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我可是魔王啊，你们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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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替勇者大人感到可惜呢！明明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英雄，得到数不尽的财富和至高的地位，偏偏对这个恶魔一见钟情了——”
少女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难听，而她这样刻意地拉长语调，更显得说话声越发怪异。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只是拖着一条腿，缓慢而坚定地走到勇者和公主的面前。原本湛蓝如海面的瞳孔变成幽暗的深蓝，像是不见底的深海。
她的眼神怨毒，就像是在深海的黑暗中藏着的、会突然发动袭击的剧毒海蛇。
陆也震惊了。
这剧情的神展开让人无fuck说，突然出现的二五仔设定让人防不胜防。原本他还对这个名叫蕾娜的妹子有点同情，因为她现场观看了保护自己的、青梅竹马的恋人暴毙的画面，甚至还差点被化成活尸的恋人袭击而双双殒命。但当时有露娜在场，所以她才没有当场去世……
这特么的不就是农夫与蛇直播版吗！虽然陆也也能理解妹子心灵脆弱，现场目击恋人被分尸什么的承受不来，但好歹也是为了救她，结果妹子不领情直接黑化了！要知道黑化强n倍这种异世界不变的万能定律可是通用的，你看这妹子一黑化，上来就开了个足以让他们残血的大啊！
陆也还没震惊完黑化变牛逼的设定，手臂上就传来一阵痛。
虽然这疼痛的感觉细微弱小，但足够让陆也把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怀里——露娜正在用力地托起他箍在腰间的手臂，努力地去咬中他的肉，完全没在意他手臂上粘着的汗珠和泥土。
“你在干啥？！这是咬我的时候吗？！”陆也小声地斥责。“别乱动！交给我就行了！”
“……”露娜松开牙尖的一点嫩肉。“什么交给你？！”他着急了，“这是冲着我来的，没你的事！给我松手！”
“怎么说我也是勇者，虽然没被洗脑成功，但好歹说话比那个小丫头有用吧？！”陆也低声说。“反正我们死不承认就好了！这个时候你可别逞能了，这么多人在这，随便逃出去一个把你的事说出去，咱们可就没法混了！”
某只勇者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根据宫塔老贼做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游戏，身为失忆勇者的玩家，要在阿尔弥德亚王国一路打怪升级找记忆。
这是个很新奇的设定，因为多数RPG游戏的玩家都是要在迷宫森林地洞里打怪刷装备的，而这个游戏却将这些都放在王国的每个城区里——每个都是高楼宫殿，古钟塔顶。
按照世界观的解释，王国之外在法莱特执政时期就已经沦陷，被深渊淹没。而游戏时期的阿尔弥德亚，是法莱特被推倒后，名为莱因哈德的骑士登基为王。
但这个国王并没什么卵用，仅维持了数十年的繁荣，阿尔弥德亚就被深渊入侵，无数城区被毁，成为了游戏里的地图。
神奇的是，即使阿尔弥德亚被毁得只剩下王城还在苦苦支撑，但满地是小怪的其他城区地图居然还会有普通居民这种npc的存在！就凭这一点，陆也绝逼不敢藐视眼前这帮npc的血条下限和生存下限啊喂！
这帮npc活几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活了一个，把这些事情说出去，让王城那边派骑士团来追杀就玩大了——要知道游戏里的王城地图，骑士团可是疯狗一样的团体Boss！
“你害怕的是这个？”露娜很不解。“这个哪里需要担心？”
“……我开始怀疑你之前是怎么当的王了，总之你别出声就对了，最好能在我怀里哭，越柔弱越好！”
陆也没时间给露娜解释宫塔老贼对这个世界的设定有多么的玄幻。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洗白露娜，让这群npc相信蕾娜只是过度伤心导致胡说八道就ojbk了——
“别装了，大家都看见了！你这样卑劣恶毒的神，不管再怎样伪装，都藏不住你内心的狠毒疯狂，藏不住你对人族犯下的罪孽伤害！神族里居然出现你这样的恶魔败类，真是神族的耻辱！”蕾娜尖声叫道。
“他不是法——”
“他是！我听见了，也看见了！虽然你们的声音很小，但我离你们的距离不算太远，而烟雾掩埋了我的身影，让你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也让我发现了这恶神的真面目！”蕾娜几乎是在嘶嚎着。她打断陆也：“虽然其他的我听得不清楚，但‘用力量来补结界’这一句我听得清清楚楚！能补这个结界的神族，答案那不是很明显吗——这座神殿曾经属于谁，我们都是知道的！”
