉皮卡的面前。
　　手心展开，小小的眼球还滴着血液。
　　滴答……滴答……
　　“没人会逼我做什么，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你一样可怜的当局者，我见过太多了。”
　　那双红色眼睛就像是望着什么人。在手心里面居然还有些热乎。
　　伊洛不害怕杀人，一点也不。那种血液的温度没有让她讨厌。反而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她也不罪恶，对于生命的无奈她比酷拉皮卡更清楚。她也曾经在这血泊中过。
　　“你是怎么能做的那么决绝的？大家都对你们那么好？”
　　“我是同伴。”坚定的语气并没有为眼前可怜的孩子动摇，“因为我很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飞坦不知道伊洛墨迹什么，这种人杀了就好，废话干什么。
　　他出刀想要解决酷拉皮卡。可是却被伊洛拦下了。
　　还是那种他见过的条件反射，不过这次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而是别人的。
　　伊洛的右手被刀刺穿，火红色的眼睛被连同伊洛的手一起串在飞坦的刀子上。
　　血液，伊洛手臂静脉破裂流下的血液和那悲哀双眼流下的血液和在了一起。
　　滴答……滴答……
　　每一滴血液滴落在地上的声音被无限放大，弹唱出惊悚的歌谣。
　　“你想要做什么……你知道自己在干吗吗？”飞坦看着伊洛，口气变得不耐烦。
　　“别想要杀他！这孩子是你们的目标也是我的，这件事上我不会让步。我已经按照你们需求杀了这么多人，也该为自己的计划做什么了。”
　　伊洛的右手抽开刀子，火红眼掉在地上。她的语气很坚定，飞坦知道那是伊洛真正准备战斗的状态。
　　伊洛甩甩手，不介意那伤口，再多的血也不会那么快枯竭。
　　“啪”，飞坦向前走了一步，地上那双美丽的眼睛一下子被无情地踩的粉碎。
　　一边的酷拉皮卡看见有人这么对待族人，冲动了起来，想要做什么。
　　可是没用，伊洛知道酷拉皮卡还不会念，暂时把他用自己的杀气禁锢着，不让这孩子轻举妄动。
　　飞坦和伊洛冷战很久，最后伊洛看向库洛洛。“这种事还是团长决定吧……死还是留下。如果要他死的话，或许我会做出背叛大家的事情来。”
　　“是这样啊。”库洛洛捏着下巴迟疑，“伊洛背叛也不好。但这次计划本来是要拿到所有的火红眼……嗯……看上去事情有点难办，这样吧，你和飞坦决定吧。”
　　“哦，那就……老办法决定咯。”伊洛从口袋拿出一块硬币，“飞坦，说实话，我运气可不好，但是我也不想背叛啊，也算是共处很久了……”
　　“你这算是威胁吗？！”
　　“不是……”淡淡一笑，看着硬币飞向天空翻滚几圈。
　　“正面。”飞坦猜到。
　　“啊……”打开手，在左手手背上躺着的是沾满鲜血的背面朝上的硬币，“看来我难得也会运气很好吧。”
　　没办法，飞坦无奈的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