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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京城 ...

  •   “呵呵。”秦以默抬头看了眼天色
      这应该还未到卯时吧?
      “玉树你不是起得更早吗?”

      “呃...”玉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其实昨晚我就没怎么睡着,回去收拾了收拾包裹,躺床上小憩了一个时辰就醒了,我没事做就先到这里来等你啦。”

      “你倒是兴奋得很。”秦以默走近了看着他,道:“你背的那是什么东西?出门在外,轻装出行最好。”

      秦以默指玉树背的挺长挺大的包裹,心想他不过是去找他阿姐,难道也要背什么东西去京城出售?

      “这个啊。”玉树将那东西取下来,翻开一半的裹布,露出一片深红木纹。

      “这就是母亲送我的那把弯弓。我想了一晚,想通了。觉得我应该训练自己去正视那些过去。这把弓,我称它为红尘,既然是红尘,我自然不能让它独独成为痛苦。而且这次我们去京城,说不清楚会不会遇见什么凶险之事,有红尘,当个防身照应也好。”

      秦以默摸了摸红尘那红木制成的弓身,道:“确实是好弓。”

      玉树收好红尘,道:“我们现在出发?”

      “嗯,走吧,先出城。”秦以默指了指东边。

      两人安静地走一会儿,只听街两旁的住户养的大公鸡陆陆续续地啼叫起来。东边有座山,太阳渐渐从山后爬出来,霞光冲开云层,光照大地,倒是挺美。

      可秦以默却莫名觉得好不适应那日出光芒,甚至有一种想要找一处阴影来躲避那明媚朝霞的冲动。

      他掐了掐自己大腿,心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竟是讨厌这日出美景?

      玉树见秦以默脸色煞白,担忧地问道:“以默,你身体不舒服吗?”

      此时两人刚好走到一棵大树旁,在树荫下,秦以默觉得心慌之感缓了不少,道:“没事。可能是没吃早饭,气血不畅吧?”

      玉树一听,感觉这儿事他竟给忘了,挺是自责,又带着秦以默绕了一下路,去了一家早点铺买了几个包子。

      两人边叼着包子边走路,路过一家羽毛店恰好开门,秦以默忽然想起什么,在羽毛店门口停了步。

      玉树奇怪道:“怎么了?”

      “玉树啊。”秦以默指了指羽毛店,道:“你只带了弓吗?箭呢?”

      “啊!”玉树一副恍然的表情,“我四五年没有用过弓箭了,家里确实是没有箭矢的。我想着到了京城再去买,或者路上见到有竹子,砍了我自己做也行。”

      秦以默道:“京城是有兵器管制的,普通市场上是没有箭矢卖的。你要的话只能走黑市,可黑市的水可深了,你还是找材料自己做的好。”

      “啊?还有这规矩啊?”玉树想了想又道,“哦...好像的确是,以前爹爹也都是自己做箭矢的。”

      秦以默道:“这不刚好路过羽毛店么。刚好买点用来做箭羽呀。”

      玉树嗯了一声,刚要走进店门,就听秦以默又道:“接着。”

      玉树回过头,只见秦以默向他扔过来一布袋,他稳稳接住,听到袋子里叮叮当当的钱币声响。“这是...”

      秦以默道:“这是柳葭姑娘给你的工钱。”

      玉树瞪大眼镜,“这么多吗?等等...你说...柳葭姑娘?她是......啊!你是怎么知道老板娘的......”

      秦以默感觉好笑,道:“合着你还不熟悉你老板娘的名字啊?我怎么知道?那当然是问的咯。”

      玉树一本正经道:“因为她是老板娘呀,那自然一直是称她为老板嘛。”

      秦以默道:“哦?她到底是老板娘还是老板?”

      玉树道:“都是。老板娘并没有丈夫,所以她其实也是老板。”

      “你既然知道,那你就没有想过要......”

      秦以默欲言又止,玉树没听清,问道:“什么?”

      秦以默打着哈哈:“啊啊,没什么,你快进去买箭羽吧,好早点赶路!”

      “哦。”

      玉树被秦以默狠狠地推进店里,虽然有些懵,但觉得无论什么事,以默不说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秦以默在店外暗自吐气,心想差点就说漏嘴了,总觉得还是不要太早就点明玉树的好,怕他受不住。这感情傻子还是得慢慢栽培才行。

      这哥俩着实运气好得很,刚刚出了县城,没走到一个时辰,就在一小河边遇见一个赶着牛车的老大爷。

      老大爷正让大黑牛在河边喝水歇息,哥俩也顺路停下来取水和歇脚,两路人见着对方面善,有心没心地搭了几句话。

      老大爷呵呵笑道:“着实是巧了,我也是要去京城。两位小公子若不嫌弃,可以坐上我这老牛车,我顺路载二位一程。”

      玉树很是惊喜,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老伯了!”

