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的生存法则[综]》离机

21、冰沙

　　白糖糕很是松软，圆圆鼓鼓的，捧在手心里的时候就像是捧着一团雪。林九思把最后炸完的白糖糕滤过油之后放在了提前准备好的白糖和米粉之中滚了圈，确认裹上白糖之后才拿出来放在箬叶上递给了雪丽：“尝尝看吧？”

　　“这个就是你说的白糖糕？”

　　“是哦，很好吃的。”

　　同样用箬叶拿起一块白糖糕放到嘴里，柔软而带着韧劲的面团伴随着熟悉的甜味让林九思难免想起了当初吃过的街头小吃，刚想怀旧一把就听到了雪丽若有所思的声音：“所以你喜欢那个棕色头发的女人，对吧？”

　　“咳咳咳！”

　　林九思差点没喷出来，勉强把白糖糕咽下去扭过头看着雪丽，实在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把我当什么了？”

　　“嗯？”

　　看着手里柔软的白糖糕，林九思叹了口气，一口直接咬掉了一半，细细咀嚼完咽下去组织好语言才开口：“现在说这个挺没意思的，就算喜欢那也是以前的事情，都过去快十年我们早就没那想法了好么。再说她现在有喜欢的……而且那醋王也喜欢她，不是挺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

　　“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一直都喜欢？”

　　“哪怕得不到回应也是？”

　　“难道不对么？”

　　难道不对么？

　　看着雪丽纯然的疑惑，林九思笑了笑：“你会一直喜欢一个你得不到回应的人，我不会。”

　　“为什么？还有，我没有。”

　　“那就当你没有吧。如果说他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两情相悦。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为什么我要介入其中呢？嘛，对我而言就算喜欢那也是十年前的事情，早放下了。”

　　一口把最后一点白糖糕塞进肚子里，林九思伸了个懒腰给自己倒了杯茶：“得不到回应就应该放手，一直这样太累，也太折磨自己。我可没那么蠢，一直要强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直视雪丽的眼睛，林九思回想起当年觉得也挺有意思。那个时候解一松莫川川结婚，他因为女装比莫川川还好看齐齐被这夫妻俩pass了当伴娘的心，只好退一步当了解一松的伴郎。等到婚礼现场，他看到穿着伴娘服的舒锦辰才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戳了戳某新郎的腰。

　　“一松啊，我突然发现我以前好像喜欢过锦辰。”

　　当时好友怎么回答来着？哦，好像是“卧槽你才知道？都过去七八年了，你也太迟钝了吧？”

　　他听到这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却没忍住和好友一起爆笑出声。是啊，都过去了七八年，那个时候自己的用词就是就是“喜欢过”了，现在也只不过在笑谈曾经：“雪丽，你在关着自己。”

　　“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我觉得果然……”

　　“女性要有事业？”

　　对上雪丽戏谑的目光，林九思咳嗽一声把剩下的白糖糕全塞进了嘴巴，含糊不清地：“我先去问问璎姬和滑瓢晚上想吃什么。”

　　盯着那个匆忙离开的背影，雪丽脸上戏谑的表情一点点消失，机械地咀嚼着手里的白糖糕，突然觉得那种清甜仿佛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什么嘛，这家伙说好吃到天上去的糕点，一点也不好吃。

　　·

　　在奴良组的日子在林九思看来很轻松，除了厨具和灶头有些过于怀古以外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他也因此特别重温了一下古灶台的控火能力也算是意外之喜。然而随着气温上升，果然还是要冰激凌或者冰沙这种东西才贴合季节。

　　“所以，这就是你让我做冰的原因？”

　　看着雪丽那一脸磨刀霍霍的表情，林九思怂了，立马调转方向决定抱璎姬的大腿：“璎姬夫人，我对您的心日月可鉴啊！”

　　“你给我闭嘴！不许说这种话！！！”

　　“雪丽你看，这么热的天璎姬夫人里三层外三层不热就怪了，说实话啊你们和服真的是热，我都不知道你们以后要是有空夏天去了杭州这个华国新火炉能不能活下来。”

　　“……”

　　“这叫未雨绸缪，你看，现在屋子里面都是不会化的冰块，多舒服对不对？”

　　殷勤地拿起扇子往雪丽手里一塞，林九思看着璎姬完全就是看好戏的表情叹了口气：“所以呢我去做冰沙，璎姬夫人您等着吃就行。雪丽你帮忙看着璎姬夫人不许吃多，会着凉的。”

