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忧》相思

53、谁都不要逼我

　　第四十七章
　　慕容沨竟然抱走了我的孩子？意欲何为？

　　我当夜就要进宫去，慕容沧拦住了我，等到第二天，我刚准备动身去向慕容沨问个究竟，圣旨就下来了。
　　宣了我和慕容沧两个进宫面圣。

　　我冷冷一笑，正和我意！

　　眼前领路的内侍生得眉清目秀的，一双明眸顾盼生辉，刚才在宫门前迎了我和慕容沧，竟然没有行礼，只是微微作了个揖，态度颇为嚣张呢！
　　看来定然是慕容沨面前的红人。
　　这些小鬼，仗着是天子近身内侍，侍宠而骄，为难朝内大臣这样的事也是屡见不鲜。只是我也没想到慕容沨竟然也会重用一个阉人，难道说兄弟还不足这些人可信？

　　慕容沧淡然的瞥了他一眼，随意问道：“公公是何时进的宫，怎么本王从未见过？”
　　“回王爷的话，奴才是去年腊月入的宫，那时王爷正好不在天都，所以没见过奴才。”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没名字，皇上都是叫奴才小念子。”

　　我冷哼一声，嘀咕道：“他可不是个念旧的人！”
　　那小念子莫明看了我一眼，躬着身子给我们让道。

　　慕容沨没在大殿见我们，也不是御书房，竟然是德秀宫。
　　我和慕容沧皱眉对视，不知这小子卖了什么关子。

　　“念公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回王妃的话，奴才也是奉旨行事，其中缘由那是圣意，奴才们哪敢妄自揣测呢？”

　　回答的到是滴水不漏，进宫才几天，圆滑不见得比老宫人差多少。

　　慕容沨站在荷花池边上，望着远方，接天莲叶不见一丝粉红——还不到荷花盛开的季节啊！

　　见我们到了也不回头，小念子也不敢去禀报，一时几人就这样站着，没有谁想要先打破沉默……

　　“皇上宣微臣前来就是为了同赏荷花池的么？”慕容沧刺刺的开口，我知他心中不愉，为了大哥的事情，为了孩子的事情，谁都有生气的理由。
　　慕容沨转身微笑的看着我们，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我冷冷的与他对视，丝毫不让！

　　“四哥，今日我只是你的七弟，请还是如往常一样叫我的名字好吗？”
　　他言语中带着祈求的味道，我皱眉。
　　慕容沨这又是何必呢？昨夜的一幕幕已经深深的刺痛了我和慕容沧的心，今天的这句话说的是不是晚了一些，在亲眼见到他那样排挤算计大哥之后，我们还能如从前一样么？他和慕容沧之间还有兄友弟恭的可能么？

　　果然慕容沧冷淡的回道：“微臣不敢坏了礼数，皇上有旨意尽管吩咐，如果没有，微臣到是有一件事情正要请示皇上。”
　　“四哥——”

　　气氛这么怪，如何收场？
　　我回头，却看见小念子默默的站在一边，虽然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但是我不会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他见我正在看他，对我露出一个恭敬的笑容，随即底下头去。

　　我看着身边的慕容沧正与慕容沨‘深情’凝望，凉凉的问：“既然陛下是要叙兄弟情意，怎么还有这么许多不相干的人在呢？”

　　我一句话，慕容沨立刻看向小念子。
　　“你下去吧！”

　　“可是皇上，奴才不在，皇上您……”
　　“你好大的胆子，连皇上的话也敢驳？还有，什么叫皇上一个人？你的意思是王爷和我会对皇上不利么？”我没看小念子，反而对着慕容沨冷笑。
　　“王妃您也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这样教训皇上的人啊？”

　　我本来以为只是个胆大的奴才，却不知事实不仅仅如此呢！或许这个人我根本不应该小觑，他绝对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内侍那么简单。
　　慕容沧向那太监一挥手，掌风凌厉，若是一般人，定是非死即伤，而他只是轻轻的翻身一跃，就避过了这一击。
　　“果然是皇上身边的人，身手了得，到还真是个人才。只不过，虽说是人才，若侍宠而骄就不太好了，皇上以为如何？”

