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金翅鸟》玫织

11、黑灯白蛾（十一）

　　约饭四人组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气氛有点微妙。
　　“那个……”丽日负手在身后，好奇道，“绪方经常能收到女孩子的告白吧？”
　　饭田挥舞着手臂：“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不能花精力在谈恋爱上面。”
　　绿谷黑线：“不愧是班长……”
　　不过他确实很想听一听凉一的答案，绿谷将视线移到身侧，黑发少年的情绪丝毫没有被刚才的告白影响。
　　很多人……跟凉一告白吗？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除去外表，只要稍微靠近他，就能感受到平静自在，他像一簇温暖微弱的光一样，连我也……
　　凉一的话打断了绿谷的思考，刚刚的思绪在脑子一闪而过，飞快地消失了。
　　“不是。”凉一摇摇头，“并不是很多。”
　　他回想了一下，更多的好像是男性的告白。
　　丽日“诶”道：“不过像梅雨说的那样，绪方真的很温柔……”
　　饭田疑惑：“但是绪方刚刚不是直接拒绝了那位女生？”
　　“不一样，虽然直接拒绝会有一点尴尬，但是总比不拒绝又不答应好吧。”丽日摇摇头，“而且能看出来绪方很尊重女孩子的心意，嘛，我是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凉一看她红扑扑的笑脸，觉得很像某种小动物，心里冒出一点好奇：“丽日为什么想当英雄？”
　　“因为……钱。”丽日难为情捧着脸道，“抱歉，大家好像都有很了不起的动机，有点无地自容呢。”
　　饭田不赞同：“为生存制定的目标怎么就称不上伟大了？”
　　原来丽日同学想成为英雄是为了补贴从事建筑工作的家里。
　　凉一开口：“丽日的动机很了不起，我能感同身受。”
　　见两人疑惑的目光，绿谷补充道：“凉一和哥哥姐姐的感情很好。”
　　丽日恍然：“说起来，还没听绪方说过想成为英雄的原因。”
　　“我其实没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凉一没有隐瞒，“进入雄英也只是为了私心而已，抱歉。”
　　“诶？”
　　面对凉一疑惑的目光，绿谷挠挠脸颊解释道：“因为凉一看上去一直都胸有成竹的样子，所以我以为凉一的目标应该很明确。”
　　丽日和饭田点头：“嗯嗯。”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找到你了，绿谷少年！”肌肉壮汉从墙角窜出。
　　绿谷惊慌道：“欧尔麦特，怎么了？”
　　欧尔麦特大手拎着自己小兔子餐巾包着的便当，小声问道：“一起吃午饭……好吗？”
　　凉一：……
　　丽日：……少女吗你！
　　饭田：……
　　绿谷明显对欧尔麦特的举动适应良好，回头看向凉一，后者点点头，便回答着“当然”小跑离开了。

　　中午回到教室的时候，绿谷已经在座位上了，但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身为欧尔麦特的弟子，又恰逢体育祭，想来一定是压力很大吧。凉一没有去打扰他，自己回了座位。
　　“欧尔麦特和绿谷出久有什么关系吗？”轰焦冻侧脸看他，异色的瞳孔看上去清澈又沉静。
　　真敏锐，凉一摇头，但他不打算将秘密说出去。
　　轰收回视线，不在意道：“是吗？”

　　下午的英雄基础课很快过去了，但放学时出了一点意外——A班的门口被其他班的学生堵住了，门外人头攒动挤挤挨挨。
　　峰田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明显是侦察敌情，你这杂鱼。”爆豪丝毫不受影响地向外走，“毕竟熬过了敌人攻击，所以在体育祭前要来探查，嘁。”
　　峰田在后面难以置信：“杂、杂、杂鱼？！”
　　绿谷无奈安慰道：“那是小胜词典里的中性词了。”
　　爆豪走到门口，双手插兜：“这种事真是多余，快滚开，龙套们！”
　　“啊——”绿谷用手挡住脸，“真是小胜的风格啊……”
　　凉一把手搭在绿谷肩上以示安慰。
　　“想着过来看看，A班到底是些什么角色……”心操从人群中走出，目光触及凉一时明显顿了一下，但又若无其事地移开，散漫道，“结果不过如此嘛。”
　　“英雄科里的学生全都是这种货色吗？”
　　这话着实有些不礼貌了，凉一微微皱眉。
　　心操好似无意地扫过他，见此吞下了后面更过分的话，改口道：“其他两科中有很多是没考上英雄科分配的，但是校方也给我们留了机会，据说会根据我们体育祭的表现，来考虑是否将我们重新编入英雄科。”
　　“有进自然有出。”心操露出嘲讽的笑，“侦察敌情？至少我今天是为了宣战而来，太过得意忘形，是会被我们瞬间掀翻的。”
　　爆豪冷冷地同他对视。
　　少年紫罗兰色瞳孔转向凉一，神情柔和了许多：“凉一，我会和你在一个班就读的。”
　　“哈——？！你小子说什么梦话呢？！”爆豪眼角上吊，大吼道，“宰了你啊！！！”
　　嗒嗒——轰穿过静止的众人，和爆豪一同站在门口与心操对上视线。
　　他的神情滴水不漏，语调沉静却暗含力度，沉声道：“那你就试试。”
　　“我不会认输的。”
　　凉一莫名地看着绿谷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有些感慨，体育祭真的好重要啊。

