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丽莎·斯塔克[综英美]》白马驮沙

80、第80章

　　结束通话后，托尼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他和伊丽莎白·罗斯说话时那么轻松。波特兰的情况确实十分紧急，但他没有立刻行动，只是沉默地看着虚拟屏，此时屏幕上正在回放和伊丽莎白的聊天视频。托尼沉着脸，没头没脑地说：“你看见了吗，埃德温？”

　　埃德温对此心领神会：“视频信号每42帧都插入了一帧的特殊画面，我已经将这一帧的画面处理出来了，先生。”

　　虚拟屏上显示出一个奇怪的符号，不像是甲骨文，也不像是楔形文字，倒像是哪个顽皮孩子随意的涂鸦。

　　尘封已久的记忆从托尼脑海深处浮现上来。
　　这个符号与托尼被封印在失控的梅丽莎牌马克五号里的那回，从马克五号头盔内部的显示屏里看到的图像十分相似。

　　“信号是从一个叫「小诸葛」的霸天虎那里传出来的。”梅丽莎看着屏幕，解释道：“这是他自带的身份防伪水印。每个塞伯坦星人都有这种水印，这是印证自己身份的方式——也许他们并不认识这些古老的文字，但他们的生理系统却能够自动对这些身份文字解码。用人类的话说，这些是写在基因里的东西。”

　　“我曾经看到过这种文字。”托尼转过脸来，望着她。“在拉斯维加斯——不，也许那时候我不在这个宇宙中，我不确定。”

　　“我想，你是通过我的眼睛看到的。”托尼竟从梅丽莎此刻缺乏表情的面孔上看出了一丝苦笑。“我之前说，现在每一秒都有数以亿计的数据从我的大脑里飞过——而那些数据就是用这种文字写成的。”

　　托尼皱了皱眉，转头盯着屏幕，还是没有动。

　　“你是担心霸天虎传来的消息的准确性？”

　　托尼睨了她一眼。
　　“我不是那种种族主义的老古板。连乐佩都知道斯莱特林并不是反派的代名词，霸天虎里出几个反骨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那你在犹豫什么？”

　　“我不知道。”托尼抬手按了按眉心。“我感觉不太好。霸天虎出现在普通小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那里会有什么吸引他们的东西呢？”

　　“罗斯将军用伽马射线监测浩克的踪迹，你们用伽马射线监测塞伯坦星人的踪迹。”梅丽莎分析说，“也许塞伯坦星人也在监测伽马射线——就像大黄蜂因此找到我而救护车找到班纳一样——”

　　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火种源。”

　　“但是火种源在大坝底下，班纳最近也没有变身浩克。”托尼摩挲着下巴，思索道：“总不能伊丽莎白·罗斯手里也有火种源碎片吧，这玩意什么时候遍地都是了？”

　　埃德温突然打断了他们：“有尼克·弗瑞的多人通话请求，先生，要接通吗？”

　　“不祥的感觉更强烈了。”托尼一边示意埃德温接通电话，一边说。

　　“斯塔克，一个坏消息。”尼克·弗瑞开门见山地说，托尼忍不住哼唧一声，吐槽道：“好像你给我带来过什么好消息似的。”
　　弗瑞的声音顿了下，继续道：“火种源不见了，我的人也不见了。”

　　娜塔莎的声音插了进来：“克林特不见了？”

　　然后是史蒂夫的声音：“是霸天虎干的？”

　　“我不这么认为。”弗瑞否定说，“第八区里没有任何塞伯坦星人进攻的痕迹。剩下的研究员什么动静也没听见，不管发生了什么，都只发生在存放火种源的那一个单间里——失去踪影的也只有火种源和巴顿。”

　　“我想我知道火种源去哪里了，毕竟已经有霸天虎闻着味儿找过去了。”托尼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跑到那里去。”

　　梅丽莎问：“你觉得火种源在波特兰？”

　　史蒂夫迷惑道：“什么波特兰？”

　　……

　　复仇者小队从传送圈中抵达罗斯所在的小区时，几个霸天虎正像逗弄老鼠的猫一样吊着罗斯的部队玩。没有对付塞伯坦星人的专用武器，普通子弹打在他们身上不痛不痒，四米高的浩克在他们脚下仿佛和大人玩摔跤的小孩。

　　由于身处平民聚集的社区，罗斯部队的行动束手束脚。他们现在努力的主要方向，是把这些大个子从社区引开，引到周边没有人烟的树林里去，尽可能地降低平民的伤亡。

　　“七个。我没想到有这么多。”娜塔莎先开口道，“你们有什么好想法？”

　　“各个击破。”史蒂夫说，“我们得想办法把他们分开。”

　　“不可能。”史蒂夫的专属坐骑、现在体型娇小的大黄蜂牌哈雷摩托开口说，“那是大力神成员，没人能把大力神成员分开。”

　　“大力神成员？什么意思？”

　　大力神成员用行动回答了托尼的疑惑。那七个霸天虎耐心渐失，似乎不想再和人类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身体的各部位互相接纳，结合成了一头硕大无朋的钢铁怪兽。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震惊过后，托尼笑了，他望向梅丽莎，揶揄道：“这几个家伙一合体，倒给你省了不少事。”

　　“看来战斗可以在五分钟内结束了。”娜塔莎抬手看了看表，“我还能多到时间去找克林特。”

　　复仇者小队也许过于乐观了。这头巨大的四脚怪兽仿佛是一条能吞食天地的地狱恶犬，把目之所及的东西全部吸进他那硕大的钢铁大嘴里，然后搅个稀巴烂。
　　救人要紧，复仇者小队不得不专注于把士兵和平民带离现场，以免被大力神吸进肚子里搅碎。

　　所有人都在拼命逃离，只有托尼和梅丽莎逆流而上。
　　虽然说是逆流而上，但其实他们才是这里头最轻松的——因为大力神正巴不得把所有东西都吸进肚子里，他们俩只要顺风飞过去就行。

　　托尼望着周围房屋的惨状，大声道：“这里头一定有一台原型是搅拌机！”

　　梅丽莎没有回应。
　　快了。她专注于眼前。只要再有一米，她就能触摸到大力神裸露的金属皮肤，这一切都能够停止。

　　把他变成什么好呢？
　　半米。
　　变成什么都好，只要他不能继续伤害人类就行。

　　十厘米，一厘米……
　　摸到了！

　　什么都没有发生。错愕中，梅丽莎没能刹住脚步，直直地往大力神的嘴巴里飞去。在阳光的反射下，她注意到，大力神的金属皮肤表面结了一层冰。
　　这层冰是那么薄，薄到丝毫没有影响大力神发挥威力；这层冰又是那么厚，厚到无论大力神吞下多少垃圾，都没能让表面的冰层破裂。

　　托尼也发现了不对。他的战斗经验到底要比梅丽莎强上许多，及时将她从大力神的血盆大口中拖了出来。

　　他们悬停在大力神背后。
　　“怎么回事？”托尼一边让埃德温分析数据，一边说，“塞伯坦星人进化了？波特兰的温度也没到零度啊？”

　　“他们知道我会来。”梅丽莎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绝对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你们好啊，喜欢我准备的惊喜吗？”
　　大力神的背上忽然显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那身影披着绿色的仿古披风，头上还有两个犄角，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显示出他就是孩子们的儿童读物里、北欧神话中的恶作剧之神——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