      秦以默没有多说什么,想着礼尚往来,又从筐里取了一包茶叶要送给老大爷。

      老大爷却是笑着婉拒了,说他是山野农夫,品不来茶水,就不糟蹋公子的好茶叶了。

      两人上了牛车,老大爷坐在前面赶牛。牛车上载了几大麻袋的米粮,两人靠着麻袋坐下,阵阵稻谷的香气沁入鼻息,很是朴素美好。

      玉树叹道:“我一定是沾了以默你的好运吧。”

      秦以默笑道:“一定是老天心疼你,让你转运了。是我沾了你的好运才是。”

      玉树吐了吐舌头,不置可否。

      沉默了一阵儿,秦以默轻轻道:“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同情你。”

      玉树看向他,“你说...你羡慕我?我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秦以默望向天空,道:“羡慕你感受过母爱。虽然你娘不在了,但你至少是感受过母亲的爱的。你至少清楚地知道那种爱到底是什么样的。而我......”

      玉树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秦以默继续道:“我母亲从我记事起就不在了。我从小就不知道母爱是什么,虽然习惯了,但有时看着别家的孩子牵着母亲,我还是不禁会想象母亲的模样。有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像我这般,一开始就没有母亲的好,还是如你那般,母亲突然有一天不在了的好。”

      玉树闭上眼睛,道:“都不好。”

      秦以默轻笑一声,继续道:“是啊,都不好。但是让我选的话,现在的我,可能会选择像你那般。至少得到过,只不过再失去了罢了。”

      玉树问道:“为什么?你从没得到过,也就不会痛了不是吗?”

      秦以默道:“固然体会不到失去之痛。凡事都有两面不是吗?只要我得到过,体会过,幸福过,如果后来要让我为曾经拥有过而付出代价,承受再多痛苦,我想我是愿意的。如果这是一场交易,我想也是值得的。”

      玉树:“......”

      这时坐在前面的老大爷忽然插了一句,“少年郎啊!既然来这世间走这一遭,就没有值不值得咯,只有愿不愿意咧!”

      秦以默哼着应了一声,笑着道:“说的也是。”

      半响,玉树道:“......对不起。”

      秦以默疑惑道:“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啊?”

      玉树道:“是我提到......”

      秦以默道:“打住。我只是想起了说说而已,我都长这么大了,其实早就习惯了,无感了。”

      玉树:“......”

      秦以默道:“罢了罢了。这午后阳光暖烘烘的,照得我浑身软绵绵,我小睡一会儿,玉树你自己玩吧。”

      玉树:“哦。”

      两天赶路途中,继续趁着好气运,果真路过了一片竹林。

      两人折了竹子,又从路边捡了尖石,之后一路上坐着牛车,倒也开始忙活起来。

      秦以默拿着一支玉树削得极规整,箭头极尖利的竹箭端详,又看了眼自己削的,那箭杆凹凸不平,箭头也不尖削。他喃喃叹道:“唉。你是怎么削的这么完美,而我这个......”

      玉树拿起秦以默削的那支箭,道:“其实你第一次削箭,这已经削的很好了。”

      秦以默将那支不像箭的竹箭抢了回来,道:“别看了!算了吧,我还是不浪费这些辛苦砍来的竹子了。玉树你自己削吧,我睡觉了。”

      玉树哦了一声。

      最近他摸清楚了秦以默的奇怪作息,很是疑惑为什么以默总是白天想睡觉,晚上就格外精神?比如昨夜深更,他被一股肉香味儿熏醒,起身一看,以默竟是不知从哪儿捉来一只野兔,正在车旁烤着兔肉呢!

      玉树边削着箭头边开口问:“以默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秦以默睁开一只眼睛,“什么?”

      玉树道:“就是你一直都是白天睡觉,晚上起来活动吗?”

      秦以默道:“哦,你说这个啊。也不是,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这样的。起初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失眠症,还一直想各种法子强迫自己晚上睡觉,白天好干活。现在出来溜达溜达,才觉得其实顺其自然就好。想睡就睡,不想睡就起来玩。有时晚上失眠症自然就好了。”

      玉树问:“可你晚上不是还是没睡吗?”