　　到家后凉一收到了心操久违的短讯，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自己了。
　　心操的头像还是一片纯净的蓝色，消息很短：【凉一，很抱歉这段时间没有联系你，但是请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答案的。】
　　找到什么答案？凉一不知道，但也没关系，人生相聚分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要有自己的选择。
　　心操找到答案，和他重新熟络起来，是很正常的事；心操找到或者没有找到答案，但是机会不再，两人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背道而行，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既需要缘分，也需要经营。
　　这个道理，凉一很早就明白了。

　　体育祭在两周后开始，雄英会将英雄科、普通科、支援科、经营科聚在一起，按照各个学年进行预选赛、正赛、最后争夺冠军。并且在比赛开始前，比赛项目都是保密的。
　　届时全国的职业英雄也会前来观看，并向心仪的学生发出职场实习的邀请。
　　从那天宣战开始，凉一能明显感觉到班里的气氛在隐隐发生着变化，所有人都在为此做准备。虽然凉一并没有想要成为职业英雄的迫切愿望，但是也被这种气氛所带动了。
　　而且，因为体育祭会在电视上同步转播，到时候姐姐和野哥也会看见吧。

　　周六的时候凉一去找长山海野，推门进去时后者正在打facetime，听到声响就打算掐了电话。
　　“是一一吗？”
　　柔和的年轻女性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凉一的脚步顿住了，是姐姐——长山璃花。
　　“璃哥终于肯见他了？”海野转动屏幕，调笑道，“傻了吧唧的，连路都不会走了。”
　　屏幕里的年轻女人很漂亮，铂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神情温柔：“一一。”
　　凉一抿唇微微翘起唇角，轻轻道：“姐姐。”
　　“雄英的体育祭快到了吧？”
　　“嗯。”
　　“一一有交到朋友吗？”
　　凉一乖乖点头：“班上的同学都很好，有几个同学我……我想和他们交朋友。”
　　长山璃花笑起来：“看来真的很喜欢他们啊，那姐姐上次问的问题，一一有答案了吗？”
　　“好像模模糊糊能感受到一点，但是好像又依旧离我很远。”
　　长山海野插话问道：“体育祭想赢吗？”
　　璃花也注视着他。
　　凉一垂下眼思考，半响道：“想赢。”
　　长山璃花看透了他脸上的迷茫和奇怪，点点头道：“既然想赢，那就要拼尽全力。”
　　“嗯。”凉一其实自己并不知道这种想赢的渴望从哪里来，他从来对于输赢不怎么在乎。
　　“一一，如果能进入决赛的话，姐姐会来给你加油的。”
　　凉一的眼睛一下亮起来，里面像住了小星星，他不问真假，因为姐姐从来不会食言。
　　“好，约定好了。”
　　海野笑道：“我也会去看我们的小王子的。”
　　凉一敷衍地点头：“噢。”
　　“璃哥你看他！”
　　长山璃花微笑：“海野。”
　　“对不起，姐姐！”
　　“好了，不闹了。”年轻女人弯了弯眼睛，“好好照顾自己，不久之后我们就会见面了。”
　　凉一不眨眼地看着屏幕，点头。
　　“一一，记得感受这个世界，不要封闭自己，我们永远爱你。”
　　“海野再见，一一再见。”
　　“再见。”
　　屏幕黑下来，照出少年带着笑意的脸庞，满是快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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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宣战可以，搞我老婆（不是划掉）同学不行！！
说个闲话，现在支持我每天早上起床的动力，就是看我的宝藏男孩们逐渐亲密（危险发言），每天起来都心潮澎湃，恨不得一下子写到后面至少可以亲嘴的地方。
我死了，我好了，我可以，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