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相许》黎小昊

22、Serial 22

　　两人站到娃娃机前面，许泽霖同样操作，几个币之后就抓出了娃娃。娃娃抓出来就直接转身，递给在一旁观看的陆佳葭。
　　因为是自己选的娃娃，陆佳葭也不好拒绝，接下。
　　背后突然传来个声音，语气带点惊讶：“请问你是许泽霖学长吗？”
　　两人转身，两个个子中等的女生站在两人背后，表情带点惊讶和探究。
　　“是我，有事吗？”许泽霖礼貌的弯了弯唇，不让人觉得疏离，却也没有过分熟悉。
　　“许学长，我们还以为认错人了，你居然会到电玩城来玩。”另一个女生开口，“旁边这位也是我们学校的吗？你是许学长女朋友吗？”
　　女生的语气带点酸，隔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醋味。
　　陆佳葭有些不爽的皱眉，没说话，往许泽霖的方向靠了一些，抬头看他一眼，眼神带点警告的意味。
　　许泽霖摸摸下巴，看着那女生：“她是我们学校的，我在追她，懂？”
　　说完，也不等女生有任何反应，拉着陆佳葭转身就走。
　　后问话的女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撇嘴，眼眶里泛起一股潮气，不甘的跺了跺脚，眼神像是要砍死陆佳葭一样。
　　一旁的女生看她这幅样子，没说话，拿出手机默默拍了两张照片。

　　陆佳葭和许泽霖从电玩城出来，看了个时间，陆佳葭准备返校，参加自己之前加入的乐队排练。
　　下周一新中义卖会，各个社团都有表演，许泽霖也不拦她，两人一起回了学校。
　　一周倒也是过得相安无事，许泽霖依旧每天下午放学来找陆佳葭吃饭，陆佳葭好像也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两人默契的没有提起那天在电玩城遇到的两个女生。
　　时间很快到下周一义卖，陆佳葭乐队的节目被排在第四个，位置极其靠前。
　　陆佳葭换好衣服简单化了个妆去后台，准备拿自己的吉他，半天过去却依然不见吉他的踪迹。
　　她微眯眼，中午排练完才放过来的东西，那么快就不见，不可能那么简单。
　　更何况是乐队放在后台的东西，位置各有各的地方，错拿的可能性极小。
　　仰头，食指弯曲，指节搓了下鼻梁。
　　心里大概有了些眉目。

　　飞快出后台，进乐队的化妆室，眼神扫视一圈，定在一个纤细的身形上。
　　“聂学姐，麻烦你出来一下。”陆佳葭叫的人正是那天和秦书矜一起来找她，被秦书矜叫做小雅的人，全名聂雅。
　　聂雅正在给乐队一个成员化妆，抬头看了陆佳葭一眼，没说话，继续化妆。
　　一瞬间，化妆室内气氛尴尬。
　　陆佳葭看她不动，也不急，靠在化妆镜上，表情十足闲适。
　　像是有些许的不爽，聂雅起身，将手里的活交给一旁的另一个女生，径直走出化妆室。
　　陆佳葭同样出去，找到聂雅对面，两人对视。
　　“聂学姐，麻烦把我的吉他还我。”开门见山，语气直白坦荡，聂雅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什么吉他？你自己吉他不见了就来找我要？稀奇。”聂雅心头一跳，压下心头的不适。
　　“聂学姐，我说话直，东西是今天中午才放到后台的，不说别的，你身为综合部部长，乐器丢了你就没有半点责任？”
　　聂雅张了张口，却无话可说。
　　陆佳葭微微勾起唇，笑意意味不明。
　　“还有，在我们学校，有谁会冒着被记过的风险去偷社团的东西，更何况是几千块的乐器，除了故意想，破坏演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陆佳葭不急不缓，没有半点不耐。
　　“陆佳葭你有证据吗？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会把你的吉他藏起来？我怎么可能……”
　　“打住聂学姐，我可没说过是你把我的吉他藏起来了，你非要上赶着承认，我也没办法。”陆佳葭上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摆了摆，脸上笑容依旧。
　　“陆佳葭你不要强词夺理！你让我把吉他还你不就是觉得我拿了你吉他吗？”
　　“聂学姐，我没这么说过。我只是觉得我吉他不见了身为综合部部长的你应该知道，或许你已经拿到我的吉他帮我收起来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
　　一番话说得聂雅哑口无言，面前这个女生的嘴好像就是这么强大，黑的也他妈能说成白的。
　　“聂学姐，大家都是一个乐队的，演出弄砸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陆佳葭，我再说一次，我根本就没有看到过你的吉他，你来跟我要，是不是因为自己东西没保管好想赖到我身上？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陆佳葭还没说话，一个男声就插了进来。
　　“赖你身上？聂雅，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许泽霖正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背后背着一把吉他，几步，站到陆佳葭面前。
　　“佳葭，吉他，应该是你的。”许泽霖把吉他递给陆佳葭，脸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
　　陆佳葭接过吉他，点头。
　　“聂雅，我劝你要是拿了东西，就在这低头给她认个错，我也懒得追究，不然到最后弄得大家都难看也不太好。”许泽霖语气极冷，带了隐忍的怒气，聂雅一时不敢说话。
　　“快点，我没多少耐心。”许泽霖开口催促。
　　“我没拿，随便你们。”聂雅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行，记得你的话，录音我录好了，”许泽霖抬起手里的手机，聂雅的脸色有一秒的僵硬，“还有，现在不管，我一会会去调监控出来的，我的身份，想调监控，太简单。”
　　许泽霖说完，也不多看聂雅的反应，转身看陆佳葭。
　　“我现在还有事，演出完了来音响室找我，不许不来。”许泽霖凝视着陆佳葭的眸，一片深情，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
　　陆佳葭点头，目送许泽霖走出后台。

