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是朵灵芝精》翛然瑄

41、第41章 路遇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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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秋十月，阳光甚好，金城一片橙黄色，天空湛蓝，两种对比强烈的颜色交织在眼里，很是明媚。

　　落河边的农夫开始收割，今年也是硕果累累。因前年吐蕃骚乱，金城百姓被减免了两年税赋，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宽裕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所有人都觉得岁月一片静好。

　　狐狸阿墨先前来送信，说万妈妈从盛京城过来看她。灵芝便借着帮老夫人取药的名义，下了课堂，径直去了狐狸的医馆济世堂。

　　“祖母还有些事情让我代问下胡大夫，”灵芝对车夫说：“你且先送哥哥姐姐们回去吧，回头我问胡大夫借车回去便是。”

　　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顾府的车夫应了下来，便驾车回府了。

　　灵芝见马车走远了，便吩咐小茹在济世堂门口等着，自己进去了。灵芝向来不想让顾府的人知道自己还跟万妈妈有来往，所以即便是自己的贴身女使，也都防着一层。

　　万妈妈正坐在正堂的椅子上等着灵芝，眼见灵芝来了，便欢喜地上前去拉她的手。

　　狐狸此时正在问诊，只是抬头跟灵芝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万妈妈便拉着灵芝的手去了后院的厢房。

　　想来分别也快有两个年头了，灵芝的个子猛蹿，从当年抱在怀里的小豆丁，已经窜到了跟万妈妈差不多高了。灵芝唇红齿白，眼眸清亮，肤如凝脂，已然是亭亭玉立的大家闺秀了，那五官遗传了叶小娘，眉眼间淡然而又清丽，很是可人。

　　万妈妈拉着灵芝，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心下还是有些安慰的，老夫人真的说到做到，将灵芝照顾的不错。

　　“万妈妈，您怎么来了？”灵芝见到万妈妈，开心地不行。

　　“我来给小姐送东西。”万妈妈说着，从厢房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包裹，从里面拿出一个小木匣子，边说边打开：“这两年我在京城赚了点小钱，想着小姐在老夫人手底下讨生活不易，先前又给了我那么大一笔钱……这不赚了，想着赶紧给小姐送点来，府上差人办事处处都是要用钱的……”

　　说着，万妈妈将小木匣子里的银票拿出来塞给灵芝。灵芝定睛一看，六张银票，张张标价一千两，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万妈妈这是在盛京城发大财了啊！

　　看到灵芝满脸吃惊，万妈妈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盛京城的贵人多，孝子也多，为着自家的老人的健康也肯花钱。我按着以前给叶小娘调理身子的膳食配方出了几套餐点，一下子来了好些个妇人来吃。后而问胡大夫求了些能加入吃食里的药材，就一下在盛京城火了。”

　　“何止是火啊，”二人正说着，狐狸推门进来了，笑眯眯地说：“你家万妈妈简直是个经商的奇才！万妈妈的药膳堂火爆的呀，得至少提前三日预约才行。配合着年龄、性别不同，推出的药膳也不一样，分店都开了四家了。后而竟然还能想到送药膳上门这么棒的服务，盛京城一堆有钱人的妇人常年在她店里定了调理身体的餐食，真是赚的钵满盆满啊。”

　　“胡大夫快别笑我了，能想到送药膳上门，不还是您的主意么？说什么药店能送药上门，餐食为何不行？省得那些常年卧榻的老人家出门劳师动众了，咱直接一步服务到位。”万妈妈也笑着说。

　　听二人这一来一往，灵芝听着甚是高兴。

　　“老婆子的店是小姐出钱资助的，药膳的方子是胡大夫给出的主意，老婆子就是个做事的，所以这钱，小姐你一定得收下。”说着说着，万妈妈又绕了回来。

　　“不用了，”灵芝推了回去，说：“我这里不缺钱，您做生意，手里有点活钱比较好，万一应个急呢。”

　　“不妨事的，我都留了。”万妈妈说着，把小木匣子塞进了灵芝手里，说：“这是您的，胡大夫的那一份我也给了。没有您二人帮衬，哪有我老婆子今日。”

