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纽约35（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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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估计在他还在实验室的时候佩珀来过，桌子上摆着早餐，不过现在早就已经冷掉了。托尼并不在意，他拿起一片面包叼在嘴上，打开冰箱，里面除了新鲜蔬菜，就只剩下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层的蔬菜汁，鲜榨的。
“哇喔，”托尼木着一张脸，“看起来我应该是爱上这玩意儿了。”
虽然抱怨了一句，不过托尼还是老老实实的拿了瓶蔬菜汁来补充水分。
“你终于肯离开实验室了，托尼。”佩珀怀里抱着文件大跨步走了进来。
“早上好。”托尼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跟她打招呼。
佩珀把文件甩到他面前：“不早了斯塔克先生，今天各大媒体新闻也都是你的头条，看看这个。”
“……所以呢？”托尼翻着文件。
“你可以决定斯塔克工业一切，股东们的意见你当然可以无视，不过上面的那些家伙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嗤，”托尼轻蔑一笑，“要是他们真打算厚着脸皮找我要东西，可就要做好被我打脸的准备。”
“既然你已经有打算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佩珀真心佩服他这种好像什么都不怕的态度，“对了，这是博览会开幕式的安排表，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加的。”
托尼吊儿郎当的摆了摆手：“看就不用了，我之前说的大腿舞安排进去没有？”
“当然！”佩珀无奈，“你重点交代怎么可能漏。”
托尼打了个响指：“那就行了。”
“说起来，”佩珀的视线投向托尼手边那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杯，“你怎么突然开始喝这种东西了，突然开始养生？”
“算是吧。”托尼有些含糊其辞，佩珀最近已经够为他操心的了，而且他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只能靠自己解决。
“托尼，”佩珀叹了口气，“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不止我，还有哈皮、罗德上校，我们都站在你这边，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告诉我们。”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可是托尼·斯塔克，我是钢铁侠。”
为避免佩珀继续追问，托尼转移话题：“对了，我的冰箱该补充点新鲜东西了，虽然我确实打算养生，但斯特克的冰箱里光是蔬菜和它们的混合物可不行。”
“这件事你该去找哈皮。”
“嗯？”
佩珀假笑：“托你的福，我现在每天从睁开眼睛一直忙到到闭上眼睛，那些股东轮番上阵从我这打探你跟你机甲的消息，哪里还有时间给你做生活助理的活儿，采购的事我都交给哈皮了。”
“那我的早餐……”
“估计也是他找人弄的吧。”
这些都是小事，托尼并不在意，这时候说起这个也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他很快就装出来一副累了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没别的事了吧？我累了，现在去补个觉。”
“行吧，伟大的斯塔克先生，我也要回公司去给你处理那些麻烦事去了。”佩珀和来时一样，雷厉风行的走掉了。
托尼的目光转到白瓷盘上，那吃到一半的培根煎蛋。
佩珀坐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又想起刚才跟托尼的对话：“托尼也差不多应该再招一个助理了。”
*
在佩珀离开后，托尼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去休息，随便吃点了东西他就又回到了实验室。不过这次他倒不是着急继续完善钢铁盔甲，想起刚才文件上的那些名字，托尼拧起眉头。虽然他不怕跟那些家伙正面怼，但是知己自彼版战百胜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蓝色的光屏飞快的划过一串串数据，映射在托尼的瞳孔中，他的表情变得十分认真。
这一幕被罗杰看在眼里。
就像来时一样，他没有惊动托尼，悄然转身离开，直到夜幕降临。
“啊~”托尼打了个哈欠，这三天他的睡眠时间加起来可能都不到十个小时，身体的生物钟已经开始抗议了。
“小笨蛋，给我来杯咖啡。”托尼显然并不愿意就这么去睡，反正睡着了也只是做噩梦然后惊醒而已。
小笨手原地摆了摆，并没有去端托尼想要的咖啡。