　　许泽霖走出去，整个后台就炸了。
　　各色各样的眼光肆无忌惮的散在陆佳葭和聂雅两人身上。聂雅愤恨的瞪了陆佳葭一眼，离开。
　　陆佳葭忽略周围的视线，镇定的离开。
　　主角不在，围观的人自然也就散了一圈，各忙各的。
　　时间本就不长，不过一会，整个乐队的人也就弄好到了后台。
　　乐队五个人，陆佳葭作为唯一的一个女生，担任主音吉他和和声，缺了她整个节目也就直接罢演。
　　乐队剩下几个人估计也是听说了陆佳葭和聂雅的事情，到了后台看到陆佳葭表情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前三个节目很快就结束，五个人上台，如常的表演。陆佳葭是才加入乐队的新人，但表现却十分亮眼，台下喝彩声一片。
　　许泽霖此刻正在音响室，透过转播电视看着台上的女孩。怀抱吉他，站在话筒架前，脸上表情淡然，时不时低下头看一眼手上动作，比起一边嗨得不行的四人，陆佳葭这里更像开了一块世外桃源，不是不嗨，是宁静的嗨。
　　许泽霖嘴角弯起一抹笑，温柔缱绻，眼里的柔波似是能让人无限沉迷。
　　这便是他的姑娘，到了何处都无比耀眼的姑娘。
　　“justsomethingIcanturnto,somebodyIcankiss……”舞台上的表演已经进行到最后，乐队唱的是一首正火的英文歌，最后这句是陆佳葭唱的。
　　--只是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吻到我爱的人就好。
　　许泽霖的眼神不自觉的落到陆佳葭身上，和陆佳葭扫过的视线突的相撞，他勾起个笑，陆佳葭的脸顿时红掉大半。
　　和歌词里唱的一样，他许泽霖虽是众人肯定的人中之龙，各方面都优秀到了极致，但他在面对陆佳葭的时候，内心却极其简单，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陪在她身边。
　　舞台上表演结束，五个人站成一排，谢幕，下台。
　　陆佳葭心里一直记着去找许泽霖的事情，下台就把吉他飞快地收好，背上，准备离开后台。
　　刚出门，乐队队长金万杰找上了她。
　　“陆学妹，谈谈。”金万杰的话简单，语气平淡。
　　陆佳葭抿唇，不说话，眼神相当于默认。
　　“我承认，你的确天赋很高，各个方面都很优秀，但你别狂，你现在才高一，说难听点，你拽起来高二高三的不弄你都不可能。”
　　陆佳葭靠在一旁的门框上，脸上神情淡漠。
　　“金学长，来替聂学姐打抱不平？警告我？校园霸凌？”聂雅和金万杰是上半年在一起的，聂雅在乐队综合部也是因为金万杰这个男朋友。
　　“你别太看得起自己，实话说，要不是因为小雅那好朋友秦书矜被你挖墙角了，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金万杰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陆佳葭冷笑一声，抬手给了金万杰一个巴掌。
　　“你你你！你他妈的居然打我？！”金万杰也被这个巴掌惊到了，不光是他，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有人过来。
　　“金学长，别觉得自己多牛，挖墙角？秦书矜想得出来，她和阿泽没在一起过，要是在一起了我早把许泽霖打死了。”陆佳葭说完，径直走出围观的人群，“不留了金学长，您自便。”
　　话落，还抬手朝背后的人挥了挥，万分的潇洒。
　　“陆佳葭！给我道歉！不然你也别想在乐队待下去了！”背后传来金万杰的一声怒吼，平时温和的他今天也像是卯足劲了一般。
　　陆佳葭脚下停住，转身，脸上表情丝毫不变。
　　“果真是和秦书矜那个脑残玩得好的，威胁人的方式都一模一样。”她抬手，撩了下眼前的头发，“和之前一样，别觉得我稀罕这个乐队，和社联一样，乌烟瘴气，早不想待了，谢谢您放我一马。”
　　这段话一说完，也不管周围人各种各样的脸色，更是没看背后的金万杰一眼，陆佳葭大步离开，丝毫没有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