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私人玩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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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esling坐进了驾驶位里，合上车门，市中心的喧闹被隔在外面，但她仍然能听见自己的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声音。
上一次她的心脏跳成这样，是第一次在阿里米尔执行任务的时候，那时候她还在为一个国际雇佣兵组织工作。
她所在的突击队遭到了埋伏，退进一间民居里。在肉搏当中，她拎起一把当地人宰牲畜用的长刀，砍下了一个武装到牙齿的士兵的手臂，像是砍坏了水龙头一般，那个士兵的鲜血喷了她一身。现在她想起来那把宰牛刀，只是觉得粗鲁又笨重。
现如今Riesling更喜欢用“那个女人”送给她的一把小巧的弹-簧-刀。就像学习绘画的人经过辛苦磨练打好了基础之后，就开始用画笔来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因此加入了艺术创作的行列，成为真正的画家。
Riesling也已经清楚地知道人身体的构造，行动力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她期待着能在杀戮当中，创造出所谓的“杀戮的艺术”，但她不能暴露太多自己的想法，否则会被精明的警察们抓住小尾巴。
刚才的那一枪，距离目标3900米，她成功刷新了自己的记录。今晚，风速、风向、空气透明度和目标的位置，都是最完美状态。从子弹出枪膛到击中目标，整整花了12秒。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之后，成功砸进了姜咏澈的头颅，把他的半张脸弄得面目全非。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而唯一让她意外的是海港警察的反应速度。
按理说，他们应该还需要花至少三分钟赶到现场，查看现场，解剖尸体，取出弹壳，根据弹道分析推出枪支型号，结合当天的天气因素，经过不断地试射和实地的勘察，才能最终确定狙击点。
再加上Riesling选择了一个普通狙击手根本无法完成的距离，所以，他们还需要花一些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
这前前后后的繁重工作和心理建设，不吃不喝不睡觉都要花费五六天的时间。这也正是远程狙击的好处，狙击者有几乎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在开枪后的几分钟里，群像塔就已经被围了起来。她前脚才拎着健身包一走来，后脚几辆警车就停在了楼下，车上的警察迅速跑进去，封锁了出入口。
昨天她花了一下午才在这两吉普车的底盘上焊了一个卡槽，刚好可以把装枪的盒子放进卡槽里。但海港警察敏捷的反应速度，让她一走出这栋建筑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有任何令人生疑的举动。
Riesling听着此起彼伏的警笛声，把车开上了上了主路。才开出去不到100米，一个交警就挥了挥手让她停在路边。
她摸了摸放在兜里的那把弹-簧-刀，如果这些不幸的交警查到她的枪，她就只好一个个划开他们的喉咙，再强行突围了。她拉起手刹，准备让命运来审判这些无辜的小交警们。
一辆顶着警灯的三菱越野车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停在了她面前。
汤照眠从车上走下来，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肩上背着枪袋。面容憔悴，头发已经有点儿出油，似乎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汤队长。”几个交警向她问好。
汤照眠一抬头，看到车里坐着的是Riesling，随即对几个交警说：“你们去查后面的吧，这辆车交给我。”
“是。”几个小交警点了点头就走开了，与死神擦肩而过。
“汤警官，别来无恙啊。”Riesling把胳膊架在车窗上，看着汤照眠。
“这是你新车啊？”
“嗯，怎么样，还不错吧。”
汤照眠抱起手臂，看着这辆骚黄色的吉普车：“很不错，颜色挺配你的。”
“谢谢夸奖。”
“这里是出什么事儿了吗？”Riesling看了看聚集在周围的警车。
“没事儿，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来来来，下车。”
Riesling推开车门，走下了车，张开双臂：“汤警官，您请随意。”
贱嗖嗖的Riesling本来只是想调戏一下汤照眠，没想到她毫不客气地说：“转过去。”
Riesling无奈地转过身子，面向车。