　　慕容沨皱眉看着这一切，脸黑了一半。
　　“四哥说的是！来人啊——”
　　一群佩刀侍卫冲了进来，慕容沨轻轻一摆手道：“把这个奴才拖下去，杖毙！”
　　“尊旨！”
　　“皇上饶命——”

　　“慢——”
　　“四嫂还有什么吩咐？”
　　我微微一笑，道：“只是顶撞了几句，罪不至死，还请皇上网开一面。”
　　慕容沨笑道：“整个□□敢顶撞四嫂的人这还是第一个，还不该死？”
　　“正因为是第一个，这么稀有珍贵，死了多可惜了！”

　　慕容沨向那架着小念子的侍卫打了个手势，“既然王妃求情，就免你一死，重打五十大板，记个教训吧！”

　　“奴才谢主龙恩！”
　　那小念子被拖下去的时候，向我看过来的怨恨的眼神我一点都不在意，还向他嘲弄的眨了一下眼睛。

　　终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慕容沧只是抓住我的手，温暖而又有力。

　　“四嫂，其实你不惯这些奴才，只要说一声就是，何必要如此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皇上今日宣我们进宫不会是想和我们说这些吧？我以为皇上想说的应该和我们想问的是同一件事才对。”
　　慕容沧冷冷的接过话茬，然后拉了拉我问：“累不累？”
　　我点了点头。

　　慕容沨连忙道：“我们到那边去坐坐吧！”

　　“只是没有了四嫂的果茶，不然今日这样的风和日丽，德秀宫如此怡人的景色，我们同饮一杯杏仁儿茶，还是唱那些风花雪月的歌谣，不知多好！”
　　“皇上肩上挑了这么重的江山，实在不该想这些的。”
　　“可是，四哥！这江山不是我拦在肩上的，是父皇压给我的。现在我为了这江山走到今天这个分上，还是我不对！我没把□□治理好，没做个好皇帝，大哥会对我失望，二哥甚至会废我。我现在为了这江山尽心尽力，做的越来越像个皇帝了，你们又怪我薄情，又嫌我冷酷了，那么，四哥，你说我该怎么做才对？怎么做才对？”

　　他这话问的我们哑口无言，良久慕容沧才缓缓开口道：“你很苦，可这些都不是理由。”
　　“不，四哥，没有理由。这些都不是我要的，为什么一定是我来做这个什么也得不到的皇帝？是的，权利，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已经握在我的手中了，可是又如何？我还是没有得到我要的，从来没有，一样也没有！知道为什么吗？”
　　我看着他们二人剑拔弩张，激烈碰撞，却不能言语半句。

　　“四哥，这些都是因为我这个皇帝做的还不够好。我有一个作为好皇帝的自觉和能力，却没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权谋和狠戾。没有一个仁者会成为好皇帝的。皇帝都是阴谋家，政治家，他们最懂得利用，挑拨，玩弄权术，不是吗？”
　　“你终于是个合格的皇帝了，有过之而无不及。”慕容沧嘲弄的一撇嘴。
　　“那么四哥，是不是得到权势就得到一切，站在这个世界最顶端的男人得到一切？”
　　他幽幽的问，目光闪烁，神情激动。
　　我忽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失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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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儿！”慕容沧拉住我的手，相对于我的震惊他所表现出来的镇定是那么的明显。
　　慕容沨向我们微微一笑，“四嫂问的真好，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我要你们的那个孩子，慕容忘尘！”
　　我‘咚’的一声瘫坐在石凳上，厉声问：“为什么？”
　　“他是慕容家的长孙，按理说也有继承王位的资格的。”
　　慕容沧皱眉，“可是你还这么年轻，将来你的孩子一样可以！”
　　“我希望是四哥的孩子，一定会非常出色的，四哥四嫂，难道不是吗？”
　　他问完淡然一笑，仿佛说的真是一件云淡风清的小事。