　　是啊，看今日的万妈妈，容光焕发，衣着也体面华贵了起来，看样子在盛京城过得真心不错。举止神态比起前些年在山上挖山货比起来好了不少，连着面容都跟着年轻了不少。

　　“收下吧。”狐狸也点点头，说：“你不收，万妈妈会过意不去的。”

　　“是啊！”万妈妈也点点头。

　　半推半就，灵芝收下了这六千两银票。看着银票下面还夹着几张大一些的折起来的纸，灵芝抽出来一看，竟然是五张店契。

　　“这是？”灵芝拿着店契一看，上面竟然都写着自己的名字。

　　“店子是小姐出钱盘下来的，自然是要还给小姐的。”万妈妈满眼真诚地说：“不管日后这生意做得多大，都是小姐的。往后等到小姐嫁人了，都填入嫁妆里，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去了夫家咱不怕受气。”

　　灵芝看着房契有些感动，这些都是万妈妈自己拼命赚下来的，没想到她这么拼命，却是为了给自己赚嫁妆。

　　“不行！”灵芝将店契塞回万妈妈手里，说：“钱我收下了，但这房契不行，回头您去改了自己的名字，都是您辛苦赚下来的，我不能要。”

　　“傻孩子！”万妈妈把店契塞回灵芝手里，握着灵芝的手说：“我是奴籍，名下怎么可能有店呢。老婆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再受你小娘受过的气，当初叶小娘就是出身贫寒了些，入了顾府没钱打发那些个势利眼的刁奴，才处处受气。现下老婆子做错事被赶出顾府，又不能伺候在小姐左右，很是愧对叶小娘。今日老婆子能发财自然是要帮小姐您啊，您快别给我客气了。”

　　万妈妈一席话，让屋内的气氛有些凝重。提到叶小娘，虽然出发点不一样，但二人心里都觉得有些难受。

　　“万妈妈，您不是还有件喜事儿要说吗？”狐狸打破了凝重，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看我！都给忘了！”万妈妈想起这事儿，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我侄女儿怀孕了！”

　　“啊？”灵芝没见过万妈妈的侄女，只是从狐狸那里说过。

　　万妈妈当初就是为了把侄女带出来，才拼命挖山货赚钱。只是听说侄女被她亲爹卖给了他们村的鳏夫，总是受气挨打，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被追打，迫不得已才被狐狸送去盛京城躲起来的。现下怎么就突然怀孕了，是在盛京城找到好人家了？

　　“对方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狐狸也乐呵呵地说：“就那个老是呆呆地在后院扫地那个，张生。我不是把他留在盛京城照顾万妈妈她们嘛，没想到那臭小子竟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走如此好运。”

　　“哪里，是我侄女好运才是。”万妈妈一脸感激，说：“亏得胡大夫带出来的徒弟人厚道老实，这些年一直帮着我们打理生意。您也知道，好多事儿女人毕竟不便抛头露面的。这些年没有他，我们生意也不会做的这么顺遂。我侄女能嫁给他我很放心的，而且他也不嫌弃我侄女破过身子，还愿意真心待她，老婆子感激还来不及呢。”

　　“这是哪里话，”狐狸说道：“女子切莫不可自轻自贱，啥叫破过身子就低人一等，破她身子的也是男人，要是女子因此就得低人一等，那这账也得先跟男人算。”

　　狐狸说的极为认真，万妈妈听这话却觉得好笑。明明胡大夫也是男子，竟然愿意向着女子说话，真是稀奇。

　　“何时生产？”灵芝问道。

　　“明年开春。”万妈妈说：“我是等着她坐稳了胎才敢出远门的，现下也算是对我那死去的妹妹有个交代了。对了，估计到生产前，我就留在盛京城照顾她们了，所以才想着赶紧来看看小姐，把东西给您送来。”

　　灵芝想了想，从六张银票里抽出两张收下，剩下的塞还给万妈妈，说：“这四千两当做是我给小宝宝的见面礼。店契您还是拿回去收好吧，这都是您应得的，我担个名义上的主家，但铺子的实际拥有人还是您。”

　　万妈妈自是不肯：“生个娃子拿用得了这么多钱。这不合规矩！”

　　灵芝说：“您别再跟我争了，这店契我拿回去若是让那好事的发现也是麻烦，您就当替我收着好吗？”