“手抱头。”
Riesling无奈地把手放在了头上，警灯闪烁着，有些晃眼。
汤照眠麻利地伸手，从上到下把Riesling摸了个遍。
“汤警官啊，您是在搜毒品吗？”
“不该问的别问。”
“虽然我在加拿大长大，但是我连叶子都不飞的。您大可放心。”
“别废话。”
汤照眠把手伸进Riesling的左裤兜里，摸了摸，掏出了一个小正方形的粉红色塑料袋。
这是一枚手指套，外包装上还赫然写着“凸点螺纹”。昨天Riesling在夜店时候，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姐把她挤在卫生间门口的小角落里，有些挑逗地把这个塞进了她裤兜里，还随套附赠了一个大红色的唇印。
汤照眠看到上面的字，立马就脸红了。虽然已经27岁，但她对□□的欢愉知之甚少。她只是在她的一个深柜gay蜜的钱包里，见到过这种塑料正方形小密封袋。
Riesling转过头，看着愣在原地的汤照眠，调侃道：“汤警官，如果你有需要，这个就当是见面礼了。”
汤照眠红着脸，干咳了两声，把这个小正方形重新放回Riesling的左兜里：“你留着自己用吧。”
汤照眠又把手伸进Riesling的右兜里，摸出一把精美的弹-簧-刀，刀柄上画着在广袤的戈壁和围着篝火饮酒作乐的人们。
“怎么样，好看吗？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用吧，削水果特别好使。”
汤照眠翻了个白眼，把弹-簧-刀放回了Riesling兜里。
她走到车后：“后备箱打开。”
Riesling不紧不慢地走到车后，拉开了后备箱，里面只有卖车的厂家随车附赠的几把黑伞，一箱矿泉水和一个健身包。
“汤警官，您请便。”
“我可不便。这个包里是什么？”汤照眠指了指角落里的健身包。
“这只是我的一些玩具而已。”
“是吗？打开看看。”
“汤警官您真的要看？”
“嗯。”
“里面是我的一些，非常，非常，非常私密的玩具。”
“少废话，把包打开。”
“既然汤警官坚持要看。”Riesling拉开健身包，一堆花花绿绿形状各异的情-趣-用具暴露在了夜晚昏暗的灯光下。
Riesling随手拿起一个形状逼真的粉色长条形物体，在汤照眠面前晃了晃，裂开嘴假笑着。
“汤警官，怎么样，我都说了，这是我非常私密的玩具。”
汤照眠涨红了脸，头都没抬，撂下一句“谢谢配合。”就走了。
“车前面还没搜呢，我打开给您看看？”
Riesling看着汤照眠走远的背影，心里捏了一把汗。这堆花花绿绿的东西下面有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就是那把狙-击-枪。
Riesling合上车门，飞驰而去，消失在了夜色里。
【警察局】
星期天早上8点，汤照眠啃着一个巴掌大的肉包子推开了蓝伊一的办公室。房间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巴洛克风格家具，与门外空荡冰冷的走廊相比，这里宛如一座豪华宫殿。
“诶？”她发觉这间办公室并不是她要去的那间，于是又退回楼道里，看了看墙上的门牌，上面分明写着：法医科。
她有些费解地再次推开了门，但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就又把门重新合上了。
“你干嘛呢？”蓝伊一说着，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随手把包包挂在门口崭新的胡桃木衣帽架上。她一回过头，看着手里举着包子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口的汤照眠，说：“你愣在那儿干嘛？进来啊。”
“哦。”汤照眠走进了办公室，直到她看见窗户边儿上的那盆薄荷，才敢确认这就是蓝伊一的办公室没错了。
“局里是给你们法医科拨了一个亿的预算吗？”汤照眠瘫在门口松软的沙发上。
“哎，别提了。我妈昨天来了，嫌我这嫌我那的。喝牛奶吗？”
“喝。”
蓝伊一拉开自己办公室里的双开门大冰箱，又从冰箱上摆着的小柜子里拿出两个饮料杯，倒好牛奶，摆在了汤照眠面前。
“这沙发真舒服啊，我以后午睡就到你这儿来了，咱俩挤挤。”
蓝伊一喝着牛奶，推开窗户，拿起喷壶给薄荷盆栽喷着水，一个短发中年女人从一辆黑色奥迪车上走了下来。她穿着一条黑色半身裙，上衣是淡粉色的衬衣和黑色修身小夹克。
“哟，这阿姨还挺时髦的。”
“谁啊？”汤照眠也走到了窗边，定睛一看：“卧槽。。。那不是林千卉吗？”
“林千卉是谁啊？”
楼下，西装革履的HSA杨警官和徐警官迎了上去，这位林女士就在两人的簇拥下走进了警局。
“她就是！我偶像！在HSA主要负责与欧盟的情报联络工作，准确地来说，她的工作就是拯救世界。”
“哦。”蓝伊一打了个哈欠，“那你还在这儿吃什么包子？还不赶紧麻溜地回你的办公区，等候你偶像召唤你。”
“有道理啊！拜拜了伊一，中午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私人玩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