　　“可是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带走他。”我丝毫不让，还哪里顾的上什么身份，心肝宝贝都要被人家夺走了，我可顾不了那么多。
　　慕容沧安抚的压压我的肩，有些痛心的看着慕容沨。
　　“这真是你的目的吗？若是我们不同意，你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不是吗？”
　　慕容沨也不在意，只是站起身来，走到亭外。
　　“我如果没有办法就不会现在对你们这么坦白，四哥。其实我还给了你另外一个选择，只是我会和你单独说，四嫂现在若愿意，可以去卓秀宫看看孩子，皇后应该把他照顾的很好。”

　　我一听连忙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慕容沧，他点点头。
　　我转身真要离开，慕容沨宣了个宫人来给我带路，我又回头看慕容沧，他回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终于迫不及待的往卓秀宫飞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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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云汐依依不舍又迫不及待的矛盾，慕容沨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四哥，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要什么，是吗？”
　　慕容沧也没想着要搪塞敷衍，直言的点头。
　　“你的那点心思表现的那么的明显，全天下除了她自己以外，谁都看的清清楚楚的，不是吗？”

　　听了慕容沧的话，慕容沨更是苦笑，自我嘲讽的道：“我到底输了什么呢？三个月吗？三个月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甚至改变一个王朝吗？”
　　慕容沧看他有些悲愤激动的神情，摇了摇头。
　　“不要说三个月了，就是一天、一个时辰、甚至只是那一刻，也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然而，你觉得只是一个时间的原因吗？不是！最先见到她的是谁，是三哥。无论是人才风流，还是其他，三哥有什么是不如我的呢？可是他们没有发生任何故事，不是吗？”

　　“四哥的意思是，只有你们是有缘分的人，是命中注定的吗？”慕容沨怒吼出声。
　　“不是！缘分这东西都是一些失意的人，慰藉自己破灭的梦的一个借口罢了。我和她之所以能在一起，是因为我们合！我知道她要什么，她知道我的心。也许我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她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但是在我和她，我们彼此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彼此，没有谁能比对方更好，这就是合！”
　　“若是我，也一定可以！”
　　“你当然不行，因为你不是我，这个世界上慕容沧只有一个，那就是云汐的丈夫！”慕容沧毫不留情，语气冷硬，逼近慕容沨一字一句，直到他颓然坐下。

　　看着弟弟失魂落魄的样子，慕容沧缚手而立，看着远处的莲池，那绿漾漾的一片生机，多么醉人……

　　“可是，四哥，这个世界上有天子得不到的东西吗？有吗？”
　　慕容沧淡淡一笑，“当然有，太多太多了！”
　　“可是如果我也得不到，那么毁了她不让别人得到似乎也不错，四哥以为如何？”说着慕容沨露出一个嗜血的冷笑，可是慕容沧毫不吃惊，还是那样淡然的样子。
　　“你当然不会，若你真的那样做了，就不是慕容家的人，就不再是我慕容沧的兄弟了。”
　　“可是我很苦——”慕容沨大吼，“我很苦啊，四哥！若是她不属于我，为什么要让我遇见她？若是她爱的是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爱上她？四哥，你说，这不是我们的劫是什么？”

　　慕容沧无奈的看着他，轻轻的走到他身边，单手捂住他的双眼，片刻之间掌心便湿润了……
　　慕容沨一边哽咽，一边道：“我甚至从来没有想过要压迫自己忘了她，真的！我不知道自己的自信和执着来自哪里，我只知道我可以，我和她还是有缘分的，我这样想错了吗？”
　　“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权利，可是却没有勉强别人爱的权利。”
　　“我若不放手呢？”
　　“你会放的，为了你的江山，为了你的皇位你会放。”
　　“我愿意用皇位和你交换！”慕容沨定定的注视着慕容沧的眼睛，说这句话的时候更是目光坚定。
　　可是慕容沧只是随意的笑了，甚至笑得有些讥讽。
　　“不，你不会！若是在你登基之前，在你还没有掌握权利的时候，我或许会认为你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不同了，你知道了做一个天下至尊的滋味儿，那种手握乾坤，把大地踩在脚下的感觉，你不会为了你的爱情就放弃的，你不会！因为我说过，阿沨，你已经是个真正的好皇帝，十分合格的皇帝了。”