……
你们一直知道这座神殿曾经属于谁，也就是说，你们知道笼罩这座神殿的、保护你们那么久的结界来自哪个神族——
难以言喻的愤怒瞬间涌上陆也的心头！
“大家看上面！这座结界曾经被骷髅疫轰开了一个破洞，而就在刚刚，魔王种的手还从那个破洞钻进来想要吃掉我们！可是现在，那个破洞居然消失了！这代表了什么，这代表那个可以为这个结界提供力量的恶神就在这里！”蕾娜嘶喊道。
——没有这个结界，你们早就变成活尸了！！！
围观的人露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而为首的中年男人的表情更加夸张，他拍拍蕾娜的头，似乎是想替她拍掉细丝发间的湿润泥灰。
他是笑着的，发自内心又惊喜万分地笑着的：“你很聪明，你是蕾娜对吧——真不愧是安东尼老爷子的孙女，简直是智慧和真相的化身！真是厉害！”
“感谢您的夸奖。”蕾娜露出一个狠绝的微笑。
“所以，勇者大人就是被这恶神迷惑了。其实他是愿意守护我们的，只不过是恶神的蛊惑让他偏离了自己的心，做不出正确的选择——”中年男人总结道。
“这种时候，不赶紧向我求饶卖好，而是想把我搞死，好让你们的勇者‘恢复正常’，然后用‘勇者大人被恶神迷惑，所以做出了不肯守护法那的错误决定，但法那还是会原谅做错事的勇者大人’这样的理由，让因此而愧疚的勇者来守护你们的安全。”突然有谁出声，语调绵长柔软。“明明自己都不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还能想这些……你们真厉害！”
“你这个神族的耻辱！你再怎样辩解，你对人族犯下的罪都是无法被洗——”中年男人惊叫道。
“啊，这一点我不否认。”勇者的怀里传来一声嗤笑。“就像你们说的，这个结界是因我而存在的。虽然我不觉得你们几个人就能把我怎么样，但现在让我生气的话，这个结界就会消失了，然后你们谁都活不了了——怎么样，要试试吗？把这个结界撤掉，然后看着你们全都变成活尸吧？”
“你——你这个魔鬼！你这狠毒的恶神！你这黑暗的伪神——！！！”人群中炸开尖叫，恐惧害怕的情绪一拥而上。“你这个魔王！魔王——！！！”
“我是魔王，那又怎么样？”声音的主人不屑道。“现在你们靠着我才能活下去，居然还有胆子来挑衅我？我可是会把所有违抗和反对我的人族都喂给魔王种的，怎么，你们也想被我喂掉？！”
陆也愣了愣。他的怀里空了，原本陷在他怀里的露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纤长笔直的身影伫立在他的身前，像是枝头落满雪的梅花。
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粘糊柔软的鼻音里猜出他现在的心情——明明是应当生气发怒的场面，但露娜的心情却相当平静。
他……是习惯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勇者有些心疼。
关于恶神法莱特，在游戏里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明明是在众神失踪后，唯一出现并保护整个人族的光之子：他挽救了差点被灭绝的人族，创立了阿尔弥德亚王国，隔绝了来自深渊的魔王种对人族的毁灭——可他还是人族差点被灭绝、众神至今下落不明的罪魁祸首。
他曾经做过什么，传承的故事和传说已经说不出来，只有被推翻的理由被流传到了现在——这位光之子有一个妹妹，但却是认回来的干妹妹。至今人族都说他冷酷残暴，因为这个妹妹有可能是他的私生女，也有可能是他带回来的情人，只是安了个名头被带进王城罢了。
但无论如何，如此亲密的关系在前，法莱特也毫不犹豫地将这位质疑他的女孩和她的骑士团一共六十七人，全部都投给了魔王种——
人们都说，正是因为他如此残酷冷漠，才会让人发现他在饲养魔王种，才能让人族发现他作为魔王冷血的真面目——
但陆也对这个传说嗤之以鼻。作为一个合格的迷弟，他自从来到这里，知道露娜就是法莱特后，就坚决地认为这个传说只是宫塔老贼放出来迷惑玩家跳坑不自知的烟雾弹！
——若法莱特真是魔王，怎么会给人类留下治愈伤痛的奇迹？
宫塔老贼的脑洞很大，他做的游戏基本都是开放探索的设定。玩家听到的和知道的，不一定是一样的。不同的npc，对历史会有不同的看法——而且更有可能的是，连某段历史都是某个角色制造出来的传言，只为掩埋真正的传说。
“如果不是你这恶神，我们又怎么会被众神放弃，又怎么会有魔王种这种怪物？！”有人声音凄厉地指责。
“那你现在是想为神族报仇？”露娜的视线扫过眼前这群人。“我就在这里，要报仇就上来啊！躲在人群里，真以为我不知道是哪个吗？！”
没人说话。
原本围着公主和勇者的逃难一行人，此时全都聚到一起，像是要借着他人的身体来保护自己般，谁都在退缩着，没有谁敢走上前去。