　　万妈妈想了想，灵芝说的也在理。她一个小庶女，手头突然多了这么多钱和铺子，若是让哪个好事儿的下人说出去，没得惹些祸事，现下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更妥帖。想清了这一层，万妈妈也不在推诿了，便按灵芝说的收了起来。心下打定主意，等灵芝出嫁的时候，再把这些拿出来填到她的嫁妆里。自己一定得给小姐赚出一份厚厚地嫁妆！

　　2

　　别了万妈妈，狐狸让下面的徒弟将老夫人的药递给小茹。车夫早早在门口候着，等着送灵芝离开。

　　“李府那位，生了。”临着送灵芝上车，狐狸小声说道：“是个儿子。”

　　李秉真生了。

　　灵芝是想去李府看看李秉真的，因着李秉莲隔三差五总写信问她秉真的状况。李秉莲说，本来她有在信里问母亲的，但父母似乎统一口径，绝口不提李秉真的事。李秉莲心里也明白，父母这做也是为她好。盛京城都是高门大户，她又是高嫁，如果秉真的事儿传出去，对她的影响最大，不知道夫家以后还要怎么看她。

　　但秉莲又担心姐姐，所以只好拐着弯来灵芝这里打听。而灵芝能获取到信息的，也只有从狐狸这里了。

　　灵芝点点头，和小茹坐上马车，离开了济世堂。

　　马车向顾府行驶而去，已然是夕阳西下了。阳光斜斜地透过车帘照进马车里，给眼前的一切镀上了一层金。小茹小心翼翼地端着老夫人的药，马车里满是药香。

　　看到万妈妈过得活色生香，灵芝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这应该是最近知道的最好的消息了吧。

　　灵芝正胡思乱想，马车突然骤停，差点让小茹手里的药洒出来。

　　“怎么回事啊？”小茹冲着马车外喊道。

　　马车外却不见人回复。

　　灵芝拉开车帘，看到马车竟然行驶到了落河边，这车夫是不认路还是怎地，竟然绕了远路去顾府。明明顺着热热闹闹的西街向北就能到顾府，车夫竟然绕开了大路，走了沿着落河这条偏僻的路。

　　一路上灵芝和小茹这主仆二人各怀心事，竟然谁都没发现。

　　喊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复，小茹心下觉得有些不妙，放下药锅，掀开帘子出去查看。

　　深秋，路两旁的树叶落了一半，所有的树叶都□□燥的空气抽干了水分，无精打采地落在地上，或挂在树枝上。落河水在旁湍急的奔涌，也只有秋日，落河的水才是清澈的，其他季节都裹挟着上游的泥沙，呈现出浑浊的土黄色。

　　“怎么了？”灵芝问道。

　　“车、车夫跑、跑了。”马车外传来小茹颤抖的声音。

　　灵芝心下觉得不妙，立刻放开神识探查周围。果不其然，灵芝感受到了四个渐渐逼近的人类成年男子的气息，以及还未跑远的车夫气喘的声音。

　　“小茹，上车！”灵芝对小茹喊到，然后自己掀开帘子，去拽缰绳。

　　灵芝的手刚拿到缰绳，一支箭就稳稳地扎在了马车旁的地上，下得刚爬上马车的小茹跌落在了下去。

　　“快上车！”灵芝冲小茹喊到。

　　小茹来不及多想，赶紧四肢并用，手忙脚乱地爬上车。

　　灵芝见小茹上车，立刻挥动缰绳，让马儿跑起来。灵芝感受到那四个成年男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心下也有些着急，不由得使劲喊，让马儿跑起来。几只箭嗖嗖地从灵芝头顶飞过，扎在了道路两旁的树上、地上。

　　灵芝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箭是从后面飞来的，有马车车体挡着应该射不到自己，便不管不顾地使劲儿打马，让马儿跑快点。

　　灵芝从来没架过马车，更没骑过马，不知道是方式方法不对还是怎样，马儿始终踩着小碎步，不紧不慢地往前跑。

　　那四个成年男子越来越近，灵芝决定放弃逃跑，一把把小茹推进马车里，喊到：“在里面待着，无论怎样都别出来！”

　　小茹怕极了，不知道如何是好，慌乱中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听小姐命令总不会错，便躲在马车里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四个蒙面的黑衣歹人追了上来，挡住了灵芝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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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没更新，今日肥章献上！
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