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双姝》竹之品

9、第 9 章意外之人

　　语出惊人，辉若丸立马提起十分防备心警戒着眼前之人。另一方面，织田礼奈倒是一副悠然自在地喝着茶。
　　不一会儿老板娘端着和辉若丸一模一样的食物前来，织田礼奈见状称赞道：“谢谢，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老板娘也堆着笑容说道：“谢谢夸奖，请您慢用。”
　　几句寒暄之后，又剩下了辉若丸与织田礼奈。两人未发一语，辉若丸时刻保持着警戒状态，织田礼奈神色依然，还招呼着辉若丸说：“你也吃啊，味道真心不错。”
　　辉若丸搞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干脆就不多做揣测了，继续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馆中的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待辰时稍过，山崎与清水也来到酒馆。
　　“哟，佐佐木小姐，早上好啊，今天您依旧是如此的美丽动人。”山崎黑弥堆着一脸的笑意说道。
　　“少贫嘴，迟到多久也不算一算。”老板娘接着又损了山崎一通。而山崎呢？他只能笑嘻嘻的杵在那任由老板娘念叨。
　　一旁的清水则是黑着一张脸，不认识他的会以为他心情不好，但认识他的都知道她这是宿醉的症状，显然，头还疼着呢。
　　“清水君。”小春捧着一壶茶笑着冲清水说道，“和往常一样，给您准备的醒酒茶。”
　　清水也礼貌地回道：“一直以来麻烦您了。”
　　在被老板娘训斥的山崎环视着酒馆，在看到辉若丸的身影后他立马大声喊道：“哟小辉，早……”话还没说完又瞄到了坐在辉若丸面前的织田礼奈，然后怪叫了一声便向辉若丸所在的座位跑去。
　　“诶，我还没说完呢！这小子真是的……”老板娘低声的抱怨着。
　　这时候一个小男孩从老板娘身后走了出来，对老板娘问候道：“妈妈，我要出门了。”
　　老板娘笑着躬下身拍了拍小男孩的小脑袋说：“路上小心，今天也要好好学习哦，小次郎。”
　　小次郎点了点头就走了。
　　另一方面，山崎已经直直地冲到了辉若丸的桌位前，开口便指着礼奈问道：“小子，连歌舞伎街都不敢去的你什么时候交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的！”
　　辉若丸没有理会山崎的意思，礼奈则微笑的看着山崎。不一会儿，端着茶壶的清水也揉着眉头缓缓走了过来，在看清礼奈的面容之后惊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把茶壶甩出去。
　　霎时间附近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平日里行事稳重的清水身上。
　　清水却是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径直的走到礼奈面前弯腰问候道：“早上好，织田前辈！”
　　“织田前辈？”山崎忍不住跟着叫了一声，再次细看了礼奈的面容之后，他不禁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步，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后才开口向礼奈问候道：“早上好啊织田前辈，真是好久不见呢……”
　　山崎与清水在酒馆的众高手之中也算得上是佼佼者，看到他俩这态度就连辉若丸也甚是惊讶。
　　没过多久，礼奈对清水说道：“啊，你是那个话很少的后辈，叫做清水……清水彰司对吧？”
　　清水赶紧回答：“是。”
　　礼奈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转向山崎说：“那你应该就是那个话很多的少年咯。”
　　山崎堆着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
　　说话间，礼奈将手中剩余的食物吃完后再开口说道：“我好像很久没去拜访柳生先生了，是该去道场一趟了。”话罢她便起身拉起辉若丸的手说：“看你的装束也是要去道场的样子，我俩同行吧，走啦走啦。”
　　看到拖着辉若丸离开的礼奈，山崎与清水两人心中是各种滋味翻腾，但最庆幸的还是麻烦人物自己走了。
　　“喂！”老板娘偷偷从后面冒了出来吓了他俩一下，见两人心有余悸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好笑。
　　“老板娘，你别吓我啊！”山崎表情惊愕地扭头看着对方。
　　“看看你这样，多大人了还被一小姑娘吓住。”老板娘略带戏谑的说道。