“现在我已经指挥不动你了？看来你是真想被扔去废铁站了！”
“家里的咖啡豆已经用完了。”贾维斯解释道。
托尼不敢相信：“一点都没了？”
“是的，并且在您的身体好转之前，咖啡都不会出现在采购单上。”
托尼无力的撑住额头：“天呐，J你也太残忍了。”
“所以现在请您去正常的休息。”
托尼叹了口气，今天的疲惫格外磨人，他最终还是妥协的去休息了。
等托尼的意识彻底下沉，一道人影出现在他床边。
“贾维斯，谢谢你有直接响起警报。”
“威尔先生，您那时候不该不辞而别。”贾维斯的声音听起来甚至有点沉重，“在您离开以后先生虽然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从那以后他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那双曾经无比甜蜜的焦糖色双眼中，积压着痛苦与沉重，其中酝酿着的风暴仿佛随时都爆发。
“很抱歉，每个人都有无法开口的事情，我没办法对托尼说出我离开的原因，我甚至不能出现在他面前，但是有一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我希望他过的好。”
“如您所见，先生过的并不好。”贾维斯对罗杰的行为无法赞同。
或许只是因为自己的怯懦，想到未来将会发生的事，罗杰下意识想要逃避，他唯一能说的只有道歉。
罗杰抚摸着托尼的面颊，看着他眼眶底下的青黑，有些心疼。
“他现在每天都是这样吗？”
“是的，”贾维斯回答，“先生每次作为钢铁侠出动回来，就一直呆在在实验室里调试机甲，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好好的进食跟休息了。”
罗杰盯着托尼好一会儿，突然动手解开了他衬衫的扣子，一条条黑紫色的血管纹路环绕着中间那颗发光的“心脏”。
“这是什么？”
罗杰背不出元素周期表，但他能够感觉到托尼的生命力每分每秒都在流失，这些颜色恐怖的血管明显他正在走向死亡的证据。
“在经历了那场爆炸之后，还有许多细小的弹片留在先生的身体里，反应堆让那些弹片不会随着血液流动而要了先生的命。但让人无奈的是这颗发光的蓝色心脏维系着先生的生命，同时也是他成为钢铁侠的能量来源，但是里面的钯元素正在蚕食着先生的生命。”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对人体无害的替代品吗？”
提到这个贾维斯的一贯平淡温和的语气里都带上了情绪：“很遗憾，我们对比所有已知元素，都没能找到替代品。”
“治疗的办法也没有吗？”
“如果能不适用钢铁战衣，还可以依靠一些延长先生的寿命，但是……”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罗杰眼中泛着柔和的波光，“他是钢铁侠，钢铁战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多么伟大的英雄！罗杰的心为这份伟大而动容，他所渴望的光芒，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一位英雄正为了守护而燃烧自己，想到这些罗杰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怕，他会一不小心兴奋的笑出来。
多么可笑，他对托尼的感情原来都来自于此，他所珍视的，想要靠近的，都是作为英雄的托尼，如果他真的爱托尼·斯塔克这个人，应该做的是劝他好好照顾自己，永远把他的健康平安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托尼的牺牲精神而心潮澎湃。
——果然，我永远都没办法成为像你们这样的英雄。
想到这里，罗杰的心情也冷却下来，现在可不是能让他沉浸在自我情绪里的时候，他不能让托尼出事，作为英雄托尼有他必须要踏上的战场。
“让我试试吧，”罗杰将手放在托尼的胸口，“说不定我能够帮到他。”
柔和的白光包裹住托尼的胸口，不一会儿白光散开，托尼胸口的黑紫色纹路消失不见，脸色都明显变好了许多。
罗杰却兴致不高的说：“我只能帮他将体内的毒素清除，只要托尼胸口还有那个反应堆，，他就依然会中毒。”
“但先生不能没有反应堆，也不可能放弃钢铁侠这一身份。”
“……”罗杰没有说话，只是神情有些失落。
“威尔先生，您已经尽力了，”贾维斯宽慰他，“能够将现在身体里的毒素驱除，就能为先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说不定就能够找到钯元素替代品。”
“光是这样可不够，”罗杰摇了摇头，“贾维斯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您的意思是？”
“以后每天在他睡着之后我都会过来帮他清除身体里的毒素，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的做的了。”
“他可是英雄啊，”罗杰轻柔的吻在托尼那颗发光的心上，“作为被他保护的一员，在他需要的时候我也想要来保护他。”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纽约35（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