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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文思妤努力把自己缩进被子里,颤声问:“你、你来干什么?”又是怎么找到她家的?还准确顺利地潜进她的房间?细思极恐。

      暴雨心奴站在床前,看着文思妤惊恐又茫然的模样,眼神微闪,想起了往事,“不用怕,心奴只是特意来看望一下文小姐。”

      文思妤在被子下的手,握成拳头,即使吃了药,头也还是昏昏沉沉的,靠着指甲陷入掌心的痛意,强迫自己清醒冷静下来,“夜闯女子闺房,非君子所为,若真想看望,白日岂不是更好?”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什么目的,更不知道府内现在是什么情况,最好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

      暴雨心奴语气依旧温和,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阴冷,“哦~原来文小姐是在怪罪心奴不请自来,那么,心奴来日再登门拜访。”

      即使是在这样的黑暗里,暴雨心奴也能想象出文思妤现在是怎样的神情,压下心中那突然溢出的烦躁与恶意,身形悄然隐入黑暗,房间内恢复了夜该有的静谧。

      文思妤在床上提心吊胆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任何声响,即使睁大眼努力往黑暗中寻找,也看不到人影,大概,是真的走了。

      这样想着,文思妤才放松下来,压制了好一会儿的咳嗽,终于咳了出来,喉咙干的厉害,想喝水,更想去外面看看,毕竟那日这个男人杀人如麻的画面已经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文思妤摸索着下了床,披上了外衣,想出门看看,又怕人还没走,所以烛火都没点,慢慢摸索往门口移,努力压抑住喉咙因为干涉而产生的咳嗽。

      她刚离了床,身体显然还没有恢复,身体乏力,脚步虚浮,头重脚轻,没走几步,身体就要往一边倒,倒下时手下意识地就要抓着东西,虚空抓了抓,还真抓到能承受自己重量的东西,与其说是抓到,倒不如说是被抓到。

      感受到触碰中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文思妤整个人又是一僵,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他还没走!

      这个念头刚起,耳边就响起那男人低低的笑声。

      “现在才发现,有点晚了哦~”

      都到这个地步,文思妤干脆摊牌,“你究竟想要从我文家拿走什么?不妨现在就说出来。”

      “那么文小姐你以为心奴想得到什么呢?”

      “我不知道,或许,我们可以打个商量,啊!……你干什么!?”突然被横抱起,文思妤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攀住了对方肩膀。

      “心奴希望,在那个前提下,文小姐还有命与我商量。”怀中人的体温,是愈发高了,连带着暴雨心奴的语气也有几分阴阳怪气。

      文思妤脸色一白,感觉那男人正在往回走,听这话的意思与口气,她是活不过今天了,泪水顿时无声涌出。

      “文小姐如此不爱惜自己,又能拿什么与心奴商量呢。”

      文思妤浑身僵硬地被对方抱到床上,还体贴地为她掖被子,动作虽然亲昵,她却只感到一股彻骨寒意。

      文思妤睁大眼看着黑暗中的虚空,想看他的下一步举动,但她的身体经这一折腾,已是疲软不堪,没一会儿就坚持不住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在她睡着之后,房间里才响起一道轻笑,与黑夜几乎融为一体的黑色身影才悄然离去。

      第二天,当文思妤悠悠转醒时,床边站了不少人,她父亲也在,看她醒来,担忧的脸上才露出一丝喜色。与一旁明显是大夫的白须老者谈论起她的病情。

      原来是她的病情经昨晚之后,更严重了,难怪醒来后,就觉得浑身乏力,头昏昏沉沉,喉咙也非常不舒服。

      文熙载送走大夫后脸上的笑意就挂不住了,担忧地看着躺在床上明显有些烧迷糊的女儿,叹了口气。

      “妤儿,你好好休息。”

      文思妤轻点头,“嗯,爹,你去忙吧。”

      文熙载又叮嘱了几句侍女,就匆匆离开了。

      文思妤的视线,从门口转到了床幔,有些恍惚。

      昨晚,是梦吗?

      文思妤不太确定,但架不住身体虚弱,又喝了药,没多久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一连几天下来,她都是在床上和房间里度过,喝药就躺,直到她身体好转不少,情况才好些,她的两个闺中密友也来探望她了,表示一番担忧后,还和她讲了一些外面近日发生的趣事,文思妤被逗得咯咯直笑。

      兆仪雪皱着一张小脸,苦哈哈的说:“还有啊,思妤,我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文思妤面露惊讶,“怎么了?”向一旁的洛青霜看去,她却只是但笑不语。

      兆仪雪脸色绯红,揪着手帕一副小女儿情态,“我要被关在家里准备嫁妆了,哪儿也去不了。”

      这应该是喜事才对。

      二人又谐谑了一番兆仪雪,一通闹腾之后,文思妤喝药的时间也到了,她们二人才不舍地离去。

      喝完药因为身体好了很多,即便有困意,文思妤也没有上床休息,而是摆了一张竹榻,铺上狐裘,倚在上面晒太阳,手里还拿着一本杂记,漫不经心地翻着,太阳晒久了,浑身暖洋洋,一阵困意随着暖意席卷而来。

      文思妤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索性把杂记往面前的小几上一扔,揉着额角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思妤才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还以为是自己侍女,伸出了手,示意对方拉她起来,手在空中悬了一会才被握住。

      被握住的那一刻,文思妤打了个激灵,几乎是瞬间从困顿状态中醒来,抬眸看向面前人,对方偏冷明显不属于女性的手,握住了她的手,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起来,文小姐恢复的不错。”黑衣男子笑吟吟地说,似乎是真心在为她恢复而高兴。

      文思妤浑身僵硬,盯着对方努力不让自己显露惧态。

      那天晚上果然不是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

      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按下。

      文思妤强装镇定抽回了手,端坐在竹榻上,除去之前斜躺在榻上的失仪,身上衣着发髻简单轻便了些,倒也挑不出错处。

      “那日,多谢公子出手相助,若府上有公子所需之物,父亲定会送出。”

      “公子?哈,哈哈哈……才不过两年未见,你我竟如此生疏了?”暴雨心奴听到称谓笑了。

      文思妤微愣,“什么意思?”

      暴雨心奴的语气很平淡,眸中却是幽暗如深渊“把我忘了也是正常。”

      文思妤在听到这个“两年”,思绪不禁飘远,两年未见之人,阿霏。

      “…………”

      ……等等,是她想的那个人吗?

      “你是……”文思妤眼睛紧紧盯着面前这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到熟悉之处,不断与记忆中那人对比着,终找到了相似之处。

      于是试探地问:“……你是阿霏?”

      回应的只是暴雨心奴哼哼的笑声。

      “…………”

      文思妤的脸色迅速冷了下来,突然站起,看也不看身边的暴雨心奴,转身进了房间,“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暴雨心奴一怔,看着文思妤进了房间,啪的一下关上门,才危险地眯起了眼。

      哦~这是在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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