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九天碎月[综]》王小周

20、二十章

　　日向伊吕波和奈良盐水并肩走在回家的巷道上，一如他们去年一整年所做的那样。

　　在泉之前，他们也有一个女性的队友，还是同期的毕业生，且和奈良盐水在忍者学校时是一个班的，然而他们三人似乎也未曾一同走过一次回家的路。

　　这听来竟有几分不对劲。

　　需知在高位者眼中，三人小队中的女忍者充当的便是调节两个男忍者之间的润|滑|剂，典型如当年卡卡西的小队，又如未来卡卡西带领的小队。

　　那位连名字也不曾出场的女忍者，何以在第五班扮演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让她在与不在都没有多大区别呢？

　　这个问题，无论是奈良盐水，还是日向伊吕波，乃至日向日差，估计都难以给出一个全面而又准确的答案。

　　他们只知道对方是一个普遍的女性忍者，拥有女忍者的弱小和细心，性格温柔又不失坚韧，既不天才，也不废柴，可以说是无论放到哪个队伍里都没有问题——换言之，哪个队伍没有她也依旧没有问题。

　　但是现在，第五班的新成员，宇智波泉显然不想要扮演这样的角色。

　　身负天才之名以及宇智波后裔的她大概也扮演不了这样的角色。

　　原本，日向伊吕波和奈良盐水以为自己要带一个孩子——年龄才他们一半大，身高没他们肩高，怎么不是孩子呢？结果面对面地见了，才知道自己想岔了。

　　想来也是因为在他们的忍校生涯中未曾有过天才的同窗，成为下忍之后也无缘被强大的同龄人碾压，虽然两人都是有名的忍族出来的，但一个是额头印有笼中鸟的分家之子，一个是被同届猪鹿蝶剩下的平凡之人，认真算来也不值当一提。

　　静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少年默契地对视一眼，然后又目视前方，神情是掩饰后的平静。

　　“宇智波还真是名不虚传。”日向伊吕波率先打破了沉默。

　　奈良盐水“啊”了一声，懒洋洋接话，“都说宇智波一族是天才的一族，这一代更是扎堆冒出三个，其他家族怕是眼睛都要红了。”

　　日向伊吕波弯了弯唇角，“反正日向一族这一代没有出名的……就算要着急，也是家主的事，我们跟在天才身后占便宜就好。”

　　奈良盐水耸了耸肩，“你好意思占个小妹妹的便宜，我还不好意思呢。”

　　白眼少年黑线，“你指的‘小妹妹’，是那个一拳把地砸个巨坑的……人吗？”

　　朝天辫沉默了两秒，“不是说她才四岁就开了写轮眼，那份资质即使在宇智波的历史上也罕见吗？和她同龄的那个宇智波鼬现在还没开眼吧？”

　　日向伊吕波摇头，“不清楚……不过，宇智波鼬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不出意外就是未来的宇智波族长……算了，这些事跟我们也没关系，还是关心明天的任务吧。”

　　“日差老师刚才是急着回家看宁次？”

　　“嗯，宁次现在已经开始训练了，我觉得再过几年宁次说不定也能得个天才的名头，他已经开始展现自己的天赋了。”

　　“那就好了，跟着宇智波的天才混完了跟着日向的天才混，完美地实现了我的人生梦想。”

　　“…………”

　　*

　　宇智波止水听了宇智波泉的话，过了晚饭时间后才去找的宇智波鼬，他的午饭倒是在从医院出来后和宇智波泉一起用拉面解决了。

　　他本来以为两个小宇智波就算再早熟，在成为忍者这么重要的事上还是会激动一点的，谁知道无论是宇智波泉也好还是宇智波鼬也好，都淡定得让他这个前辈心塞。

　　“……真是一点儿也不好玩啊，我也想享受一下被可爱的后辈期待的快感呢。”

　　宇智波止水撅着嘴，躺在宇智波鼬卧室的榻榻米上，抱怨道。

　　宇智波鼬微微弯了弯唇角，他想如果说她像看待他一样看待宇智波止水的话，那么心细的她一定会满足宇智波止水的期待的。可惜她看不上“冒牌宇智波”……

　　宇智波鼬眼睫微颤，揉了揉手腕，“止水桑，泉桑的队友……怎么样呢？”

　　“嘛，应该还不错啦，都是忍族出身的，无论是心性还是经验都过得去，连族里的大人都能搞定的泉酱肯定没问题的，你就等着……那个叫泉本命是吧？就等着他们加入泉本命吧。”

　　说到这里，宇智波鼬就想起了昨天毕业考试结束后，他被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宇智波泉所连累的恐惧。

　　被人淹没，不知所措。

　　宇智波鼬拿自己未开的写轮眼发誓，他亲眼看到好多人因为宇智波泉要离开忍者学校而泪汪汪的。

　　连宇智波泉都被吓到了，浑身僵硬地忘了推开搂着自己暴哭的平川栀子。

　　今早他们去忍者学校听自己的分班结果时还遇到了提前等在校门口的大家，似乎是昨天放学后由泉本命的领头人发起的，同学们一起凑钱买了毕业礼物，是一组崭新的手里剑。

　　不像忍者学校联系时用的没开刃的或者特意磨钝了的工具，而是真真切切能够用来战斗、杀人的武器。

　　“泉酱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忍者的，我、我们也会努力变得强大，和泉酱并肩作战的！”