　　慕容沨一把推开他的哥哥，踉跄着跑到莲池边，搬起池边的石头往里面扔……
　　慕容沧看着他发疯也不阻止，只是默默站在一边，目光中那种深切的悲哀，慕容沨永远也看不见。

　　“哈哈哈……”慕容沨忽然狂笑，转身看着慕容沧，大声道：“四哥你说的对，我不会，朕不会！朕是谁，是皇帝。只有皇帝才是天下至尊，这天下都是朕的，可是她却不是，不是……”

　　“皇上，微臣告退了。”
　　慕容沧也不等他说话，转身要走，却被慕容沨出言拦住。
　　“四皇兄，朕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若是你和她想要安全出宫，甚至离开天都回去西戎都可以，但是你们的孩子一定要留在天都，朕一定要把他培养成慕容家最伟大的帝王。若是你们不同意，那么她就留下。朕不会逼她，依然会按照皇嫂的礼仪待她，但是你们却不许再见。”
　　“你……”
　　“皇兄，不要说道理，不要。请允许朕任性一次，若是你们一定要阻止，那么朕不介意在宫廷内再来一场腥风血雨。”
　　慕容沨决决的说完，抢在慕容沧之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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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小忘尘抱在怀中，亲昵的吻了吻，心想：这孩子长大了肯定不得了，这才生下来几个月，他经历的可真是精彩呀！而且我还从来没见他哭过一次，真不像个小婴儿呢！

　　皇后温雅的笑着，一脸雍容，却掩不住淡淡的苦涩。
　　“四皇嫂真是幸福，这还是慕容家这一代的第一个孩子呢！”语气是羡慕的，却没有一丝丝的妒忌。我暗叹：当初力成她做了东宫之主，看来还真是明智的选择呀。

　　“皇后不必羡慕我了，将来你也定会为□□诞下太子的。”我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如是说。
　　“是吗？”她苦涩的笑了，讪讪的撇开脸去。
　　我不明所以，只好扯开话题，说些别的了。

　　“那沈鸿雁现今如何处置了？”
　　皇后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恨意，淡淡道：“总还是皇上念着一点情分，只是打入冷宫罢了。”
　　“其实这事她或许并不知情吧，也不必为了她家族的事情牵累她。”
　　“四嫂有所不知，其实这次的沈家叛乱全是因为她而起的。”

　　“什么？！”我差点没跳起来，“她如何能成事？”
　　“那老镇远候到是铮铮铁骨，忠肝义胆，而她那兄长沈鸿飞也根本不是能成事的主儿。况且若是宫里没有人，那些反叛的将士如何信服？还不是她与她父亲设计害死了老候爷，夺了兵权，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半天才消化了这些，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
　　我本来最瞧不上眼，不放在心上的人竟然就是这次打劫的始作俑者，可笑复可叹！

　　“如果是这样的话，仅仅打入冷宫恐怕并足以服人呢！”我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受的这些折磨，不由得就恶毒起来。
　　皇后看我一脸不愉，了然一笑。
　　“四嫂受苦了！皇上正是说要等这事完全平息了，要众位王公大臣一起庭审叛贼，其中也特许了四嫂呢！”
　　我大吃一惊，脱口问道：“是吗？祯王也在其中？”
　　“正是！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四嫂是先皇临终前托以重任的人，应该有这样的资格。况且这次列举的祯王的□□罪状中，第一条是犯上作乱，第二条就是谋害朝中大臣，就是四嫂家里的案子了。”