　　“那只是因为佐佐木小姐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山崎反驳道。
　　“她？嗯，她应该是传说中的那位织田家的小公主吧？有这身份在却是挺麻烦的。”老板娘认真的说道。
　　“不仅仅如此。”山崎黑着脸说道，“好多年前，织田家还没有现在这般权势之时我们就已经认识那魔女了，就是我们还在道场学艺的时候。”
　　“哦？”老板娘饶有兴致的说道，“好像挺有意思的，说说看吧。”
　　说着几人找了个空桌位便坐下聊了起来。
　　老板娘先行开口道：“说说你们的经历吧，是什么让你们这么惧怕那小妞的？”
　　山崎回答说：“织田前辈曾是宝藏院道场的一名学徒，在她入门一年之后，织田礼奈这个名字就成了宝藏院与柳生两家道场年轻一辈的噩梦……”说着，山崎不禁停下了话语揉了揉眉心。
　　老板娘见对方停下了话语，赶紧催促道：“别卖关子，接着说下去。”
　　“在织田前辈枪法初成的时候，宝藏院道场十五岁以下年轻一代的学徒完全不能与之对抗，只有年纪较大一些的学徒才有对抗的资本。”山崎如是说道。
　　“这么厉害啊？”老板娘惊叹道。
　　“而且性格极其恶劣，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蹂躏对手，这一点司应该是最明白的，他的整个童年时期都被织田前辈压着打。”说着山崎便扭头看向了清水。
　　话音停下之后，山崎与老板娘两人一起盯着清水，过了好一会儿，清水终于忍不住，轻声地说了一句：“六十九战，零胜。”
　　山崎补充道：“而之所以要进行对决，大多数时候大家都是被那位‘魔女’以各种理由胁迫着上场的。顺带一提，因为当年柳生与宝藏院两家道场仅有一壁之隔，她也就经常以各种借口前来拜会，因而柳生道场的学徒也都对这‘魔女’敬畏三分。我也曾经与她交手过几次，结果与司一样，全输了。”回忆起年少时的事情，山崎的嘴角不禁再上扬了几分。
　　听了这些话之后，老板娘提问道：“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是很久了。”山崎回答，“佐佐木小姐你是两年前才来的，所以对这些陈年往事自然是不了解。”
　　听了这些话之后，老板娘接着问说：“那辉君呢？他好像不认识那位织田小姐。”
　　“小辉是织田前辈离开宝藏院道场一年后才拜入柳生道场的。”山崎点了点头说，“虽然同样是年轻天才，但小辉的性格比织田前辈好得多，对前辈都相当礼貌尊敬，对后辈也都很友好。所以小辉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在道场中的人缘可不是一般的好。”
　　老板娘皱着眉说：“那位织田小姐的人缘很差吗？”
　　山崎详细思索了一下才说道：“不能这样说，大家对织田前辈的情感大多是对于强者的敬畏而非是厌恶，小时候虽然经常被织田前辈教训，但总体上也从她那学到了许多。”
　　“嗯嗯，明白了。”老板娘接着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说辉君和织田小姐一样是天才，那你认为哪个强一些？”
　　“这……”这个问题确实难到了山崎，几番思索过后山崎用不确定的语气缓缓说：“应该是小辉会强一些吧？司，你觉得呢？”说完便将视线转向了清水。
　　清水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勉强挤出了一句：“这问题，我回答不出来。”
　　山崎又补了一句：“我还是觉得小辉会强一些。”
　　……
　　另一方面，织田礼奈与辉若丸已经并肩走在前往柳生道场的路上。一路上原本无话的两人慢慢的也聊开了。
　　“辉若丸君……方才酒馆的老板娘似乎称呼你为辉君，我也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未等辉若丸回答礼奈便自己做决定的说道，“好的，以后就叫你辉君了。”
　　辉若丸知道想礼奈这样的人自己无论怎么反对对方都按她自己的想法行事，所以辉若丸便也不去反驳礼奈。
　　见辉若丸没有开口，礼奈接着追问道：“辉君，你在柳生道场学艺几年了？方便透露一下吗？”
　　辉若丸默默地回答道：“七年。”
　　礼奈嬉笑着说道：“七年？难怪没见过你。八年我那父亲大人天下布武之后我就没继续在道场学习了，都是请宝藏院老师到安土城教授技艺的。哈，我真应该在多呆几年，差点就错过你了。”
　　辉若丸脸色依旧凝重的问道：“山崎前辈称呼您为前辈，那在下也应该称呼您一声前辈，却不知前辈此番前来寻找在下是有何贵干？”
　　礼奈顾左右而言道：“别这么紧张嘛，嗯……称呼嘛，我痴长你几岁，以后你唤我一声姐姐就好了。至于我的目的，猜啊。”
　　听到此言此语，辉若丸再问道：“您觉得在下能猜得几分。”
　　礼奈饶有深意的看了看辉若丸说：“自然是希望你能完全猜中咯。”
　　后话不多，两人很快的便来到了柳生道场……