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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五十六章 景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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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宇
她的目光在纷乱如雨般落下的照片上一一流过,起先还有那么一丝的惊讶,随即归于平静,那张苍白得面庞上敛去了暖暖的笑容,收回了伪装的柔弱,只有死水般的声音波澜不惊: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你看到的而已!”
我一下呆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我是在等她的解释,等她用各种理由向我辩解,就算她说她是被迫的,哪怕是被□□的,至少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安慰,可是没想到她居然就是这样爽快的应承了,面上甚至找不到一丝愧悔和不安……
我想我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让这个水性杨花不干不净的臭婊子滚,立刻从我面前永远消失!可是厉声咆哮到了唇边却变成了苦涩的质问,我掐紧她的肩膀大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卖?你回答我!”
她蹙着眉,紧紧咬着那没有血色的薄唇,微微侧开了面孔,依旧一言不发。
该死!该死!该死!她甚至没有一句服软求饶的话语,只是一脸哀戚的神情就足以让我心乱如麻,明明大门就在我身后不过几步的距离,我大可以就这样揪着她的肩,一把把她扔出门去,然后关上大门万事大吉。
可事实上我却是揪紧了她,将她重重甩在了餐桌上,随即紧紧压了上去,牢牢掐住那双细瘦得几乎随时都会折断的双腕,厉声道:
“陈安然,你告诉我,究竟我什么地方不能满足你?是我给你的钱太少?还是我在床上不行?你到是说话啊!”
没有用,她就算将下唇咬出了血,却还是一脸沉寂缄口不言。
餐桌上是她准备的菜蔬,松子黄鱼、青椒牛柳、番茄炒蛋、上汤菠菜还有火腿鲜笋汤,正中还有启开的红酒,看来今天这顿晚餐她是花费了许多精神准备的,可如今满桌杯盘狼藉,橡木餐桌上到处都是横溢的汁水,倾翻的酒杯里暗红的酒液就像是血液般缓缓流淌。
我抓起酒瓶猛地灌了一口,辛辣刺激地液体一下挑起了感官的兴奋。我将酒瓶塞进她的口里,她呛着咳着,吞咽不及的酒液从唇角溢出,顺着那纤细颈脖沿着那娇美锁骨缓缓流淌,苍白得皮肤暗红的酒液,充满了血色的诱惑。
看着这个女人躺在我身下痛苦地轻颤身体,无助地摆动着头颅,凌乱黑发下惨白的面孔,我觉得一种莫名地快意,这个婊子活该!
酒液在她的皮肤上缓缓流动,渐渐渗入她肩膀上那个齿印和掩盖其上的数道伤口,她疼得一个抽搐,终于耐不住低低嘶气,却依旧不肯求饶。
她无声的倔强让我更是暴躁,我伸出舌尖轻轻舔上那个伤口,酒的辛辣、血的生腥,还有伤口皮肤凹凸不平的奇怪触感,在我舌尖交汇成一种古怪的诱惑。
这个女人明明是我的,为什么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了如此清晰的印记,而我却没有?我恼怒地一张口,在那未愈的旧伤之上狠狠咬落……
“啊……”女人终于惨呼出声,呼吸一下变得凌乱而急促,连眼神都散乱了,身体胡乱地挣扎扑腾着:“疼,好疼!”
那细弱的呻吟完全烧灼了我的理智,我紧紧掐着那瘦骨嶙峋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将她撞向结实的桌面,咆哮道:
“原来你还知道疼啊?那为什么还要出去卖?那些男人咬你掐你的时候你就不疼了是吧?”
她没有辩白,只是将下唇咬得死紧,仰起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我,哀哀的神色,委屈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是我错怪了她,那一沓照片都是伪造的一般。
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回头想想有好多次我都是被她这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给骗了。酒店露台上、破旧仓库里、包括昨夜我明明清楚地发现了那两排清晰的牙印,但被她这双眼睛一瞧,我就一下放弃了所有怀疑,认定了这个女人绝对不会背着我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其实她就是看准了我这个弱点,一而再再而三地加以利用,让我头顶顶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却不自知!
我狠狠地将身下那具身体翻了过去,我拒绝再看那双眼睛,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再被她柔弱的模样所欺骗!
女人的身体耐痛般地微微抽搐着,背上的皮肤也是一色的惨白,骨骼一根根清晰可见,大约是因为我刚刚的暴力,她两侧的肩胛骨上却是一片不正常的玫红,就像两只折了翅的蝴蝶抵死地挣扎,却终还是困死在了那里,我只看了一眼,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心疼了。
邵峰说对了,我真的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喜怒哀乐都被她的一举一动所牵引,哪怕不去看她那双恼人的眼睛,就只是看着这微微颤动的肩背,看着这对困死了的绯色蝴蝶,一样让我一下就将滔天的怒气丢到了九霄云外,完全忘记了如今这些苦头都是这个女人咎由自取,反而满心满意都是自己伤到了她的负罪感。
这个女人真是我命里的魔星,算了,我认栽了!
“安然……”拥住那颤抖的身体,我伏在她的耳畔,几乎用乞求的语气毫无骨气地道:“过去的事情都算了,从今以后不要了好不好?你如果嫌钱少,我每月翻倍地给你,你如果觉得一个人寂寞,我以后多抽时间来陪你。你不要再去找别的男人了好不好?安然,我不要你离开我!”
如果这些话被邵峰听到,他一定会大骂我没骨气,居然如此低声下气地去求一个背叛了我的妓女,可我就这个样子了。在这个女人跟前什么面子,什么骨气,统统都不需要了,我只想把她锁在怀里,霸着她,独占她,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管。
身下的女人静默了许久忽地笑了,妖娆的笑声,轻挑的声音:
“从你认识我的那天起,你不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了吗?怎么了?现在看不惯了?”
“你……”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滔天的愤怒像一把把尖锐的小刀挑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双眼望去仿佛都是一色的鲜红。
我一掌狠狠甩去,女人滚落在地,缓缓抬头冷冷道:
“看不惯就别留我在身边,我走了!”
“不!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我猛地推上被她打开的大门,我已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么了,愤怒已经完全掩盖了理智,我只知道自己将那具细瘦的身体死死顶在门扉之上,掐着那腰身,用最凶狠的力道狠狠冲撞挞伐。
女人痛苦的低吟,是缓解我愤怒最有效的药剂,那一声紧着一声的抽气声,让我莫名地兴奋,让我更加用力地惩罚这个贱货。
陈安然,这一切都是你活该,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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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安然为什么不解释,我想大家站在安然的角度应该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