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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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相见识不得。
其实不用费神想，小橙可是府里有名的快嘴。等我往大门走的时候，已经从小橙口中了解了那位让江南第一丝绸商的凌家都不敢慢待的人物，展颢。小橙说，他是谜一样的人，身份成谜，家底成谜，性格成谜。没有人知道他如何起家，没有人清楚他财产几何，没有人了解他人是和善还是冷酷。只知道，他能以一家之力垄断与塞外阈族的茶叶皮毛交易，从南到北大大小小的城镇遍布着的商号不定那家就是他的。这样的财力，只能说两个字，恐怖。
现在这个身上谜多得近乎诡异的人，就站在我面前。
“见过展公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引公子进府。”说着，我抬头审视他，没办法，个子差太多。算是一表人才，可为何他身上丝毫没有商人的铜臭气，更没有文人的迂腐，单是站在那儿，就显出一股沉稳内敛来。这人不简单。
他也在打量我，眼神很熟悉，几年前我初掌将印是常会碰到——略感兴趣的探究，不过他的比他们少了不屑，所以顺眼多了。只是，我一个丫鬟，值得你用这样的眼神看个不停吗？早忘了刚刚也死盯着人家看。
忽然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跟他年龄相仿，看着我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笑意。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热了一下，问到：“这位是……？”
“终于看到我了，还以为变透明了。”说完还伸胳膊抬腿的看看。
这人真是……
“是我的掌柜，姓齐名吟。”终于有人解围了，好人！
“展公子，齐掌柜，请随我来。”已有人去通报了。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还以为这位展公子不是多话的人，看错了。
“我叫小浅。”
“小浅？名字很是特别。是本名？”
“不是。凌家以印染起家，所以我们年纪轻丫鬟仆役的名字都跟颜色有关。我进府晚，因而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不过我很喜欢，平平淡淡的。
“那小浅姑娘算是运气好了，要是叫小红小绿就不配姑娘了。”我暗笑，她们俩听见还不知道要念几天呢。“小浅姑娘说进府晚，不知是何时进府？”
我愣了一下，“两年。”看来展公子不仅话多，好奇心也大的很，不过问的太多了吧。
再让他这么问下去可不行。
“展公子与小浅是初次相逢吧。”
他还想问什么，听到我说，晃了下神，答道：“不是。”
“那小浅真是受宠若惊了，竟蒙展公子如此屈尊关心。”
“呵呵。”这是那位齐大掌柜的声音。我横了他一眼。
展公子倒是镇定自若，“在下一时失礼，再此赔罪。只是小浅姑娘与在下的一位故人颇为相像，便多问了几句。”
一位故人？
“前朝女将柳思浓，小浅姑娘可认识？”
！
心中虽惊，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他，“柳将军乃女中豪杰，小浅甚是佩服，但听说她早已西去，小浅也是唏嘘不已。难道展公子所说的故人，就是她？”
“哦，不是。”
“展公子，前面就是彩云厅，老夫人在那等候。”
“谢过姑娘。”他与齐吟便直直向前走去。
“爷，您这一会儿说的话可比往常一个月都多。”
“多事。”
此时跟在后头的我已没空去思考两人的对话了，脑中只想知道一件事。
他是谁？
他确实是否认了那位“故人”就是曾经的我，可我不会就这么天真的相信了，几乎可以肯定，他在暗示我与柳思浓的关系。他知道到什么地步？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像这样气质独特的人我不可能不记得，可为何我没有丝毫印象？
他到底是谁？
“老夫人，展公子来了。”心中再是想得一团乱麻，我还是定了定神，上前引见。
“晚辈见过凌老夫人。”
“展贤侄请坐。”
“晚辈今日来，不谈生意，只是久仰老夫人之名，特来拜访，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贤侄客气了，不知来到慈州可适应？”他真是摸对了老夫人的脾气，几句话让老夫人喜笑颜开。
“晚辈是北方人，这是第一次来南方，确实不习惯这里的潮湿，不过这到无妨，只是晚辈听不懂慈州的方言，甚是麻烦。”
老夫人很是热情，“这好办，我的丫头小浅就是北方人，对这里熟悉，生意方面也懂些，这几天让她跟着你罢，有个照应，顺便了解了解我们凌家的织造坊。至于住处，住客栈到底不方便，凌家宅子里空的客房多得是，小浅，过会儿领展公子去松墨苑落脚。”
热情过头了……
“是。”我闷闷答道。
我识人水平真的下降了，谁说他不像商人的，地地道道的奸商！一点东西几句话就换了免费的住处不说，睁眼说瞎话的能耐也很厉害啊。他我是不知道，可刚刚明明看到齐吟跟门口把方言当官话讲的林叔相谈甚欢，有一个听得懂不就行了？分明是想拐我！想到这里，我愤愤地瞪着两人，齐吟是欲言又止的一脸茫然。
而展颢，轻摇折扇，笑得气定神闲。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