　　“嗯嗯，那就麻烦林君啦。”

　　璎姬笑嘻嘻地挥了挥手，她现在也越来越懒散了些，只不过让她有点觉得奇怪的是最近雪丽仿佛有了心事，她都已经看到她好几次发呆，对林九思的针对似乎也比之前更加多了点。

　　鸡毛蒜皮都想要挑剔一下，偏偏林九思又不生气，几次她想和雪丽聊聊却又被滑瓢制止了说“等着看好戏”。只不过这个好戏嘛，她倒是有着和奴良滑瓢不同的想法。

　　“雪丽。”

　　等到林九思走了出去，璎姬看着雪丽似乎在盯着他背影出神的样子觉得可能确实需要开口示意一下了：“九思是会走的。”

　　“啊？我知道啊，我巴不得他早点走，天天在奴良组弄这弄那，整个组都要被他收买了。”

　　这句话说的真对……璎姬沉默了一会儿，想着林九思做的饭决定忽略这句话：“那雪丽，你最近好像一直看着他？”

　　雪丽微微一愣，看着璎姬脸上担忧的表情抿了抿嘴，最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您觉得，您可惜么？”

　　“什么可惜？”

　　“不能亲眼去看看不同的景色，不能亲自走过名山大川，只是在奴良组生活着……”

　　“唔，也许吧。”

　　“为什么是也许？”

　　“因为如果没有滑瓢的话，我就是个城主的女儿，根据父亲的想法嫁给谁获得利益，可能是正室，可能是侧室。生在城中，长在城中，死在城中。”

　　璎姬很是坦然地说着自己可能拥有的另外一个结局，却没有丝毫对这个结局的恐惧：“但是滑瓢让我看到了个不一样的世界，让我有了不同的经历。从大阪城回来之后，我每天都会为我亲眼看到的一切而感动，每天都会觉得自己犹在梦中。”

　　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孩子，璎姬的笑容一瞬间灿烂了起来。如今她灿烂的笑容并不优雅，也没有什么“笑不露齿”的礼仪，只是单纯而又热烈的表示出自己的情绪，比那些千篇一律的笑更加动人。

　　“我知道，你想出去走走了，对吧？”

　　“可是……”

　　“没关系的。”

　　对着雪丽伸出手，璎姬轻轻地用手搭上了她的脸庞。雪女的体温比人类更低，触手的冰凉让璎姬并未感受到什么含义，反而更多的是温暖。将额头递上她的额头，璎姬的声音愈加轻柔：“可以哦，出去走走，去看看那些人类或许也从未见过的风景。”

　　“可是我要保护您，保护奴良组。”

　　“雪丽，保护是双方的，你保护着奴良组那么多年，反过来也一样，奴良组也要保护你的愿望。”

　　注视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璎姬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满脸都是认真：“我相信你，雪丽。”

　　“冰沙来……卧槽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

　　雪丽原本就动摇了的思绪在听到林九思声音的瞬间全部抛之脑后，美丽的雪女轻柔地放开璎姬的手，往门口走了两步路，长长的发丝瞬间飘在了半空：“林九思！你这个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儿！！！”

　　“啊啊啊放过我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我为奴良组立过功，我为璎姬做过饭，雪丽你饶我一命！”

　　“去死吧！！！！”

　　真活泼啊。

　　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唇，璎姬眉眼弯弯地看着林九思一把被雪丽甩到樱花树上可怜兮兮的样子，扭头看着被两个人吵起来之前小心翼翼放在一边的冰沙。

　　冰沙很是小巧可爱，或许是为了照顾她只用比清酒杯稍大一些的容器装着一点冰沙，托盘旁边还放着两块冻过之后切开的大福，在难得炎热的秋日里散发着冷气。另外一个碗里装着冰沙的量更多，尖端似乎被红色的果酱轻轻一点，仿若是胭脂一般散开。蜜豆，果脯，还有瓜果泾渭分明地绕着洁白的如同雪峰一般的冰沙，光是看着热气就已经散了。

　　看到自己梦想中的冰品就在眼前，璎姬眼睛一亮，刚想准备站起来把东西拿走渔翁得利，就看到雪丽转头时候尖锐的目光：“璎姬？”

　　嘤，雪丽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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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想，从今天开始日更吧
所以……请你们留言好不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