　　“那、那个梦想，我从来没有忘记过，所以，泉酱一定要看着我啊，我绝对不会偷懒的！”

　　……

　　宇智波鼬很喜欢看到这样的画面，真的非常美好。

　　即使，大概，他的毕业礼物是同学出于客气附赠的，但在那儿之前，他其实从来没有期待过能够得到同学的祝福。

　　已经不再是忍校的学生了，认真说来他的同期也不是他们，可是直到真地离开了，宇智波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彼此之间存在着微小的羁绊。

　　宇智波鼬并没有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就开始后悔在学校的时候和同学没有交流，他只是有些遗憾。即使后悔，大概也是在接收到对方释放出的珍贵的善意之后，才后悔自己之前不曾直视他们。

　　为了那仅有的一个最重要的梦想，牺牲是必要的。

　　唯一的区别在于，以前的宇智波鼬不会把这当作是一种牺牲。

　　所以，只是稍微有些遗憾罢了。

　　特别是自己的班里有一个咋咋唬唬堪称镰野茂翻版的同伴的情况下。

　　“别只关心泉酱啊鼬，说说你这边吧，怎么样，未来的同伴？”

　　没什么特别的。

　　虽然想这么说，但是，“还可以吧，并不是坏人。”

　　宇智波止水默默包子脸，“虽然是很客观理智的评价啦，但是你不觉得自己的要求太低了嘛？”

　　宇智波鼬眨了眨眼睛，流露出一丝不解，“父亲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为什么会被分到这个班，相比泉桑，我已经受到了优待，而且他们确实也不是无法搭档的人……还需要别的要求吗？”

　　“当然需要啊，”宇智波止水从榻榻米上坐起来，抬手拽了拽宇智波鼬脑后的小辫子，“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有泉酱陪着你，但是以后你们就要各自出任务了，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一直一个人的话可是会让人担心的啊鼬，试试和同伴做朋友吧。我们忍者啊，最容易交到挚友的时候就是还在三人小队的时候了。”

　　那么，止水桑你的朋友……你的同伴呢？

　　小小少年的脑海中闪过这一缕疑问，在问题冒出头的瞬间，答案也产生了。

　　两颗莹润的黑丸子往边上一转，避开卷毛的视线，语气倒还是平静的，“我会尽力的。”

　　敷衍。

　　宇智波止水一听就知道自家小伙伴在敷衍，不过这本来就是私人的事，他可以鼓动一下，却不该勉强。

　　说起来，“话说回来，当初是我主动靠近你的啊，否则的话，我们两个再过八百年也不一定能熟起来吧？”

　　宇智波鼬下意识想反驳，然而他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可以用来反驳的证据，“我很荣幸能有止水桑作为朋友。”最终，宇智波鼬只能这么说。

　　宇智波止水咧嘴一笑，连连点头，“嗯嗯嗯，我也很荣幸……泉酱也是，是她主动的吧，但愿以后也有很多人主动靠近你啊。虽然不喜欢主动出击，但是对于被动地接受却很擅长呢。”

　　宇智波鼬诡异地沉默了片刻。

　　宇智波止水微愣，“哎？”

　　宇智波鼬看着宇智波止水，俊秀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的神色。

　　“自我介绍的时候……”

　　“啊？”

　　“自我介绍的时候，泉桑的自我介绍……那时候我想了解她的梦想，所以和她搭话了……不过中途被很多同学打断，即使是初次见面，但是大家都很喜欢她，即使放学了也想和她说话。所以……”

　　“所以？”

　　“我等在回族地的岔路口处，在回家的路上终于能够说上话了。”

　　“唔……”

　　宇智波鼬仿佛已经思考完毕，他露出一个浅笑，认真道：“所以，是我主动的。”

　　就算再往前看，两人产生交集的根源，也是他主动伸出的手。

　　嗯。

　　所以他不是不擅长主动出击。

　　没错。

　　可想而知，身为宇智波鼬的灵魂伴侣（划掉），宇智波止水当然能明白鼬的潜台词。

　　黑线慢慢爬上瞬身止水的后脑。

　　“你这小子还真会怼人啊。告诉你吧，主动的人啊是要维持的，泉酱很快就能和她的同伴打成一片了，以后无论是做任务还是修炼他们都会在一起噢！你要是不用心维持的话，小孩子的友情什么的就像河面上的花瓣一样，会轻而易举地飘走呀。泉酱可是比你还难靠近的孩子，一直很嫌弃我呢QWQ”

　　……最后这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止水桑。

　　“不会的。”宇智波鼬淡定地说。

　　宇智波止水一脸过来人的表情，“怎么不会？等到几个月后泉酱看到你只是客气地打声招呼然后拉着新朋友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远时你就知道你止水大哥的话有多准确了～”

　　“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的。”宇智波鼬依旧很淡定。

　　因为他太淡定了，所以宇智波止水的眼神渐渐变得狐疑了起来，“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说好的宇智波三才不可分离呢？”

　　“并没有。只是，止水桑说的画面，我想象不出来，所以不可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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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们是宇智波三才！
我是卷毛团子鼻的止水大哥哥！
我是红绳小辫子的天才小少年！
我是及腰黑长直的暴力泉小妹！
我们为宇智波带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