      秦以默耸了耸肩,道:“我睡了,只不过比较晚。我睡的时候你早就梦周公去了。现在白天不是坐这牛车赶路吗,没事做我就睡觉咯。”

      说完他又闭上眼睛,双手扶着后脑勺,翘起二郎腿摆了个舒服的睡姿。

      第三日午时,三人一牛终于抵达了京城,南门气派又喧嚣,城楼下士兵守着城门口,盯视着过门人马,表情严肃,站得笔直。

      秦以默率先跳下牛车,玉树裹好箭矢也紧随其后。

      秦以默向老大爷拱手作礼道:“这两三天谢谢老伯了,我和玉树就此别过了。”

      老大爷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顺路罢了。还尝了公子烤得野兔,着实好得很。那我们就在此分开吧,有缘人以后自会再相见。”

      秦以默道:“告辞。”

      玉树道:“老伯路上小心。”

      老大爷点了点头,赶着黑牛朝城中方向继续前行离去。

      玉树问道:“那我们去哪儿呢?”

      秦以默回道:“我要去茶楼,你呢?去哪儿找你姐姐?”

      玉树皱了皱眉,道:“说实话,我确实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先和你一路吧,茶楼那种热闹的地方应该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

      秦以默道:“好啊。走吧。”他也提着步子向城中方向走去。

      玉树跟上,问道:“是哪家茶楼啊?”

      秦以默道:“叫逸仙楼。虽然留了地址,但我也不知道那地址怎么找。我们去人多的地方问问当地人就好。”

      越是靠近京城中心,街上行人也就越多,连带店铺商铺也琳琅满目起来。青石铺设的大街小巷,来来往往的行人,吆喝的,讨价的,杂耍的,热热闹闹的,好一副乐融融的繁景。

      玉树兴奋地四处张望,道:“京城果真是繁盛无比。”

      秦以默问:“你没来过?”

      玉树点了点头:“没来过。”

      秦以默回道:“我也没来过。”

      玉树看向他:“那你问我干嘛?”

      秦以默耸了耸肩,道:“好奇,想确认一下。”

      这时秦以默的目光停在一家店铺门扉上,玉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家店铺大门上立了一块刻着“艺珍阁”的木牌。

      “艺珍阁?”玉树道,“这家店是卖工艺品的吧?”

      秦以默点了点头,“应该是,感觉很有意思,进去看看。”

      艺珍阁店中并不大,进门后的正前方放了一个圆木桌和几把椅子,店里两侧都是顶了天花板高的木架。每一层木架板突出四寸空板,一件一件摆了各类瓦当、各色奇形怪状石头、木雕、泥塑、面塑、竹编、玉器、皮影、剪纸、核桃木刻就的十二生肖玩物,形形色色,五花八门。

      玉树好奇地走近一侧的木架,打量起摆在上面的精致木雕。

      秦以默径直走到圆桌前,放下背筐,叫了一声:“店家在不在?”

      “在叻!”前方布料门帘后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稍等片刻!客官请先随便看看吧!”

      不过也只有玉树在饶有兴致地“随便看看”,秦以默倒是拉开椅子,随意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面相斯文、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拨开门帘,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店主边走边道:“客官可是看上了店里哪个小玩意儿?”

      秦以默嚷道:“玉树!你可看上了店里的哪个小玩意儿?”

      “啥?”玉树陡然一惊,没料到以默会突然叫他。“我不是陪你进来看看吗?这些东西都很有趣,但我只是看看啊?”

      秦以默哦了一声,又转向老板道:“店家你听到了,我们没有看上什么玩意儿。”

      店主依然保持着笑呵呵的样子,来到圆桌前,也坐了下来。

      “那客官您这是......”

      秦以默道:“我们虽然不买,但确实觉得店里的东西很是漂亮,实乃珍品。一定是出自一位心灵手巧、技艺高超的匠人。敢问这位能人巧匠可是店家呀?”

      店主不置可否:“能人巧匠不敢当。不过这艺珍阁里的东西确实大部分是我出于兴趣制作的。”

      秦以默问:“大部分?那哪些小部分不是店家制作的?”

      店主道:“那自然是一些奇石瓦当了,这些不过是我出门游历时,运气好,顺手捡来的。”

      秦以默哈哈一笑:“这么说来,那能被制作的物件也还是出自店家之手呀!店家谦虚了,这其实也算得上‘全部’才是。”

      店主问:“照客官的意思,您是要订做什么物件吗?”

      秦以默点头道:“店家猜对了,我确实是要你帮我做一样东西。”

      说着他从怀里取出那被仔细包裹了的金羽毛,摊开了布绢给店主看。

      “羽毛?”店主细看了一番,疑惑地问了一声。

      “是的,这片金羽有些与众不同,具体的我也不必细说了。我想请店家将它打造成一枚护身符,可以随身挂在革带上,店家以为如何?”

