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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二十六章 ...

  •   第二十六章

      他乘飞机前往北海道,飞机上,他回忆着昨夜对藤真说出的那番话,当真肠子都悔青了。那些话藤真大概还没让人说过,属于完全没有免疫过,自己这么做对他的伤害到底有多么大不是自己能想象的,所以牧无限扩大着自己的想象。他觉得脑子乱的像糨糊,一边是夭折的女儿,一边是无助的妻子,一边是乱麻般的案子,背后还搁着个藤真。

      昨天去看藤真前他照例回家守着小孩睡觉,小莲最近似乎又亲他了,有时候他晚点回家啊,小莲就要等他,不等到不睡觉。如果有时间牧也回家吃饭,吃了饭就坐在小莲的房间看小莲画画。他们偶尔也对话,牧问小莲你画什么?小莲会用简单地单词形容出来,奶牛爸爸,奶牛妈妈,奶牛小莲之类。牧很珍惜这样的时光,“父亲”是一个令人骄傲地词。

      这段时间他总是不顺心,也是藤真的腿,也是自己手下的案子,当然也有真纪那件事。每次不顺心时他都去打拳,越打越凶残越打越不要命;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上瘾了的吸毒者,唯一一点理智都系在儿子身上,若不是为了孩子,他说不定打死在码头了——头破血流之间,他一定要想自己万不可做像自己父亲那样的人,万万不可让孩子拥有一个没有父亲的童年。

      他怀抱着儿子入睡,他的内心有一股冲动,想要撑起来再亲亲儿子,嗅嗅儿子颈子边的味道;这让他无法理解自己父亲是如何摒弃这份本能的,竟无法给予自己一个像样的家的感觉。他受够了没有父亲的苦,在狱里,每当他想到自己的儿子此刻正吃着自己当年的苦时,他就痛不欲生。当他得知小莲因为思念爸爸独自去警校找自己,被车撞掉了半块头盖骨时,他甚至很认真地策划过要如何越狱,抱着一死的决心去医院看儿子……他最终没逃出去,虽然结果一样是差一点死去。

      手臂上还有无数的刀伤和烫伤,还有铁棍烧灼上去的印记,它们都不痛了,可那段经历还历历在目。牧憎恨自己父亲,并曾对天发誓自己要做能让家人幸福的男人。可是他一开始就错了,他所理解的幸福和家人们期待着的幸福是不一样的,事实证明他没有让真纪幸福,也没让儿子快乐。他是那样努力地想成为一个和自己父亲不一样的人,可母亲总说,自己和父亲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所以他想,可能全天下的男人都差不多,除了藤真,全天下其他男人都是一样的,都长着同一幅脑子。既然这样,他注定要给予妻子一份不美满地人生,注定要为子女记恨,既然如此他又该怎么办,要怎样才能让自己深爱的人幸福?

      他不明白女人到底要什么,他以为母亲渴望一个完整地家庭,然而母亲或许渴望的只是爱情。那么父亲也是爱母亲的,那么,那么,母亲应该很幸福——日日偷见母亲落泪的背影的儿子不明白了,难道那个就是女人所期待的幸福?反过来,现在呢,母亲难道不幸福么,她有着优秀的儿子和贤惠地媳妇,还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孙子,她终于拥有了一个美满地家庭……你看看,她除了爱情什么都有了,她不是不再哭泣了么?不再哭泣难道不算是幸福?……女人的幸福真的必须来自爱情么?

      牧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让真纪幸福快乐。他想这些该死的女人怎么不说话呢,有什么就说出来嘛,自己又不是女人,猜又猜不到,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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