“别不敢啊，刚才不是还叫得很大声吗？一对一就怂了？”露娜的声音相当平缓，但内容相当不妙。“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好用愧疚绑架你们新的‘英雄’吗？现在反应过来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也会变成活尸这件事了？”
仍然没有人敢反驳他——
“谁稀罕你这恶神的保护！就算没有结界，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少女用粗糙的声线大叫道。
她的裙子已经被刮破了，露出里面的小腿肚来。原本藏在裙底纤细白皙的小腿，被拉开一道几乎能看见骨头的伤痕。但她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边大声怒骂，一边挪着细小的步子向安全区的入口处走去。
“像你这种不存在怜悯他人之心的魔王！我和你待在同一个地方都觉得恶心！”蕾娜骂道，不再闪耀光鲜的长发已经被泥灰涂成暗金色。“我要去找布莱尔！我要去找他！”
露娜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走向入口，既不出声讽刺，也不动身拦截。
全场被露娜A得口水直流的陆也表示，走得好！这二五仔真是搁在哪都觉得阻碍剧情的发展！这妹子真是辜负一张二次元的好相貌，结果任性娇气不说，居然还看不清眼前形势，各种恩将仇报，简直不要太拉仇恨！拉仇恨也就算了，偏偏这还不是个纯正的T，仇恨居然拉到了唯一的dps露娜身上！真是灭团利器有木有！
陆也表示，自己对这妹子那点仅有的圣母已经永久下线了！要知道死肥宅也是有原则的，绝对不会因为颜值高就喜欢性格恶劣的角色！也不会同情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不管是不是真得可怜，但至少是对他人做了什么，造成了可怕的后果，所以才可恨！
就算后期洗白，某只勇者也不会原谅这个角色。
“等一下，蕾娜，你要去哪里？！”入口处，有人拦下了蕾娜。
“我要去找布莱尔！”看到来人的一瞬间，蕾娜的语气变得娇气起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我们可是闺密！蒂法，你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在入口处站着的，是蒂法。
她站在安全区里，贴着入口还没出去。之前魔王种发动袭击时，她只是刚把逃难的人都安顿好，然后就在前往入口的路上被袭击了。
因为被倒塌的神殿残骸砸中，她一直昏迷着，直到蕾娜靠近了才醒过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伤口，就发现蕾娜想要离开安全区。她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上去拦住。
“可是，这里比较安全——”蒂法迟疑道。“出去的话，我不一定能护得住你啊！”
为了能和雷哲一起上战场，她一个娇弱的女孩，偷偷学会了剑术和箭术。虽然不够精炼，但足够自保。之前为了救人，她已经是拼尽全力。
多亏有上等的护具，加上她躲避的速度够快，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你不肯帮我？！我们不是闺密吗？！”蕾娜听出来蒂法声音里的犹豫和拒绝，顿时就愤怒了，沙哑的声音依然尖锐。“你这么厉害，帮我又不会少块肉！而且你留在这里，也会不自在不是吗？你不是一直讨厌那个女的吗？每次见面你都说那个女的多么会装娇弱可爱，让你想吐！而且她抢走了你最喜欢的雷哲大人啊！你都这么讨厌她了，现在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你这回就不吐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出去会很危——”蒂法还在犹豫。
“你不走就我自己走好了！”蕾娜气极了，抬脚就要向安全区外走去。
“给我回去！”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那个小兔崽子，死就死了，值得我孙女拼命？！”
陆也愣了愣，这戏真是越演越精彩了——这声音，不就是安东尼奥利吗？他伸手拉了拉露娜的袖口，这轻微的颤动让露娜回过头来，给他一个疑问的表情。
“……”你不要这么呆萌好不好！现在是呆萌的时候吗？！
陆也握上露娜的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入口处已经蹋进来一个高大笔直的身影。随着他的走进，头顶的红光投下，把他雪白的头发和胡子都照成血一样的混浊纠结。