      店主拿起金羽毛,轻轻摸了摸,道:“这片羽毛定是出于一只稀世珍禽吧?这羽身的确是品质极佳,世间少见。”

      秦以默心想,稀世珍禽?我说它出自一位大侠,你信吗?......难道说,大侠养了一只珍禽

      店主继续道:“但我以为,这样珍贵的羽毛,应当放于木匣,仔细收藏才是。客官却要将之做成护身符,同玉印一般的挂饰?客官就不心疼这柔软的羽毛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很快就会被糟蹋吗?”

      “心疼倒是心疼,不过......”不过这玩意可以贯穿巨蛇的头颅,而且不沾丝毫血污,那风吹日晒对它来说,应该不足为提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羽毛能带给我气运,做成护身符自然是好的。”

      店主见秦以默的眼神很是坚定,叹了口,道:“既然客官都已决定,那我就不再多说。客官可是想做成怎样的护身符?”

      “用你店里最好的材料和你最精细的手法,尽量不要改变羽毛的原始状态就好。”

      店主放下羽毛,道:“就这样?那客官确定没有其他要求了?”

      “没有了,不过它对我很重要,希望店家尽最大努力打造它。”

      店主笑道:“凡是经我手的艺品,我都会全力以赴地雕琢。更不要说客官这根世间难见的珍羽了。”

      “好!”秦以默取出一袋碎银子放在桌子上,道:“这是定金,不够的我之后来取时自会补上。那么店家打造它需要多久?”

      店主撇了一眼钱袋,道:“有幸见到和改造这样珍羽是我的荣幸,客官只需付材料费就可,这些定金足以,不必再加。客官三日后来取便可。”

      秦以默起身,道:“那我就不废话了,玉树!我们......啊!”

      他刚一转身,竟没料到玉树就在他身后,两人直接狠狠地撞上了头。

      秦以默摸着额头叫道:“喂!你怎么在我后面也不知一声?”

      玉树也揉着额头叫道:“我都在你旁边晃悠了好半天了!我怎么知道你一丁点都没注意到我!”

      秦以默满脑子都是金羽毛与蓝衣大侠的画面,哪儿有空注意他啊?

      店主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他俩,秦以默听到店家似乎是在憋笑。

      秦以默只觉好是丢脸,背上背框,扯着玉树就往门外走。边走边还骂道:“罢了,算我倒霉!走了走了。”

      扯到门外,秦以默才放开玉树。玉树理了理衣襟,不满道:“你扯我干嘛?你不是不着急去茶楼吗?”

      秦以默不客气地回道,“谁说我是因为着急才......对哦!茶楼!”

      他一拍脑门又急匆匆地返回了店里。玉树在后面喂了一声。

      店主刚刚重新收好羽毛在桌前站起身,见客官又回来了,道:“客官还有什么需求吗?”

      秦以默道:“店家,你知道逸仙楼吗?”

      “逸仙楼?你说的是京城里那家最大的茶楼吗?”

      原来逸仙楼竟是京城最大的茶楼?秦以默又惊又喜,觉得自家小茶园能和京城茶楼,还是最大的茶楼做交易,着实荣幸。

      “没错,店家知道该怎么走吗?”

      店主笑道,“那么出名的地方,京城的人自然都知道怎么去。原来二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呀?”

      秦以默道:“显然不是。”

      店主很热情地给这两位外地的客官地指了路,还给他们推荐了一个物美价廉又美味的餐馆。

      重新走到大街上,秦以默道:“逸仙楼貌似还有点远,你饿不饿?”

      玉树心想,逸仙楼有点远和我饿不饿有什么联系吗

      “不太饿。”

      秦以默又道:“哦,但我饿了,要不我们顺路先去那家餐馆吃饭?”

      玉树点头:“也行啊。去就是了,不需要问我。”

      秦以默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吧......我身上的钱刚刚全都拿去交定金了,所以等下饭钱就只能指望你了,玉树...嘿嘿...好兄弟!”

      玉树觉得秦以默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甚是好笑,道:“哈哈哈,没问题的,今日的饭食都我请你了。”

      秦以默道:“等我将茶叶送到,收到其余货钱,一定还你!”

      玉树道:“真不用了。我身上的钱还是你带给我的呢。”

      秦以默的肚子很不何适宜地咕咕了两声。

      “......”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玉树干笑一声,“看来你的确是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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