　　我听这话的时候，有片刻木木的，有些许感叹慕容沨的用心，可是也恼恨他这样的用心。皇后眼中无奈的苦涩我真的不敢多看，不敢……

　　“四嫂，想必刚才在德秀宫你们和皇上谈得并不愉快吧？”她幽然一笑，虽然声音很低，听在我耳里却声如擂鼓。
　　“不可能愉快吧？我再怎么自私也断然不会舍了自己的骨肉，只顾自己逍遥的。”我摇摇头，身心具疲。

　　“可是皇上这次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难道四嫂真的就一点都不顾这江山社稷的安危吗？”她有些咄咄逼人，我顿时有些恼火。
　　“他是皇上都置江山于不顾，我一个小小女子何德何能要为这□□的社稷担当？”
　　“原来四嫂也是如此任性的人呢！”
　　我无奈的笑着，“我自然是任性的，并且我有任性自由，也有任性的理由不是吗？”
　　“你真的要不顾一切吗？”

　　我看着她摇摇头，道：“皇后，你不仅仅是他的后妃，你还是他的妻子，所以你不应该劝我放弃，而是劝他不要这么执着，真正要不顾一切的人并不是我，知道吗？况且，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么？卓人？”

　　她眼中隐约闪动着泪光，可脸上仍是一贯的雍容华贵，只是微颤的声音告诉我——她已经非常激动了。
　　“怨恨？自然是有的。可是我不能，也不敢，因为那个人是你！我从八岁第一次见他，就把心失落了，后来，看着他游戏人生，留恋花丛，当年的天都，哪家的闺秀提到睿王慕容沨不都是面红心跳？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我，可我知道谁都不能留住他，即使那时名噪天都的第一美人柳思嫣，最后不也是黯然收场吗？你，云汐，你横空出世，如一朵稀世名花绽放，因为那个人是你，所有人都没有了怨恨的理由，知道吗？”说到这里她忽然嘲弄的笑了，“哈哈……只是这世界就是这么公平，他伤了那么多女人的心，最后还是被一个女人伤了个通通透透，不是吗？”
　　“你还是爱他的，爱的这么深，这么纯粹！”
　　我不再震惊她说的任何话，关于慕容沨的感情，他如何对我，在我来说根本不再重要，我不会回头多看他一眼，不管他伤得多深，爱的多么痛苦。
　　爱情都是自私的，我既然只爱了慕容沧，就不再有义务也不再有理由安慰任何一个伤心男子，我对别人的不忍和心软，对慕容沧都是一种伤害，而我是绝对不能伤害阿沧万分之一的，这就是我爱人的决心。
　　所以，我不会同情别人，那些为我失心的人我统统无能为力。

　　“所以我总是会支持他，哪怕他错了，我也不会打击他。”
　　“你也知道是错的吗？”
　　她忽然露出一个十分怪异的眼神，盯着我，我感到一种莫明的压力。
　　“其实这次也不是完全错了，想要留下你怀中的这个孩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眯着眼，不明究竟，一头雾水——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我会为了任何一个理由妥协。”

　　“唉——”她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抖声道：“你自己看看这个吧！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吴太医把这个交给我和皇上后，当场自尽谢罪了。本来我是如何都不愿再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可是我既助皇上达成心愿，又不能说服你，又怕你们最后弄得收不了场，只好出此下策，只望你还有一点点心软，成全了我们。我发誓：若是四嫂真能把尘儿托付与我，定然待他如亲儿的，可以吗？可以吗？”

　　抖着手中的纸片，我泪眼模糊。
　　我该用怎样的语言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呢？
　　震惊吗？心痛吗？恼怒吗？还是恨苍天无情捉弄？

　　泪水止不住留下，恨恨的转身，抱着小忘尘飞跑出卓秀宫……
　　此时此刻，我只想找到阿沧，大哭一场……

　　本章完

　　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