他是个老人，但精神却一点也不虚弱衰败，甚至还在身后背了把宽阔的剑。他的身后跟着大概十来个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口，但没有谁失去了灵魂。
安东尼奥利，这个拥有剑圣名头的老人，在刚刚留下拦截露娜后，就不见他的身影。但这个角色的实力强劲毋庸置疑，看当年陆也在游戏里被已经变成活尸的他吊打就知道了——陆也瞄了一眼露娜，开始担心起来。
——这他喵的靠山上线了啊！这要是打起来，两个人的实力都不好估测，胜负基本就是五五开的节奏。当然以陆也无脑支持露娜来说，当然是更希望露娜获胜了……
“回去，蕾娜。”安东尼奥利看着自己身后的人流都进了安全区。“爷爷不想说第二遍。”
“可是爷爷，我要去找他啊——我要去找布莱尔啊！”蕾娜叫道。
“回去！蕾娜！”安东尼奥利的声音瞬间充满怒意。“爷爷不会说第三遍！回去！！！”
“爷爷是大坏蛋——！”蕾娜哭叫起来。“你根本就不懂我们的爱！你只觉得布莱尔又结巴又不能练剑，还是个穷小子，他不能继承你的剑术，让你拿不出去炫耀，所以你就讨厌他！就因为你自己，所以你就反对我们在一起！我讨厌你！爷爷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啊——！”
安东尼奥利脸色一变，像是愣住了，脸上露出了伤心的颜色。
啧……陆也觉得自己也替这位剑圣难过了。
相握的手传来轻轻的颤抖。陆也一愣，才发现露娜好像……应该是错觉吧？
趁着这一愣住的空隙，蕾娜突然动了。
她像是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在这个瞬间她的速度太快，完全不像是她这样受重伤的人能发动的速度。她就这样冲出去，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居然会有这样的速度——
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了！他也跟着冲出去，一把阔剑直劈而下！剑身黝黑，连这洒下的红光似乎也被这乌黑的剑身吞噬了！
一根触手就被这样砍断！持剑的老人将金发的少女护在身后，将冲向她的触手挥动剑锋！被切断的触手落在地面，那鲜红色的表皮上，圆鼓鼓的肉瘤还在抖动。
“爷……”蕾娜突然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她看见了魔王种——扭曲变形的肉块躯体，表皮上开满抓着骷髅的花朵。它的颜色相当诡异，而花朵似乎排成了它的五官。
这般非人的扭曲生物，从这移动着的肉云中延伸出来的触手，有一根扎进了安东尼奥利的身体！
“爷爷——！”她惊恐地哭叫起来，但却喊不出多大的声音。
她这才意识到魔王种的可怕。一直被安东尼奥利和布莱尔，甚至还有蒂法保护得很好的娇气女孩，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只是这个时候明白了，她的爷爷也救不回来了——他变成了活尸，在她害怕的眼神里转过身体，抓住她颤抖的身体，想要夺走她的灵魂！
因为失去灵魂，所以渴求灵魂——这就是活尸！
这一切的发生仅仅只有几秒。蒂法回过神来，她几乎是忍着剧痛，掏出弓，搭上箭矢，一根一根地射在安东尼奥利的身上。
她对射箭不是精通，甚至是笨拙，而且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爷爷对蕾娜非常好，对她也非常好，会给她和蕾娜都准备丝花糖——这让她下不去手攻击他！可是这样的情况，她只能逼着自己拉开弓弦！
噗！活尸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蒂法几乎是拼着命将蕾娜拉了回来。但是她已经不抱希望了，她感觉到蕾娜的身体变成冰冷刺骨的温度。
虽然呼吸还残留着，但意识已经变得残缺——她的灵魂已经被夺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足以支撑这个身体。
她没有成为活尸，但也不再是人类。她就像是个发条坏掉的机器人，对外界不再有任何反应。
滋啦——！
“结界！结界要裂开了！”安全区内的人尖叫起来。
抬起头来，可以看见上方出现的细碎裂缝，就像是玻璃被砸碎出现的碎裂痕迹。
它原本只有一点细小的裂痕，但魔王种的本体来到了这里，正在跟随着自己的本能，用尽全力地攻击着这个结界。
这里聚集着很多灵魂。而魔王种的本能说了，它最想要的就是灵魂！
“你这个恶神！这个神族的耻辱！虚伪狠毒的伪神！你这个卑鄙的魔王！你想拉着大家一起死！！！”有人愤怒地叫道。
“我不是好神，你们不是一直都知道吗？”露娜出声了，声音有些哽咽沙哑，但声音并没有因此变得难听。“会相信我的你们，才是真傻啊！”
他撤掉了结界。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我可是魔王啊，你们知道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